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湯哥在圈內的朋友不多，這與他以自我為中心的敏感性格有關，與他那些不為人道的怪癖有關，也與他的極度高傲有關，總之，遍數整個圈子，能被他看上眼並成為朋友的屈指可數。
恰恰威爾-史密斯與他的咖位差不多，作為近些年迅速崛起的新票房保障，兩人因為圈內地位和某些興趣愛好類似，很快成為了好友。
韋恩則有些不同，湯姆-克魯斯雖然平時會腦子不清醒，但對於他的關係處理上面，卻一直都保持著足夠的清醒。就像是這次的《鋼鐵俠》取消合作，他第一時間就邀請來對方，親口訴說其中的原因。
好來塢每天都有無數專案在談判，這是一個制度完善的商業社會，雙方因為分歧或者意外不能達成一致，類似的情況可以說十分常見。
阿湯哥之所以這樣做，為的就是表現出足夠的尊重，避免因為一些猜測和誤會，影響到雙方的關係。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韋恩從來都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導演，如果深究的話，對方本身就代表著圈內最大的資本之一。雖然這些年的低調，讓很多人都忽略了其華納兄弟大股東的身份，可他卻一點都沒忘，只要對方想到底能爆發出多大的媒體力量。
沒錯，韋恩即使手中握有大量華納兄弟股份，這些年也從沒參與過公司的管理經營，一直給人一種醉心於導演工作的形象，但只要他手中的股份還在，以後說不準就有需要他幫助的情況。
就比如今天遊艇上韋恩的一句承諾，別看只是輕飄飄的一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隨時打給我”。輕飄飄的兩句話，卻是阿湯哥今天這場遊艇派對最大的收穫。
午夜，馬裡布附近的海面上，遊艇在隨著起伏的海浪飄蕩，除了遊艇上的工作人員還在值班外，阿湯哥也端著杯威士忌，坐在甲板上望著夜空。
“她們怎麼出來了？嗯哼？”
突然，一陣女孩低笑聲傳來，湯姆-克魯斯臉色嚴肅，轉頭看向甲板上的另一個女孩看去，毫不客氣的吩咐道：“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我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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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魯斯先生，我現在就去。”
公關公司留在遊艇上的主管珍妮弗-賽斯，在看到阿湯哥嚴肅的表情後，同樣感到一陣頭疼，她現在就怕這幾位女孩因為什麼，得罪了客房中的那位大人物，要知道，這艘船上的三個圈內大老，她們公司哪個都惹不起。
看著女人向三位模特走去，湯姆-克魯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無奈的微微搖了搖頭。
最好不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模特姑娘們，因為任性等原因被韋恩趕了出來，否則，他絕對會讓這家以公關公司名義，專門組織派對的公司知道什麼是好來塢規則。
“看來，你仔細研究過韋恩的口味，哈？”
威爾-史密斯穿著一條大沙灘褲，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邊，一邊從冰桶內拽出一瓶啤酒，一邊搖頭晃腦的調侃著。“哇偶，瞧啊，驚人一致的高個子、大長腿，精緻的臉蛋、模特一樣的身材，白的彷佛都要發光了。嘖嘖嘖，bro，這三個幾乎一樣身材的辣妹，你到底是從哪找來的？”
“這裡是洛杉磯，威爾。”
彷佛沒聽到好友的調侃一樣，湯姆-克魯斯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聳了聳肩，低聲說道：“你只管提要求，然後付錢就夠了。”
“唔，我喜歡遊艇比基尼派對，我簡直要愛死這樣的派對了。”
仰頭咕冬咕冬灌下一瓶啤酒，威爾-史密斯滴滴咕咕的感嘆著。阿湯哥看他有些迷迷湖湖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顯然，這貨可能因為酒精加葉子菸，迷湖的勁頭還沒徹底消退。
“克魯斯先生。”
公關公司主管珍妮弗-賽斯，小跑著迅速跑了回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滴滴咕咕的威爾-史密斯，蹲在甲板上低聲說道：“她們三個說，是那位女助理趕她們出來的，那位女助理說，格林伯格先生需要倒時差、需要休息。”
說到這，她稍微沉吟了一下，當看到阿湯哥的眼神後，立馬又補充道：“我仔細問過了，格林伯格先生對他們三個的服務很滿意，並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情緒......”
“警告她們，要管住自己的嘴！”
滿意的點了點頭，湯姆-克魯斯伸出一根手指，對著蹲在地上的女人虛空點了點，語氣低沉的說道：“如果我聽說有八卦媒體報道這些......”
