去往青城山的大巴車上,劉紅萍和葉文靜坐在前面的位置,她們兩個都暈車。

陳子白和夏清雪則是坐在了最後一排,夏清雪坐在靠著窗戶的位置,陳子白坐到她的旁邊。車上的人並不多,因為後面大多數座位都是空著的,這讓反而讓他們有了一個私密的小天地。

因為有前面座椅遮擋的關係,陳子白和夏清雪就光明正大的握著手,身體依偎在一起。

朝陽下,夏清雪的臉和頭髮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陳子白見此行此景胃口大開。先是把玩著她的頭髮,嗅著她頭髮上的香氣,其實她的體香更加的讓他沉醉,清新淡雅,彷彿是這個世間最誘人的芬芳。這也是每次陳子白和她獨處都喜歡輕薄她的原因,實在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

看著她那如瓷器般潔白細膩的肌膚,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陳子白再也忍不住,悄悄在她靠著他那一邊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夏清雪早就發現了陳子白的鬼鬼祟祟了,不過她反而將頭輕輕靠過來一點,方便他行動。

雖然他們還沒有偷吃“禁果”,這方面的小遊戲倒是樂此不疲。陳子白也沒有真的想吃了她,更多的是心為愛,情所動,身而行,真正的那個他還是不會去做,至少要他們都成年以後。

下車後,夏清雪和陳子白已經看不出什麼異常了,儘管她又主動索吻了。

四人來到青城山的腳下,陳子白看見她們三個都脫掉鞋子後,手裡提著鞋子才踏上那第一階青石梯,也跟著她們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

這是他們這裡的風俗,認為只有這樣才是虔誠,佛祖才會顯靈。

站在青城山的腳下,抬頭看不見青山寺,卻能聆聽到它清脆綿延的鐘聲。

陳子白脫下鞋子,提在手中,赤腳踏上通往寺廟,由青石鋪成的石梯。

他的耳邊是激烈的蟬鳴,他的腳下是帶著冰涼的青石,一陣微風徐來,不是城市的熱浪,而帶著山林間的清香和微涼。

路上也有其他的人,都沒有說話,最多的只能看見嘴在動,不知道在念什麼,大概是佛經吧,陳子白在心中猜測到。

劉紅萍和葉文靜也不例外,夏清雪反而會偶爾對著陳子白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走快點。

她一個人走在最前面的,他們的母親在中間,陳子白一個人拖在後面。

陳子白對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追了上去。

佛說,因果輪迴,陳子白以前對此不可置否,只是當他真的重回到十六歲的時候,他卻想虔誠的拜一次佛了。

兩人先一步來到了青山寺,因為是早上的原因,並沒有什麼人。

在他們走進佛殿的時候,只有一個赤足白衣,長髮齊腰的女孩跪在佛像前。

陳子白和夏清雪將手中的鞋子輕輕放在門外的石坎上,兩人選擇距離那個女孩一米的位置並排跪了下來。

“佛,以前我不信因果輪迴,現在我自己重生回到了現在,這一世,我會懷著愛看這個世界,以溫柔待他人。”

陳子白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念道,陳子白將頭輕輕的叩上去。

“小白,你許了什麼願望?”夏清雪小聲的問道。

“沒有許。”陳子白搖了搖頭。

“我許了,希望我們能考上一個學校。”

“假如我只能考500多分呢?”陳子白想到了前世的中考成績。

“那我就考600多分。”夏清雪看著陳子白的側臉笑著說道。

陳子白睜開眼睛,曾經那些記憶掩埋在淤泥之下,上面的水看上去是清澈無比,只有自己將它們主動翻滾出來,才會明了,早已經如此渾濁。

自己以前為什麼會認為她是發揮失常呢?是因為自己願意相信這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他想都不敢去想。

“媳婦,我在剛剛許了一個願望,我這一次會考700分以上,你信嗎?”

