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消化著帝星出現的訊息,農萬支出言問道:“庾老弟,你能不能確定這帝星花落誰家?”

庾虔回答道:“帝星自東向西運轉,最後停在哪裡不能確定,想來帝星出現的地方應該會在趙國、西梁、夏國、姜國這四個地方。”

“這帝星還能移動?”夏明川出言問道,他知道帝星的存在,帝星是天相中最高氣運的象徵,但確實不知道這玩意還能移動。

“帝星當然能移動。”

鄭太清解釋道:“氣運的存在於無形,不可看見,不可觸摸,卻能反應在一些現象之中,比如帝星的出現。”

“氣運並不是固定不變,它時時刻刻都在聚集與流逝,當流逝的量少於聚集的量,便會出現氣運所鍾,反應道具體的事物,那就是新世家的崛起和國家的繁榮,當流逝量對於聚集量,便會出現氣運的流逝,反應出來的情況就是,世家的沒落與國家的蕭條等情況。”

庾虔接過鄭太清的話:“氣運無法用眼睛直觀的看見,但大量氣運聚集之後,會有一些象徵出現,比如遇見幸運的事情較多,再比如有巨大氣運聚集的時候能,會出現帝星這樣的星象。”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星,與帝星對應的霸主已經出現,但氣運並沒有完全的凝聚,帝星無法與霸主直接呼應,故而帝星隨著正在聚集的氣運移動,氣運聚集道足夠的時候,帝星將懸於霸主的所在的星空。”

庾虔對夏明川說道:“怎麼樣,陳小友明白了嗎?”

夏明川恍然回答道:“多謝鄭前輩和庾前輩的指點。”

“現在的諸國以晉國為最,即使晉國也沒有滅諸國的實力,而帝星的方位偏離晉國,且晉國的現任國君勵精圖治任用賢臣是一代明君,除了西梁和趙國的君王稍遜色以外,其他的君王都不算昏庸,帝星出現的時間有些不妙啊。”鄭經說道。

庾虔同樣感嘆道:“也正是因為如此,帝星才不能直接出現在霸主所在的星空,帝星雖居眾星之主,卻未能大放星輝避退其他諸星,而且帝星的星輝氤氳著紅光,這就意味著霸主的崛起帶著……”

夏明川耳邊聽著庾虔和鄭經的談論,心裡想著其他的事情,對趙國、西梁、夏國、姜國他是瞭解的。

西梁君王蕭方貪婪且多疑不是明君,他的諸多子嗣裡面六公子蕭仲梁最為出色,但也不算不世英傑。

趙國君王趙傑善納諫言,然眼界和格局太小,他的子嗣裡面多翩翩公子,目前沒有發現果敢決斷的趙國公子。

姜國君王姜羯倒是一位梟雄,然他的手段狠辣的有失堂正,且姜國的權勢不完全集中在他的手裡,就算他改革國政使姜國實力提升,也不可能在他這一世有稱霸的機會。

夏王威名遠揚可以鎮壓一切的鬼祟,他的三個兒子,夏明宇諳熟兵法且有不凡的武力,可為統領一方的將軍,夏明武對政事的見解不凡,又有處理各種事物的手段和心胸,現在夏國朝堂的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由他來處理。想到這裡,夏明川的注意力白拉了回來,因為話題已經說到與他相關。

“諸位,這帝星有沒有可能最後停在夏國,現任夏王的功績為當代諸君王之最,夏國在他的治理下由弱國來到諸國的前列,他的繼承人明武公子甚是賢明廣達,等明武公子繼承大位,夏國未必不能取代晉國成為霸主。”農萬支發表自己的見解,等待其餘的人的意見。

“萬支兄說的不錯。”

白孟說道:“我曾與明武公子接觸過,是個頗有才華的奇才,該有的手段和胸懷一點都不少,夏王能有這樣的公子當真是好運道。除了明武公子之外,明宇公子也十分的出色,但他的明川公子就不知道該如何評論了。”

“一個聲色犬馬之徒,白兄提他作甚。”鄭經好不在意的說道。

白孟反駁道:“鄭兄有所不知,這夏國的十三公子荒唐但並不笨,諸位都知道夏國這兩年愈發的強盛,這其中就有明川公子的功勞,不說這幾個月來他對我山城帶來的麻煩,就說夏國的煉鹽始於夏明川,諸位就能明白他的作用。”

山城就在夏國的境內,白孟對夏國的事情相當的瞭解。

鄭太清也說道:“這夏國的明川公子確實不能小看,他並不如傳言的那樣沉溺於女色,早在許多年前就曾差人到我這裡求取武學秘籍,在一年前戎族遷移時也展現出巨大的力量,明川公子的種種行為更像是表明立場的自汙。”