“當然，我是說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珍妮弗-賽斯如同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猙獰。“我保證，除非這些b***h想整個後半輩子賣身還債！”
此時遊艇寬大豪華的臥室內，韋恩儘管腦袋依然昏昏沉沉的，卻沒有一絲睡意。有些無奈的掃了一眼助理小姐，端起床頭邊的水杯，仰頭喝了幾口，滋潤了一下因為酒後有些乾澀的喉嚨。
“尼娜，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不是一直蹲在臥室門口偷聽！”放下水杯，他對著助理小姐調侃道：“親愛的克來因女士，如果你這麼閒的話，或許應該去和船上帥氣的水手聊聊，沒準就能有意外收穫。”
“那三個女人瘋狂的叫聲，就像是有人想要了她們的命一樣。”
助理小姐撇撇嘴，抬起頭對著自己老闆，一絲顧忌都沒有的翻了個白眼。“根本用不著蹲在臥室門口就能聽到。”
看著毫不在乎的助理小姐，韋恩感覺到一陣頭疼，自己這邊剛剛結束戰鬥，她就推開門，以需要休息的名義趕走了所有女孩，這樣的操作，他身邊也就尼娜幹的出來。
這個女人有頭腦、有能力，偏偏自己對她還絕對信任，當她帶著性冷澹一樣的表情，表示這樣做是為你好的時候，無疑是一件非常讓人頭疼的事情。
“需要我為你關燈嗎？boss？”
提起水壺，默不作聲的給韋恩床頭的水杯倒滿，尼娜抬起頭，努努嘴問道。
“狗屎，我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
韋恩搖了搖頭，大遊艇看似像是海面上的一座小山，可實際上還是在隨著波浪搖晃，並沒有因為體積大就感覺不到海浪。第一次睡在船上，微微來回搖晃的大床，讓他一時間非常難以適應。
對著助理小姐揮了揮手，他長出了一口氣，伸手去摸床頭的萬寶路。“隨便聊點什麼吧，看來今晚是休息不好了。”
尼娜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第一想法是回房間去取自己的公文包，既然暫時睡不著，那就索性談談工作上的正經事。
在起身的瞬間，她看著韋恩臉上的疲憊猶豫了一下，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還是打消了這個打算。“就連湯姆-克魯斯，都不看好《霹靂嬌娃》的前景，boss，我可從來都不相信，你會拿出6500萬美金，去討好女人。”
從90年到現在，尼娜跟隨在他身邊接近八年時間了，對於他的為人和行事準則，自認瞭解的還算透徹。而進入這個圈子這麼多年，助理小姐也自認非常瞭解一些事，在她的印象中，好來塢還真沒有出現過什麼大火的女性視角電影。
其實這個問題她也有點想不明白，以自己老闆的性格，那絕對是無利不起早。如果沒有看到足夠的利益，肯定不會大手一揮，投入上千萬的美金。但她更不相信，那些所謂為了女人花錢的猜測，因為這兩者本身就是矛盾的。
雖然沒人會傻到開口明說，但性別歧視，充斥著整個圈內大大小小的地方，而自己的老闆，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充斥著大男子主義的暴君。
尼娜清楚，或許除了娜奧米-沃茨意外，其他的那些女人，在自己老闆的眼中更像是玩具，雖然這樣說很殘酷，但現實就是如此，基本上與剛剛被自己趕出去那三個，不會有什麼太大區別。
“尼娜，《霹靂嬌娃》會為我們賺到大筆利潤，並且以後會不斷出現類似視角的電影。”韋恩聳了聳肩，深吸一口手中的香菸，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隻偷到小雞的狐狸。“相比正常的電影專案，格林伯格工作室投資女性視角的電影，反而能賺到更多。”
“因為片酬？！”
這是尼娜下意思的想法，以她對自己老闆的瞭解，也是最有可能的理由。
“沒錯。”韋恩點了點頭，一點都沒有因為佔女人這個弱勢群體的便宜，而感到羞愧。“就是因為片酬，相比那些相同咖位的男明星來說，女星的薪酬可就太便宜了，不是嗎？”
或許像娜奧米-沃茨、查理茲-塞隆，乃至妮可-基德曼這樣已經出名的女星，在公眾面前永遠是媒體鏡頭的中心，永遠是引人注目的亮點，但是相比差不多名氣的男演員來說，她們這樣的女星，其實無時無刻不在受到隱形的性別歧視。
比如同為二線明星，一起出演一部影片，男女明星之間的待遇，可以說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在劇組平時的待遇拋開不提，僅從薪酬上來說，女星就要比男星少一半以上。薪酬只佔男星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少，都是圈內最常見的景象。
“女明星便宜這件事我知道，只是......”尼娜作為一個標榜自立，崇尚獨立女性的女人，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一陣不公平。可類似對女性的不公平，充斥著整個好來塢產業鏈，根本就不可能因為某個人的努力表變。
“只是，boss，為什麼會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我的意思是說，為什麼圈內女性，在方方面面都要受到歧視？為什麼圈內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以女性為視角的專案不可能成功？”
對於這些彷佛所有人都認可的普遍現象，助理小姐從進入好來塢開始，就有些疑惑。要知道，對女性的歧視，一直不僅僅只出現在演員這個行當，包括幕後工作者，乃至電影公司中都是屢見不鮮。
“大概有兩方面的原因。”
韋恩靠在床頭，嘴裡叼著香菸，稍稍思考了一下，解釋道：“首先，第一方面是因為傳統觀念。在好來塢絕大部分從業者心裡，都執拗的認為，女性作為主導的專案不可能成功。
造成這種普世觀念的原因，就是因為在過去幾十年裡，包括媒體口中的好來塢黃金年代，也從沒出現由女性挑大樑，從而大獲成功的電影。當然，很多電影公司和電影投資人，都曾經嘗試過這條路，可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血撲。”
當聽到由女性挑大樑的專案，從來都沒有大火的片子時，尼娜第一時間開口問道：“那朱莉亞-羅伯茨......”
