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的速度很快,夏明川也不是第一次俯瞰大地,尋找一條合適的河流,不但要觀察河流的大小和水流的快慢,最重要的是觀察是否容易擴寬和延長,長澤多水流,僅僅三天的時間,他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交通要道。

“鍾姐姐,這是給你買的衣服。”夏明川將一套深紫色的衣裙放到石臺上。

此時是夏明川救起鍾離的第五天,五天的時間裡,夏明川盡心竭力的為鍾離療傷,以自己的內力為鍾離孕養滿是裂紋的骨頭,以學自司蔻的手法為鍾離梳理紊亂的內力,以最好的藥材為她調理臟腑的暗傷,用最好的藥膏處理身體表面的外傷,確保美麗的身體上不會留下傷痕。

五天的時間不可能痊癒鍾離的傷勢,但在夏明川不計內力與金錢的消耗下,鍾離已經恢復了基本的身體機能,身體裡的內力也在快速的回覆著,鍾離還能感覺到身體換髮的強烈生機,這是沒有留下定點的隱患的恢復,甚至可以說夏明川將她身體以前受傷留下的隱患都治療了。

鍾離接觸夏明川送來的衣裙,指尖傳來舒適柔軟的觸感,這是上好的綢緞,她再一次的對夏明川的背景產生了好奇,眼前的衣服雖沒有繁多的繡圖,但憑藉料子的質地,最少可以賣出兩百兩白銀,至於這幾天療傷藥材的價值,應該在三萬兩以上,即便是曾經的蝴蝶谷想要拿出三萬兩都需要思量,這是她能這麼快就能自由運動的代價。

鍾離褪去原來佈滿口子的衣裙,換上夏明川拿來的衣裙,走出待了好幾天的山洞,看見正在火堆上烤魚的夏明川,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磨尖後的木管,悄無聲息的來到夏明川的身後,右手肌肉運動,手裡持著木棍刺向夏明川的後頸。

“晉王不好殺啊,鍾姐姐真會給我出難題。”

就在木棍將要刺中夏明川的後頸,鍾離猛然間停住自己的右手,她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以夏明川的功力絕對不可能發現她,這也就是說此時的夏明川說的是真心話,鍾離感覺到眼前的少年真的在打算將她收房。

鍾離握住木棍的右手停住了,但是由速度帶起的氣流不會停,它們在慣性的作用下撞擊了夏明川的後頸,夏明川扭頭看見了成熟冷豔的鍾離,以及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右手和木棍,鍾離能明顯的感覺到夏明川的視線在木棍的上停止,鍾離的戒備迅速的升起,現在的她遠未恢復到全勝狀態的二十分之一,與夏明川生死相搏的勝率只有五層,但是還未等鍾離有所動作,她的右手就被夏明川抓住,因為自始自終都沒有感覺帶殺氣,她在崩緊肌肉的同時沒有更多的動作。

夏明川將鍾離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取下鍾離右手裡的木棍,用木棍將考好的魚取了下來,將魚遞到鍾離的面前,笑著說道:“剛剛醒來應該了吧,吃點東西。”

鍾離經過最初的驚愕,在聞到烤魚的香味,她展顏一笑,接過微焦的烤魚,小吃了一口,口齒生香,她滿意的說道:“你烤的魚,味道真不錯。”

“那是!”夏明川有些小得意,為了伺弄這兩條魚,他可是花了不少的時間。

兩個人就這樣在各自吃著自己手裡的烤魚,兩人的神態少許異樣,但相處的分外的和諧,彷彿剛才鍾離將要刺下去的那一棍沒有發生過,夏明川將它忘記了,鍾離更將它忘記了,彷彿手裡的木棍,真只是用來串烤魚的棍子。

