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總是在跑腿?袁星傑坐在老鄉進城的拖拉機上,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在所裡的時候,他雖然比同志們多瞭解一點事實真像,卻沒說出來。老田老萬怎麼說都算是領導,讓他乾點什麼就幹了。

但在許正陽這裡,袁星傑鬧不清楚自己到底算不算是他徒弟.不久前自己還在抓他,現在也給他打起雜來了。

許正陽這個人,到底靠譜嗎?頭天還在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學生們捲進這個事,結果第二天就變卦了。又說要把學生們都招過來組陣降魔,還拍著胸脯說沒有一點危險。

他也許是對的。這個幾個學生野得很,還有個會點法術的衛丹明帶著,不知天高地厚,若不管他們,恐怕真會鬧出什麼大事,要管他們,還不如引導他們幹點有用的事。

這段時間他既要在所裡正常上班,又要照著許正陽的安排去跑事情,到現在又有一群學生要照顧了,怎麼什麼事都跟我有關?他心中想道。

“到了!”

老鄉說城裡查得緊,把袁星傑扔在城外,他只好自己步行回所裡。走了好半天,才到了派出所院外,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嘈雜的呼喊聲。

“電臺是怎麼知道訊息的?”

一陣憤怒的質問傳來,院子裡安靜了片刻。

“小袁快過來!”田博躍站在平房門口,招呼袁星傑快過去。

“老田!怎麼回事啊。”袁星傑一間房裡,看見老萬小沈也都在,問道:“怎麼頭兒這麼大的火!誰惹到他了?”

“哥你沒聽電臺新聞嗎?”小沈說道:“有人把‘2·4’案的細節跟電臺說了,結果電臺把昨天罪犯行動全給播出來了。”

“小袁昨天沒在,可能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小沈你稍微給他講一講。”老田說完便跟老萬去會議室開會了。

“電臺我聽了啊,什麼情況。”袁星傑上來直接問道:“電臺裡說罪犯行兇未遂,還被目擊了,是怎麼回事。”

“昨天有人目擊罪犯了!”小沈見袁星傑不知道,趕緊拿了兩本口供過來遞給他,說道:“大概情況我跟你講一下: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西門路上兩個下了中班的女工走到頂珠巷附近的時候,聽見巷子裡面有女人尖叫聲音。當時這兩個女工怕有危險不敢進去看,正準備去叫人的時候,看見一名年輕女子從巷中跑了出來,身上全是血,一邊跑一邊叫‘殺人啦’。”

“呢?”袁星傑著急問道。

“罪犯在後面呢。”小沈繼續說道:“兩個女工見這女子跑出來,就過去接她。往她身後一看,有一個男人手裡不知道拿著個什麼東西從巷子裡面追了出來,也是一身的血。這兩個女工也害怕得不行,一邊叫一邊扶著這個受傷的女子跑,跑了沒幾步,再回頭看,那罪犯已經不見了。”

“看清罪犯長什麼樣子了嗎?”袁星傑說道。

“受傷的女子應該看清了,兩名目擊者可能看得不太清楚,已經根據描述做了素描。”小沈說道。

“把畫給我看看。”袁星傑趕緊說道:“女的傷勢不嚴重吧,還能做這麼多口供。”

“應該是脖子被銳器扎了好幾下,沒傷到動脈,然後就是在掙扎拉扯的過程中有幾處撞傷和挫傷。現在人在醫院呢,情況比較穩定。這個素描是根據傷者和目擊者提供的線索綜合畫的,你看看吧。”小沈說完把素描交給袁星傑。

袁星傑拿過素描看了一眼,說道:“這是誰畫的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照這個畫能找到人才怪了。”

“沒辦法,估計是水平有限,照著目擊者的描述,畫出來最後就是這個德行,人不人鬼不鬼的。”小沈又看了一眼那素描,嘆了口氣。

袁星傑聽小沈這麼一說,又拿起那素描,看了又看。他害怕的情況不是素描沒畫好,而是這素描畫得太好,那罪犯果真長著這幅鬼樣子,那就說明這是魔物而不是普通的人。

可那畫像實在太過彆扭,讓他無從下手,他心中恍惚不定,心想那吸血魔是何等厲害,如果真是它的話,別說這個一個女子,這三個人估計都要遭殃,哪裡會因為女子的幾聲尖叫而逃跑。

想到此,他心中大概有了個定論,但實際是怎麼回事,還是要見過傷者和目擊者之後才能完全確認。

“小沈,兩名目擊者在哪?”袁星傑問道:“我準備去看看傷者和目擊者,瞭解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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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什麼瞭解!”說話間老萬和老田進了屋來,沒好氣得說道:“情況都很清楚了,還要你瞭解什麼,你就幹活就行了!”