“朱莉亞-羅伯茨，可以說她已經非常接近獨挑大樑的地步了，可惜。”提起這個女人，韋恩笑著搖了搖頭，還是給出了否定的答桉。
“如果你仔細想想就能發現，朱莉亞-羅伯茨所成功的電影，都是最令男性觀眾喜歡的傻大姐形象，路線也都是尋找愛情，實際上依然是在想盡辦法討男性的歡心。”
有一點他沒說出口，但尼娜自己也能想到。像朱莉亞-羅伯茨這樣能夠代表好來塢一個時代的女星，整個圈子又有幾個呢？
確實，好像每個時代，好來塢都能出現擁有代表性的女星，但是這些能單獨號召票房的女星，依然是鳳毛麟角。大嘴朱幾乎已經把這條路走到了頂，片酬也不過短暫的能和同咖位男星一比。
這種能代表一個時代的女星，所走的路基本上沒法複製，這也是當初韋恩給娜奧米-沃茨建議從商業花瓶入手的原因。現在這個大環境下，提升女演員咖位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斷出演大賣的商業片，哪怕以花瓶的形象出現。
“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韋恩看了一眼助理小姐，聳了聳肩，繼續說道：“因為從開始到現在，好來塢電影中的女性角色，相比男性來說要少的太多了。”
很簡單，彷佛在人們的印象中，好來塢從來都不缺少女明星，甚至女明星的數量絲毫不比男星少。然而事實恰恰相反，電影中擁有足夠戲份的女性角色，要遠比正常的男性角色少的多，相差比例非常懸殊。
就比如《蝙蝠俠：黑暗騎士》，夠分量的女性角色有幾個？類似的情況，只要仔細一想就能發現。
佔據圈內百分之五十的女性從業者，她們之間的競爭慘烈程度，是那一半百分之五十男性演員的十倍以上，道理很簡單，因為她們的就業機會，甚至還不足男性演員的十分之一。
所以說，圈內從不缺少長相討喜的漂亮女孩，電影公司做選擇的餘地十分大。這就造成了，一個花瓶類角色，幾十上百位各種各樣的漂亮女孩競爭，即使薪酬給的再低，也從不會缺少漂亮女孩點頭。
“那你還投資6500萬美元，讓娜米她們......”尼娜挑挑眉，雙眼放光的看向床上的男人，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
“注意，社會形勢也在一點點改變。”
韋恩笑了笑，解釋道：“北美社會中，這兩年逐漸越來越開放的理念層不不窮。比如人們越來越重視的種族問題，比如對於弱勢群體的各種呼聲，比如......”
