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早有預謀的戰爭,格龍就不會只待在麥城外等著向大龍領軍而來,肯定會有所準備,他想不通格龍用什麼方法破局,夏明川說道:“據我的估計向將軍帶領的軍隊至少有十萬,雖然西戎士兵在個人武藝會有一點優勢,但是在正面相對的戰場上絕對不會是夏國軍隊的對手,軍隊的大規模交鋒絕對不會是個人所能影響,況且就算向將軍和你打成僵局,我夏國的軍隊將會有大規模的增援,不算上守城和邊境的軍卒,夏國最少有二十萬軍隊可以調動,我想不出戎王要如何勝出!”。

格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眼睛變得深邃,口中喃喃的說:“還記得幾個月前,你在蕃柯部落對我說的話嗎?你說戎族人將會消失,兩百年後只會存在於書簡之中,因為我們失去了先祖創造的文字,失去精神傳承的橋樑。你的話語點醒了我。二十年來,我致力於西戎的崛起,但是每每都收效甚微,最開始我以為是夏王在中作祟,聽了你的話,我才明白是我的族人記不起自己的身份,記不起自己的先祖光輝的過往,但是有些你說錯了,還牢牢記住自己是戎族人的不單單有我,還有我西戎的數百位祭司,他們和我都記得戎族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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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聚斂發散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夏明川,繼續說道;“我要向你學習,傳授學識於四方,將讓我戎族人人都會戎族的文字。”格龍右手張開,蓋住視線裡的夏軍軍營,緩緩捏拳,平靜而霸氣的說:“這一場戰爭事關戎族的傳承,我會勝利,也只能勝利。”。

“可你已經快失敗了,你現在只剩麥城,我夏國軍隊下一場的進攻就是你的末日,就算逃走幾萬又如何,日後駐紮在戎城的軍隊會給他們兩個選著,要麼安安分分的做我夏國的子明,要麼攆當進山茹毛飲血的真正野人!”夏明川打斷格龍的思緒,他看見了昔日夏王英姿雄發的影子,看見了一個民族先驅者,看見了一個奮發的君王,和格龍相比七哥還是差了一些,多希望格龍是夏國人,定能輔助七哥讓夏國成為諸國最強,可以惜他是敵人。

“不,要我戰敗還差了點火候,你想做戎城平原的主人,現在還不行。”格龍在夏明川語音剛歇之時便開始反駁,他說道:“向將軍之所以能夠這麼快的到達麥城,除了他本身以外,還有就是我將士兵們都撤了回來,足足有十七萬人,就將他們安排在下方的麥城和軍營裡。”。

夏明川站立起來,在麥城和西戎軍營間來回打量,西戎的軍隊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兩者之間,兩者間的距離並不遠可以守望相助,若是全力攻打其中一個點必會受到另一個點在背後的進攻,若是防備一個點攻打另外一個點,被攻打的點所受的壓力必然大大降低而沒有陷落之虞,西戎的人數太多了。

“戎王選擇紮營的位置固然精妙,但是戰事打的長久的話,西戎的糧草怕是有些不夠。”夏明川找到一個能想到的缺點。

格龍說了一個夏明川沒有想到的答案:“我在出征前就令部落打獵飛禽走獸作為儲存,在進攻鱗北收集的糧食全部存於麥城和軍營,讓人拿回戎城的都是座椅板凳鍋碗瓢盆,按照估算我們至少可以在五峰山下待上八個月,誰讓鱗北的今年是大豐收呢。”。

夏明川有些怒氣難遏,若格龍所言不虛,今年冬天鱗北將會餓殍遍野,甚至異子而食都是常見的事情,看著格龍的笑容,剛剛升起的欽佩瞬間被厭惡感所替代,他一向認為戰爭是軍人的事和平民無關。

“嘭”

夏明川在揮拳打格龍的時候,腦袋被格龍的手一掌按在高臺的護欄上,他無視夏明川揮舞真的手,說道:“我沒有搶平民的糧食,只是抄了鱗北所有大戶的家而已。”說完就把夏明川推的坐到在地上,看著夏明川沒有起來,他繼續說道:“其實不用八個月,我只需斷隘口處夏軍的糧草半個月便可以安安分分的回到西戎。”。

