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漓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她淺笑著對華蟬說道:“夫君說他只有經略庭院之能、遊歷諸國之心,華蟬姐姐雖有失約之過,但也不用始終覺得虧欠,能用外物換得姐姐這等絕世佳人已是大賺。”

“夫君還說既入他的府門就休想再離開,做為人婦就要有身為人婦的樣子,不要人在這裡心卻在外面漂泊,夫君可以給你他所有能給而你想要的東西,但是你也不能再對他三心二意,應該好好的伺候他,給他傳宗接代。”

當初在燕國與夏明川商定的交易達成,但是她卻沒能給出應有的報酬,夏明川的三元真經和斂息術得自燕王,華蟬會成為夏明川的小妾最終的壓力來自燕王,而不是林五和沈彧與華族長的約定,按照華蟬的高傲心性本應直接離去,但是因為感覺自己虧欠夏明川就留了下來。

這幾個月的時間以來華蟬十分難受,她有些接受不了小妾的身份,也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夏明川有太多的女人,但是將出自己意外的女人都遣散這樣的話說不出口,相比燕漓和娜仁託亞背後代表的利益,華蟬能有著的只有一身武力和相貌,但這卻實最沒有用的東西,林五的武力在她之上,夏明川也不是會因美色而智昏的人,離去和留下的兩股念頭的交鋒一度讓她崩潰。

燕漓的話直達華蟬的心底,華蟬沒有想到自己的心事被看穿,她能想到夏明川在給燕漓說這些話時無恥的模樣,華蟬能感覺到夏明川心底的佔有慾,但卻從不對她真正的做夏明川非禮的事情,以致於讓她離開的藉口都找不到。

夏明川的身邊不是華蟬理想的生活,但無恥的夏明川保持了對她的尊重,哪怕只是表面上尊重也保證了她心中的高傲。

幾個月的時間下來她也漸漸的習慣了這裡的日子,離開的心思隨著時間的流逝變淡,而且能得到林五、沈彧、孫進、太叔仲等一大批人的效忠,夏明川的才華和心胸都值得肯定,華蟬曾思考過,若是除去女色這一項,夏明川與她的理想中的夫君差不了多少。

華蟬對燕漓說道:“還請燕漓姐姐轉告夫君,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他什麼時候能打得過華蟬,他就能在什麼時候走進華蟬的房間。”

燕漓完華蟬的話,驚愕的張嘴,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華蟬的厲害,前幾天華蟬和夏明川比武,夏明川連一招都沒能走完就拜了。

燕漓心災樂禍的說道:“按照華蟬姐姐的說法,夫君怕是進不了華蟬姐…”

華蟬舉手打斷燕漓的話,鄒著眉頭說道:“殺氣!”

華蟬扭頭看向右邊,這是她感知到殺氣的方位,支起窗戶華蟬看見了涼亭,涼亭之中是夏明川。

夏明川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就在剛剛他的心裡突然產生了悸動,感覺自己被危險的東西給盯上了,可是周圍除了他自己就是剛剛帶著丫鬟來的姜白茵,悸動的來源不是姜白茵,丫鬟原來主人是孫進,所以悸動的來源只會是自己觀察不到的角落。

“你來這裡坐下。”夏明川示意左手邊的一個石凳,對姜白茵說道。

姜白茵自丫鬟的手裡接過食盒,依言坐到石凳上,一邊將食盒裡的茶點拿出來,一邊說道:“這是夫君要的吃食,妾身已經從店家那裡拿了過來,夫君嚐嚐合不合口味,若是夫君不喜歡,妾身這就去找廚子換些菜式。”

朱亭縣只是武宣郡一個普通沿海地方,朱靈客棧是朱亭縣最大的客棧,但做菜的方式也只有煮,姜白茵跟在夏明川身邊半年,知道一些夏明川的習慣,讓原來整塊的羊肉切成了片,夏明川用筷子夾起一片羊肉放到嘴裡細細的咀嚼,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夏明川夾起一片羊肉遞到姜白茵的唇前,她十分溫柔的說道:“你也吃一口。”

這是夏明川從沒有過的親暱,往日對待她多是不近不遠的狀態,姜白茵看著夏明川溫柔的面孔不禁有些眩目,她不由自主的將筷子上的羊肉吃下,為了讓自己顯得優雅,她只咬下了羊肉的一小角。

小小的一片羊肉居然只吃了不到五分之一,就算是燕漓也不會只吃這一點,夏明川鼓勵的說道:“多吃些。”

姜白茵張嘴又連咬了三口才將整片羊肉吃進嘴裡,夏明川詢問道:“你感覺味道怎麼樣?”