“還沒看夠嗎?”鍾離的聲音響起,她在吃魚的同時,感覺到了夏明川的目光都次偷瞄她的胸脯,調整脖子的長度以求得到更多的視野,只是這有未免有些明目張膽。

鍾離有些羞惱,明明在為她療傷的時候還是君子模樣,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就變成了流氓,能成為蝴蝶谷之主,她的注意力和感知力都不是一般人能媲美,夏明川的動作在她的眼裡就是明火執仗。

夏明川知道鍾離的意思,但是他厚著臉皮的不管,他在自己的懷裡取出一支精美的玉簪,插進鍾離的髮髻裡,看著鍾離笑著說道:“鍾姐姐很美,怎麼都看不夠。”

鍾離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她在夏明川的眼裡看見了許多東西,她在夏明川的眼裡看見了無盡的佔有慾,還看見了正在熊熊燃燒的無窮火焰,這火焰似乎要將她包裹吞噬,多年的閱歷告訴她這是男人看見禁臠的眼神,但是讓她說不話的是夏明川目光裡的真誠,不管佔有慾和火焰怎麼攻伐,目光裡的真誠始終不曾減少。

鍾離將腰間的香囊取了下來,將香囊裡面的香料全部倒掉,剪下一縷秀髮打結後裝進香囊,她將香囊放置在手心,遞到夏明川的面前,用明亮的眸子看著夏明川說道:“我有很多很強的敵人,還有很多漂亮的小姑娘,等到我們累了,我就帶她們來找你,給你洗衣暖床。”

夏明川看見香囊上面繡著一隻七彩的蝴蝶,他鄭重的將香囊收進懷裡,認真的回答道:“我還有些勢力,可以保你們的平安無憂。我很有錢,可以給你們錦衣玉食。”

待到烤魚的火焰熄滅,夏明川交給鍾離一張鐵卡,再將與鐵卡相匹配的金鑰說給她聽,憑藉鐵卡和金鑰,鍾離可以在任意一個鴻通櫃坊取銀十萬兩,鍾離不知道鐵卡的數額,但知道想要在鴻通櫃坊辦理一張鐵卡,最少需要萬兩白銀,她捏著鐵卡,對夏明川說道:“郎君,鍾離會來找你的!”

鍾離有著別人沒有的魅力,但夏明川的時間越來越緊迫,現在確認鍾離已經完全安全,也就是兩人分開的時候了,山洞的位置在新橋鎮,算是長澤最東南的地區,經過金羽接近四個時辰的飛行,於已經是黃昏時達到雲華山,而夏明川趕回侯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夏明川在自己畫的地圖上快速的找到兩條河流,連線忘川的是寧江,連線滄溟的是聶家河。

寧江始於戎安,經過武安,最後於走馬嶺和保平之間的山林裡進入忘川,寧江雖然不長,但是寧江的水深,且水面很大,最重要的就是寧江的一段水流距離澤中縣只有十里。

聶家河始於關山郡裡的溪流,在長澤境內快速的壯大,一路經過大溪灣、欽溪、南儀、擊泉、明槐等地,最後在明槐境內進入滄溟,聶家河的水流同樣不急,且水面最窄處都有百米的寬度。

“慕叔,等過一段時間,你便招募人手,將在寧江這個位置挖一段大水渠,水渠的另一端就挖到澤中縣城的旁邊,挖出來的泥土可以用來填沼澤,也可以用來燒製青磚。”夏明川在地圖上畫出了一小段碳線,示意這是將來水渠的位置,畫完碳線後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這段水渠寬度至少能讓兩艘十五米的貨船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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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沒問題。”慕青有些為難的說道:“開這樣的水渠,需要的非常多的人力物力和財力,這物力和財力都好說,就是這個人力不好解決。”

夏明川自信滿滿的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等不了多久的時間,慕叔就有很多人力可以使用,只是我馬上需要離開長澤一段時間,這裡有什麼事情,慕叔可以和漆叔商量著來,實在不能敲定的事情,可以去找孟老夫子,孟宅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公子這次離開多久?”如果說漆管家清楚的知道與侯府直接相關的力量,那麼慕青就清楚的知道夏明川在侯府外的勢力,在自到達長澤以來慕青為夏明川辦了不少的事情,慕青對於夏明川將要離開長澤一段時間的訊息並不吃驚。

