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川快步的走過廳堂,坐在主位上,看著這種場面有些頭疼,他知道發生眼前的事情是遲早的事情,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咳咳。”夏明川說道:“都說一下,發生了什麼事,要吵到這個地步。”

“她罵人!”李酒說的很大聲,氣憤萬千的樣子。

“奴婢冤枉啊。”趙靈燕委屈萬分,泫然欲泣的說道:“今日清晨,奴婢去找蕭姐姐說話聊天,不想半路聽見李酒姐姐在說侯爺的閒話,奴婢想著府裡因當有著府裡的規矩,讓那些外人聽見有損侯爺的顏面,所以就想著制止一下,哪成想被李酒姐姐推倒在地,奴婢因為羞惱就定了幾句嘴,哪裡想的得到,李酒姐姐直接提著刀將我的梅園拆了個乾淨。”

“你說我和姐姐都是戎族的蠻子,沒有姐妹同嫁一人的道理,不識人倫,不知禮數,不配待在這裡,還說不久之後,我和姐姐會被趕出去。”李酒因生氣,面色變得甚是紅潤,她看著趙靈燕,一字一句的說道:“要是我再聽見你說你這些話,我就將你的住處再拆一遍,不信你就試試!”

夏明川張嘴欲言又止,看著爭吵的兩人,看著同仇敵愾的兩邊,抬起手掌猛的向桌面拍去。

“嘭--”

“夠了!”夏明川看著兩邊的人都明顯被嚇到,感覺火候查不多了,便沉著臉說道:“都是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太頭不見低頭見,有什麼好吵的,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他看向李酒,“就算再怎麼樣不也不能將梅園給拆了啊,你因該是知道的,府裡最近沒有錢財,修建梅園又是一筆支出。”他看向趙靈燕,“你也真是的,你撩撥誰不行,偏要去惹小酒,你知不知道,我都打不過她,更別說是你了。還有,那些話,是你能說的嗎!”

李酒和李茹本就有些自卑,她們在知道了夏明川的身份時,想到的不是坊間的傳聞,想到的是身份之間的天差地別,為了能更好的擁有新的身份,她們不但學習了禮儀,還努力的學習夏國的文字,甚至放下了手裡的刀劍學習刺繡,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傳說中的大家閨秀,再夏明川的再三勸阻下,李酒和李茹兩人才方放下折磨人的繡花針。

趙靈燕的話,說道了李酒的痛處,再加上涉及姐姐,方才憤怒到難以自己,李茹和李酒相依為命長大,兩人不止一次的為了讓對方活下去,放棄了自己的活命的機會,好在老天開眼,才讓她們活下來,夏明川自己都能肯定,若是在夏明川和李茹之間選擇一個,李酒會有猶豫,卻不會更改最後的結果。

夏明川裝模作樣的飲了一碗茶水,感覺自己和稀泥的效果還不錯,繼續沉著臉說道:“你們兩個都有錯,靈燕不應該亂說話,小酒不應該拆房子,你們相互道歉吧,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李酒姐姐,靈燕多有冒犯,還請見諒。”趙靈燕對夏明川的話不打半分的折扣,對著李酒盈盈施禮,就在夏明川感覺這件事情要過去時,趙靈燕半帶猶豫的說道:“只是,姐姐平時還是應該注意言辭,畢竟我們的一舉一動,影響到的可是侯爺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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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李酒一掌拍碎身前的桌案,對著趙靈燕吼道:“你再說一個試試!”

“住嘴!”夏明川鐵青著臉,他自來到長澤開始,就沒怎麼在府裡歇過,每日都在外面奔波,想的是快點把戎族的事情處理好,甚至在某些時候還要對夏中則等人做出忍讓,每日看著那些虛偽的人,他的心裡早就憋著火了,以為等到格龍‘塵埃落定’,便可可以回府好好休息,為此他將近一個多月來,每天休息的時間不足兩個時辰,那裡曉得府裡居然是這個樣子。

夏明川看著直視他的李酒,跪在地板的趙靈燕,就在夏明川準備說話的時候李茹跪在了李茹的身邊,拽著李酒的衣袖,想讓她也跪在地上,李酒在掙扎之後最終跪下,只是臉上依舊掛著憤怒的神情,蕭文卿在李如跪下的同時,挺著肚子對夏明川施了一禮,站在一旁,也不說話,但是她身後的周文閣、王青梅等六人倒是跪的一個不剩,琴棋書畫詩見狀在墨書書的示意下,跪到了李酒的身後。

捏緊的拳頭最終鬆開,夏明川走出廳堂,對著門口的林五說道:“李酒、趙靈燕移居靜慮室十天,其他人禁足十天,包括蕭文卿。”

