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一面脫,一面轉過身來背對著我露出光裸的上身來,還別說,這女人長得一把好身材,料頭兒足,蜂腰,臀,渾圓不是很大,又翹得恰好好處。

怪不得那四叔會看上她,怪不得朱燦會罵她是個騷娘們,的確是藏都藏不住的有股天然騷勁兒,連我都看得眼直。

只不過,在這膚若凝脂,線條出眾的背上,卻從頸椎骨處一直延伸到尾椎骨處,背中間那條淺淺的骨溝裡,有一根黑色的線,像是誰用炭水筆畫上去的一樣,一直延至股溝。

“看到了嗎,那條線。”

“看到了,可這是什麼?”

“這是一個秘密,是玉塔女人身上才會有的姻緣線。”

我愣住,傳說中的月老,姻緣線,不都是紅色的嗎?

這……黑色的,而且還是畫在身上的,看上去怎麼著都有些邪性。

我愣住的時候,三嬸子轉過身把衣服給穿上了,她壓根就不在意我的目光,還虧得我是個女人,她慢條斯理地,一件一件地穿,大紅色的內衣,裹得兩團雪白要呼之欲出,這才穿毛衣。

也許她就是這樣的女人,沒有刻意,只是自然地這樣做而已,到是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了。

還好她沒有跟曲木久住,我在心裡暗討著,別看三嬸子識不了幾個大字,可是只要她願意,這天底下可能沒有幾個男人能逃得過她的手。

窸窸窣窣的一會兒,終於弄好了,我松了口氣。

三嬸子坐定後,這才道:“小念,你是不知道,玉塔的女人跟一個男人結婚之前,姑婆會在每個女人身上繡上這麼一條姻緣線,這線男人也有,從此後就喻示著我們夫妻被這條線給拴在一起了,以後要是誰有不忠,尤其是女人,如果對婚姻不忠,那就只有兩條路,要麼就是像我那天晚上一樣,被浸豬籠,要麼……被自己的男人殺死。”

我倒抽著涼氣:“這是什麼惡俗,我才不信有這麼霸道的家規。“

“這可不是普通的家規,而是咒,你三叔如果想要殺我,他都不用動手或者是看到我,他只要一點點將自己背上的黑線給擦掉就可以了。”

“……”

“是真的小念,這條黑線,我們都不知道姑婆是用什麼繡上去的,這麼多年來,無論我們身上怎麼出汗,又或者是洗澡它都不會掉,可是一旦有心殺人,那他就能順手擦掉,也正是因為這條線,所以我才感覺到你三叔來S市了。“

這聽著著實有些天方夜譚,我愣怔半天只說出一句:“不可能,”

“你不是不信我,”三嬸子苦笑一下:“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很害怕,怕你三叔突然把他的姻緣線給擦掉了,可是害怕沒有用,但是我不希望自己死得不明不白,之所以要把事情的真相講給你聽,是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這麼一件事,而且……而且你的姑婆,並非表面看上去的那麼慈眉善目。”

“為什麼?”我不解:“三嬸,既然這黑色的姻緣線可以擦掉,你為什麼不反擊,你也可以擦掉自己的反擊三叔,又或者是告訴他,你也會用同樣的方法讓他死,這樣他就不會了,既然兩個人不相愛了,那就好合好散有什麼不好?“

三嬸子看著我哀傷地搖搖頭:“我們女人的線擦不掉,這一輩子從頭到尾,我們都只有被判刑的份,我曾經看過鎮上一個女人被她丈夫擦掉姻緣線的樣子,她不是當場就死的,而是他擦多少,她的命數就去多少,只到最後一點如果他不擦,那她就只有半死不活吊著的份。“

這恐怕是我聽過的最殘忍的殺死對方的方式了。

我指尖都發了涼,做夫妻的時候,新婚那會兒,誰人不心醉,雙雙眼裡都是個寶,臨到盡頭,卻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去結束一切嗎?

這麼做是因為他們不相信有來生,不相信有輪迴?

我更沒想到是的,姑婆居然還有這種手段。

“小念,這幾天我越來越心神不寧,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看到你三叔的話,一定要幫我說說好話呀。”

“這個是當然的,三嬸,你也別著急,先告訴我,你能更精準地感覺到三叔在哪裡嗎?”

“這個不能,我最多就是能感覺他離我近了而已。哦,對了。”三嬸子又說:“是我做錯了事情,如果命運安排我有這樣的結局我也認了,只不過當初是你和曲木救我出來的,我怕他會把仇恨也發洩到你們身上,所以你一定要去警告曲木,讓他小心啊!“

我點點頭。

目前說什麼都沒用,只能安慰她幾句,接過她寫在一張紙條上的曲木的地址。

“三嬸,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手機摔了,一會兒買了新電話後給你打過來,之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好聯絡。”

這是我目前為止唯一所能做的了。

三嬸子把電話號碼給我,她送我到門口的時候,捂著嘴巴哭了起來:“小念,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以後你還會記得三嬸子這個人嗎?”

“記得啊,你這麼美。”

我抱了抱她,咬牙轉身,走了。

……

出了學校後,我第一時間便去商場裡買了個電話。

前段日子阿生給我一張卡,說是南宮烈說了讓我帶在身上應急用,用他們古人的話來說,出門那有不帶點錢傍身的,當時我還覺得沒必要的,沒想到這會兒真就用上了。

還別說,阿生辦這些事情在接受新事物方面,居然有令人咂舌的天賦。

買好手機自然第一個打給三嬸子,她在電話那頭很感謝我,說是已經打起精神來在廚房裡開始忙了。

掛了電話,這時候已經快到中午吃飯時間了。

我正尋思著要不要約咱的南宮先生出去吃飯,勉得他去食堂又什麼都不吃,久而久之會給人落下話柄。

還有一點我不明白,他什麼時候才會玩夠,才會放棄這個教授的名頭離開學校呢?

反正我是不敢問他,勉得又惹這位大爺不高興。

我正冥思苦想著他的電話號碼,得,他也有只手機,但號碼我直接存電話上了,壓根沒用心記,現在別說南宮烈的,連葉帥的我也記不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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