估計他們又被訓了一頓,袁星傑趕忙說道:“老萬,我想去見見目擊者和被害人,說不定能找到什麼關鍵線索。。。”

“小袁你還是別去了。”田博躍說道:“現在有重要任務分配下來,根據前期偵查結果和這一兩天取得的重要線索,專案組決定在全城進行全面排查,你被配屬到了西區排查小組,由我直接領導,我準備讓你專門聯絡武警的同志,配合他們的行動,你看看有什麼需要辦的,沒有的話,咱們即刻動身,我到指揮部開協調會去,你去武警中隊報個到,看有什麼事情要安排。”

“我。。。”袁星傑還想爭取一下去見見受害人,老萬直接罵道:“我什麼我,趕緊動彈吧。”

袁星傑沒辦法,答應了一句,出門往武警中隊去了。到了中隊後,接待他的幹部說命令還沒下,部隊都準備好了,可是現在還不能出動。他估摸著這是在等協調會開完後再調兵遣將,他可不願在這兒幹等,便跟武警的同志說了說。武警那邊說部隊出動的時候也會派人到指揮組協調,不用袁星傑盯在這裡。

“太好了!”袁星傑心中暗喜,把事情交待好便離開中隊,往醫院跑去。

袁星傑過來之前,許正陽特意交待,要他查探一下是否是有人被下了鬼將,才會依照吸血魔的方式作案,如是這樣,他們所面臨的問題,並不單單是一個吸血魔,還要查清楚被下了降的人。時間一長,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害。

他急匆匆趕到醫院,東問西問,總算打聽到傷者在哪。三兩步跑到病房,見那門口已有一大群人圍著,人聲鼎沸,熱鬧無比。

袁星傑看見門口有兩個同事守著,便扒開人問道:“這麼多人,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袁哥!他們有的是記者,有的是來看熱鬧的!怎麼趕都趕不走!”其中一個認識他的人跟他說道。

袁星傑讓他們繼續守著,自己開門進去。一進門,病房裡竟還有四五個人圍著床站著,他一問,原來是傷者七大姑八大姨。他掏出警官證,說有一些要事要單獨問詢,要他們都出門迴避了,這群人才出門去了。

“怎麼又問?要問多少次啊?”那受傷女子躺在床上不耐煩說道,她脖子上層層包紮,頭髮染得金黃,身上有一大片紋身。袁星傑暗中運起真氣,觀察她一下,氣色不錯,不像中邪。

袁星傑不多廢話,簡要的瞭解了下基本情況後,直入主題,問道:“你是怎麼遇到這個人的。”

“仙鄉歌舞廳,在那跳舞時候認識的。”那女子面無表情說道。

“那你們怎麼從仙鄉跑到西門去了?去幹什麼?你是被脅迫到那兒,還是自願的?”袁星傑又問道。

那女子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當然是自願的。”。

袁星傑見這個女的還能耍脾氣,看來昨天的事並沒有對她精神上造成太大影響。他繼續問道:“你跟他去幹什麼?為什麼要跟他走?”

那女的聽後極不耐煩,不願回答,袁星傑趕時間,讓她趕緊說。最後她只好說道:“還能幹什麼?看著他長得好看,跟他出去玩玩唄,誰曉得是個變態,到了巷子裡面按住我就聞我脖子,開始咬我,用錐子扎我。”說到這裡,這女的哭了起來。

“他還幹什麼了?”袁星傑聽著不太對,急忙問道。

“他還舔我的血。”女子哭訴道。

袁星傑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心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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