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走吧。”

江城不置可否,捏著吊墜,飛快的離開了別墅區,因為有裘正在,即便是保鏢不少,但也是一路暢通。

阿狼戴上頭盔,重型摩托轟鳴著提前衝了出去,江城則坐進了裘正的車。

車剛行駛起來,遠遠的就聽到別墅裡面混亂起來。

“得到了?”

裘正扭頭看著後面,別墅中很是混亂,一些保鏢衝出了門口張望著。

“嗯,先說好,這得歸我,算是我的酬勞之一。”

江城淡淡的說道:“給你也沒用,這東西只有你弟弟用才有效果。”

“這個自然,我關心的是,這小子沒了這個,還會這麼克我嗎?”

裘正急切的問道。

這麼多年,裘正比裘成要大上十多歲,二十多歲的時候就被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壓制著,在家中,樣樣都不如一個孩子,經常會因為這個孩子,而被父親責罵,這對他這樣一個在外面非常風光,被人尊重的人來說,絕對是折磨,是連續不斷的打擊,他不敢說出來,但內心中的怨氣都要衝破天際了。

如今遇到了江城,江城神奇的指出了症結所在,裘正滿心的怨氣形成的希望那是無比的強烈。

一個吊墜算個屁?

何況江城還說對他沒用,他現在就想知道效果,金錢對他來說都是次要的,江城就算是獅子大開口,還能和他要多少?

他要是能改變現在的情況,不被這個可惡的弟弟壓制著,裘家的產業價值巨大。

最重要的是,尊嚴!

麻痺的,都說原配長子是家中最大的,現在可倒是好,他這個原配長子,被繼母的孩子比得啥都不是。

他們這個圈子中也不是沒人知道他家的情況,早就是一個笑話了,別看當面都尊重他,背後誰不把他當笑柄?!

“他克不了你了,自身難保了。”

江城說道。

奪相盜運的吊墜到了他的手中,裘成還奪誰的相,盜誰的運氣?!

自身的面相會暴露無疑,這可當初張秦守被尚山虎一下子砸破印堂,令鎮壓著倒黴面相的煞氣消失,一個道理。

“真的?!”

裘正驚喜說道,眼中卻還是有些半信半疑,這對他來說太匪夷所思。

“你不信?你不也說,自從南宮大師給了你弟弟這個吊墜,你弟弟的運氣就變得非常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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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笑了笑說道。

“確實是這樣,這小子以前身體都不太好,自從南宮大師給了他這個吊墜,不但這小子身體好了,運氣也好,連帶著我家的生意都好多了,我父親之所以這麼喜歡他,也因為總是說,這小子旺他。”

裘正說道。

江城點了點頭,裘成的面相雖然很差,但也算是有一點運氣了,據江城所知,奪相盜運可沒那麼簡單,所謂一把鑰匙開一把鎖,能找到可以滿足一個人奪相盜運的另外一個人也非常困難,偏偏南宮大師就幫裘成找到了這個人。

但這好運,必定是盜取別人的,這也到頭了。

江城的改命,最終即便是劫難,倒黴的也是江城本人,他得到了利益,就算是劫難,也是他為自己的利益付出了代價,但奪相盜運,倒黴的卻是無辜的第三者,害了一個不相關的人,江城真好奇,這個被奪相盜運的人,此時的生活是多麼的坎坷?他原本應該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的。

叮鈴鈴……

裘正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你什麼意思?!我只帶了我的朋友一個人!你小子不要太過分,這麼多年,我要想要你的破吊墜,早下手了,還用等這麼久?!你整天胡鬧,自己安保做不好,居然懷疑我?!去告吧,告訴老爸,我沒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承認,誰說都不行!這件事,我絕不容忍!”

裘正憤怒的說道。

說完,裘正惱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城,你那兄弟下手夠狠的啊,把我弟開了瓢,跟他一起的那個女的,也是頭破血流,救護車都去了。”

裘正說道。

他倒是沒什麼詫異,作為一個生意人,而且是房地產為主,什麼樣的人都接觸過,只是,江城一個高深莫測的相師,身邊帶著的居然是一個亡命徒的狠人,這不得不令他有些吃驚,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啊?可能是下手少了分寸吧。”

江城怔了怔,說道,尚山虎他們原本就是亡命徒,是他的出現,才令尚山虎他們走上了正途。

這麼想,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令一群亡命徒走上了正軌,等於救了多少人?!

