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明川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被窩裡了,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打著哈欠起床,昨天喝的有些多了,讓他的腦袋到現在都有些發暈,在昨天以前他並沒有大量飲酒的經歷。

“來人,打水。”

夏明川感覺自己的腦袋清醒的差不多了,檢查自己的衣裳,沒有發現不合格的地方,他叫下人給他打洗臉水。

在夏明川喊出聲音的瞬間,一個丫環端著銅盆出現,將盆放在洗漱架上,來到夏明川面前說道:“公子請用。”

夏明川有點發呆,按照以往的事例,這個水應該在一盞茶的時間後才會被送進來,她能這麼快的進來,像是早就等在外面一樣,可是若早就等在外面,她應該穿好了衣裳才對,此時的丫環只有裡衣褻褲,裡衣好像因為走的匆忙還略微有些張開,水綠色的肚兜露出了一小截,當然最重的只眼前的丫環的胸脯分外飽滿,將她胸前的衣裳頂的緊繃,她的臀也將她的褻褲高高鼓起。

“蕭小姐,怎麼會是你?”

眼前誘人的身軀確實讓夏明川咽口水,但畢竟還有些抵抗力,眼前的人雖然低頭作掩,但是世家千金骨子裡的傲氣是掩飾不了的,所夏明川一眼就看出眼前的不是丫環,略微一打量就認出的眼前的人的身份。

“奴婢早已被發配為奴,現在沒有什麼蕭小姐,還請公子忘記奴婢以前的身份。”蕭小姐一邊對夏明川說,一邊對夏明川行禮。

夏明川有些驚詫蕭家千金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又讓他感覺好笑的是,這一句話說的無比的生硬,他走到洗漱架,想清潔自己的臉,剛剛伸手的時候才發現銅盆裡的水異常的冰冷,這絕對是在外面井裡打的涼水,一邊將停頓下來的手繼續放到盆裡搓洗,一邊笑著對蕭小姐說:“蕭小姐不必如此,昨日我以詢問過我七哥,他說等過一點時間,你的身份就能夠恢復了。”

“奴婢不願做什麼蕭家千金,奴婢願意一直伺候公子。”

突然間出現的出現聲音,直接讓夏明川捏毛巾的手僵住,雖然蕭小姐在說“奴婢”的是時候依舊生硬,但是能聽得出她的堅決,夏明川將毛巾扔進銅盆裡,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蕭小姐,他從不相信自己有讓大世家千金自願為奴的魅力。

“為什麼?”夏明川你臉色很認真,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蕭小姐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她的手一直在捏搓著自己的褲子,咬了咬嘴唇,她鼓起了好大的勇氣說道:“我...喜歡公子,願意伺候公子。”

夏明川嘴角上揚,有些無語的發笑,他在笑蕭小姐的演技一點都不專業,雖然有些著姑娘說羞人之語的低淺,但是語氣裡的言不由衷不要太明顯。

“蕭小姐,你能別...你怎麼了?”

夏明川剛剛說到一半便改了內容和語氣,因為蕭小姐突然緊皺眉頭,捂著肚子蹲下,她的表情讓夏明川知道她正經歷著痛苦,還沒有等到夏明川再次說話,蕭小姐直接昏倒在地。

等到蕭小姐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正在被窩裡,夏明川就坐在床前靜靜的看著她,雖然安靜但是臉色有些不好,她還看見在房間的桌案邊一個身穿祭司服的女孩在寫著什麼。

“為什麼沒有喝?”夏明川的聲音有些冷。

蕭小姐聽見夏明川的話,臉色頓時變的雪白,她咬著嘴唇說:“我想要!”

“所以你找到了我?”夏明川的聲音帶著些許怒氣,說道:“你現在還很年輕,可以重新開始,以你的家世而言,會有人不介意你的過去的。”

蕭小姐直勾勾的看著夏明川,她爬起來跪在床上,對夏明川行拜禮,帶著些許的哭腔:“我想要!”

夏明川側身躲過,他有些弄不明白蕭小姐在想什麼,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他有些同情蕭小姐,諸國雖然提倡女子要專一,但是能做到的畢竟是少數,女子改嫁在這個世界雖然不多但也不少,可是同情歸同情,無論如何不能引火燒身,他儘量用冷漠的口吻說:“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你別想牽扯到我身上,我的名聲已經夠臭了。”

司萩拿著兩張布帛走了過來,看著裝模作樣的夏明川,用平淡無常的聲音說道:“讓開。”她的話彷彿有奇怪的力量,本來面無表情的的夏明川立即露出微笑,他一邊讓開,一邊笑著說:“沒問題。”

司萩將兩張藥方放在蕭小姐的面前,說:“兩張藥方,你選一張吧。”語氣依舊很平淡,但是卻有著安靜人心的力量,夏明川感覺沒有了剛才的煩躁,蕭小姐也沒有了剛才的擔憂和焦急。

“我要這張。”

蕭小姐在仔細的瀏覽之後選擇了右手邊的藥方,不是蕭小姐能夠看得懂藥方,而是司萩在寫藥方的時候就寫明了藥方的藥效。

司萩看見蕭小姐選擇了藥方之後,她轉身對夏明川說:“我最近很忙,需要人幫忙,蕭小姐交給我可好?”

