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攻她的城,來到城牆根兒下,亦或者即便讓你大搖大擺入城,很快就會發現:你敗,她更加張狂,只怕會極盡巧能地羞辱於你。

你勝,最終了悟,發動這場戰爭,多麼可笑。她的城裡,根本沒有男人想要的任何東西。不是女人視若珍寶相攜隨身,而根本是,她無心。

宋嵐陽象李璇美,又不同於她。起初單兵亦自喜,宋嵐陽不過如此。觀其友,知其人。恐李璇美亦屬先前高看,女人嘛,統統不外如是。

徑自思想著,卻不防宋嵐陽於掌握中燦若春桃地笑將起來。見單兵疑惑,女人便勾了勾手指。

男人識惑附耳,她巧笑倩兮,一語道破:“是不是從前,於你眼中,女人悉數不堪。不過是點綴你的生命,隨時可被你丟棄的俗物?”言罷,不去看男人驚異的雙眸,宋嵐陽熄了火,象水一般將單兵汪起來。

今夜,畢竟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身體是有記憶的,女人溫柔地一面索吻,一面若有若無地撥弄著男人的皮帶。

是了,這就是她與李璇美的不同之處。李璇美總是令男人清醒,即便你想醉,她也要求你清醒。如此,你方夠格作為男女朋友,在旁的領域同她鬥上一斗。

明知李璇美不會給,男人也勿需動情要。只要有合作價值,相幫一把,她便會感恩戴德,相貢你一輩子。

而宋嵐陽,則總是會令男人混沌的吧?她現實有情,卻又不按常理出牌。

單兵從來不曾這樣深究過女人。雖男人本不該晰情分理,將女人看得太重。然,實際規律卻是,沒有女人值得,亦或者夠格讓他們想要瞭解。

將女人兩掌於地毯風衣之上攤開,單兵的壓在她的上面。十指交錯,緊緊勾結。男人的下體自然尋著女人的去處。宋嵐陽腦筋清醒無比,身體卻是一派不管不顧,流淌著朝向。

望著女人舒暢懷情的眼睛,男人如同少年般,一點一點塞送進去,一下一下輕柔的抽送。方進得去,又不捨得出。

這不是單兵同女人的第一次,卻又著實於經驗中多了更多的稀罕。彷彿每一下都進得欲罷深情,每一下都出得不能不舍。疾徐頻頻,上似雨滴輕敲,下似潮汐漲褪。比例不當,卻絲毫不曾失諧。男硬女緊,似遇阻力,卻又生添刺激。

男進攻,女容盛。兩人配合越來越默契合拍兒。女人的心腦,象是被抽空般空蕩蕩,只餘體會。而女人下面,倒像是過電一般,左右逢源,乎扇著提醒那份難以複製的快感。

女人哼嚶嚀扭曲著,攀藤繞樑一般生靈,擰成一股繩,將他捆頓。男人汗滴禾下土的蠻力,於女人身上終成繞指柔,隔山打牛一般被消解乾淨。

那些力道,明明於女人身上有著去處。那些力道,又明明使出去便再也尋不著。他低吼著,傾身相覆之即,仍不忘死命地尋女人的唇來吻。彷彿是一場只得見唇角微笑的化裝舞會,必得蓋上吻戳,以示鑑證。

一面醒於夢醉,仰面逢迎著,一面望向室內那盞最璀璨的燈火,宋嵐陽於心道:李璇美,我終於身心安放,找到了立足於帝都的最佳倚重。願你我都好,從此不再懼怕流離失所。

女人,是誰引領著你去那盛世極樂世界?是你愛著的,和愛著你的那個男人。

兩個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抵死纏綿鏖戰,由地毯到床榻。實在累得爬不上身,起不了腰迎戰,兩人相視一笑,如同新婚一般並頭夜話。

單兵一隻胳膊撐著,側躺朝向方才歡樂源泉的盡頭,一根手指輕輕滑翔著勾勒起女人的輪廓。不一刻,他輕聲相問:“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雖,女人獲得高潮的快感頻率和時長遠遠不足男人來得輕易。然,上天總是公平,長度不足,便會厚度來補。不輕易,便更加難以忘懷。一場愉悅的性事,帶給女人的滿足,足以綿長影響女人一生之久。

不知單兵所向何指,宋嵐陽只滿足地自喉嚨發出一聲:“嗯?”

不滿意辛勤耕耘,鞠躬盡瘁,只換來女人眼下輕飄飄連承諾都算不得的一個字。強迫女人望向自己,單兵:“今後還打算隨時離開我,說不聯絡就不聯絡,一點也不給我面子嗎?”

