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單純只是失去了意識。”

“就是說原因不明的昏迷嗎?”

聽著醫生的話,白井黑子總結道。並且和美琴一起繞到了醫生背後。

“但奇怪的是,本週內不斷有出現此症狀的病人入院。”

“啊……這是……”

在這個位置,美琴和白井能夠看到醫生手中的資料。

“遺憾的是,由於本院的裝置和員工有限,所以只能從外面聘大腦生理學專家進行協助。”

正說著,有人走了過來。

乍看起來,那名女xìng一幅好像沒睡醒的樣子,讓人不由擔心她這樣沒問題嗎?

“讓您久等了。我是應水穗機構病院院長所聘前來的,木山chūn生。”

“啊,你是……”

美琴失禮指著她說。

“御坂同學,這樣很失禮啊。我們先別打擾醫生們做正事比較好。”

從這位看起來不太可靠的專家身後,美琴和白井都熟識的同學繞了出來。

“海原同學?你怎麼會在這裡?”

_

“唔,原來如此。當時插手的人是海原同學的哥哥嗎?”

“嗯,所以這件事多少也和我們有些關係。雖然應該不會是這個原因……”

“那是當然,我才不相信那個傢伙會脆弱到這種程度。”

白井黑子顯然對當事人不屑一顧。

“但是,海原同學你有沒有注意到醫院的住院名單?”

“?”

穹乃歪了歪頭,不解為什麼美琴會忽然提到這麼個看起來無關的話題。

“最近因為同樣原因入院的人裡,有好幾個我們都見過。”御坂美琴說道,“之前常盤臺獵人事件裡的眉毛女,還有再更早之前的銀行劫匪,我們已經遇到過好幾次了。現在他們都在因為同樣的原因住院。”

“共通的一點是,他們的能力都與書庫記錄不符。”

白井黑子補充道。

“也就是說,異常的能力提升會造成原因不明的昏迷?莫非是之前所說的,幻想御手的副作用?”

“哎,如果是這樣,那就要儘快保護這些使用者了。不過,目前我們根本連幻想御手的可靠情報都沒有。”

於是到這一步,就又走進了死衚衕了。本來就沒有足夠充足的情報,連做出簡單的判斷都顯得異常困難。

“這麼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比如將所有人的力量加起來,諸如此類的方式。”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

穹乃輕輕搖頭,否定了美琴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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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不這麼認為。”

在醫院的另一端,也有人做出了同樣的結論。

“能夠給我一個理由嗎?”

通訊器材中,並沒有任何的畫面出現,這在影片通訊已經非常普遍的現在已經是非常特別的了。原本應該是影片視窗的螢幕上,只有一種亮黃的顏sè在不停地閃爍。

“能夠被忽略的東西暫且不提,我們有錯過什麼能夠得到但又沒有得到的情報嗎?”

“沒有。我必須承認,確實沒有。”

“事實就是如此。”

對話的那頭,顯得非常自信。

“失禮,我有些東西要確認一下。”

海原光貴向嘰鹽碧做了一個示意。他來到通訊器材前,向著那頭的人問到。

“我想先瞭解一下,你負責那個部分?”

通訊器材那頭的人,很明顯地停頓了一下。

“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執行委員,少年。”

雖然用的是非常老氣橫秋的語氣,但聽起來卻給人一種完全相反的感覺。

“那麼執行委員小姐,我想問一下,你知道超能力的本質是什麼嗎?”

這個問題,似乎有著非常明顯的小瞧人的成分。但就算如此,電話那頭的人還是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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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基於海森堡不確定xìng原理的個人現實。或者說得更確切些,來自維格納和馮·諾伊曼對於意識的觀點。”

“那麼,你們這裡想必有研究報告。關於聯合觀測中,觀測者的定義這方面。”

“原來如此。很有意思,少年。不錯,互補原理和機率解釋在維格納的理論中,對觀測者的意識有著一定的定義問題。一個人的觀測者,和一群共同意識的觀測如何建立起關係。確實理論認為,當一個觀測者的意識介入波函數的塌縮過程之後,現實就被確定下來了,所以它才被稱為‘個人現實’。但在這裡,是忽略了群體意識這種接近無意識的東西的。這個概念,確實是很讓人覺得頭疼。”

“你們有這方面的研究?有什麼有用的結論嗎?”

“先等一下,少年。”通訊那頭的人說道,“我同樣問你一個問題。就像薛定諤所問的‘生命是什麼’一樣,你能回答我,你覺得意識是什麼嗎?”

“……”

“用最為主流的看法來說,所謂的意識不過是物質排列後自然產生的產物。但你想過沒有,我們的大腦在自然界的物質構成之中,並沒有所謂的優先權。按照維格納和馮·諾伊曼的理論,我們的大腦這種產生意識的物質,為什麼不能看成是:‘在他人的觀測之下才表現出這個樣子的’?也就是:‘因為所有人都在觀測彼此,所以我們才能夠觀測彼此’。你覺得,這個結論可以嗎?”

這一回,是海原光貴被問住了。在呆了許久之後,他才問道。

“你認真的?”