夏明川重新站起來,抖了抖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極為篤定的說:“戎王不會就這麼回到戎城,否則的話你走就回去了。”最後他一字一句的說:“格龍,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戎族再顯世間的機會,想要我的族人在冬天不會飢寒致死,想要我的族人可以吃飽飯,想要我族的女人不再揹著草等人來買!”格龍說的坦坦蕩蕩,說的他身後的孟江河雙目微紅,說的夏明川張嘴無言。

過了很久,夏明川才說道:“西戎有你是西戎的幸運,可惜你生錯了時代,現在的戎族太弱小,不管什麼謀略計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土雞瓦狗,夏國不會允許自己的土地被人侵佔,也不會允許侵略自己的敵人好過。”。

格龍正色的說:“你說的沒錯,若是我能抓住夏國的王呢?如此這般,我戎族是不是就能堂堂正正的走出群山了?”。

“什麼?父王真的來鱗北了?誰告訴你的?”夏明川被驚到了,不是夏王來鱗北,而是格龍居然知道了 ,要知道就連他都只是推論而已。

格龍重新做回桌案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明川公子,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就賭我能否抓住你的父親。”。

“我憑什麼要和你賭?”夏明川也坐會自己的位置,面無表情的說。

格龍端起茶杯如同前幾杯茶那樣開始細細的嗅著:“你若不賭,我在抓住你父親的時候就將他直接殺了,然後再殺了你,沒了你父親的坐鎮夏國周圍的鄰居絕對會蠢蠢欲動,姜王等著報當年的一箭之仇,趙國也要雪洗長澤失地之恨,韓國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打秋風的機會,明武公子沒有夏王的威信和手段,夏國怕是要亂上好一陣子了。”。

格龍說的沒錯,七哥雖然才華橫溢但是和英明的君王還有些距離,正因為這樣父王最近幾年一直在教他如何處理政事平衡各方利益關係,若是父王逝去絕對會有人不再安分,比如西漠郡侯。夏明川的掌心全是汗水,在格龍的話裡他聽見了細作味道,格龍如此篤定,細作定然存在無疑。

夏明川窮搜大腦也沒有找到可疑的人選,想要通知父王,但是他和外界的聯絡確實斷了,在孟江河不讓他劈柴的那一刻就斷了,不想父王遇見危險,哪怕只是一種可能,他沉著臉問道:“怎麼賭?”。

格龍喝幹已經涼了的茶水,正色的說道:“若我能抓住夏王,你為西戎之王,要盡心盡力的讓西戎族人吃飽穿暖傳授他們生存之道;若我不能抓住夏王,我統領西戎六百二十三個部落向夏國臣服,無條件滿足夏國的一切要求,但是你仍為西戎之王,不求不善待他們,不讓他們餓死就行。這樣的條件你可滿意。”。

“為什麼要我當西戎的王?”夏明川在心裡計算一番之後問道。

格龍彷彿早就夏明川會這樣問,他說:“因為你幾乎被諸國的所有高門世家所厭棄,因為你看乞丐、平民、西戎族人、世家子弟、勳貴侯爺,都是用著同樣的眼光,將西戎交到別人手裡我不放心。”。

聽見格龍如同安排後事的做法,夏明川知道格龍可能真的有一記殺手鐧,他準備用到最關鍵的時候,等到使用的時候就是可能將父王抓獲的時候,也是格龍死亡的時候,不管格龍如何算計,都需要有一個人來洩夏國的憤怒,他是最合適的。

即使姜、趙、韓三國聯軍入侵也不可能將夏國滅亡,最多就是傷及元氣,但是等到夏國騰出手來就是西戎滅亡之時,甚至好不用等到三國軍隊攻進夏國,西戎就被滅亡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陰謀詭計都是多餘的,甚至就連所謂的正義都是多餘的。

“好,我賭了。”夏明川在沉默了一會兒,如是說,然後和格龍擊掌三次,喝下格龍為他倒的茶水,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那個小雅是誰?”。

