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川訕訕而笑,讓漆叔擔憂確實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他將墨書書拉倒身前,介紹的說道:“漆叔,這是墨書書,我在信裡有提到。”

漆管家躬身行禮,恭敬的說道:“漆雕見過夫人。”

墨書書不敢小瞧眼前的老人,剛在夏明川的舉動她都是看在眼裡,她回道:“漆叔不必多禮,書書日後還需要漆叔多多照顧,還望漆叔不要感到麻煩。”

漆管家回道:“為公子和夫人奔走是下人的本分,當不得麻煩二字。”

接下來,夏明川一一位漆管家介紹琴棋書畫詩雅的其他人,當說道司萩的時候,他這樣說:“這是司萩,原是戎族的祭司,她的身份有些特殊,以後她在府內是管事,在府外她是書院的先生。”

漆管家略微一思索,說道:“見過先生。”

夏明川介紹完需要介紹的人,他說道:“漆叔,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府吧。”

經夏明川的提醒,漆管家自嘲的說道:“瞧我這記性。公子、各位夫人請進。”然後對著身後的僕人說道:“還不去拿行李。”

邁步進大門,夏明川一邊走一邊對琴棋書畫詩雅說道:“等下你們跟著丫環去後宅,那裡有為你們專門準備的房間,先去看看,若是不滿意,還可以換。”在分開的時候,他叮囑道:“你們要注意時間,戌時的時候,我們一起用膳,大家不要忘了時間。”

夏明川和琴棋書畫詩雅分開,和漆管家一起來到書房,看著潔淨的書房,熟練的坐到書案前,他對站在一旁的漆管家說:“漆叔,一起坐吧,給我說一說府裡的事情。”

漆管家回答道:“稟公子,年前你安排和藥王谷合作的事情已經走上正軌,辛谷主和諸國的名醫已經在青藤院裡撰寫典籍;公子讓林護衛帶回來的土豆已經種植了幾次,現在的收穫的土豆已經有近兩千斤;按照公子的吩咐,鹽場已經基本交接給明武公子的人,分佈在師陽、周莊、水川、石縣、丹鳳、月照、茂門、青坎、三元、東息、姚集、洪銅、祝安等十三個縣的土地都已經交給明武公子;我們名下的三十三萬奴隸都已經升為平民,他們已經前往前臨集結;工坊的陳公舫也在教授明武公子的人製作豆腐。”

聽見所有的事情都如期進行,夏明川的擔心被放下,他還擔心手下的人不願意交出這些東西呢,必竟這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財富,思考了一下,夏明川對漆管家說道:“漆叔,我們在呂王縣開墾的土地,現在都有多少?”

漆管家回答道:“呂王縣的人口很多,並沒能多少合適開墾的土地,所以老奴自作主張在人口相對較少的山湖縣開墾田地。”

夏明川問道:“那我們現在呂王、山湖兩縣有多少土地?”

漆管家略微一思索,回答道:“零零碎碎的加起來,能有十萬畝。”

“等到戎族人到達長澤郡,應該是三月份的時候了,再等到九月秋收,中間有將近半年的時間需要我們自己籌備食物。戎族人是第一次學習種植莊稼,第一次的收穫肯定不會是豐收,這又是一年的口糧需要籌備。真是傷腦筋啊。”夏明川說道:“漆叔,你著手安排一下,在合適的時間裡,將這兩千斤土豆全部種到呂王和山湖兩縣。”

漆管家回答:“是。”

說話間漆管家有些猶豫,似乎有話要說,但又說不出口,夏明川注意到漆管家的神色,他說道:“漆叔,怎麼了?”

漆管家有些猶豫的說:“公子的安排我都記下了,只是老奴有些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

夏明川將漆管家的神色看在眼裡,他笑著說:“漆叔,你在我面前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問吧,我能回答的一定回答給你聽。”

漆管家說道:“老奴想問的是公子為何將全部鹽場和土地贈與明武公子,且不說它們的價值到底有多高,就說因它們而凝聚的力量,那可是保護公子府的潛在力量,也是公子府能夠挺立在夏丘的底氣,公子將他們送給明武公子,這是為什麼。雖然公子和明武公子的關係很好,但是公子應該知曉,王位的交接向來都伴隨著血雨腥風,即使公子府沒有競爭的心思,我們也需要保護自己的力量,畢竟有無數人跟著公子府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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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也就漆管家能夠說說,若是換了其他人,被趕出府門都是最輕的懲罰,夏明川對漆管家的想法早有預料,他解釋道:“這次我會被父王同意提前回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交接土地和鹽場,父王不會允許掌控足以影響朝政的力量的人離開夏丘,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七哥也不會允許一股足以動搖王位傳承的力量掌控在別人的手裡,以前的我過了今天沒有明天,七哥還能夠接受,但是現在我的身體已經差不多治好了,所以他不顧父王的責備也要趕到麥城。若是我們不交出鹽利和土地,我們根本不可能離開夏丘,更別想去到封地,往後的日子也別想過安穩的日子。”