言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成分。

“很遺憾,我很認真。你問我多觀測者聯合觀測的結論,因而我回答你這個問題無法被回答。因為只要你願意,我們所有人的‘個人現實’本身,不,我們所有人的意識本身,都可以被定義為集體意識的產物。如果陷入這樣的思考,那我們也就沒有任何可以稱得上是‘認識’的東西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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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按理來說,這種思維方式是無法得到任何結論的。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是傾向於無視它。”

穹乃向美琴解釋道。

“啊,這可真是麻煩!大熱天的,還要去想這樣的問題,真煩人。”

雖然很大部分都沒有聽懂,但核心的內容——也就是這樣的思考方式並無意義可言這點,美琴還是把握住了。她煩躁地抓著後腦勺,一臉苦悶的表情。

“說起來,從一開始我就想說了,為什麼這裡明明是醫院,卻這麼熱啊。”

白井拉著領口,左右環顧地說。

確實,此時在醫院中等候的人都不得不忍受酷暑的煎熬,這實在不像是醫院中會出現的情況。

“實在對不起,受昨天停電事故的影響,我們醫院的電力還沒有完全恢復。”

恰好聽到白井的抱怨的護士解釋道。

“忽然而來的停電事故……這樣的事應該不太會發生才對。”

聽穹乃如此說,白井黑子用力點頭,然後和她一起看著最大的嫌疑人。

“什……什麼嗎。我、我也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

“偶爾的時候會是這樣。”

被這麼穹乃這麼冷靜地吐槽後,無法反駁的美琴只能保持沉默不言的狀態。

“不過老實說,這其中的關聯,也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穹乃指著住院區的方向說。

“至少不至於排除這種可能,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個。”

聳了聳肩,白井黑子倒是坦率地承認。雖然其中有不少不甘心的成份在內。

其實大部分情況下,風紀委員的工作只是協助jǐng備員。像白井這樣的,多少已經有些過於積極的嫌疑了。

“不要太在意了。想要做什麼的話,總還是能做到一些的。不用在意是否能夠做到全部,沒有什麼事是一個人就能夠完成的。”

穹乃安慰她說。

隨口說出這句安慰的話之後,穹乃自己莫名地感到一陣觸動。

想要做什麼的話,總還是能夠做到一切的……

這似乎用來描述超能力,也相當合適。但是……

“沒有什麼事是一個人就能夠完成的……”

她不自覺地複述了一遍。

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白井和美琴還在繼續著這個話題。

“沒有頭緒的話,是不是可以去問問預知系的能力者?雖然他們通常也需要線索,至少可以試試看。”

“姐姐大人……你是指?”

“當然是星川同學。我們常盤臺,只有她有這樣的能力?”

說著,兩人同時將視線投在穹乃身上。

這幾乎是常盤臺學生的一個共識。要想請星川未有幫忙的話,如果沒有穹乃的認同是不可能的。

“唔,也許可以,我問問看。”

昨天在初chūn和佐天的宿舍和星川分別之後,她就回到家中一直待到常盤臺宿舍門限之前半個小時左右才回宿舍。但當她回到宿舍的時候,並未看見星川的身影。

甚至,一直到今天穹乃都沒有能夠見到她。她一度還有些擔心,聽說今天有同學見過星川,這才讓她放下了心。但是,她此時也不知道星川身在何處。

當她開啟手機,剛要撥打時,卻透過玻璃門看到了意外的人。

她們正說起的那位同學,此時正向她們所在的位置走來。

會有那麼巧合的事嗎?

星川甚至沒有透過正門,而是直接以她的能力穿過一切的障礙物,徑直來到她們的面前。

少女如星空般的眼睛,彷彿將視線凝固在了穹乃的身上。

“穹乃。”她就像是無視了在場的美琴和白井一樣,“請務必回答我這個問題。”

(怎、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的迫力?姐姐大人見過她這個樣子嗎?)

(不、不可能見過的?這是什麼情況?)

非但美琴和白井有點被她嚇到,連穹乃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星川伸出手去,“啪”地一下抓住了穹乃的手。簡直就像是防止她逃跑一樣。

她直直地盯著穹乃那過於jīng致的美麗面容,緩緩地開口問道:

“昨天晚上,停電事故的當時,還有之後三個小時的時間裡,你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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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傳者注:尤爾金·維格納,量子場論的奠基人之一。約翰·馮·諾伊曼,現代計算機之父,20世紀最偉大的數學家,沒有之一。這兩個人毫無疑問,是足以留名青史的偉大人物。但或許有人不知道的是,量子力學在哲學定義變得如此混亂不堪的最重要原因,也是出在他們兩個身上。

馮·諾伊曼在量子力學領域的觀測問題上,指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現象,那就是當測量時,不論你使用什麼樣的方式,只要沒有意識介入,那波函數就永遠不會塌縮。因為就算你以儀器測量,可儀器本身也是遵守量子力學定律的,所以當沒有人觀測儀器時,儀器本身也處於疊加態之中。這就使得整個系統的波函數在人的意識介入之前,答案永遠是未塌縮的疊加態。直到人的意識介入之後,人因為在觀測自己,所以是不會處於疊加態的。於是到我們“意識到”為止,物質其實都是不存在的,只是一堆以數學表述的波函數而已。

這奇談怪論在維格納提出的“維格納的朋友”這一佯謬中被表現的淋漓盡致:不論你用什麼方式測量甚至根本不測量,只要朋友的意識被包擴在系統中時,薛定諤的貓就不會不死不活;而當朋友的意識被排除出系統,貓立刻就是不死不活的。

於是這倆個超級大牛據此推得了一個結論:“意識和物質就像牛頓第一定律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一樣,也是互相作用的。物質能夠對意識產生作用,意識也必然能夠對物質產生作用。”

維格納還專門為此寫了一篇論文,論文名就是《對靈肉問題的評論》——不錯,就是之前某章的章節名。

時至今rì,馮·諾伊曼和維格納的思維絞索依然在困擾著所有的物理學人士,令他們根本不敢去深思這個問題。雖然對此,我們普遍的觀點就是“認真你就輸了”。但平心而論,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逃避?

不過對於科幻小說家而言,這確實是一件大好事。至少,賦於了他們太多太多的題材和靈感。比如本同人的原作,也比如本同人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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