“嗚--”

姜白茵體味著口腔裡的滋味,正在她要說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嘴唇被人含住,玉齒關也被迅速的突破,感覺口腔裡傳來的蠻橫,姜白茵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的身份雖然是夏明川的妾,但二人從沒有過真正親近的接觸。

就在姜白茵剛剛恢復神智,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離開石凳被夏明川攔腰抱在了懷裡,於是夏明川吻的更加用力,姜白茵感覺自己被掠奪的毫無反抗之力,她感覺自己的反抗更像是回應。

“嗚--”

姜白茵的身體用力掙扎,她想要離開夏明川的懷抱,姜白茵不僅僅唇齒失守,最重要的是夏明川的手極不安分。

這一刻姜白茵想了很多,想到自己剛剛出嫁時的欣喜,想到多年等待的寂寞,想到面對謝史諸是的絕望,想到餘大的決絕,想到自己這半年來的生活,想到日漸出色的魚幼薇,姜白茵身體的掙扎漸漸停息,她帶著微喘的氣息在夏明川的耳邊說道:“夫君去房間吧,這裡會有外人進來。”

夏明川不知道姜白茵想到的許多東西,但懷中嬌軀的變化可是一清二楚,他咧嘴一笑說道:“回房有什麼意思,就在這裡。”說完就吻了下去,手上的動作也在加快。

窗戶可以眼見院中所有的景色,夏明川和姜白茵春情的場面被趴在窗戶前的三人看的清清楚楚,燕漓頓時感覺心頭羞怒難忍,她能接受夏明川一些大膽的行為,但是絕對接受不了夏明川在一家客棧的庭院中做這種事情。

“怎能如此不知羞恥!”

燕漓在房中來回的走動,嘴上不停的罵著夏明川不知羞恥,不想姜白茵的一聲**傳進了她的耳朵,忍無可忍的燕漓就要大怒的推窗喊叫的時候,華蟬拉住燕漓的手,示意左邊的房頂,小聲的說道:“燕漓勿惱,你看那裡。”

燕漓在房頂上看見一個正在移動的人,身體上的前胸和後臀有著明顯的凸起,這個女人身著灰白的衣裳,頭髮梳成一個碩大的丸子,除了一支固定頭髮的木簪,沒有任何髮飾存在,最醒目的還是手中拿著的利劍。

原本不停遊走的手停下,姜白茵感覺唇齒之間也緩了下來,她睜開迷亂的眸子看向始作俑者,不想看見了凝重和清醒的目光,這不是情愛時該有的模樣,姜白茵的心思微沉。

夏明川將姜白茵抱起來,讓她坐在石桌上,一隻手固定姜白茵發軟的身體,另一只手將放置羊肉的陶碗拿在了手裡,夏明川再次吻住姜白茵的唇,順利的攻克玉齒關,沒有心思評估這一次與上一次有何不同,他的眼睛看著一旁的工布劍,默默的計算自己與它的距離。

“有刺客!”

“啪--”

姜白茵的驚叫和陶碗碎裂的聲音同時響起,刺客出師未捷先被陶碗砸到在地,在刺客重新站起身來的時候,夏明川已經手持工布劍走出亭子,對刺客問道:“我陳錦繡一向敢作敢當,敢問有何處得罪了姑娘,以致於讓姑娘要刺殺陳某。”

自以為隱秘的行為,早就被人察覺,這需要高人一等的感知,想要再暗中的刺殺已經不可能了,這樣的人應當尊重,女刺客回答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夏明川的心頓時一沉,這句回答也就意味著不會有退避的可能,他凝重問道:“諸國有金三百、赤潮、蝴蝶谷、黑鴨、貪狼、摘星樓六個組織,敢問姑娘屬於哪家?”

夏明川關心刺客的來源,他關心自己在這裡的訊息是如何洩露,這半年來他四處奔波,在外人看來稱得上是居無定所,真正知道他行動路線的人不會超過十個,就連燕漓都不會知道,若是他位置訊息洩露於內部,那就是巨大的問題。

“死人沒有必要知道太多。”

女刺客的劍與聲音一同到達,兩劍剛一交鋒,感受著劍柄傳來的震動,雙方均感覺對方有些棘手,女刺客不想就這樣放棄,夏明川不想放對自己有殺意的人離開,雙方持劍再次鬥在一起。

姜白茵聽著金屬交擊後的金鳴之音,本來驚慌的心緒現在已經很冷靜,就算再笨也能明白剛的一切都是為了將刺客引出來,不去想這樣做的對和錯,單單事情的動機就讓她能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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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嗤--”

兩聲衣服被割裂的聲音同時響起,連續比拼接近三十招之後,夏明川揮劍劃破了女刺客腹前的衣裳,而女刺客在夏明川的左胸劈出一尺多長的傷口,傷口流出的鮮血直接將夏明川左胸的衣服全部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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