漆管家還是有些擔憂,他說道:“即便我們將鹽利和土地都交出去,但在大夏的諸多的人的眼裡,公子府的財物仍足夠讓人垂涎,沒有足夠的力量,公子府仍不會有安穩的日子。”

夏明川安慰的說道:“這個漆叔不用擔心,以後的公子府整體搬遷到長澤郡,我們不留在夏丘這個沼澤裡,隨他們自己折騰。我用土地和鹽利向父王要了驍武、虎捷、飛熊等三支軍隊的番號,都是五萬人的規模,等咱們將軍隊招滿,漆叔就不用再擔心了。”

“五萬人?”漆管家問道:“咱們會有這樣的大的規模?”

夏明川咧嘴一笑,說道:“這是我對父王說自己要軍隊防範戎族人,還要軍隊威懾鄰國,他才給我批的,但是軍隊需要自己養。”這時夏明川感覺少了點什麼,他問道:“彩雲呢?怎麼沒有看見她?”

夏明川說的是漆管家的孫女漆彩雲,她和夏明川算的上是生理上的同齡人,也是公子府內最喜歡粘著夏明川的人,一般來說只要有夏明川的地方就會有漆彩雲。

“這個我知道。”漆管家笑著說道:“彩雲估計正在後宅纏著夫人教她練劍呢。”

“夫人?”夏明川問道:“哪個夫人?小茹?”他記起來了,在多日前,漆管家曾給他傳遞訊息,李茹和李酒已經到了公子府,只是當時他在忙別的事情,這則訊息就被他拋在了腦後。

漆管家回答道:“是李酒夫人,十幾天的相處,彩雲很喜歡李酒夫人。”

想到一個古靈精怪的粘人的小丫頭,跟著霸氣無雙的李酒練劍,他就想看看兩人的相處的場景,他對漆管家說:“走,我們去看看。”

漆管家有點想拒絕,他有些擔心夏明川的身體,畢竟夏明川的臉色卻實有些蒼白,最後漆管家沒有阻攔,因為臥室就在後宅。

穿過亭臺與廊道,夏明川來到一處院子,他沒有上前而是掩身於月亮門邊,看著院子裡的兩個人的比鬥,其中一個人是李酒,另外一個人是朱孝傑,他們是現在的公子府的刀法最高的兩個人,李酒的手裡拿的是夏明川鍛造的厚重大刀,卻舞出了舉重若輕的感覺,朱孝傑用的刀雖沒有李酒的大刀勢大力沉,但是依舊能在抵擋李酒大刀的基礎上做出有效的反擊,他的刀法凌厲無雙,每一刀都直取要害,將李酒死死的壓著打。

在比拼良久之後,李酒率先後撤結束比鬥,她抱拳說道:“多謝手下留情。”夏明川看不出來朱孝傑一直留著手,但是在同樣刀法和見識都不弱的李酒的眼裡就洞若觀火,若真是生死交鋒,她連三十招都撐不過去,朱孝傑雖然刀刀衝向要害,但是並沒有相應的力道。

朱孝傑搖頭說道:“夫人的刀法不弱,有時我也感覺棘手。”他的聲音有些冷,但不是他故意如此,朱孝傑的聲音天生有些冷。

李酒難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能夠感覺到雙方的差距,她回答道:“多謝朱護衛誇獎。”

“你就不要謙虛了。”夏明川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道:“你們兩剛剛打的有來有回,我感覺很精彩,能以刀法和朱孝傑互拆著麼久,已經很難得的了,他的刀法有多高我可是一清二楚。”

“公子,你回來啦!”

站在一旁觀戰的漆彩雲看見夏明川的時候,立即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夏明川,夏明川摸著個頭已經長到他胸口的漆彩雲,笑著說道:“小丫頭,兩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還沒等到夏明川摸兩下子,漆彩雲突然鬆開夏明川,向後退了兩步,夏明川看著她那可愛的紅撲撲的小臉,問道:“這是怎麼了?”

漆彩雲仰著頭說道:“我已經長大了,不能隨便摟摟抱抱。”

“噗,哈哈哈。”夏明川大笑的看著漆彩雲,說道:“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說自己長大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漆彩雲不同於夏明川,她的樣子和年齡同步,都處在十二歲的年齡段,就算在諸國女子婚嫁都很早,但是無論怎麼看十二歲都是個黃毛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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