女人,只有活在現實眼下的好裡,方知道從前是多麼的壞。曾忍受著生活現實,如何無可忍受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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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久,便會更加透徹,人生其實很短暫,女人能夠賠得起,可以期許賭一把的時光沒有想象中那麼多,稍縱即逝。那些世俗理念認可的生活,或許只是一場無奈的消耗。

比一場性事更為重要的,其實是同一個有營養男人,經營有可能的未來,手捏把攥般的吃定他。

心安,尤其是兩性之間的心安,才是女人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他縱性慾予,她巧取豪奪,享受過男人的宋嵐陽依舊赤身仰躺著,神色迷離,口齒卻絲毫不含混道:“那你能對我,比從前好嗎?”

已經搭上了前所未有的面子來待女人,她卻仍不象是就低服軟的溫良語氣。單兵心一橫,翻身再次壓馬,想用最原始的手段征服女人,要她好看,俯低。

宋嵐陽果很吃驚,忙伸手探向男人下身,半不可置信,半關懷著不忍他亂來:“還來,一晚上這麼多次,吃得消嗎?”

他肅著臉,木著身子,任女人纖手相探。

女人一把握不住他的昂首翹額,躍躍欲試,上兩手方勉強捧住。吃吃地笑起來,宋嵐陽下意識道:“看來,還行。”

女人這話,是對男人最大的挑逗。他筆直指向十二點鍾的方位,一派硬上的姿態。

宋嵐陽肯定單兵狀態,卻不默許男人亂來,連聲問道:“明天沒有活動要出席嗎?”

“沒聽說過嚐到甜頭連根拔的說法嗎?這個時候,誰還想明天?”男人對女人不滿了。

“據實交待!”宋嵐陽作勢虎著個臉,手卻極不正經地連連於十點鐘和兩點鐘之間左右搖擺,撥弄著男人的心向針指。

感覺到,被女人玩弄了,單兵無奈實言相告,哪裡是明天有沒有需要出席的活動,簡直一會兒就得趕往機場,乘包機去香港同幾位從歐美趕過來的銀行家用早茶。

聞之,宋嵐陽趕緊鬆手,將男人死死從身上卸下來,象個母親一般哼著,要求他多少得休息一會兒,不允再鬧。

不放心落下身子,單兵忍不得吩咐交待:“我走後,你就留在東闌,等我晚間回來。”

順著他,女人閉眼睛應聲。他卻仍痴纏著:“睡是睡不成了,我也習慣了,午間補一覺就過來了。不如說會兒話罷。明天我走,要你留低這裡,會不會悶?”

男人自說自話,突然自以為開竅開光般,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似的,興奮:“要不,咱們一起飛香港?”

宋嵐陽睜開眼,於黑暗夢寐之中,感懷的看著男人。她感受到了,這一刻他的真心。正因著如此,女人方更加明白道:“咱們還有很多的未來,要行的不辛苦,就低調行事罷。我可不想同你一起上報紙的頭條。更不想因著你,遭人恨憎毒害,潑了硫酸毀了容貌。”

見男人頭腦明白,心卻不肯不甘。女人只得道:“想著你,我就不悶。留在東闌給李璇美寫劇本,邊寫著,邊等你回來。估計,寫不到一萬字時,你就回來了。”

此言,果然暫時引開男人的注意力,單兵認真問:“都寫些什麼呢?”

不是挑逗,實屬情不自禁。女人咬住男人拂過嘴唇的一根手指,啃上一啃,稍頃吐了出來,飽含深情:“我想寫一種愛情,看了之後會讓人迎風流下晶瑩的淚水,接著會讓人想到自己···”

單兵一愣,彷彿宋嵐陽口吐梵音,一言便濃桃春色似新婚,令人想到那些唯有在不堪回首的歲月之內,才能發生的那些無可忘懷的情事。

這麼許多許多年的富貴榮華,不必舉臂振呼,便可萬人仰止,一言九鼎之後的那些女人們,於單兵的兩性關係之中,都如同工具一般無味兒。反而是當年一窮二白剛到深圳時,同一街邊拉客女,於凌時夜橋墩下的那一場,甚至算不得是情事,只能算作是性事的關係,令男人久久難以忘懷。

那年他獨自一人在深圳,無論精神上,還是生理上,都無從依靠。或許真正是因著緣,妙不可言。從來不招妓,甚至在應酬當中,被那些夜總會明滅燈火打扮得,相看下著實不錯的女人纏上,哪怕不必消費自己的錢,可以同應酬客戶算作一堆開支,單兵都總有辦法脫身。那時的他,潔身自愛是唯一的心理底線。

奇怪的是,當那位拉客女搭訕之時,這個世界上,總有一種奇怪的情愫,讓人迷茫混沌,不知所以的朝向迎往。

或許是因著可憐那女人,更科學的解釋,大約單兵那日剛辭職單幹,千頭萬緒,諸事不順,似乎不發洩一下,即便不被現實吞噬,亦會被自己逼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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