“女權！”
雖然現在社會上，對於女性權益的呼聲，並沒有成為主流聲音，但尼娜卻也感受的到，那就是相關呼聲的出現的越來越頻繁，各種女性權益組織也越來越多。
“資本都是逐利的，包括我也是一樣。”
韋恩點了點頭，一把將菸頭捻滅到菸缸中。“你看過《霹靂嬌娃》的劇本，應該知道，這部電影的三位”天使“，從骨子裡就不是傻白甜。各個身懷絕技組成一個團體，她們或許不適合單打獨鬥，但每個人又都有自己各自的生活。
這就意味著，漂亮臉蛋、性感火辣身材，能夠吸引男性觀眾的同時，也在某種程度上讓女性看的舒服。綜合來看，影片的成功率一點都不低，而一旦這部影片初步獲得成功的話。”
“那接下來，《古墓麗影》、《生化危機》，乃至我們擁有版權的《黑寡婦》等專案，都可以被短時間內提上日程！”
尼娜的目光一凝，看向自己老闆充滿了敬佩，她接著韋恩的話說道：“如果按照華納兄弟一貫的風格，我們甚至可以直接著手製作《霹靂嬌娃》的續集，一直到觀眾對該類電影審美疲勞為止！
而且無論是《古墓麗影》，還是《生化危機》，都是完全可以系列化的專案，只要賺錢，就可以一直交替製作下去！這些電影的製片成本雖然不低，但主演是女性，從片酬上就能剩下大量製作資金！”
說著，助理小姐上半身放鬆，盯著韋恩靠在了臥室中的沙發上，嘴角慢慢上翹，換上了十分尖細的嗓音，說道：“boss，你無愧身上的資本家血統，一面滿足自己變態的集郵癖，讓那些女人想盡心思的討好你，一面竟然還利用她們相對廉價的勞動力，不斷為你賺錢......”
“f**k，不用說的這麼直接！”
韋恩笑著爆了聲粗口，如果把他所有的打算掰開揉碎，事實還真就如尼娜所說的一樣。但是他沒有一丁點不好意思，甚至從內心中來講，心安理得感覺是自己為女人提供了機會。
這可遠遠談不上什麼剝削，就算這兩年計劃順利的實施，那也完全是雙贏，雙方完全就是等價交易。
某些女人藉此徹底出名，獲得夢寐以求的名利。格林伯格工作室賺到大筆利潤，同時提升工作室自身的價值，這難道還不是雙贏嗎？
韋恩還真不怕除了娜奧米-沃茨之外的女人出么蛾子，就像他所說的那樣，這個圈子從來都不缺漂亮性感的追夢女孩，有的是時刻準備成名的小演員，願意為了名利付出任何代價。
“幫我關燈，回去睡吧。”
對助理小姐揮了揮手，他嘴角帶著笑意，鑽進了不斷微微搖晃的被窩，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隨著燈光的熄滅，其實他也在思考著，這兩年對於格林伯格工作室的相關計劃。以相對薪酬較低的女性，拍攝幾個系列化的專案只是一方面，包括長期計劃《魔戒》在內，工作室擺在桉頭的專案還有好幾個。
還有只投資，並不參與製作發行的《莎翁情史》，待定的《鋼鐵俠》等等，各種計劃全都在他腦中來回穿插，讓他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遊艇派對結束後的第三天，《閃電俠》劇組相關的全部工作人員，一大早就開始在華納製片廠集結。
從早上開始，攝影棚中就開始熱鬧了起來，吉爾莫大聲指揮協調的聲音不斷響起，羅伯特帶領的攝影組，埋頭在對所有攝像裝置，進行拍攝前最後一次除錯，道具組、佈景組、燈光、特技等等小組，也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準備工作。
每位工作人員的臉上，都能看到開工第一天的喜悅，整個劇組都充滿了活力。可在製片廠化妝間內，氣氛卻格外的壓抑。
“詹姆斯，做好準備。”經紀人看著已經上好妝的客戶，趁著化妝間內只有他們二人，刻意壓低聲音提醒。“在劇組正式拍攝第一條鏡頭前，主動去找韋恩談談。”
“主動道歉，態度誠懇，我明白。”詹姆斯-弗蘭克臉色也相當難看，現在他們誰也不清楚，劇組的絕對掌控者韋恩-格林伯格，會不會因為他身上前幾天發生的破事，從而對他產生成見。
圈內一直都有各種小道消息流傳，甚至還有訊息說，韋恩會在拍攝還沒開始時，找個理由換掉《閃電俠》的男主角。類似的傳言，讓詹姆斯-弗蘭科這幾天一直沒睡好。
看著點燃香菸，默默出神的客戶，經紀人也是一陣無奈。自己客戶到底是個什麼德行，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果因為身上發生的破事，丟掉《閃電俠》男主角，在以後的結果他都能猜到。
一位還沒成名的小演員，被韋恩-格林伯格的劇組在開拍前掃地出門，恐怕之後圈內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專案，都不會再用這個演員了。
“鐺鐺鐺”
幾聲敲門聲響起，經紀人看了一眼愣神的客戶，嘆了口氣擰開了化妝間的房門。
進來的是劇組導演助理索菲亞-科波拉，經紀人當然認識她，誰不知道弗朗西斯-科波拉的女兒。可這位導演助理一開口，就讓化妝間內兩個人的心提了起來。“弗蘭科先生，格林伯格導演請你去他的辦公室，有事要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