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鯨落從來沒有覺得上廁所這件事情也能成為煎熬,當她出來後看見江玉玲站在門口,聯想到這個是只有拐角沒有門的廁所後,明白了她這麼做的原因,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小聲說道:“謝謝。”

“沒什麼。”江玉玲搖了搖頭,微笑的回答道。

兩人對對方的印象都好上了不少。

陳子白坐在長凳上,用手撫摸著一條黑色的狗的腦袋,這條狗是他送給大姨家的,現在已經有了四個年頭了。每次他來到大姨家,這只黑狗都會跑到他的身邊,親切的搖尾巴。而另一邊,一隻白色的中華田園犬正對著他叫喚,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看見李鯨落和江玉玲一起回到院子裡,知道她們剛剛幹什麼去了,那個地方真的是他的噩夢之地,也是他過去不想來大姨家的原因之一。

看見江玉玲後,心想自己現在可不是曾經的那個自己,意外就是意外,那件尷尬的事情現在的他學會了拋在腦後門了。於是笑著對江玉玲問道:“表姐,你們又養了只狗子啊?怎麼沒有我的小黑聽話?”

江玉玲沒有回答,只是對著白狗喊道:“小白,別叫了。”

那只白狗果斷不叫了,衝著江玉玲只搖尾巴。

江玉玲現在才反問陳子白:“你覺得那個聽話些?”

陳子白臉一黑,拍了拍小黑的屁股,喊道:“小黑,去和那個小白打一架。”

黑狗體型有白狗兩個大,所以陳子白才這樣說道。

“小白,叫兩聲。”江玉玲對白狗說道。

“汪汪。”小白狗叫了兩聲。

陳子白剛剛把小黑鬆開,小黑就跑到江玉玲的腳下搖尾巴,然後去白狗的毛。

江玉玲好像不經意的提到:“忘了告訴你,小白是母的,所以你的小黑一天到晚就圍著它轉。”

陳子白臉更黑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大姨還是在老井那裡挑水?我去找她。”

李鯨落終於忍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起來,對著小白狗揮手說道:“小白,你好啊!”

江玉玲按住小白狗的嘴巴對李鯨落說道:“你要摸摸小白嗎?放心,它不會咬你的。”

“可以嗎?”李鯨落有些躍躍欲試。

“當然了。”江玉玲點了點頭。

李鯨落走過去小心摸了一下小白的背,見小白搖尾巴,便大膽了起來,開始放心大膽的撫摸起來,愛不釋手,一邊摸,一邊輕輕哼道:“小白白,乖啊乖!”

陳子白終於忍受不了,對江玉玲問道:“表姐,這個狗的名字誰取得啊?”

“我取的,怎麼?不可以嗎?”江玉玲站了起來,昂起頭回答道。

“你取名的水平不怎麼樣。”江玉玲強硬了,陳子白就軟弱下來了。

“可是我覺得很適合啊!”江玉玲轉頭對正在開心摸狗的李鯨落問道:“鯨落,你說是不是?”

李鯨落看了一眼陳子白,笑著說道:“我覺得玉玲姐取得很好啊,小白,乖!”

說完就低頭去撫摸小白狗了。

“鯨落。”“玉玲姐。”什麼時候你們關係這麼好了啊?這才剛剛見面。

“小黑過來。”陳子白衝小黑喊道,後者搖了搖尾巴跑了過來。小黑的意識中,陳子白是經常給它喂骨頭吃的人。

陳子白看著小黑搖頭擺尾的模樣,心情好上了不少,然後對李鯨落問道:“我要去找大姨,你去不去?”

李鯨落站了起來,對陳子白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手。”

江玉玲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怎麼覺得角色互換了,正常的來說不應該是陳子白向小黑一樣圍著李鯨落這樣的小白轉嗎?

陳子白趁著李鯨落去洗手的功夫,得意洋洋的看著江玉玲,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此小白非彼小白,有些人就是會自欺欺人。”

江玉玲磨了一下牙齒,然後哼了一聲,雙手抱著胸說道:“小白子,我不帶路,你知道路嗎?我媽今天可是在另一個地方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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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玲這個姿勢將她本來就雄偉的胸部更加凸顯了出來,陳子白心中不由得將她更那個榆木女俠對比了一番,發現自己的表姐江玉玲更甚一籌。

吞了一口口水,轉過頭去,說道:“表姐,以後那些追你的男生,不管有錢還是沒錢的,自己多長一個心眼,有些人就是圖你的身子的。”

自己既然重生了,能避免的悲劇就盡量避免吧,至少有些話該提醒要提醒,有些事情該點破就點破。

江玉玲不自在的放下手,有些臉紅,然後覺得自己這樣也太輸自己這個姐的身份,於是沒有好氣的說道:“小白子,你表姐會是那麼笨的人嗎?小屁孩懂什麼,好好讀書。”

被十九歲的江玉玲叫小屁孩,陳子白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隨即又想到,自己現在對於父母那一輩的人還是江玉玲這個表姐,確實也可以算是小屁孩,這麼說也沒有問題。

陳子白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反正自己也會去省城讀高中,到時候也可以幫忙把關一下子。

李鯨落撒了撒手上的水對陳子白說道:“小白,走啊!”