夏明川想了一下回答道:“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最遲年底。”

現在剛剛到五月,也就是說夏明川最快回來,都已經是秋天了,慕青確定了夏明川歸來的時間,對想夏明川說道:“公子保重。”

夏明川對著同在一旁的白石開說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讓胥子武、秦弈、公孫弘三人加強訓練,還有你也要帶著武驤,保護好侯府的安全,等我離開,有些人該要蠢蠢欲動了。”

白石開抱拳說道:“定不負公子所託。”

長澤現在剛剛除去不聽話的勢力,在夏明川的眼裡,一切都才剛剛初始,但他並沒有留下來完全穩定長澤局面的時間,他需要去為將來的長澤尋到足夠吃四五年的食物,離開長澤成了必須的要求,因此夏明川需要交代的事情非常多,等夏明川交代完畢已經是丑時了。

“吱呀--”

夏明川手裡拿著油燈走進竹書齋,開啟了墨書書的房門,藉著燈光看見床上睡得安穩的墨書書,他不知道自己過來的具體時間,就沒有讓人通知墨書書今晚他會來,就在夏明川脫去外套準備上床的時候墨書書被驚醒了。

“你醒啦。”

夏明川說完就快速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丑時已是凌晨之時,但墨書書想睡卻睡不著了,不單單是夏明川帶進來的涼意,還有夏明川冰涼的皮膚刺激了她的神經,最重要的是夏明川在被子下面動手動腳,既然全無了睡意,索性不如放開來。

帶著少許火氣的墨書書翻身將夏明川鎮壓,白天需要她處理的事務很多,晚上的時間幾乎是她唯一休息的時間,無論誰被深睡的時候被叫醒都不會太開心,而墨書書就更加不高興了,她那被夏明川慣出來的脾氣在這一刻發作。

感覺到腰腹裡傳來的熾熱和強硬,墨書書不由自主的扭了扭腰,墨書書十分不高興的對著夏明川說道:“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夫君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夏明川的握著墨書書柔軟的手,由於油燈皆滅看不清墨書書的臉,但他能想象著墨書書略帶嗔怒的表情,他咧嘴說道:“只要書書能堅持的住,我一定安分守己。”

墨書書明白夏明川在想些什麼,侯府的夫人們有不少人想得獨寵,但是在如願以後卻發現,任何單獨一個人都承受不了夏明川的恩寵,這些人裡面有李茹和趙靈燕,但是這些人裡面的主力還是以墨書書為首的琴棋書畫詩。

墨書書羞惱的錘了一下夏明川的胸口:“我累死你這條牛!”

墨書書的口號很響亮,但是效果不明顯,畢竟輸出不能只靠吼,她的聲音反而讓小明川更加高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久攻不下之後墨書書敗下陣來。

夏明川扶起軟倒得墨書書,自顧心開始縱橫馳騁,運起體內的內力在調劑的同時將墨書書的身體保護,確保墨書書的生日那天不會因為小明川受創。

在油燈再次亮在夏明川的手裡亮起,雲雨翻滾之間,雨露遍及整個房間。

夏明川和墨書書發出的聲響,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將外間的丫鬟吵醒,在夏明川將墨書書抵在門上的時候,更是將丫鬟驚得無以復加,雖然早就知道公子異於常人,但還是讓人驚詫不已。

直到天光將亮的時候,墨書書和夏明川才安分下來,丫鬟也才能再次睡下。

“你幫我將這兩支簪子交給秦氏。”夏明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能看見撒在床幔上的陽光,同時還感覺到自己枕在墨書書的腿上,墨書書在給他請按太陽穴,他將昨晚放在枕頭下面,精心挑選的玉簪交到墨書書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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