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第二天大清早, 顧森羽又頂著淡淡的黑眼圈下樓，副沒睡醒的模樣，最後階樓梯差點踩空。
“小心點。”顧曄眼疾手快地扶了他把, “你昨晚又做賊了？”
“啊～哈～”顧森羽打了個哈欠, “不, 我昨晚睡很好！”
就是做了夜的夢。
夢裡的他像是個旁觀者，站上帝角度看別人的故事。
那個場景似乎是海邊, 個少年人互相嬉戲打鬧。但夢裡的切都被蒙上了層厚厚的紗，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看不清人的模樣，只能隱隱約約聽見陣熟悉的笑聲……
“沒做賊, 那你怎麼臉憔悴，簡直就像被狐狸精給……了？”顧曄皺著眉頭, 上下打量了他眼。
顧森羽渾身震，打哈哈道：“哪啊？大哥你真幽默哈哈哈……”
狐狸精沒, 小仙男倒是只。
顧曄目光懷疑，隱含絲憂慮, “如果真什麼事，你最好及時跟我或者跟裡人說。”
“沒事沒事，真沒事～”顧森羽大膽地推著大哥轉身, “我現精力充沛，甚至想給你們煎幾個雞蛋！”
顧曄瞬僵住，“大不必！”
顧森羽“嘿嘿”笑，“別客嘛大哥, 來嚐嚐我最新的手藝！”
餐桌上, 五口人整整齊齊，每個人面前的餐盤裡都擺了枚——
愛心煎蛋。
“哎呀！”蘭雪柔率先開口打破沉默，“小羽的廚藝真的進步很大呢, 你們看他煎的這個雞蛋，多像個大西瓜呀～”
顧森羽糾正道：“蘭蘭阿姨，是愛心……”
“噗——”顧輕舟口牛奶差點噴到坐對面的顧曄臉上，“咳咳……對不起大哥咳……”
顧曄臉嫌棄地側過身，拿起熱毛巾擦了擦俊臉上並不存的牛奶，“顧輕舟，你要是想捱打，你就直說。”
“阿姨開玩笑的，阿姨眼就看出來是愛心了呀～”蘭雪柔語溫柔地哄孩子，“小羽心了，真愛。”
這時，顧建霖清了清嗓子，“月底就是年終總結，你的公司怎麼樣了？”
“報告爸爸，切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顧森羽舉手敬了個禮，“我信心完成任務！”
“信心很好。”顧建霖贊同地點點頭。
“就怕不是自信，而是自大。”顧曄語涼涼地潑冷水，“逆風翻盤沒那麼簡單。”
顧森羽不甘示弱，“不試試怎麼道，到底是逆風翻盤還是順風摔呢？”
顧曄：……
牙尖嘴利。
“老大，你別老是打擊老二的自信心。”顧建霖放下筷子，“他很多不懂的，你要多幫幫他。”
顧曄：“好的，父親。”
“對了老二，聽你阿姨說你好像談戀愛了，什麼時候把人帶回來？”顧建霖冷不丁發道。
“噗——”這次輪到顧森羽噴牛奶了。
蘭雪柔迅速撇清關係，“老顧，你別賴我啊，我只是猜測而已。”
“爸爸，阿姨，我真沒談戀愛。”顧森羽鎮下來，“你們別想多了。”
“那個……老趙的小女兒，你還記吧？”顧建霖不動聲色地觀察二兒子，“上次你和你大哥起參加她的日宴會，你覺她怎麼樣？”
顧森羽：“額……我覺……”
救命啊，他當時只顧著找簡雲川了，根本連趙小公主的臉都沒記住！
“老顧～”蘭雪柔見他欲言又止，輕輕碰了碰丈夫的胳膊，“小羽心裡數的，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
“就是就是！”顧森羽狂點頭，試圖將大哥也拖下水，“而且大哥還單著呢，爸爸你怎麼就操心到我身上了？”
顧曄個眼刀子殺過。
顧森羽：“還顧輕舟——”
顧輕舟抗議地敲碗，“喂！現該擔心的，不應該是我會不會早戀嗎？”
顧曄眉心皺，“你早戀了？”
顧輕舟：？
幾句話就順利地轉移了矛盾，餐桌上陷入片亂鬥。