陳子白看著李鯨落的眼睛說道:“我女朋友也喜歡叫我小白的。”

“哦。”李鯨落輕輕哦了一聲,然後歪著腦袋問道:“那我叫你小白子?”

“隨便你。”陳子白小聲回答道。

江玉玲深深看了一樣陳子白,一年不見,自己這個表弟這麼神通廣大了?剛剛這段對話透露出來的資訊足夠她腦補一場都市情感劇了。

自己這個表弟她是瞭解的,除了長得帥就一無是處。雖然小姨經常誇他聰明,但是從來不提他的成績,江玉玲就知道他成績不怎麼樣了。不然自己小姨肯定三句不離我兒這次又考了多少分,班上多少名。

“這個看臉的世界!”江玉玲忍不住心中嘆了一口氣,儘管她自己也是一個大美女,但是她卻討厭自己長得漂亮,所以才一副男生的打扮。

江玉玲是在縣裡最好的中學讀高中,還是避免不了好事之徒對所謂“校花”的打望,還有些學生甚至公然送玫瑰花表白。這些“蒼蠅”在她看了不勝其煩。

因為大家都知道她是貧困生的關係,也有用錢想打動她的,送早餐或者首飾這些,儘管她全部拒絕了,還是在班上女生之中流出著一些不好的話。

這些話很難聽,江玉玲除了裝作不知道和平常一樣有說有笑,就只能半夜用被子蒙著頭,無聲的哭泣,第二天好好讀書學習。因為成績好了,他們都不敢這麼放肆了,班主任和政教處甚至抓了一個典型把那個男生的家長喊道了學校。

政教處教導主任抽著煙,用手敲著桌子說道:“江玉玲是我們學校前十名,都是奔著全國前五的學校去的,你家娃兒影響到她學習了,你們先領回去教育一週,會來再這樣,不要想畢業了,直接開除。”

第二周星期一的升旗儀式,教導主任語氣嚴肅的念了幾個處分,然後咳嗽了一聲,對著話筒十分生氣的說道:“特別是最後一個同學,自己不好好讀書,還敢去騷擾認真讀書的同學,這是何居心?不把校規校紀放在眼中,我已經讓他家長領回去教育了。”

教導主任站在主席臺上環視一圈,下面的鬨鬧隨著他的目光所至而變得安靜下來後,才又對著話筒說道:“今後我才發現有學生影響到認真的學生的學習後,發現一起,嚴肅處理一起,父母領回家一個月,我不管你是不是高一高二還是高三的,就這樣處理。”

全校四千多學生在這個升旗儀式上明白了一個道理,同樣是男生對女同學表白,第一個是警告處分,批評教育。第二個是記過處分,父母領回家。

這二者直接的差距就是她們之間分數的差距,赤裸裸的擺給他們。

這天過後,江玉玲再也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了,但是在班上也差不多被孤立了起來,除了那幾個和她成績差不多的學生。

他們都坐在教室的正中央,二三四排的位置,同時也是班主任和各科老師重點提問的區域。

江玉玲很感謝她的班主任和這個學校的教導主任,對於她來是說他們讓她能夠安心的下來學習,最後考上全國第四的東江大學。

高考成績出來以後,整個學校都張燈結綵,因為今年全縣文理前十都是他們學校的。校長和教導主任興高采烈地的接受本地電視臺的採訪,特意提到了。

“我們做的就是為優秀的學生保駕護航,讓他們不受外部的因素打擾。”

同時也有更多的家長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江玉玲他們的學校去讀高中,給高價也在所不惜。

當初那個被父母領回家的學生高考成績怎麼樣?沒人在意,除了他的父母,他自己都不在意。學校對於他來說就是玩和混的地方,只是在這個高壓的管理下,他的想法落空了,無法混就只剩玩了。

教導主任十分滿意自己的管理方法,並因此也自豪。因為自從他這樣管理以來,第一年校長還覺得這樣對一部分學生太不公平了,然而第二年他就不說話,第三年就積極推動了起來。

因為學校的高考喜報一年比一年紅。

“害群之馬就要用狼牙棒打,打到他害怕,不敢去害人。”

這是這個教導主任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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