夏明川驚訝萬分的看著司萩,他完全沒有想到司萩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看著司萩認真的眼神,拉著快要變成馬臉的臉龐離開了房間。

夏明川走出房間的時候,遇見了夏明武,他看見夏明川一臉鬱悶不開心的樣子,便開口問道:“十三弟,你怎麼了?”

夏明川回道:“沒什麼,就是遇見了一點不開心的事情。我現在想去鱗北侯府看看,七哥要一起來嗎?”

夏明武點頭:“嗯。我也想去看看當時格龍進城的地道,順便看看弟妹們。”剛走了幾步,他補充到:“等一下,把明宇也叫上吧,不然到時會被抱怨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日前夏明川曾派遣武驤清查城內居民住宅是否有通往城外的地道,但是他沒有清查了鱗北侯府,平日裡鱗北侯府戒備森嚴,不會有人想到鱗北侯府會有隱患,這裡畢竟是夏王的臨時行宮,但是格龍就在這個眾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晃瞎了幾乎所有人的眼睛。

此時的鱗北侯府沒有了往日的嚴華,門前的石獅子依舊威武,但是石頭身軀上有些凝結的血漿和各種傷痕,石獅子的背後門廳依舊開闊,但是門卻斜斜的豎在一旁,三人在接受了巡邏士兵的禮儀之後踏進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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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七彎八繞,三人最終來到後花園,在後花園原來的平整的地面變得凌亂不堪,格龍將洞口的掩飾做的很好,他在木板上覆上泥土,再將木板蓋在洞口處,花園的洞口並不止一處,所以格龍的人才能極快的出現,摧毀原來在侯府的軍卒,讓他們連訊息都沒能報出去。人走之後,花園裡也就留下了五六個黑黝黝的洞。

夏明武在打量良久之後,讚歎道:“格龍果然厲害。”

夏明川默默不語,所有的人裡面,他和格龍的交鋒是最多的,曾今他被格龍捏在手裡就好像被捏 個泥團一樣,任意隨他的肆意揉捏,所以格龍在他的心裡的感覺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夏明川看看兩個正在感嘆的兄長,說道:“七哥、九哥,你們先自己逛逛,我去把她們接出來。”

琴棋書畫詩雅六人都是來自西戎,她們日常出沒最多的地方就是侯府的後花園,在格龍自後花園出現到佔領鱗北侯府,他曾多次對士兵強調不能傷害琴棋書畫詩雅,所以等到原來守衛侯府的士兵全部戰死的時候,她們六人毫髮無損,雖然格龍解釋過她們六人不是細作,但是依舊被軟禁在侯府。

“吱呀。”

夏明川將一扇門推開,暖暖的陽光順著門框照進房間,驅走初冬時節的寒意,他看見琴棋書畫詩雅六人布落在房間各處,她們的臉頰有些憔悴和蒼白,眼睛都有些泛紅,顯然是哭過,由於沒有心思,她們的頭髮大多是散披著,沒有梳理成往日的漂亮髮式,但就因為這樣夏明川的心裡更加憐愛。

看見突然穿的夏明川,琴棋書畫詩雅都愣住了。

所有人的眼睛在驚愕時候變成開心和安心,泛紅的眼睛再一次流出淚水,雖然淚水是鹹的但是心情是甜的,夏妧棋的反應最直接,她跑過去抱住夏明川,一邊小聲的抽泣,一邊說:“我好害怕。”

夏明川摟住夏妧棋,一邊拍著她的肩膀,一邊安慰著說:“已經沒事了,我來接你們了,不要怕。”

夏妧棋在夏明川懷裡待的時間並不很長,她感覺情緒宣洩的差不多,便鬆開了自己的雙手,夏明川的身邊已經圍了起來。

“不要哭了,現在應該開心才是。”夏明川第二個安慰的人是詩綺韻,她的臉色最是憔悴,因為她是六個人裡面對安全感需求最大的人。

夏明川一個接一個的安慰,儘量做到每個人都差不多,但是還是有些差別,比如抱著蘇小雅的時候忍不住的捏了捏她的臀,比如在對墨書書說話的時候對她露出了相信的笑容。

等到安慰完六人之後,夏明川對她們說:“大家都收拾一下,跟我走吧,我們準備啟程前往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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