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莊位於高平東南22公里石末候莊村,候莊的東家姓趙,叫趙清之,因販鹽而發,開有永升商行,在山西老家直到江南二千多裡地城鎮上,開設店鋪上百家。在原本的時空中趙家歷經乾、嘉、道三朝六十多年的鼎盛輝煌,幾代後因為大東家子嗣單薄慢慢衰落。

現在正是趙家鼎盛時期,大公子趙果娃11歲,大小姐趙盈花14歲,趴在後園廊垣邊聽著話匣子裡的歌聲,趙盈花道:“弟想不想去黎城玩玩。”趙果娃道:“怎麼不想去玩,怕是爹爹不讓,孃姨不放。”

良久,趙盈花道:“我們偷偷地去,再悄悄地回來,反正十天半月也見不著爹一面。”

俗話說,人氣人,氣死人。這世上有氣死的人嗎?有啊。人不但有被氣死,還有被罵死的,《三國》裡的王朗就是被罵死的,還有氣死了曹真。現實生活中有這樣的事嗎?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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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削麵、拉麵、刀撥面、擀麵、剔尖、貓耳朵、餄餎嘍。

肉絲麵、炸醬麵、三鮮面、酸辣面呀。

牛肉湯、羊肉湯、排骨湯、羊雜割嘞。

桂花元宵、醪糟蛋、大肉包子、大肉棕子吆。

豆花、小餛飩、麻辣燙噢。

豆漿、油條、蔥油餅吶。

豆乾、醬肉、桃酥、封孟餅啦。

自從趙果娃、趙盈花一路艱辛來到了黎城人民路後,就不想回去了,不是不想,而是忘了回去,這5天來,先是住了一家看上去很大的客棧,後然每天看戲看電影,乘著玻璃窗的四輪馬車到處轉,每到一個熱鬧所在。就會停下,每次只要一分錢,或是一個銅板。再後然是吃,各種各樣的吃。

做為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小姐,不是沒吃過好的,而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全的。

想想第一天住客棧,房間裡面的馬桶、洗臉盆、衛生紙、牙刷、還有能出水的管子、再後來發現裝熱水的暖瓶,隔一晚還是熱的,能一按就亮的燈。這些全是沒見過的東西。

目前,城裡的客棧都有這樣的房間,住一晚價格也不貴,做為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小姐,身上帶著百兩銀子,根本就沒在意這些。

小姐、少爺該回家去了,出來快半月了,再不回去被老爺知道了,老奴命就沒了。

長根叔,行行好,我跟小姐再玩一天,就一天,明天就回,這說話的當然是人小膽大的趙果娃了。

“長根叔,今天你就趕我們的馬車去縣學那邊看戲,姐姐最喜歡看戲,在家時,整天守著話匣子,到了黎城不去看看那邊的戲,不是要姐姐的命嗎。”

長根無奈地搖頭道:“少爺,那老奴就去套車,說好了明天就回。”

這就是原來黎城的縣衙了,對面就是縣學,現在是黎城人民政府所在地,中間空地上,一杆紅色五星大旗高高掛著,縣學也改為解放區人民廣播電臺,左面還有一個門楣邊掛著二個牌子,東方歌舞團,解放軍文工團,在這裡門口圍了許多人,有老有少,看得出來,全是江湖人士,也有本地幾個說書先生,戲臺班子,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全有。

姐姐趙盈花跟弟弟說道:“去看看,圍了這麼多人在幹什麼?是不是有好玩的。”

弟弟趙果娃回道:“這還用說嗎,像這樣的熱鬧小爺怎能錯過,這就去給姐姐問來。”

等了許久,才看到趙果娃搖頭晃腦地回來說道:“姐,打聽好了,說是文工團裡面要人手,正在考試,只要在文藝方面有一技之長的全收,要求年齡15週歲到30歲。軍隊待遇。”

“姐,要不要你去試試?姐只要一唱,保證能考上,嘿嘿。”

趙盈花道:“可是姐年齡不夠,差一歲,不過蠻好玩的,先進去看看。”

趙果娃大人腔調地把手中的摺扇一合道:“只要姐姐說是15歲,就是15歲,這裡就我跟長根叔知道,他們又不知姐是14歲。”

趙盈花心動了,趙盈花從小就是喜歡聽歌,這一年來有了話匣子後,就越發不可收,很是痴迷,最近的《紅樓夢》曲,聽了不知多少遍了,還有一些民謠民歌。後然自己偷偷學唱,發展到在自己後園公開地唱,連幾位姨媽也說唱的跟話匣子裡一樣一樣地。

報名,填表很簡單,也不用花銀錢,只要等,總算輪到了趙盈花,怯怯地進了一間屋,裡面坐著四人,微微笑地看著,趙盈花很羞澀,不知說什麼好,第一次被生人這樣看著,雖然四人中有三位是漂亮姐姐,可還是好害羞,可是現在弟弟被攔在了屋外,怎麼辦是好?只能怯生生地道:“能不能讓弟弟進來陪著?”

四人中,坐在左邊的考官道:“可以的,請趙姑娘不要緊張。”

門開了,弟弟總算來了,可趙果娃沒有一點陌生,進來後一看,指著姐姐道:“小爺就知道,沒有我的琴聲,你唱不了,哈哈。”

左邊的考官道:“哦,這位小哥是趙姑娘的弟弟,會弾琴?”