“小白,我信。”

李鯨落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嗤笑,心想你們這樣子求佛,真的是自己求一個安慰罷了。

李鯨落不信佛,然而這一次她卻無比的虔誠跪在佛像前,她此行不是為了許願,而是為了超度那個因自己而死的人。雖然歷史已經改變,她還是來到了這座城市,跪在佛像前,不去理會因果,只求心安。

佛像前,陳子白和夏清雪重新閉著眼睛微微低頭,雙手合十攏在鼻前,看起來虔誠無比。再一次輕輕叩首後,起身離開。

出了大殿,兩人穿上鞋子,沒有了佛香撩鼻,多了一絲清風帶來的自然的味道。

陳子白並沒有因為重生就信佛,因為他以後會信父母,會信愛的人,會信朋友,會信這個世界,也會信自己,要信的實在是太多了,沒有佛祖的位置了。

陳子白第一次許了一個很長的願望,不過他不是求佛祖兌現,而是告訴佛祖自己要去實現的,所以才對夏清雪說沒有許願。

第二次是真的許了一個願望,和夏清雪一模一樣的願望,不求兌現,只為懺悔。

陳子白和夏清雪剛剛穿好鞋子,劉紅萍和葉文靜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丟下一句“你們兩個早點回去,我們要多念一會兒經書。”後,也將鞋子放在那個石坎上,走到佛像前跪下唸經。

陳子白和夏清雪當然求之不得。

陳子白拉著夏清雪的手第一次仔細打量青山寺,有一種古樸滄桑的,穿越時空的的感覺。青石與褪色的木頭相輔相成,石頭縫隙著有露出的青草,院牆腳下的爬山虎的葉子隨風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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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鳴鳥叫,風過葉動,當陳子白走出一百米再回頭望去時,只見廟宇屋簷隱藏在松樹竹林中。

下山比上山輕鬆,陳子白和夏清雪慢悠悠的搖晃著腦袋,欣賞著青城山的景色。

半山腰上,有一顆粗壯高大的樹,陳子白不知道樹的名字,樹蔭很大,樹根旁邊是由青石打造而成的長椅。夏清雪坐到長椅上,脫下鞋子。

“起泡了?”陳子白問道。

“嗯。”夏清雪點了點頭。

“你等我一下。”陳子白對夏清雪說道後,朝著路旁邊伸出來的枝條走去。

山裡一般都有帶刺的藤木和灌木,陳子白很輕鬆的就從一根長枝條上掰下一根青綠色的長刺,為了保險,又多掰了幾顆刺。

“把腳拿來,我幫你戳破。”

夏清雪臉紅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腳伸到了陳子白的面前。

陳子白握住她的腳,知道了什麼是膚如雪,柔如水。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用長刺扎破鼓起的水泡。無色透明的液體從水泡裡流出,用拇指將剩餘的無色液體擠出來後,扭開礦泉水瓶蓋,用清水細心的沖洗乾淨。然後接過紙巾,把她的腳擦乾。

完事後,陳子白忍不住在她的腳心撓了一下

“癢。”夏清雪咯咯的笑了起來。

“另一只腳。”陳子白說道。

“不,除非你答應我不撓癢癢了。”夏清雪將另一只腳伸開。

“好,我答應你。”陳子白假裝答應。

“小白,你騙我了。”

“真的。”

“小白實話告訴你吧,你一騙我我馬上就能看出來了。”

“這麼神奇?告訴我你怎麼分辨的?”

“嘻嘻,不告訴你,這是我一個人的秘密,誰也不會告訴的。”

“看來軟的不行了,只能來硬的了。”

“小白,你要幹什麼?”

馬上夏清雪就知道陳子白想要幹什麼了。

陳子白捉住了她另一只腳,無視她的掙扎,強行脫掉了她的鞋子。夏清雪本來想踢陳子白的,但是想到自己今天穿的是裙子就放棄了,之後主動乖乖把腳伸到陳子白的面前,學著電視劇中那些娘娘的口氣說道:“小白子,幫哀家把水泡挑破了。”

“喳。”陳子白配合著她的演出,心想等下有你好看的。

在陳子白將所有的水泡清理好了後,夏清雪將腳往後縮了縮,卻被陳子白握在手裡,在她的腳背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幫她穿好鞋子。

“好臭的。”夏清雪臉上要滴出水的樣子。

“好香。”陳子白閉著眼睛,裝作一臉陶醉的說道,還故意吸了一下鼻子發出聲音。

“陳子白,你是變態嗎?”夏清雪問道。

“好臭。”陳子白捂住鼻子說道。

“陳子白,你找死嗎!”夏清雪的聲音寒冷側骨。

“我太難了。”陳子白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穿好後,夏清雪站起來走了兩步,感覺好多了,然後就忍不住踢了陳子白的腳後跟一下。

“小白,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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