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接他電話時，北方已經是春暖花開，這樣的季節是屬於情人私語的。
她和與他算起來，也差不多一個月沒見了。葉小花數著自己的手指計算道！工作之餘，或者週末一個人就餐時也會生出空空蕩蕩的感覺。
我不清楚是不是想念，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聽到他聲音時我很高興，甚至有時候聽見他的來電，甚至有撒嬌的衝動。
“要過來嗎？”我問，語氣輕軟。
葉小花似乎能聽到那邊有些得意的聲音，對著著他說，想我了不是？可他只是說：“你回南京一趟。”
這樣語氣不溫不火，聽不出什麼熱情。我暗自嘆了口氣，放下旖旎的心思，也很端莊地回：“有什麼？？我可能得看看。”
天公不太作美，話音剛落，原本晴空眼裡的天空轉眼便開始表示剛下機，就迎來一場大暴雨。雨點噼裡啪啦砸在車玻璃上，擲地有聲。世界在瞬間換了模樣。
不過沒有關係，我心情夠明媚。打開門，屋子裡一股冷清的溼氣迎面撲來。雖然地板沒有蒙塵，擺設也還井井有條，但這個家還是不像一個家。覺明平時恐怕也不大住。念此，我驀然起了內疚，內疚促使我淌著水，去超市買菜買食物。
不管怎樣，他現在都還是她她的丈夫，那她就有必要對他好，也有必要給這個家增加一點煙火氣。
一桌豐盛的菜做好後，餘樂還是沒有回家。為了給他驚喜，我只好忍住給他電話的念頭。蜷在沙發裡，她拿雜誌消遣。也許是太累了，看著看著一歪頭就睡去。
她是被餘樂給拽醒的。時間大概已到了後半夜。屋子在雨聲包圍中，清寒寂寥。她一醒來還處於迷糊階段，只見頭頂氤氳的光暈，若飛蛾一樣晃啊晃。
“手臂。”她感到了疼，甩著，同時面向餘樂，一副祈求憐愛的樣子。
可是，葉小花沒想到的是，他等到的不是他欣喜的擁抱，而是所有他怒氣衝衝的臉跟天氣一樣讓他覺得倒黴透了。他碰的一聲踹開呢車門，葉小花猛然驚醒，一陣冷風重門口處串了進來，手臂登時間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他帶著雨水和泥土的氣息，直接衝到了她的面前，沒來的及更換的鞋子在昂貴羊毛毯上留下了一個黑乎乎的腳戲。
“我問你，”他開門見山，氣勢也很盛，“你跟我交往、結婚，就是因為跟你跟他不可能了。是不是？”
葉小花頓了頓，有著嘴唇哆嗦了下，“那時候……”
她不明白，不是原先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的這個事實，再問又有什麼意義呢？
“是不是？”他吼。
葉小花最見不得人家跟她來硬的，你越強硬自然很快調整情緒，昂然赴戰場：“沒錯。但是，你也別忘了，交往與結婚也不是我單方面想成就成的事，是你送上門來的。原先你就知道的不是嗎！現在有何必開餓咯來”
餘樂冷笑，說，“我知道。我是知道啊？但是，我要知道你們還有那樣的噁心關係，我絕對……我再問你，我在酒店逮住你那天，你們是在一起對吧，你們，明知有那層關係，還——你不覺得很噁心嗎？”
“餘先生，我從來都不覺得愛情有那裡噁心的地方。”
想餘樂辱罵她，葉小花還是可以忍下的，沒有關係，但是他有什麼資格輕賤一段感情？他從沒覺得她和張毅哲有什麼卑鄙之處？情生於懵懂長於歲月，由心始，終於人，年少的時候誰不將之奉為純粹？她哪裡錯了。
難道，就只有從一而終才是乾淨的嗎？就他餘樂乾淨啊。人生之中，誰沒眼瞎過，誰沒遇到過幾個人渣，誰沒有求而不得的時候，誰沒有在時光中擦肩而過。
當下，我用一個燦爛到足夠擊敗陰霾的笑回擊他，“尊敬的餘樂餘先生，我坦坦蕩蕩地告訴你，我愛他，跟結果沒有關係。”
“遇上他，愛上他，由心開始的事情，誰也無法控責不是嗎？我自認為自己從來沒有過對不起任何人。”
餘樂氣得渾身顫抖，指著門：“跟自己的堂哥在一起，你就不覺得自己噁心嗎？葉小花，你還敢給我說你坦坦蕩蕩，是啊！真夠坦坦蕩蕩的。你這次真的噁心到我了。我不知道，自己……”
“我不知道。我居然她媽的娶了一個淫蕩的蕩婦回來，一個跟自己的小叔叔睡在一起還敢大聲發表言論：真愛無罪？真愛無罪？你就是一個蕩婦。我餘樂這次真是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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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花被餘樂的話炸的魂飛魄散。什麼？什麼小叔叔？他在說什麼？
他開門見山，就差沒吃了她，“你跟我交往、結婚，就是因為跟你那真愛的小叔叔不可能***，不可能了。你們不可能了是不是？”
“餘樂。你瘋了。我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葉小花震驚過後有的只有莫名其妙，真心的吐血。
她姓葉，哪來的什麼小叔叔，他這是發神經，腦抽了吧！
“我姓葉。餘樂你搞清楚，發神經吧你？你某個小三幹了這種事？你崩潰了也別把這種噁心的事情安在我身上啊！”葉小花也真是氣的說不出話了，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口不擇言。
“噁心？你也知道什麼叫噁心。你知道我跟一個跟自己嗯小叔叔睡在一起的人睡過，我有多噁心嗎？”餘樂大哄道。
葉小花見他口口生生的說些小叔叔？小叔叔？***登時間也氣炸了。
“跟社會的禁忌與屏障也沒有關係。我們不能在一起，就是因為像你這樣的道德先生太多了，你們一個個都自以為是上帝，或者上帝的走狗，管理著這個被你們當作玩物的社會。但是我寧願做魔鬼，或者做魔鬼的朋友。你噁心？後悔？沒有關係，正好，我願意正大光明去想一個人。”
餘樂氣得渾身顫抖，指著門：“葉小花，你滾，你給我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