趙果娃道:“在家時,我姐唱歌,全是我彈琴和之。”

另一位小姐姐考官道:“那就取把琴來,讓這位姑娘唱一曲,這位小哥兒彈琴吧,後面還有幾位在等著報考。”

就這樣,很快有人取來一架古箏,這是一把現代古箏,琴絃不是牛筋,而是鋼弦,琴絃也比現在的要多,趙果娃看著就呆住了,無從下手了,這個怎麼彈,完全不一樣,忍不住輕輕一撥,發出的聲音清脆無比,悠揚綿長,嚇了一跳。

坐在中間漂亮姐姐考官就是卞玉京,她知道趙果娃的反應,

因為當時,自己碰到這一把琴時,也覺得不可思議,這把琴是馬克琳和孟夏之的,她倆車上還有一架電子琴和一把貝斯琴,現在複製了許多把,一部份全分配到了文工團和歌舞團了。當初卞玉京也是不會弾了,可是基礎在,很多是相通的,跟柳如是學了一個多月,後然又請教了馬克琳,總算學會了,音階的擴充套件跟古琴沒發比,主要是音質的提升,就更沒法相提並論,所以現代的古箏跟古代的只能做一個細分,統稱為古箏。

卞玉京道:“這位小哥,這琴是不是跟你要的不一樣?如果彈不了,不要緊,請這位小姐清唱一曲,讓我們聽一聽也是一樣的。”

趙果娃喪氣地說道:“姐,你是知道的,不是我在說謊,我會弾琴,可這架琴跟我會的不一樣,只能清唱了,唱完我們還要去看戲哩。”

經過這麼一翻折騰後趙盈花慢慢也調整好了情緒,左邊的考官就是吳一,中間是卞玉京,右邊二位是王曉琳跟李美芝,現在都是人民廣播電臺播音員。

吳一道:“請開始你的表演。”

只見趙盈花不慌不忙,一曲《走西口》緩緩吐出。這首歌,每天在廣播中不定時播出,趙盈花聽的最多,也是最熟悉的歌,主要還是一口陝北味十足,太接地氣了,沒等唱完,吳一喊停了,吩咐李美芝去拿從卡拉OK伴唱機裡下載的隨身碟來,接上一臺廣場舞喇叭,又對趙盈花道:“還會什麼歌啊?”

趙盈花含羞地說:“《桃花紅》《人說山西好風光》全是跟著話匣子裡面學來的。”

吳一激動地道:“就這二首歌,你唱一遍,一會跟著伴音唱。”

跟伴音唱和清唱不一樣,不過趙盈花還是唱完了,趙盈花自己也感覺到了跟著伴音唱和在家裡唱不一樣,內心也是很激動。

吳一更加激動,趙盈花的嗓音跟以前王二妮的嗓音很接近,用專業的詞來說,這民族美聲唱法趙盈花肯定是不知道的,可是天賦啊,硬是學的差不離,只要跟伴音配合上多練練,就是活脫脫王三妮了,目前趙盈花的聲音裡面還帶著點稚音,可能是因為年齡的問題才15歲,聲音還在發育定位,難怪唱的那麼高的高音也不在話下。

吳一說道:“目前各大影院在播放《西遊記》,在解放區,人們生活安定,能吃飽飯,在精神面貌上也要讓大家吃飽,所以後慢慢會把我們中國四大名著播放出去,平時電臺歌舞團,文工團要把一些民歌播出去,最好就是讓這個時代的人唱出時代的聲音,卞大家跟柳大家在錄製一些歌曲,《童年的小搖車》《媽媽的吻》《天涯歌女》《風含情水含笑》《好人一生平安》等等,一共12首。”

吳一道“趙姑娘,你被錄取了,請回家跟家裡人說一下,待遇方面,每月有3元的津貼,表現出色後再增加各種補貼,其它就是參考軍隊的規定,也就是說,文工團就是部隊。”

趙果娃介面道:“是不是也會有刀、有甲、有馬、可是女人怎可當兵?小爺正好有空,願意替姐姐當兵,耍一耍刀槍。”

聽的吳一哈哈大笑,隨後說道:“回去跟家裡人說明一下,文工團全名叫中國人民解放軍文藝工作歌舞團,主要職能是貫徹執行委員會的文藝路線方針,弘揚和繁榮解放區先進文化,推進強軍文化創新發展,開展軍事文藝創作演出,為強軍服務、為基層服務、為官兵服務,完成委員會、軍委賦予和批准的重大任務,聽明白了嗎?”

趙果娃直搖頭,聽不懂也記不住,最後還是王曉琳說道:“拿一張招收文工團的行文,不就全有了嗎。”

趙盈花此時還沉在剛才唱的歌裡,還沒拔出來,對著那個叫話筒的唱,跟在家裡唱完全不一樣,有點上癮,嫋嫋地輕聲問道:“能不能用這個話筒再唱唱?”

吳一愣住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喜歡唱歌的人,對話筒就有天生的癮頭啊,難怪有那麼多的麥霸,那種一喊帶點回聲的感覺,對於這個小丫頭,可不是上癮,而是想拼命佔有啊。

吳一說道:“趙姑娘,沒問題,你可以帶著這個話筒,還有這個喇叭去排練房唱,李美芝,帶她們過去。下一位!”

在縣學外面廣場上,長根正急的團團轉,這可如何是好啊,天快黑了,人全走完了,少爺、小姐還沒出來。

此時邊上有人說道:“不急,不急,本少爺不是來了嗎?

哎吆喂,我說少爺,你還在尋老奴開心,咦,小姐呢?

趙果娃一屁股坐在馬車垣上道:“小姐從此不跟我們回家啦,她參軍了,要在這裡長住,我只好一個人回家去了,長根叔,咱們是同病相憐啊,嗚、嗚。”

“少爺、少爺吶,這怎麼可以,小姐一個人,也沒人照顧,萬一、萬一… … ”

“沒有萬一,根叔放心,是我姐非要讓我一人回家的,我不願,她就罵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還好,我帶了小姐的錄取通知書,等回去爹爹問起來,把這文書給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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