正月剛剛過去,天氣日漸暖和,侯府荷花池畔,夏明川躺在躺椅上,能夠清晰的看見路邊冒出的嫩黃色的草芽,春種的時間已經迫不急待了,第一次被要求耕種的戎族人肯定不會聽,要想改變人的固定思維,除了勸說還有教訓和時間,但是這也就意味著戎族最近兩年都沒有吃食,著又將是一個難題,只是夏明川什麼都不想去思考,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在夏明川沉睡的同時,遠在齊國金陽郡東和縣的金元莊,一個衣著樸素的精壯男子走進了金元莊的大門,越過照壁,穿過月門,他在一個中年地主模樣的人面前半跪:“稟莊主計劃失敗,我們派出去的人,只要進入夏國就變得音信全無,屬下去檢視的時,發現他們都被狼咬死了。”

“知道了。”中年莊主,望著天上的夕陽,自言自語的的說道:“這夏國的狗頭還真是厲害呀,損失了那麼多好手,我是不是該找僱主你多要一些酬金呢。”

夕陽快熟的落下,與金陽郡接壤的興郡,合湖縣刺星齋的觀星臺上傳來一聲驚呼,刺星齋主庾虔的嘴張的很大,時隔三百多年,刺星齋又發現了帝星,雖然有些泯滅不定,但是他確實看見了帝星的存在,這也就意味著這混亂的大地又將出現一個統一的王朝。

與庾謙的驚喜不同,晉國九倉郡的摘星樓裡出現一聲怒吼,賈經政將往日的愛惜異常的琉璃盞打碎,一個多月前姜國的使者到達晉都淄永,隨後晉王對賈經政下達了刺殺夏明川的命令,即使他派出了實力強勁的摘星使,也只是傷到了夏明川並沒能完成任務,明天他就要例行面見晉王,看來一頓責罵是少不了了。

一艘船自忘川而下,經過晉國、齊國、楚國使進大海,在經過百餘里的海域行駛,穿上的人到達一座島嶼,長時間生活在島上的人將這個島命名為四方島,船上的人走進島上的一座院子裡,雙手遞上一個竹筒,對正著坐在桌案便處理文案的人,恭敬的說道:“大掌櫃,公子傳來訊息。”

沈彧聞言臉上露出笑容和期待,他站立起來接過竹筒,仔細的瀏覽裡面的布帛,在回到作案前重新寫了幾分竹簡,交到傳信人的手裡,說道:“將這些竹簡送到孫進、彭秋、丁磊、石崇幾位大掌櫃的手裡。”

漢子接過竹簡,對著沈彧行禮一禮,爾後退步走向院外,在離開院子的瞬間,他看見了一位絕美的姑娘,他知道那是羅東毓,當初就是他將羅東毓送來四方島,看著羅東毓離開的絕美背影,他搖了搖頭,那不是他能起念想的人,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整理穿上的物資,以備明天的出海,他是傳遞訊息的人,自然你也知道公子曾傳來一份十二個人的名單,公子命令他們暗中保護這些人。

對夏明川最關注的人,除了於長澤郡接壤的國家,還有便是夏明武和夏王,夏明川之前擁有鹽場,令諸多世家眼饞卻不敢動,現在夏明川已經將鹽場交出去了,就在他們以為可任意拿捏夏明川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原本老老實實如同散沙的的永珍坊突然集合了起來,這一個股突然出現的力量著實驚到了好多人,不是這股力量有多麼的龐大,它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卻沒人注意打他,接近三十萬人的遷徙,夏明川沒有求到任何世家,就這樣順順當當的辦完,而夏明川對外說的是他花了三百萬兩白銀的合作。

“稟公子,已經查清楚了,確實如同明川公子所言,他花了大量的銀錢與永珍坊合作,我查詢了二十幾個永珍坊的賬冊,裡面確實有銀錢過往的記錄,每個永珍坊都有當地世家的乾股,想要作假,基本是不可能的...”

夏明武靜靜的聽著屬官的稟報,看著窗外的殘月,心裡思考著不為人知的東西,在禁軍軍士的口中他聽見了夏明川的荒唐和果決,在他剛剛為夏明川交給他的鹽場和田地而感動的時候,夏明川又祭出了永珍坊這個大殺器,他愈發的看不懂那個小弟弟了,他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夏明川沒有同他爭位的心思。

永珍坊出現的時間不久,也只有僅僅幾年的時間,永珍坊採用與當地最強世家合作,給出當地永珍坊三層乾股,解決了可能永珍坊開設的最**煩,又以物美價廉且商品齊全文明,如同蝗蟲一般急速的覆蓋了整個夏國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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