“能罩得住吧?”

江城問道。

裘正點了點頭,說道:“監控看到了你的兄弟,不知道有沒有看清楚臉,聽我那弟弟的意思,他也是胡亂的猜疑,就是看身形相似,才確定是跟我們後面進來的,反正我是不會承認的,這小子也太霸道了,興師問罪似的,把我當成了罪人?媽的,這傢伙從來也沒把我當哥!”

叮鈴鈴……

裘正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嗯?爸,我會帶著人去襲擊我弟弟?你也聽他這麼說?我要真看他不順眼,想襲擊他,找什麼機會不好啊?非要這樣的機會?那小子整天花天酒地的,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你覺得我會襲擊我自己的弟弟?你對我也太不信任了吧?老爸,你要這麼不信我,那就把我派到外省的分公司吧,也免得我那個弟弟看我總是不順眼,現在連這樣可笑的罪名都往我身上栽贓?!”

裘正也是心中怨氣太大,這一下子也是爆發出來,沉著臉和裘有德說道。

“報警啊!不是我做的,我怕什麼報警?隨便報警好了!我也看出來了,就他是您的親兒子!報警吧,我現在在我這邊報警!”

裘正愈發憤怒。

說了兩句,裘正結束通話電話。

“要報警?”

江城問道,別墅中的監控太多,監控看到了阿狼,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阿狼的臉。

好在,好像阿狼那輛重型摩托車的車牌是假的,阿狼先前和江城提過一嘴。

“報警?自己調查唄,一個財經學院的高材生,花天酒地的整天轟趴,弄得和海天盛筵似的,這要是傳出去好聽嗎?我倒是巴不得報警呢,事情鬧大些,看那小子怎麼整天裝一副高材生,社會精英的樣子。”

裘正不屑的說道:“我老爸天天在人前顯擺自己有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兒子,他不怕出醜?!就是自欺欺人罷了,這小子整天這麼個玩法,誰不知道他是什麼德性?!只不過都當著我老爸捧他而已。”

江城差點笑出聲來,裘正的演技太好。

“嗯,你拖著就好了,應該不需要多久。”

江城說道。

裘正的面相還算不錯,有些心機,但比裘成的面相要剛正多了,起碼還不算壞人,其實最好的方式是裘成失去吊墜之後,江城再去看看他的面相,可惜現在沒什麼機會。

裘成那樣的面相,以及他的所作所為,江城還真心不想讓他再坑別人,用別人的運勢,過自己這樣奢靡**的生活。

最主要的是,他得到了吊墜,這可是最好的研究品。

“不需要多久?什麼意思?”裘正好奇的看向江城。

“說真的,沒了吊墜,他的面相遠不如你,如今吊墜已經沒了,自己的面相也該露出原形,回到正軌。”江城說道。

“真的?只要和你說的一樣,我必定重金酬謝!”

裘正肯定的說道。

叮鈴鈴……

電話又想了起來……

“你的……”

江城的電話太安靜了,裘正看了看江城,江城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

“江城,我師兄來了,這個案子他們要弄回去,現在我們在酒店咖啡廳吶。”

沐秋水的電話。

“啊?師兄來了?牛逼!”

江城說道,早知道雷洛平的背景強大,但沒想到強大到這樣的限度,這可是已經移交的案子,雷洛平還能控制,這真心不是一般人。

“那你快來吧,還幹嘛呢?”

沐秋水問道。

“我馬上就去!等我。”

江城說道“師兄怎麼來了?!”

沐秋水遲疑了一會兒,小聲說道:“我太擔心你了,小月我們都擔心你,所以我給我師兄打了個電話……”

江城內心中的暖流那是剛剛的。

“我師兄把那個胖子控制起來了……”

沐秋水接著說道:“我和我師兄說了,我師兄說他就是有嫌疑,而且也去看了當時出事事故地的監控,你快回來吧!”

