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廳,葉建強果然還沒有睡,他眯著眼睛坐在沙發上打著盹,明明眼皮都重的快要掉下去了。但還是強撐的著又睜開眼。

葉建強的身體很健康,不過,不管多健康的身體,年紀打了,精神頭自然也就沒有那麼足。。她靠在沙發上,拄著柺杖,頭一點一點的,眼靠著就要靠到柺杖上去了。又微微睜開眼,這是一個人的精神反射,實際上,他已經疲憊的睡著了。

葉小花站在門口,定定的看著,直到陳媽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她才猛人驚醒。快步朝著葉建強走了過去。

她走到快步走到沙發旁,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她並沒有在沙發上坐下來,只是輕輕的在葉建強的腳邊蹲了下來。

她的頭輕輕的靠在了葉建強的腳上也沒能驚醒他,過了好一會,她才抬起了頭,輕輕的搖了搖葉建強。

“爺爺。我回來了。回房間睡吧。”她再他的耳邊輕輕耳語。

有人說,女孩都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她覺得她一定也是爺爺上輩子的情人,只不過,她太不乖,太不聽話,所以走的太快,所以當不成他的女兒,只能當她的孫女了。

“誒。花兒回來了。”葉建強沒有醒來,再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說道。

事實上,人老了,睡覺也輕,平時一丁點動靜,都會驚醒老人家。看著爺爺困成這樣,葉小花又感動又自責。

“陳媽。叫阿慶過來,讓他幫我把爺爺扶上去。”葉小花沒有再打擾葉建強,看著陳媽,想了想說道。

“小姐。我來就好。不用叫阿慶了。我跟你一起扶老爺子上去吧!”

陳媽說著便走了過來,幫這小花扶起了葉建強的右手。

“爺爺,我們上去睡啊!在這裡會著涼的。我扶你上去吧。”她用著哄小孩的語氣,再葉建強的耳邊說道。

其實,在陳媽靠過來的時候,葉建強就已經有點驚醒了。

“小花。爺爺還沒老到走不動呢?不用扶不用扶。你回來就好。回來爺爺就去睡覺了。唉人老了,也不中用嘍。”葉建強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葉小花笑了笑,推開了陳媽跟葉小花的手。

“爺爺啊!現在不用你扶。等哪天爺爺真的走不動了也不用扶。爺爺走不動了,你就用輪椅推爺爺就好。”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才杵著柺杖慢慢的往樓上去了。

葉建強走路給人的感覺很穩,他有的沉沉的,很穩很穩,但看在葉小花的眼裡,卻只覺得滿滿的都是心疼,他一步一步的邁著,幾乎全身的力都壓在那雙腳上,他走的很穩,卻也走得很慢。

葉小花很想跟葉建強說,她不會買輪椅,她會一直扶著他。

但葉小花沒有那麼說,因為,葉建強說過,男人一生的手只給一個女人挎,那樣才是一個好的男人,他們相依相偎,會一直到老,他不是和好男人,但他一直努力的想做一個好男人。

小花問爺爺,那媽媽和寶寶呢?媽媽和寶寶怎麼辦,葉建強回,媽媽用牽的,寶寶用抱得,或者也可以用拉著的,但挎著手的那個的那個人,永遠都只能有一個,因為啊!他們答應了要下輩子的相互扶持,不離不棄。

可是,當只有一個人的時候,那空蕩蕩的位置,有的永遠只會是無盡的失落。

爺爺老了,葉小花曾提議過讓爺爺住一樓的,畢竟,上下也方便著,也沒那麼辛苦。

葉建強沒說什麼,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只說二樓的風景更好些,看的也更遠些。

就這樣,葉小花便也屈服了,畢竟,他開心是最重要的。

……

葉小花看著葉建強一步一步的回到房間上樓,而後才踏上了樓梯,回到自己得房間,打開門,走進去,把自己摔在床上。

葉小花一個呆著著,思緒也紛繁,她看著葉建強的沒有止境的等待,她不禁開始懷疑這是否有意義。毫無意義,沒有盡頭!

葉小花不由得想,如果是她,會不會希望一個人就這麼痴痴的等著自己,哪怕到死也不曾忘記過。

希望嗎?如果活著的時候能過的那麼絢爛,那應該是很美好的。但如果自己已經離開,對方卻念念不忘,那已然離開的人會不會有另外的一種負罪感?

她癱倒在床上,胡亂著揉著頭髮,把頭埋入被窩。過了好一會,她才趴了起來,從衣櫃間拿出浴衣,今天已經太累了,她沒有選擇泡澡,只是匆匆的淋浴又快速的爬回了床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

第二天的雨停了。

沒有下雨,不過天氣更冷,外面溼答答的一片。一夜憂思,雖然很累,不過看起來她睡的好像並不是很好。泛白的小臉,眼眶框下有一些青黑色的陰影,她的臉上也有些浮腫的感覺。她覺得很糟糕,全身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

匆匆的在浴室洗涑,拍拍臉稍微看起來有些泛紅,看起來好了很多。

葉小花站在窗邊,聽見樓下低低的交談的話語聲從樓下傳來。似乎還有一個陌生的身影。

一陣冷空氣以來,葉小花張了張嘴,想打噴嚏沒打出來,揉了揉鼻子,眯著眼睛又張了張嘴巴……

“哈秋――”

“終於打出來了。”葉小花喃喃自語的嘀嘀咕咕道。

她又揉了揉鼻翼,感覺鼻子舒服不少,只不過還是覺得鼻子有些癢癢的。

“哈秋、哈秋――”又連續打了兩個噴嚏,她不禁在心裡覺得自己有些倒黴,該不會是因為昨夜的那一場雨感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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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一件薄薄的外套穿上,想著爺爺應該也起床了,便從房裡走了出去。

到了客廳,並沒有見到爺爺的身影。

“陳媽。爺爺呢?”葉小花來到餐廳,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不由得摸進了廚房,果然在廚房看到了陳媽。

她正在把橙子去殼,切成柳丁,不知道要幹些什麼,不過應該是準備壓榨成果汁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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