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峰卻沒有注意到涼冰的猶豫。
狙擊槍瞄準華燁的身影，只要能留下華燁，鯤鵬和軒衡根本不重要。
平復呼吸，穩定心態。
瞄準鏡中清晰的浮現華燁的身影，周峰輕喝一聲。
“肅靜！”
正在奮力往天空缺口飛去的三渣，身形一歪。
看準機會，周峰直接開槍。
但華燁恢復的速度比計算中快，他好像也感覺到了不妙，奮力扇動翅膀，看這越來越近的缺口，面露喜色。
但他這一提速，原本會命中他腦袋的子彈，就命中了別的地方。
從他的後門而入，穿透前門而出。
“啊！！！”
某種東西被打斷，連帶著兩坨血肉模糊的東西掉了下來。華燁低頭，極度仇恨的視線掃了周峰一眼，將周峰的面孔死死的印在腦海中。
他好想轉身下去報仇，但凱莎的威脅頃刻遍至，逃命要緊。
隨手把得用馬賽克遮擋的東西燒成灰，周峰轉身漠視著涼冰。
“你為什麼不動手！惡……”
話還沒說完，周峰臉色微變，忽然聽到了凱莎的聲音。
“先別管她！到我這兒來一下……”
看了涼冰一眼，周峰按照凱莎給的座標傳送過去。
周峰離開之後，失去主持之人的空間阻斷，片片崩解。薔薇一臉複雜的看著涼冰。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周峰認為你有能力留下那什麼華燁？”
涼冰一臉坦然。
“我是天使的女兒，魔鬼~”
……
入眼之處又是點點片片的星辰，有些眼熟，還是EOT星系。
卡爾與凱莎相對而立，這一幕很有既視感，好像當初恆星即將爆炸，兩人同樣的姿勢。看了一眼仍舊是莘莘學子作態的卡爾，自然的讓彥寶一號接入神聖知識寶庫，參與凱莎和大時鐘的博弈，周峰看向凱莎。
“凱莎女王！您不是已經遮蔽了大時鐘的搜尋？卡爾是怎麼鎖定的~”
凱莎冷漠的視線看著卡爾，淡淡道。
“我遮蔽了大時鐘的搜尋，但是你沒有！他本來的目的也不是我們，而是華燁~”
“很抱歉！凱莎女王……”
卡爾謙聲道。
“華燁是一個非常合適的實驗體！我不能放任他被你們消滅！”
“一而再再而三！卡爾，你已經超過了我能容忍的底線！準備迎接滅頂之災吧~”
對凱莎的宣戰，卡爾的表情並無任何變化，語氣還是那麼平靜。
“如果戰爭能夠宣洩凱莎女王的憤怒！那您請自便……”
說完，直接消失，大時鐘的資料攻擊也收了回去，空間挪移也恢復了正常，凱莎重新出現洛陽城外。
“凱莎女王！您真的決定要與卡爾開戰？”
“呵~我倒是想……”凱莎冷笑，聽起來好像有些鬱悶：“卡爾已經藏了起來！把死歌書院搬走了，有大時鐘，我不可能沿著整個已知宇宙一寸一寸的找他出來~華燁怎麼樣了？”
兩人停在奄奄一息，失去意識的若寧旁邊，凱莎低頭看著大變模樣若寧，好像是嘆了口氣，但周峰沒聽清楚，回道。
“我打掉了他身上一個零件！用的是虛空子彈，否定了他那東西的存在，抹掉了資料！他想恢復的話，很難！”
凱莎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極為怪異，暢快的笑容。
“這個結果還算不錯~”
她蹲下身，輕輕撫過若寧眉上之的刺青，那是若寧決意斷開天使網路的影響。隨著凱莎的動作，若寧的傷勢迅速的恢復，也慢慢恢復了意識。
“凱莎……女王？”
若寧的臉上，一瞬間閃過悔恨，悲傷，失落等等複雜的神色，最後黯然的一聲嘆氣，束手站在凱莎面前。
凱莎問了一個問題。
“你就討厭彥到這種地步？親手否認我們曾經追求的一切？你親身經歷過那混亂的時代，為什麼？”
“女王，我……”
張了張嘴，若寧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事已至此，她再說什麼，解釋什麼也無濟於事。苦澀的笑容。
“到了這一步，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又有什麼意義呢？”
氣氛陷入沉默，正當周峰以為凱莎會把若寧放走的時候，若寧的身體一點一點潰散，基因溶解，身形俱毀。
“你的事情！我不會傳到天使的資料庫中！你還會是那個剛毅果斷，嫉惡如仇的第六任左翼護衛！”
“不！女王……”
若寧已經只剩下胸口往上，臉色肅然。
“還是把我的事情！詳細的記錄到天使們的資料庫裡吧！這樣，才能警醒那些年輕的小丫頭！希望不會再出現第二個我！”
凱莎點了點頭。
“對不起！女王！是我的錯！但我還是不喜歡彥那個小女孩……”
最後留下一個歉意的笑容，若寧的臉一片一片變成暗紅色光點消失。凱莎的手隨意劃過面前，一把黑銀色金紋長弓，一柄紫色的細劍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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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寧的武器，可是連升級到四代神體的彥都能貫穿的好東西。凱莎丟給了周峰。
“？”
雖然很喜歡，但周峰還是婉拒。女式風格這麼明顯的武器，和自己的風格一點也不搭。
“既然不想要的話！你找個機會，給冷吧~”
“我給？”
周峰奇怪道。
“您不是在嗎？難道您還要繼續偽裝下去？”
都已經被卡爾發現了，還要接著玩換裝遊戲。
凱莎慢慢又恢復成前不久那個‘普普通通’的金髮女人裝束，淡淡道。
“卡爾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告訴涼冰！我有點期待，當涼冰發現，我一直在她面前，那時候她會什麼表情~”
聳了聳肩，周峰隨口道。
“估計會愣一下，然後接著破口大罵唄……”
重新和其他人匯合。
朱竹清等人還保持著戰鬥準備，看周峰出現才解除警戒。
“隊長！情況怎麼樣？”
韋老七問了一句，周峰思考了一下，以華燁離開時候的傷勢，應該會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出現在眾人視野中，至少在饕餮敗退之前，不會出現。
想到饕餮，周峰想起來一個被自己忽略很長時間的一個人，在噬嗥死後，接手饕餮艦隊的蘇瑪利。
一想到那娘炮整天的YY自己敬愛的鶴熙老師，就渾身不得勁兒，得找個空去把丫的骨灰都給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