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太陽和月亮還默契的在同一片天空。

陳子白在睡夢中被電話的鈴聲吵醒,看了一眼來電人,是夏清雪。

“小白,起床了。”剛剛接通電話,夏清雪的聲音就迫不及待的從聽筒中傳了過來。

陳子白拉了一個哈欠拿著手機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看著剛剛升起的太陽,對著電話說道:“媳婦,早安!我愛你。”

“我也愛你。”夏清雪走到大院子裡的一個偏僻的角落小聲說道。

兩人聊了十多分鍾,直到葉文靜喊夏清雪吃早飯,夏清雪才結束通話電話。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夏清雪是早中晚三次雷打不動的電話查崗,有時候幾句就結束通話電話,也有晚上用Q聊一聊一個小時的經歷。如果是以前的陳子白會覺得很煩人,而現在他相反很享受這些。這些沒有營養的聊天在他看來更像是一種思念轉化成的語言或者文字。

晨跑過後,陳子白先回家洗個澡了就提著書包向青城市圖書館出發。後世的他在那個5G、物聯網和大資料成熟的年代只是一個消費者,而現在的他要去做一個開發者。如果有可能,他更想去引領一部分潮流,成為其中的弄潮兒。

還是昨天的那個座位,陳子白來到的時候,李鯨落已經坐在了那個位置的旁邊。看見陳子白後,用手拍了拍那個凳子,示意他坐在那裡。

陳子白還是借的昨天的那本書,陳子白注意到李鯨落今天沒有看她昨天看的那本《生命與自然》,而是變成了一本中文版的《基礎美術》。

看到陳子白坐到自己指的那個位置後,李鯨落用手把耳朵前面的頭髮撩到耳朵後面,然後說道:“我想自己把那個登陸介面畫下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要學美術了。陳子白本來想說可以用電腦PS的,不過看到她眼睛上的黑眼圈後,就沒有說什麼了。看來她昨天應該很晚才睡覺。作為創始人的自己昨晚是和夏清雪聊天,而李鯨落顯然是在操心這個“輕信”。

“APP圖示,我們今天也決定下來吧!然後我爭取下學期之前做出來一個相對成熟的版本。”陳子白看著李鯨落的側臉說道。同時也發現皮膚如羊脂玉的女生,她們的臉頰在朝陽下都十分動人心魄,夏清雪是這樣,李鯨落也是如此。

“好。”李鯨落點頭答應,然後說道:“這個就由你做主了。”

陳子白回想起後世那個微信圖示,然而他並不想連圖示都抄襲,更想加入一下自己的元素,於是對李鯨落問道:“你有沒有帶筆記本和筆?”

“有。”

李鯨落從她身上的白色帆布包中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筆記本,然後撕了幾頁紙和著筆一起遞給陳子白,然後將筆記本小心的放回帆布包後說道:“我這個筆記本上寫了一些日記,所以......”

陳子白點頭表示理解,他也不是那種喜歡窺探別人隱私的行為。相反李鯨落的這個解釋,讓他心中對她的好感又多了一絲。

不是喜歡,而是如自己所想的對朋友的認可,更深的是一種相見恨晚的知己之感。

陳子白在一張紙張上寫下“簡單”“明快”“突出聊天”然後把這頁紙放在李鯨落的面前,對她說道:“你覺得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李鯨落一隻手按住紙,一隻手從陳子白手中拿過筆,在上面寫道:“圖表的顏色應該是淺色系,然後要有對比度。”然後將筆和紙一起放到陳子白的手中。

至於這過程中的肌膚接觸,昨天那麼一說後,無論是陳子白和李鯨落也都不像昨天那樣覺得尷尬了。陳子白並不是那種老古董,非得念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而李鯨落昨天晚上一直在思考自己為什麼和陳子白接觸後有些反常,最後把原因歸結在了自己內心的愧疚感。

陳子白是有女朋友的,而自己也不是那種懷著愧疚便要以身相許的人,所以便決定把二人的距離保持在朋友這樣的接觸。

自然,不做作,是李鯨落給自己定下的一個標準。

陳子白接過筆後,便專心的在另一張紙張上畫著草圖,刪刪改改,直到剩餘的紙張正反面都被他畫的正方形圖示佔滿後,依然沒有個所以然來。便索性一股腦的推到李鯨落的面前問道:“你覺得那個比較合適?”

李鯨落拿過一張認真的看了起來,然後噗嗤的笑出聲,看著陳子白說道:“你這個鬼畫桃符我能看出來了個什麼?”

陳子白有些臉紅了,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沒有藝術細胞,嘆了一口說道:“要不,我說你畫。”

“好。”李鯨落從新把那個筆記本拿了出來,然後對陳子白說道:“儘量描述準確點。”

陳子白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李鯨落的臉說道:“底色要天藍色。”

“小白,我喜歡藍色,因為藍色是天空的顏色。如果小白就是白色的雲,而我就要當藍藍的天空,永遠把小白抱在懷中。”

“小白,我喜歡熊貓,你看,熊貓是國寶,又長的這麼可愛,很多人都喜歡它。我也想很多人喜歡我,但是最重要的是小白你喜歡我。”

“圖案是一隻簡約的.......”陳子白本來想說熊貓,但是在最後一下猶豫了,因為他想到了李鯨落也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沉默了一下改口到。“圖案是一隻簡約的白色的正在跳躍的鯨魚,嘴裡含著一根竹子。”

“為什麼不是信卷?”李鯨落問道。

“那就竹子模樣的信卷。”陳子白說道。

李鯨落以為是陳子白的個人愛好,就沒有反駁了,並且她現在的心情很好,因為這是陳子白主動提出來,把她心中的那個念想變成了現實。

就這樣後世人們說熟悉的那個“吃竹子的白鯨”就這樣誕生了。

至於為什麼背景不是海洋的顏色而是天空的顏色,也有人說道這是為了更好看,真正的原因只有三個人知道,或者同時是瞭解夏清雪的人才能猜到一二。

當他們猜到後,會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原來一切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當鯨魚離開海面躍向天空的時候,它的背景色便成了天空的顏色了。

陳子白看著李鯨落筆下的圖案漸漸成型,雖然目前還是簡單的用黑色的筆寫上天藍色和白色,但是已經可以看出來個大致的輪廓了。

“李鯨落,你以前學過繪畫嗎?”陳子白問道。

“美術課上學過。”李鯨落微笑的回答,然後一臉得意的看著陳子白說道:“雖然現實很打擊人,但是你還是要承認人和人之間的天賦是有差別的。”

陳子白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主動說道:“就這樣了,然後你覺得哪裡可以修改就修改一下。”

“好,我準備買一個膝上型電腦,然後用電腦繪圖。”李鯨落一邊把筆記本放入帆布包,一邊說道。

“你會電腦繪圖嗎?”陳子白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

“會啊!”李鯨落得意的說道。

“那你還看這個?”陳子白指著她面前的那本《基礎美術》說道。

“這個是我想學習畫畫。”李鯨落回答道,然後補充了一句。“並且我認為,有時候握著筆比握住滑鼠更有靈感。以後我們不是要有很多其它的介面,我都想一一畫出來。”

“加油!”陳子白現在覺得自己是一個偷懶的人,而李鯨落是一個勤奮的人。

“加油!”李鯨落半舉著右手手掌伸到陳子白的面前。

陳子白看著她在陽光下顯得生機紅潤的手掌肉,輕輕把自己的右手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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