等到吃完早餐準備上班時，顧森羽這才想起，心愛的保時捷被簡小少爺開回了。
於是，他只好勉為難地換了輛全新跑車，唱著歌開往公司。
新銳設計師比賽線上招募正如火如荼，小顧總上班後，第件事就是檢視投稿郵箱和連結，數數昨天幾個投稿。
“嗯，昨天的漲勢也很良好。”顧森羽滿意地敲了敲桌面，“林秘書，決賽的評委找齊了嗎？”
林秘書：“三位評委已經確會出席，目前還差最後位。”
“差位？”顧森羽蹙了蹙眉，“差哪位，是什麼原因？”
“quella，十大國際時尚設計師之，曾經擔任大國際時尚奢牌的首席設計師，但是十年前就隱退了。”林秘書推了推眼鏡，“quella國內時尚圈著'時尚教母'之稱，如果能請動她出山，不僅能展現這次活動的權威性，也是個非常大的噱頭，足以引起時裝界和各大媒體的重視。”
顧森羽若，“你們聯絡上她了嗎？”
“聯絡上了，但惜的是，無論我們出多高的價格，對方都無動於衷。”林秘書難顯示出無能為力，“以我們準備啟動備用人選。”
“先別急著啟動plan b。”顧森羽開啟搜尋介面，輸入“quella”，“我們還時。”
上午的時，工作中晃而過。
臨近午飯點，桌上放的手機震動了下，顧森羽從資料中抬起臉來，隨手拿過手機。
開啟微信，就彈出條訊息。
簡雲川：【吃飯了嗎？】
顧森羽：【還沒。】
簡雲川：【我來還你的車。】
顧森羽立刻跳下辦公椅，快步跑到落地窗前往下看，果然大樓門口發現了輛熟悉的車。
他猶豫了下，很快就披上大衣下樓了。
出旋轉玻璃門，冷風迎面吹來，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保時捷車門旁靠著的人。
黑色西裝外疊穿了件米色大衣，腰以下全是腿，即便髮型點亂了，張臉還是漂亮過份。
顧森羽見他，呼吸忽然又亂了。
與此同時，簡雲川直起腰身，開啟車門，從副駕駛拎出來個大袋子。
顧森羽：“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
“我猜你午飯沒吃，給你帶了點吃的。”簡雲川走向他，“是我自己做的。”
顧森羽：！
他何德何能？
層層開啟保溫盒，幾道熱菜便擺滿了茶几。
粉蒸肉，椒鹽蝦，蘿蔔丁燒肉，青翠欲滴的耗油菜，再配上盅熱騰騰的茶樹菇雞湯，整總裁辦公室瞬香四溢。
顧森羽的幸福感瞬直線上升，什麼比大冬天，能吃上口熱乎乎香噴噴的飯菜更幸福的呢？
“嚐嚐。”簡雲川開啟米飯盒子，“能不太好吃。”
顧森羽挾了塊粉蒸肉，肥瘦相的肉裹米粉裡，口下，嫩而不糜，糯而清香，香味濃郁，好吃他當場又來了塊。
“太膩害了……”小顧總邊吃，邊抽空豎起大拇指，口齒不清地連聲誇讚，“你腫麼森麼都會唔……”
原書中完全沒提到簡雲川會做飯，還做這麼好吃。
難道這就是天命男主角嗎？就連做飯的技能都要甩出旁人大截？
見他吃香，簡雲川唇角的弧度勾起，“不用你什麼都會，只要我會就以了。”
顧森羽咀嚼的動作頓，掀開眼皮子，正對上張微微含笑的臉。
他慌忙又垂下眼睫，專注眼前的食物。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結果不不覺的，他居然吃光了米飯和大半的菜。
“嗝……”小顧總放下碗筷，抿住嘴唇打了個悶嗝，“完了，我好像吃太多了。”
簡雲川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好吃麼？”
“嗯嗯！”顧森羽用力地點頭，“好吃到爆！”
“我以每天都做給你吃。”簡雲川俯身靠近他，“只要你想。”