夏明川聽的相覷不已,雖說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在有心人都清楚,但還是頭一次被當著他的面說的如此明明白白,不過沒想到的是,山城城主白孟對他評價如此的高。

“夏明川有著別人沒有的才能,但他的缺點也同樣的明顯,他的才能更多的是工匠之能,並無處理政事的能力,他的封地長澤已經全部亂套了,長澤剛剛安置近三十萬的戎族人,不久前又在諸國招收百姓,不說讓其他的諸君王十分惱怒,至少也不會太開心。”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據說趙國為此專門遣使找夏王要說法,為夏明川張貼佈告的永珍坊為此賠了不錢財,據說前往長澤的那些百姓並沒有得到土地,全部被拉去給明川公子修築天下第一大城。”

白孟接過話題,說道:“這件事情我很清楚,不但是那些自外地遷進長澤的百姓,就連那些原來長澤的百姓也被明川公子徵集了,因為他不但要修建他的第一大城,好像還想將忘川和滄溟連起來,現在長澤種植的糧食完全供用不了那麼多人的消耗,長澤未來的幾年裡將有大難。”

在坐的所有人都發表過自己的評論,只有夏明川一言不發的靜靜的聽著,農萬支對夏明川說道:“不知陳小友對這些事情有什麼看法呢?”

畢竟與周圍的人都不熟悉,當鄭太清和白孟他們談論到熱烈的時候,不免會忘記這裡還有夏明川的存在,不過經農萬支的提醒,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轉了過來,夏明川對農萬支回應一個感激的目光,隨即開後說道:“小子是一介商人,曾隨家中長輩到過長澤,若是能治理好水患,長澤當是世間的富庶之地,長澤侯不思生民之利,反而聚集民眾為他修城開河,實在是不智。”

有了這次的發言,後面的談論夏明川不時的發表自己的見解。

話題不可能一直留在夏國,開始向夏國周圍的地域擴散,西戎格龍的戰敗讓人唏噓,姜國入侵的失敗讓畫舫上的人對夏王的評價在上一層樓,久不出手的晉國第一殺手突然暗殺西梁秦家倒是讓眾人驚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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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過去發生的事情意外,諸國現在的正在發生的事情,也稱為談論的話題,其中的熱點就是燕王的改革,這是諸國幾百年來君王與世家對立最嚴重的一次。

在談論南越出兵南蠻之後,讓夏明川意向不到的是,他的雲華書院居然也在這此的話題之內。

鄭太清悠悠的說道:“除了剛才談論的事情之外,還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分享給諸位,夏王的明川公子荒誕不經,但他的開設了雲華書院,廣收庶民子弟授以學問,現在諸國有許多雲華書院的學子在遊歷,諸位對此事怎麼看?”

鄭太清此言一出,原本熱鬧的場面安靜了下來,夏明川想聽聽在座的人對書院的意見所以沒有說話,鄭經摸著鬍鬚沉吟不語,聖賢書院和雲華書院有著直接的“衝突”,作為聖賢書院的主事者之一,他不好直接的發表意見,而白孟和農萬支對這方面的瞭解不多,也不好做出評價。

未免場面太過安靜,夏明川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在下聽聞雲華書院招收學子不問出身,給許了多渴望學識的庶民學習的機會,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情嗎?”

“不好說。”鄭經說道:“正所謂治民以愚,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雲華書院此舉開啟民智是大功德,但也破壞了長久以來的潛在規矩,且道不可輕傳、書不可輕授,所以對雲華書院當真不好評論。”

鄭經的話得到了眾人的認同,紛紛點頭贊成,這算是最中肯的評價。

“諸位前輩,大雨停了。”夏明川帶著期待說道:“現在可以去觀看白兄和東師兄的比試了!”

農萬支笑著說道:“ 你急什麼,畫舫馬上就到了。”

疾風已停,驟雨只剩下了零星小雨,覆蓋天空的雲層漸漸散開,原本昏暗的天空變得明朗,畫舫翠微湖的一處水域,這裡除了有相同的十幾艘舫船外,還有一張大的出奇的竹筏,竹筏上有著手持寶劍的兩個年輕人。

夏明川側身問身邊的農萬支:“農前輩,這翠微湖有還不少好風,為何偏偏選在這湖面上比試呢?”

農萬支回答道:“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場比試被洩露了出去,還被冠上了爭奪沈家個姑娘的名頭,讓原本簡單的比試多了曲折,為防止被俗世紛擾,這比試的地點就被定在了翠微湖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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