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陶瑩覺得，她大概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如果她把這個答案告訴陸佳宜的話，陸佳宜會不會跟她絕交？
陶瑩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不要那麼誠實了。
她問了陸佳宜另外一個問題：“你知道葉零為什麼要那麼拼嗎？”
“為什麼要那麼拼？”陸佳宜本能地重複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才說，“這個問題，我好像之前也問過他。”
“你也問過他？”陶瑩一下就來了興趣，“你是怎麼問的？”
陸佳宜回憶了一下，答道：“我就直接問：‘你這麼拼，是不是著急想把欠陶瑩的錢給還上，然後好重獲自己身？’”
陶瑩一陣無語。
她這閨蜜……說話也忒直白了吧？
然後沒等陶瑩有反應，陸佳宜又在那裡自問自答道：“然後他把頭轉向了另外一邊，回答道：‘我是很想在最短的時間裡賺到最多的錢，不過我這麼做不是為了還債。’”
葉零媽媽的那些醫藥費，他就早就還清了。
所以他努力賺錢當然不會是為了還債。
所以……他這麼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
陶瑩等了半天沒有等到陸佳宜繼續說話，於是她不耐地催促道：“然後他還說什麼了嗎？”
“……沒了。”
“真沒了？”
“真沒了。”
陶瑩總覺得陸佳宜這口氣不像是已經完全交待了的樣子。
可陸佳宜到底在隱瞞著什麼呢？
陶瑩：“你……”
陸佳宜：“不要只顧著問我問題，先回答我的一個問題。”
陶瑩：“……”
陶瑩：“你說。”
“陶瑩。”陸佳宜忽然很鄭重地叫了一下她的名字，“你為什麼要這麼擔心葉零？你跟我坦白，你是不是……是不是……”
陶瑩聽她‘是不是’了半天都沒有說出個什麼，忍不住搶著答道：“你想我問我，是不是喜歡他？”
陸佳宜：“……嗯。”
陶瑩又是一陣無語，然後，她忽然笑了笑。
“我對他這麼關心，只是因為……”她頓了頓，才繼續，“只是因為有些內疚。”
“因為不管是他現在的成功，還是他在背後所需要付出的努力，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背後一手推動的。所以如果他真的在娛樂圈裡發生了什麼，我就覺得這些跟我有關，就會有點內疚。”
陸佳宜：“……”
陸佳宜：“你這麼護著他，只是因為怕萬一他出事的話，你心裡會過不去？”
陶瑩：“……對啊。”
陶瑩笑著反問：“不然呢？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
然後為了讓陸佳宜更信服，她又加了一句：“我要是真的愛他，就會把他關在家裡。我負責賺錢養家，他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陸佳宜還是不肯完全相信地確認道：“你對他……真的沒有那種感情？”
陶瑩斬釘截鐵地答道：“沒有，我對他的愛就像媽媽愛兒子那麼的純潔，你不要試圖玷汙好伐？”
陸佳宜：“……”
陸佳宜懶得跟她繼續聊天，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陶瑩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
十五分鍾了，陸佳宜是該掛電話了。
陶瑩收起電話之後，就關了燈準備睡覺。
可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天，就是怎麼也睡不著。
關於她問陸佳宜的那個問題，陸佳宜為什麼沒有好好回答她？
是因為有些這中間有不能說的事？
還是葉零原本就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百爪撓心之下，陶瑩決定親自且直接問葉零。
她給葉零發了條訊息，客氣地先問了一句：【睡了嗎？】
三分鐘後，葉零回覆道：【剛洗完澡，正準備睡。】
剛洗完澡。
不知道為什麼，陶瑩看著這四個字，腦中忽然就浮現出了一副美男出浴圖。
她還從沒見過葉零第二顆釦子以下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
他那些沒有露出來過的皮膚是不是和他露出的那些皮膚一樣好呢？
她之前跟葉零練跳舞的時候倒是摸過他的腰，可那個時候她光顧著跳舞了，根本就沒有好好地去感受他的身材，也不知道……
他又沒有聽話的好好練身材呢？
……
陶瑩忽然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她怎麼忽然想起這些東西了？
陶瑩重新正了正色，一本正經地給葉零發起了簡訊：【你要是還沒有睡，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葉零：【你問。】
陶瑩：【你這麼努力工作是為了什麼？】
葉零：【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要跟我討論人生？】
陶瑩：【我沒跟你開玩笑，認真回答，不然我馬上就把你趕出去，連換衣服的時間都不會給你。】
葉零：【我現在可只穿著一條褲子。】
陶瑩：【說不說？】
葉零：【你真的想知道？】
陶瑩：【很認真地想知道，所以也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很認真地答案。】
葉零：【我之前看過一本書，具體什麼時候、什麼書名已經忘了，但那本書裡有幾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
葉零：【第一句話，真正愛一個人，不是用嘴巴說，而是用行動做。】
葉零：【第二句話，一個男人想要讓他的女人有足夠的安全感，真心是必要條件，有錢也是必要條件。】
葉零：【第三句話：談戀愛的時候只需要相愛就可以了，有情飲水飽。可是婚姻不一樣，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需要花錢，生育子女需要花錢，贍養父母也需要花錢，沒有一定的物質基礎，哪有資格談情說愛？】
葉零：【就是以上這三句話，激勵著我努力工作，好好賺錢的。】
陶瑩粗略地看完了葉零的簡訊之後，一時頓在了那裡。
然後，她又詳細地把他的這幾條簡訊來來回回地看了兩三遍。
至於看完之後是什麼感覺呢？陶瑩大概總結了了一下，也是三句話。
第一句，未來真正的葉太太一定會很幸福。
第二句，葉零外表是個光鮮亮麗的大明星，其實骨子裡還是想過平凡生活的普通人。
第三句，除了葉零的職業和過分優秀的外貌，他是真的很符合她的擇偶標準。
陶瑩默默地嘆了嘆，給他回了條訊息：【我知道了，沒有其他問題了，你睡覺吧。】
葉零：【我可以也問你一個問題嗎？】
陶瑩：【什麼問題？】
葉零：【馬上就要到你的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
生日？禮物？
葉零不提醒，她都快要忘了過生日這個事情了。
不過既然他提到了，那她少不得就要思考一下。
她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生日禮物呢？
……
陶瑩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自己想要什麼。
陶瑩：【不用給我準備什麼生日禮物了，你又沒錢。】
葉零：【……】
陶瑩：【怎麼？難道你揹著我藏私房錢了？】
葉零：【不是。】
陶瑩：【那你剛剛那串省略號是幾個意思？】
葉零：【我只是忽然想到，我的錢都交給你了，我確實沒有錢幫你準備生日禮物了。】
陶瑩：【不過你正好說到這裡，我也就正好問問你，我給你的零花錢夠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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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零：【夠用了，而且我平時都在工作，基本上沒有機會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