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爺,你這是要去相親呀?”蘇妙看到這一幕,立刻口無遮攔的開起了玩笑。

引來寬爺一聲喝:“死丫頭,說什麼呢?”抬起手來順了順頭髮,一本正經地問我:“小念,早餐準備好沒?”

“準備好了,爺,你請進屋用膳。”

看著寬爺進了屋後,我和蘇妙忍不住一陣悶笑,蘇妙問我:“今兒是什麼節,爺怎麼這副打扮。”

“什麼節都不是,他只是心情好而已。”其實我心裡明鏡似的,寬爺的這身裝扮對他來說完全是最高級別的禮儀,因為昨天晚上城隍爺現身了,所以他今兒要好好去祭拜,僅此而已。

蘇妙說:“天,沒想到咱爺還真會玩,心情一好就穿越,比我們可時尚多了。”

之後起來的豆豆雖然精神不濟,但眼睛靈動了,還吃下了整整一碗豆漿加油條。

我出門之前,連唬帶騙的告訴蘇妙不能讓豆豆下山,難說是因為離城隍廟近,所以才得到蔽護,所以才會清醒些,那心理治療課就暫時不要去上了。

蘇妙答應下來,我放心下山做公交車去了雜誌社上班。

為了遮擋脖子上的淤青,我穿了一件立領衫衣,還好今天工作量大,同事們沒空閒八卦,到也放過了我這麼熱的天氣還穿成這樣的話題。

其間我進葉帥的辦公室裡送檔案,他盯著電腦屏幕的眼睛驀地往上一揚:“脖子怎麼了?”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我和他好像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拉近了關係,像很熟悉的朋友似的,在我心裡,這老闆威嚴分已經減了大半。

我把檔案放到他桌子上,平靜的:“被鬼給捏的。”

“哧。”一下子就把葉帥給逗笑了。

“等孫明這事兒過去之後,能不能跟你請幾天假啊老闆?”

“先說你要去哪裡?”

“喬家寨。”

葉帥這一次是認真的看著我:“膽子不小啊,還敢再去一次?”

“同學死得不明不白,再加之豆豆又中蠱了,我覺得有必要去查清楚。”

“行,就衝你這份不怕死的勇氣,我給你假,幾天都行。”

這算不算是誇獎,簡直哭笑不得。

這時候葉帥才又說道:“對了,你男朋友打電話給我,說孫明這幾天老是去S市學校門口轉悠,估計他已經蠢蠢欲動,想要做新的案子了。”

聽得我一肚子火:“這次一定不能讓他得逞,不能再讓一個孩子受傷害了。”

“這個你放心,我已經給局裡的領導打過電話,他們已經派了人手跟蹤孫明,相信不久就能讓他現形,至於你和喬誠,你們解脫了,唯一的遺憾可能你們給孫明的五萬塊錢會有損失,因為現在也不好凍結他的帳戶,否則這樣一來會打草驚蛇。”

“這麼說我可以請假去喬寨了。”我問。

葉帥聳聳肩,輕輕轉動著坐椅:“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走之前打個電話來知會一聲就行。”

下班後,悶熱了幾天的天空突然飄下瓢潑大雨,我正打算去公交車站,已經走了一半路,突然就下起雨來,只好將包頂在頭頂上往回跑。

哪知大雨中迎面走過一個人拉住我的手,同時頭頂上的雨點被擋去。

“喬誠?”我吃驚道:“你怎麼會來?”還有,明明是突然而至的大雨,他手裡怎麼有傘。

“我留意了今天本市的天氣預報,估摸著這個時間段會有雨,沒想到下班去買了把傘,還是沒趕上讓你給淋到了。”話完一隻手撐傘,一隻手攬著我的肩朝公司樓內的大廳裡進去躲避。

喬誠一慣的細心讓我心裡一暖,兩人手拉手跑到大廳裡,為了給我擋傘,他的衣服已經溼了大半。

我急忙拿出包裡的紙巾幫他擦。

“不用了,沒事,我一個男人家淋點雨怕什麼。”說話的時候喬誠額頭上掛著幾粒晶瑩剔透的水珠正往下滑,到顯得他多了幾分可愛感。

話完,喬誠溫情脈脈地拉起我的手:“小念,你有做好準備嗎,什麼時候再跟我回喬寨,我媽媽她……確實是很喜歡你,也不對,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喜歡你。”

他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是因為自己心裡無法坦承面對他吧。

而且我心裡知道,他說的跟他回喬寨,大體上是想要帶我回去看他媽媽,可我的目的是幫蔡蓉查到真正的兇手。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把這些隱瞞著他,畢竟去到喬寨之後,如果真要調查的話還得他幫我一把,我想把去喬寨的真相告訴他。

哪知正要開口時,電話響了!

“請問你是曲念小姐嗎?”對方傳來陌生的聲音。

“你是?”我困惑問。

“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是這樣的,你的一個朋友出事了,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和你的姓名,現在我們需要你的配合,請來案發現場一趟……”

接下來我只覺得大腦裡一片嗡嗡作響,聽到陳秋兩個字後,後面對方公式化的又說了什麼,我已經基本上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喬誠眼明手快的一把扶住我:“小念,怎麼了?”

“快,出去打車,我要去陳秋住處。”

“現在正在下雨啊!”

“管他下什麼雨,快……”我覺得自己就要瘋了,朝著喬誠嘶吼了一聲之後,扭頭便衝出大廳跑進了雨幕中。

……

我們到達陳秋住處的時候,門口拉著一張鬆鬆挎挎的警界線,裡面時不時的有警員進進出出,好像是在取證,拍照,雖然只是站在門口,但卻已經聞到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兒。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想要進去,卻被一名警員攔住:“這裡是案發現場,你不可以進去。”

“裡面的人……怎麼樣了?”雖然看到這樣一幕,可我還是心存僥倖,希望他能說點什麼好消息,因為先前通知我的那位警員只說你的朋友出事了,並沒有說……

“你是死者什麼人?”警員卻這樣問我。

於是所有的希望和心裡那點小小的期盼都一下子熄滅了,我兩腳一軟,不敢相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太難受失控吼出來,怎麼會,溫柔大方,懂事體貼的陳秋,她究竟怎麼了,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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