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次的洗禮,”愛國主義”教育,林清白主動要南下去安化“教育感化”堵胤錫去,林清白跟隨堵胤錫已十多年了,兩人之間也成了莫逆,委員會經過商議,對林清白的轉變,全身心投入到黎城的懷抱很是重視,目前也是王德發的老丈人了,這身份就不一般,經過幾天委員會在江南的安排後,抽調一個加強排一路護送過去。

留守南京由張天樂主持,儘快組建江南商貿公司。吳一繼續任宣傳部長,管理全國文化宣傳這一塊,調任孫國濤駐南京成立全國科技部,主要是發掘人材搞科研,什麼樣的科研全要,調任朱康到南京組建軍情局國家安全局,調任大虎為南京中央銀行分行長,考慮到江南人口多,工商業發達,黎城跟南京以後財政分開,統一貨幣。以後再慢慢調整。

調任李美芝駐南京組建醫院,把南京的衛生工作防疫搞上去。調任魏楚駐銅陵主持工業發展,王林部駐軍安慶城,馬曉光駐軍宣城,黃順東駐南京,組建南京軍區司令部,調蔣季水師駐鎮江,組建新的水師分別為崇明、江陰、南京、銅陵、安慶。曾立超部駐守蕪湖。李衛部調任金華、衢州一線。王德發駐杭州繼續主持整個江南,這樣的安排委員會是把杭州作為省會,而不是南京是有深意的。

公元1648年8月22日(永曆二年,順治五年),褚老、費見深、張恆一帶著船隊,沿大運河返回黎城,林清白隨即也動身,這一路有兵保護,就不會有河賊,山賊攔路打劫,有些勢力強大的山賊一看是黎城旗號,也就死心了,這老虎尾巴太瘮人,不被拍死算是僥倖了,哪有送上門去的,全躲的遠遠的。

一路上雜草荒蕪,墳塋崇崇,偶爾才會有幾個小村莊,連年的戰亂,加上小冰河期的乾旱,瘟疫把這原本富饒之地,變成了人間地獄。偶爾碰上幾個商隊,也是衣衫襤褸,那些大轅車上裝運的全是黎城的商品及本地的藥材、礦產。

林清白深深地感受到了在黎城的轄區內,不會出現這種景象,才猛然發覺黎城為百姓做了多少的事,不是空喊,而真的在做,那些新的詞彙,如:解放區、無線電、電話、沙發、席夢思、體育、奮進、實習、麥克風、根據地、科學、科技、水泥、鋼筋、熱水瓶、電燈泡等等這一年裡理解了許多,偶爾自己也會在話語中加進一些這樣的用詞,真的很貼切。

這一次黎城派的護衛是一個加強排,由原李衛組的李甲帶領,全排共計40人,包括3個兵排,一個排長。 所謂加強排就是配有八一式班用機槍,這是黎城在現有的裝備上仿製的機槍,這樣做就很容易大批量生產,不用研發,有實物參照,只要把每一個部件做出來最後組裝就成。

林清白發現許多奇怪的事,黎城這些官,都不坐轎,無論是2人抬的小轎,還是8人抬的大轎,全不坐。跟轎子有仇似的,弄的大家全不坐,路遠就坐馬車或是騎馬,在黎城時看到過一種四輪馬車,稱為客運馬車,還有兩輪馬車做工很簡潔,裝有玻璃窗,車上沒有帷幔及流蘇,也沒有畫龍鳳圖案什麼,連簡單的雲紋也沒有。最不可思議的這種馬車他們自己坐的跟賣給平民是一樣的,沒有什麼規制。

他們好像人員很多,要區分黎城的主人,還是屬下,就是看頭髮及衣著,感覺不是大明人,可又不是滿清人,衣著的方面有胡人的影子,窄袖短衣,黎城做官後,沒有官服,更沒有補子,跟百姓無異,弄的大家現在只能穿員外服。

很多細節方面真的是看不懂啊,可又不能問明白,不過有一點很不同,當黎城的官不用去貪,能養活一家子吃飽穿暖。平時還有福利,能領到一些生活用品,過年過節有肉有魚發放,不像明朝的官,薪酬少還不一定每月準時發放,可發的不全是錢銀,而是物,以物抵薪,苦不堪言。這樣就催生了各種亂收費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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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胤錫佔領安化快大半年了,一直在練兵,可還是沒有按著林清白書信內說的去做,讓其進兵許昌,而是選擇了南下。

林清白的到來,全力說服堵胤錫靠向黎城就更加有說服力,忠貞營營官李錦(改名李赤心),高一功(改名高必正)也明白忠貞營的地位很尷尬,雖跟南明合作一起抗清,卻得不到朝廷信任,朝廷內部對於一起抗清,互不統一,要不是堵胤錫全力支持,怕也走不到一起。

目前永曆朝中在聯虜平寇還是聯寇抗虜一度爭論不休,前期,南明弘光朝時,就採用聯虜平寇戰略,即放任清軍攻打農民軍,最好弄成兩敗其傷,弘光朝坐收漁利,因為在當時,朝廷上下無不痛恨逼死崇禎的李自成及張獻忠,認為最大的敵人是寇,在當時不管是南明朝還是李自成、張獻忠都認為滿清只不過是來趁火打劫,多搶些好處就會回去的,今後天下還是要看三方面的角力,沒把滿清算進去。

