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鏡面色凝重的看著虛空的忘憂和尚。
他猜測，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是與佛祖有關係，只是不知具體是什麼情況。
如果佛祖的意識真的要侵蝕忘憂意識的話，他會出手。
佛祖於人界有功不假，可忘憂同樣為人界出力了。
他的性格向來是幫親不幫理！
除了章鏡之外，白帝、天虛、楚狂人等也都在關注著忘憂和尚的身影。
此刻。
他成了眾人關注的最中心。
章鏡等待了片刻，眉頭一皺，腳步騰挪間，來到了忘憂和尚的近前，能夠感受出他身上散發出的慈悲氣息。
晉升真仙，似乎連忘憂和尚自身的氣質也給轉變了...
在章鏡抵達之後的第三息，忘憂和尚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向章鏡，雙手合十道：
“陛下！”
“佛祖？”
章鏡眯著眼睛問。
忘憂和尚先是搖頭，之後又是點頭：
“貧僧既是忘憂，亦是神藏！”
章鏡眉頭一皺，他之前從天虛道人的口中已經得知，佛祖的法號，就叫做神藏！
“何解？”
“貧僧是佛祖的一份子，或者說，轉世...”忘憂繼續道。
“那你現在的意識是忘憂還是佛祖...”
“二者皆有，算是融合了記憶。”忘憂和尚露出一絲和煦的笑容。
章鏡心中一動，如此也好，算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如果是佛祖的意識壓過了忘憂本身的意識，那他說不得就要動手了。
“恭喜了...”章鏡點了點頭。
不管如何，忘憂能夠成仙，人界的實力也增加了許多，雖然，對於眼下的局面並沒有多少的幫助。
看到章鏡和忘憂和尚正在交談，遠處的眾人也不在遲疑，紛紛到了近前，笑道：
“恭喜道友得證真仙！”
“瘋和尚，你...”
“恭賀大師...”
忘憂和尚一一回禮，臉色淡然。
看到天虛道人的時候，忘憂和尚忽然一笑：
“牛鼻子，真沒想到最後竟是你活了下來。”
忘憂和尚與佛祖融合記憶，可以說，他現在是忘憂，也可以說他就是佛祖，因為二者都擁有記憶。
成仙的那一刻，佛祖的真靈被喚醒。
“老禿驢...”天虛道人笑著搖頭。
曾經妖界未曾來的時候，他和佛祖之間就是敵對的關係，佛道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但後來幾次並肩作戰，二人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互相之間以牛鼻子和老禿驢來稱呼。
“貧僧乃是忘憂，神藏已經隕落。”忘憂和尚繼續說。
“可惜了，魔祖終究是隕落了，連人皇也...”天虛道人嘆息了一聲。
佛祖算是以另類的方式活了下來，與忘憂和尚融為一體，但是魔祖卻是非常的可惜，徹底隕落。
原本他以為章鏡是魔祖的轉世，但是後來已經確定了，並不是...
人皇同樣如此，白帝和他之間只是有一絲關係，但終究不是轉世之人。
當初並肩作戰的四大真仙，除了他和佛祖之外，全部死去，讓他有時也不勝唏噓。
四位真仙之中，他的實力算不上絕巔，只是與佛祖在伯仲之間而已，最強者當之無愧是人皇，人皇之後，便是魔祖。
雖然境界相同，但是魔祖的實力實際上是要強出他一線的。
兩個最強的死了，兩個弱一些的反而還活著，不得不讓他感嘆。
“人皇...”
忘憂和尚忽然眉頭一皺。
“怎麼了？”章鏡見到忘憂眉頭緊鎖的模樣有些奇怪。
“為何...貧僧對人皇的印象非常淺薄，如果不是天虛提起，貧僧甚至都將他忘了。”忘憂和尚低聲說。
章鏡眯著眼睛：
“印象淺薄？”
不應是如此才對，忘憂還是忘憂，即便是與佛祖融合記憶了，他也還是他，知道之前人皇捨己為他顯化規則的事情。
“不錯，人皇在貧僧的記憶中似乎有些缺失。”
忘憂和尚面色有些凝重。
“莫不是封存在真靈中的記憶經過歲月更迭忘卻了，亦或者是融合記憶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缺漏。”天虛道人忽然說。
“或許是吧。”
章鏡沉默良久，輕眯著眼睛笑了笑。
“人皇當初其實...”
章鏡將人皇的之前的事情再度複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人皇真不愧其名，四千年後也還在守護著人界。”聽完之後，忘憂和尚一臉的敬意。
“走吧，今日忘憂晉升真仙，朕便大開宴席，滿城同慶...”章鏡沒有再提起什麼關於人皇的話題，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忘憂和尚本人的身上。
似乎，些許記憶的喪失，根本算不得什麼。
“如此甚好，”忘憂哈哈一笑。
他的性子與佛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同樣喜酒。
一路上，眾人攀談許多，章鏡主動提及了當初藉助那株金蓮，夢迴千年的事情，讓忘憂和尚說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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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株金蓮的確就是他的後手之一，還有鎮壓在靈山之下的舍利。
這些東西都與他有關，當初靈山遺蹟面世，舍利和金蓮全部都是才能夠遺蹟中帶出的東西。
章鏡問起了忘憂之前是如何逆轉的時空，竟能讓他與那時的佛祖對話。
忘憂思索了一陣，告訴章鏡，他並不記得什麼逆轉時空，也沒有那個能力，或許只是章鏡在金蓮中的一個夢境。
透過在金蓮中留下的真靈，映照出的曾經靈山模樣，至於那幾句對話，或許也是章鏡自己的心理暗示。
這讓章鏡就有些不解了，難道當初真的只是一個夢境嗎？
為何會如此的真實？
他猶記得，佛祖可是還回答了他不少的問題。
真的只是他自我的催眠，什麼等他之類的話語，也是他自己的心理暗示？
或許...
章鏡不明白，他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即便是在慶祝宴會之中，也沒有太大的興致。
他有很多疑問，關於人皇的，關於那場夢境的...
其實，當初章鏡達到真仙四重天之後，就已經有這方面的困惑了，因為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曾經的佛祖不知多少。
可是，他並沒有那個能力能夠跨越什麼時空。
如今忘憂的一席話，也算是讓章鏡有些相信了，當初或許真的只是一場...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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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的情節，可能有書友已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