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都的人已經小心得不能再小心,謹慎得不能再謹慎了,尤其是管家老陶,這麼多年來,老陶做事都非常沉穩,滴水不漏,不管是大事小情,從來沒出過任何漏子,但就他這樣的人,到了真州沒幾天,居然也被抓進去了。

雨亂水已經拜託了京城那邊的朋友,但那邊的朋友也只能幫他打探打探訊息,凡事只要和白粉沾邊,那就不是小事,任何地位的人,也不敢輕易插手這樣的事情,老陶短時間內還要在看守所中熬著,搞不好,都可能真的定罪判刑,那可是人贓並獲啊,據說在他車中被搜查到的各種毒品,數量足夠讓他掉幾次腦袋了。

絕壁的被陷害了!

但就算是被陷害了,又有什麼辦法?

那是證據確鑿啊,而且,後期想要調取停車場的監控,看看有沒有人靠近老陶他們的車,結果就是停車場的監控到那天,剛好是自動刪除的時間,什麼都沒有了,就算是被栽贓了,也是百口莫辯。

這不得不讓雨亂水更加的小心,真州像是個大蛛網,江城就是盤踞其中的蜘蛛,這個蛛網都在他的控制當中,任何一個角落的風吹草動,都被他察覺到,並且掌握著。

栽贓陷害這種事,老實說沒什麼技術含量,但江城卻能用同樣的方法,百試不爽,只能說,他在真州的能量實在是太大了。

雖然老陶說過,雨薄弄是車禍後就被送到醫院開始急救的,但想到張三才的遭遇,想到江城在真州難以想象的能量,雨亂水還是覺得應該更加小心些,利大夫是他在港都帶來的醫生,是外科的專家。

“老爸,你總算來了。”

雨薄弄是坐著輪椅被推進客廳的,看到了雨亂水,他這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看到自己的老爹,有種想哭的衝動,麻痺的,在真州實在是太憋屈了。

“薄弄,別激動,先讓利大夫幫你看看你的傷,稍後我會給你介紹這些同行朋友,你現在臉上有什麼感覺?”

雨亂水問道,現在雨薄弄的臉還是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

“前些天有些癢癢的,現在沒什麼感覺了。”

雨薄弄連忙說道。

他很清楚自己老爸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這些事情他也想到了,也是他最擔心最恐懼的事情,他也不想成為第二個張三才,但這是江城的地盤,他經歷了昏迷,在昏迷中遭遇了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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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陶管家已經檢視了醫院的接診記錄,記錄上的時間表明,接診時間確實是他車禍之後,在此之間,在時間上,應該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發生,而且,隨著他面部恢復變得好轉,也沒見他身邊的陶管家出現什麼意外,被他刑剋,而他聽說,張三才是被整形之後,便開始刑剋身邊親近的人,他這才放下心來,但隨著陶管家被警察抓住,雨薄弄這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陶管家雖然是被陷害的,但難保之中有他刑剋的因素,相師對這個尤為敏感,尤其是他面對的是一個高明的整形醫生。

“各位都小心些,江城那個傢伙整形技巧高明,尤其擅長整形改變運勢,大家也都知道,先前的東方一門就是被江城用這樣的手段坑害的,改變了張三才的面相,令他刑剋師傅以及師兄弟,利用他,江城佔據了主動,東方淼簡直就是被江城壓著打。”

雨亂水說道。

港都相師公會早已將這件事告知東南亞相師公會,在場的所有人對此都知道,不過,表情上卻都有些不以為然,刑剋主要刑剋的就是身邊親近的人,父母兄弟姐妹,妻子以及後代,他們和雨薄弄是沒什麼親近關係的,要緊張的只是雨亂水。

“老爸,我經歷了手術搶救已經十來天了,這十來天裡都敢肯定,我非常清醒,如果真的被人做了手腳,也應該是我車禍後昏迷的時候,這些天過去了,老爸,你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吧?”

雨薄弄說道。

張三才那可是被整形後,刑克之相立竿見影了!

“這倒是沒什麼異常,這次老陶被陷害,應該也是被環境以及人改變了運勢,看看吧,但願是和你的面相無關!”

雨亂水想了想,說道。

“利大夫,拆吧。”

雨亂水說道,他的表情非常嚴肅,還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玉瓶,拔出瓶塞,一股純正的生吉之氣瀰漫開來,環繞在他周圍,整個房間空氣都一下子變得清新起來,置身其中,都是精神一震。

東南亞那幾個人都是驚訝的看著玉瓶,令狐大師驚聲說道:“生吉古瓶?!”

“這可是好東西啊,我這幾十年來,這是第二次見到,雨家不愧是港都三大家之一,這底蘊,令人羨慕啊!”

令狐大師讚歎著說道,看向古瓶的眼神都冒著紅光,無法掩飾心中的垂涎。

生吉古瓶是相師心目中的至寶之一,那些大富大貴之人死後下葬,有些人家會陪葬一些玉器,尤其是清代的時候,流行鼻菸壺,那些富貴人家的鼻菸壺都是頂尖玉石雕琢出來的,這些小玉瓶在墓穴中被大富大貴之人遺體滋養著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所謂人死如燈滅,說的就是人死後,運勢之氣也會漸漸的消失。

這些頂尖玉瓶在墓穴中逐漸發散出來的大富大貴的運勢之氣滋養,其中一些便會成為生吉古瓶,大富大貴之人原本不多,而會在墓穴中陪葬小玉瓶的人更少,這其中能成為生吉古瓶的又是少之又少,可想而知,一個生吉古瓶有多麼罕見珍貴,別的運勢之氣都要靠收集,但這生吉古瓶卻能自動滋生生吉之氣,雖然不敢說無窮無盡,但一個好的生吉古瓶,足以在百年內,達到用之不盡的地步。

如此至寶,也難怪東南亞這些頂級的術法高手,都看著眼紅,垂涎三尺了。

“雨先生,那我開始拆紗布了。”

利大夫對著雨薄弄說道。

雨薄弄點頭。

利大夫拿著剪刀剪開一端,開始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拆著紗布,雨薄弄臉上包裹的厚厚的紗布,變得越來越薄,雨亂水的神情也是越來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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