直到李自成、張獻忠敗亡,才看清了對自己的威脅是滿清,此時隆武才提出聯寇抗虜,堵胤錫是深刻認識到了只有聯合起來才能挽救危亡,就在這樣的危亡局勢下,明朝那些抱守殘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中樞、督撫實力派,心中對叛軍戒備和牴觸難於消除,就想出了一個借刀殺人,驅狼博虎達到寇與虜兩敗俱傷,用的還是跟弘光朝時那樣的方針,而這一次可是主動弄成兩敗俱傷,什麼叫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不想想,當時大順軍餘部,一無根據,二無補給正需要尋找靠山恢復元氣,這個時候採取這個方略,只能是損人不利己,給敵人掃平天下減少了阻力,也大大削弱了可以團結的力量。

反觀南明朝堂,不乏忠心憂國之人,可大都多是像何騰蛟,瞿式耜之流,那麼接下去就說說瞿式耜這個人。

瞿式耜早年拜錢謙益為師,1616年中進士,後授江西永豐知縣, 1644年李自成攻克北京,福王在南京建立政權,瞿式耜出任應天府丞,旋擢為右僉都御史,巡撫廣西。

1616 年夏,瞿式耜抵梧州,時南京已破,魯王監國於紹興,唐王亦稱號於福建,靖江王亦於稍後監國於桂林,瞿式耜以為當立者應為永明王朱由榔,故與丁魁楚等合力擒靖江王,亦不入閩就唐王封職。

第二年,唐王殉國,朱由榔立於肇慶,瞿式耜進吏部右侍郎。後清兵破贛州,瞿式耜留肇慶。朱由榔改元永曆,清兵陷肇慶,乃走梧州,旋護帝至桂林,升任兵部尚書。瞿式耜曾自借得澳門葡兵三百人、重炮數門,故一時收復失地甚多,桂林亦因之而久守,後封臨桂伯。

可以說,瞿式耜就是當時南明數一數二的大佬,後世評價瞿式耜時,相當糾結,此人在當時的情況下,好像做到了忠臣烈士的形象,可是又好像這個忠臣烈士之名是一個自導自演的劇目,清軍打來了,別人全在做後撤,他說我不撤要留守,別人勸其離開,說道:“你是大臣,還有許多的事要去辦,朝廷需要你在。” 瞿式耜不聽,最後在衙堂上和張同敞坐等一晚,直到第二天,進城的清軍趕到才發現還有二個大官,勸其降不應,卻堅決要求死,你要說他不忠,他戰鬥到了最後,你要說他愚昧,可他死後被封為“文宗”,你要說他沒有氣節,在獄中寫了許多的詩,反映了堅貞不屈的民族氣節以及忠貞不渝,為國獻身的精神。

後人評價道:“瞿式耜、張同敞在可以轉移的時候不肯轉移,寧可束手待斃,這種現象在南明史上並不少見。究其心理狀態主要有兩點:一是對南明前途已經失去了信心。張同敞在桂林失守前不久對友人錢秉鐙說:”時事如此,吾必死之。”錢氏開導說:”失者可復,死則竟失矣。”同敞傷心備至地回答道:”雖然,無可為矣!吾往時督兵,兵敗,吾不去,將士復回以取勝者有之。昨者敗兵踣我而走矣,士心如此,不死何為?”瞿式耜的經歷比張同敞更複雜,他既因封孫可望為秦王事不贊成聯合大西軍,對郝永忠、忠貞營等大順軍餘部忌恨甚深,而傾心倚靠的永曆朝廷文官武將平時驕橫躁進,一遇危急或降清或逃竄,毫無足恃,已經感到前途渺茫了。

其次,根深蒂固的儒家成仁取義思想也促使他們選擇了這條道路。與其趁清軍未到之時離開桂林也改變不了即將坍塌的大廈,不如待清軍入城後,以忠臣烈士的形象博個青史留名。儘管這種坐以待斃的做法多少顯得迂腐,還是應當承認瞿式耜、張同敞的從容就義比起那些貪生怕死的降清派和遁入空門、藏之深山的所謂遺民更高潔得多,理應受到後世的敬仰。”

明末的怪象不單單是這些大臣,南明魯王時曾派水軍都督周鶴芝派使者到日本薩摩藩求援,這也是南明第一次向日本乞師。此後在1646年、1647年的兩年間,南明先後三次派出使者向日本求援,但這些求援都沒有得到日本方面的回應。 直到1659年,南明最後一次向日本求援,這次的使者是朱舜水,他也沒有成功。不過朱舜水留居日本,成為水戶藩主德川光國的座上賓。

除了向日本求援外,南明還有一個更為荒誕計劃,找遠在歐洲的羅馬教皇(現在改稱教宗)幫忙。事情發生在南明永歷帝朱由榔統治期間,這時候南明的重心已經完全轉到南方,與西方殖民者產生了聯絡,加上宮廷中有一些改姓天主教的太監,因此向西方求援也就水到渠成了。這時候永曆皇帝的妻子、母親、兒子都改信了天主教,而且取了教名。比如王皇太后取聖名赫烈納,馬皇太后取聖名瑪利亞,皇后王氏取聖名亞納,皇太子朱慈恆取聖名當定,宮裡甚至有一座小型教堂。皇室改信天主教,這絕對中國歷史上破天荒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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