沐秋水這麼說,江城還遲疑什麼,直接回去。

沐秋水和江月已經不在酒店裡面,而是在鵝城的刑警隊,但卻是在會客室中喝茶。

“什麼情況?”

江城疑惑的問道。

“我把情況說了,反正就是那麼說的,現在我師兄問那個胖子吶,我師兄還賴咱們,想得太多,有什麼事應該直接說,搞得太囉嗦……”

沐秋水說道。

“哥,你剛才幹嘛去了?秋水姐的師兄都來了,你可別再出去了行嗎?一定能給一個公道的!”

江月說道。

江城還真沒想到雷洛平會來,定死的東西不放開,確實牛逼。

那個胖子警察,目前也沒什麼證據說人家什麼,但也可能說,江城不懂吧,雷洛平來了,那就是他的事情。

江城也沒回家,坐在了休息室裡面,時間很晚,藉著微弱的燈光拿出了那個吊墜,吊墜上簡單的線條對於別人來說,就是個抽象的東西,但在江城眼中,就是個人臉,奪相盜運的存在!

玉石晶瑩剔透,只論玉石的價值都是不菲,上面的線條很淺,簡單的幾條線條,但在江城充滿綠光的眼中,卻是勾畫出一張人面。

綠光充盈,江城仔細的看著那個吊墜。

帶著綠光的眼簾中,吊墜在眼中越來越大,那幾個簡單的線條也變得過分家的清晰,寶石中,江城看到了另外一個人,這才是這面相的主人,他看到那個人在碼頭上,辛苦的勞作著,扛著包……累的半死,這個人面容清秀,累的半死之後,回到宿舍,點著蠟燭學習著,結果被因為光亮影響到他的工友唾罵,他熄滅了蠟燭,鑽進被窩繼續用手電筒學習著……

“這也太惡毒了!”

江城無語,將一個應該有好運勢,好未來的人變得如今這樣的下場?!

看著手中晶瑩剔透的吊墜,江城靈光一閃,麻痺的,老子沒有執刀醫生的資格,玩雕刻能行吧?

嗖!

江城一直帶在身上的手術刀拿在手中,看了看吊墜,他已經把這一切都熟悉,手術刀一閃。

破!

吊墜上印堂和左眉眉心的位置,都出現了輕微的劃痕。

這個面相最好就在於印堂神光充盈,而左眉中,有著眉裡藏珠的面相,神光充盈主福運不敗,眉裡藏珠,主財運滾滾。

刷刷兩刀,破壞了這樣的面相,最主要的是,隔絕了和裘成的關聯。

遙遠的港都,一個面積龐大的別墅中,別墅佔地面積很大,但房間很少,其他房間的面積都還正常,但有一個房間卻比樓下的客廳要大許多,這個房間中,有著很多舊時候的油燈,懸掛在半空,閃爍著冉冉的光亮。

厚厚的窗簾拉著,但房間中似乎有風,那些有些玻璃罩的燈火時不時的搖曳著,但卻堅強的燃燒著。

房門開啟,一個年輕人走進房間,開始在房間中來回得遊走著,檢查著窗戶,為這些油燈填著燈油。

緊閉著門窗的房間中,不知道哪來的一股風,一盞燈中的燈光搖曳著,晃盪起來,那個年輕人趕忙湊過來,緊張的看著這盞燈,添油,甚至張開雙手護著這盞燈,但燈光搖曳著,最終熄滅。

“師傅,師傅……有盞燈滅了!”

年輕人狂呼著,衝出了房間!

一時間,整個院落因為他的大喊而亂了起來,一個仙風道骨的半百中年人在一個房間中匆匆走出,怒聲喝道“吵什麼吵?攪得一團亂,燈滅了?燈怎麼會滅掉?!”

“師傅,燈真的滅掉了一盞!”

那個年輕人趕忙說道。

“帶我去看看!”

中年人怔了怔,眉頭皺緊,眼中流露出吃驚的神色,急聲說道。

旋即,他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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