格龍原本閉著眼睛聞著茶水的清香,聽見夏明川聞這個,他便緩緩睜開眼睛搖著頭說:“我也不知道,昨天她以我從沒聽說過的武功闖入軍營,點名道姓說要來給你當丫環,我就給你送過來了,我還以為是你的人呢。”隨即指了一下軍寨圍牆上新增的二十架床弩說:“看見沒,這些就是用來防備她的。”。

夏明川本來只是想問小雅的一些情況,他能察覺到小雅出身世家,但是沒有想到問出這些東西,他沒有察覺到小雅有武功,聽聞著話便不由得有些意外,又有些矛盾,要知道就是林五的水平都不能在肢體接觸的情況下瞞過他。如果格龍說的是真的,那小雅就會是陰陽教主餘明華一般的人物,那樣的人物也不用給人當丫環,早就是諸國供奉一般的人物,而且年齡也不像是那般高手該有的年輕。

“就知道你不相信,若不是親眼所見,其實我也不信”格龍看著夏明川在思索的模樣,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在感嘆後,又示意了一下軍寨院子裡的幾個大大的木箱說:“昨天你讓我給你做的東西都在那裡面了,箱子裡面還有的就是我的全部綢緞,都拿來給你了,以後想要做什麼衣服自己弄,接下來我要專心和向將軍過招。當世名將啊,真讓人期待。”。

兩人接下來閒聊了幾句將茶壺的水喝光以後便分開,格龍準備下山,夏明川準備回到自己的山洞,在讓軍士扛起木箱的時候,夏明川回頭對格龍說:“下次喝茶聞一下就行,聞久了茶水都涼了。”。

格龍在回到中軍大營的時候,戎王妃正在給他的布食,她問道:“怎麼樣,成了嗎?”。

格龍將背上的袍子遞到戎王妃的手裡,說道:“成了。只是等不到十年了,在五六年後,西戎局勢穩定,走上正軌後將他軟禁起來,實在控制不了就殺了吧。”在端起飯碗欲吃的時候,看見戎王妃為他倒的解油膩的茶水,他想起了夏明川在臨走前的話,於是繼續說:“對了,將這幾日教授我茶藝的人,拉出去打十五鞭子。”。

在西戎軍營裡的茶水師傅在馬鞭下慘叫的時候,夏明川在山洞裡也開始吃今日的最後一頓飯,他的右邊是柳知畫,左邊是小雅,往日總會將一些小故事的夏明川今日沒有將一句話,彷彿被今天白天的事情完全吸引了心神。

“啊,不好意思,我幫你擦一下。”夏明川在“無意”間將自己的碗打翻了,食物帶著油湯全部都淋在了小雅的衣裙之上,小雅想要拒絕的時候卻發現夏明川的手已經在她的身上擦拭,只是到最後變成了撫摸。

夏明川經過短暫的失神之後,眼睛裡再次聚集精神,他看著已經溼透的衣服就語氣裡帶著可惜的口吻說:“小雅,去換一件衣服吧,這件衣服已經沒法穿了。”。

小雅睜著大大的眼睛,帶著一點小女兒情態說:“嗯”。

沒過都久,小雅跪座到夏明川身旁,夏明川看著小雅高聳的胸部不由自主的再次咽了咽口水,彷彿下了什麼決定,他對著在場的六個人說:“山洞裡有些寒冷,今晚我們一起睡如何?”。

琴棋書畫詩五人聽了先是驚喜,因為她們感知到這是夏明川開始在心裡接受她們而不是在形式上接受她們,爾後就是羞臊,在她們的認知裡男人只要在床上對女人動情那就和禽獸沒有區別,這就意味著她們今晚可能要被“吃了”。

夏明川看琴棋書畫詩五人紅潤的臉頰,明白五人心裡在想些什麼,心裡對她們水裡句抱歉,他扭頭看向小雅說:“由於沒有足夠的被子,所以今晚我和小雅一起。”。

琴棋書畫詩五人驚的嘴吧張了好大,被子在床榻上明明有十幾張,怎麼會不夠,睜眼說瞎話也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的,她們看著小雅的身體心裡大罵:“狐狸精”。

夏明川沒有放過小雅的一絲的表情變化,發現小雅的表情就像等待老爺臨幸的丫頭一樣,嬌羞裡帶著期待,完全沒有一絲異樣,他在心裡默默的發問:“難道格龍騙了我,完全沒必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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