“哎哎哎！”顧森羽連忙往後仰，“不帶你這樣的，你竟然用美食賄賂我？”
“你嘴角沾了米飯。”簡雲川抬手拿走他唇角的米粒。
顧森羽：……
為了緩解尷尬，他摸著吃圓鼓鼓的小肚子起身，“不，真吃多了，我起來晃圈兒。”
“下樓走走吧。”簡雲川提議道，“反正是午休時。”
於是，午休變成了壓馬路消食。
位身高腿長的帥哥走路上，四周的人頻頻向他們注目禮。
顧森羽點不自，“要不我們還是回吧？”
簡雲川側過臉看向他，“怎麼，不想和我走起？”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哪？”顧森羽否認，“就是……就是感覺點冷。”
說完又立刻想起簡雲川上次的舉動，下意識離他遠了點。
烏沉沉的眸底掠過絲不悅，簡雲川並沒動作，只是淡淡道：“你考慮怎麼樣了？”
“啊？”顧森羽腳步頓，“這才過了夜……”
他都還沒理清楚來龍脈，更別提弄清楚自己內心真實的感覺了。
“好。”簡雲川應聲，“那你繼續考慮。”
顧森羽：……
“我以為……”他小聲地嘟嘟囔囔道，“我以為你說讓我考慮，是讓我個人想清楚。”
“個人，想更清楚。”簡雲川停下腳步，轉身面對他，“我你身邊，會影響你的判斷嗎？”
“當然！”顧森羽不假索，“我現看見你，大腦就很難考了！”
簡雲川眉心動，“為什麼？”
顧森羽：“因為你長太好看了。”
簡雲川：……
“我真的很擔心，我會因為你的臉……”顧森羽說著說著，五官皺成了團包子。
他必須承認，他是喜歡簡雲川的，否則也不會執著地要人做好兄弟。
但那種喜歡他看來只是純潔的友情，畢竟他是個直男。此之前，他從未想過會和同性發感情糾紛。
題就出，簡雲川長太好看了，就像是按照他的審美長的，美以讓他忽略很多東西。
以至於他現看到這張臉，心跳就不受控制。
他甚至懷疑，如果簡雲川用那樣的神情再向他告白次，他就要抵擋不住了……
“如果你只喜歡我的臉，也沒關係。”短暫的沉默後，簡雲川神色認真地回答道。
反正他們還輩子的時，他總能想辦法直留住他。
顧森羽時哽住。
“你不能再用你的臉干擾我了。”片刻後，他義正言辭道，“你要向我承諾，不率先對我使用美貌武器！”
簡雲川無奈，“以，我該怎麼做？”
顧森羽眼珠子轉，“你現——”
“不見面，做不到。”似乎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簡雲川微微笑，“我想每天都見到你。”
些東西旦出了閘，就再也收不回來了。而他僅剩的自制力，不道還能維持多久。
顧森羽的小心臟又是個猛跳，不由戰術後仰。
簡小少爺的情話，越來越信手拈來，而他則漸漸患上了心率不齊……
見他不說話，簡雲川傾身過，“嗯？”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使出最後的絕招了。”顧森羽凝了凝神，下決心，欻地下從大衣口袋裡掏出黑黑的團，“就是它！”
簡雲川：？
分鐘後——
黑色口罩遮住清俊優越的下半張臉，口罩邊緣被高挺的鼻樑撐鼓脹起來，暴露視線裡的只剩下濃墨重彩的眉眼，更凸顯出深邃迷人。
顧森羽滿意地拍了拍手，“我做出決以前，你和我見面都要帶著口罩，就是讓口罩暫時封印你美貌的意～”
眼神往上，猝不及防撞進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裡，顧森羽瞬捂住胸口，往後退了步。
草率了！應該連眼睛都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