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葉零這段時間到底在陸氏經歷了什麼？
還是，他今天真的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
陶瑩在會場轉了一圈，確認過沒出什麼問題之後，就又拿著手機走到了會場的一個角落裡，一邊默默地觀察著會場的動態，一邊繼續和葉零發著訊息。
陶瑩：【我覺得你大概不是葉零本人吧？】
葉零：【你要是有這種懷疑，我可以打電話向你證明。】
陶瑩頭頂出現了三條黑線。
暫時不管他的異常是來自哪裡了，她還是先手腳麻利地讓這個‘熊孩子’安頓下來。
陶瑩：【差不多就可以了哈～而且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葉零：【……】
陶瑩：【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一併都說了吧，說完了就該幹嘛就幹嘛。】
陶瑩的這條訊息剛剛傳送成功，她的手機就忽然震了起來。
她以為是葉零打來的電話，二話不說地就按了‘拒絕’。
然後她才發現
電話不是葉零打來的，而是莫非凡打來的。
陶瑩：“……”
陶瑩站在那裡默默地咽了下口水，又迅速地給自己換了一副心情之後，才帶著恭敬地把電話回撥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莫總～”雖然對方看不到，但她還是點頭哈腰地電話那頭說，“剛剛一時手滑，不小心把您的電話給掛了。”
莫非凡在電話那頭笑了笑：“沒關係～我只是想打電話過來問問你，事情都解決了嗎？”
陶瑩：“……什麼事情？”
莫非凡：“我見你之前那個電話接得很是匆忙，而且還似乎接了很久……不是因為有什麼急事嗎？”
陶瑩：“……是……算是一件比較著急的事情，不過現在基本已經解決了。”
陶瑩：“謝謝莫總的關心噢～還有剛才臨時走開的事情，真的抱歉。”
莫非凡在電話那頭又是一笑：“你不必對我這麼客氣。”
陶瑩在電話這頭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莫非凡忽然又說：“既然已經沒事了，你就上來26樓一趟吧？會場那邊我會派其他人盯著的。”
上26樓？
怎麼又是上26樓？
陶瑩現在聽到‘26’這個數字就開始頭大～！
莫非凡在電話裡解釋道：“我有幾個朋友想認識你，我也想把你介紹給他們。”
朋友想認識她，是什麼意思？
想把她介紹給朋友，又是什麼意思？
陶瑩不是傻子，她一下就聽懂了莫非凡的言下之意。
“那個……”她顫顫巍巍地說，“既然都是莫總您的朋友，我也……我也都不認識，要麼……要麼我就不去掃你們的興了吧……”
“也不是全都不認識。”莫非凡在電話那頭說，“吳華今天也在。”
吳華？
吳華怎麼也會在？
沒等陶瑩問出這個問題，莫非凡已經開始向她說明：“吳華是被陸氏邀請來參加葉零的歡迎晚宴的，然後他得知我們這幾個老同學在董棟的房間聚會，就從陸氏的晚宴跑了上來。”
陶瑩笑著‘嗯’了一聲，開始沒話找話地說：“沒想到吳華和莫總竟然還是同學？”
莫非凡卻在那裡認真地回答了她的這個問題：“吳華跟我不算同學，只不過是他之前在m國的時候，在我的別墅裡租住過一段時間。”
陶瑩：“……”
這話又是沒法接，她不得不又一次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呵呵’了一下。
莫非凡不知道是真聽懂她的尷尬，還是假裝沒有聽懂。
他在電話那頭又問了一遍：“所以，你到底要不要上來一趟？”
陶瑩猶豫了一下。
她相信莫非凡的人品，不會做出把她騙上去然後對她幹嘛幹嘛的事情。只不過她現在這個身份，實在是不適合出現在那樣私人的聚會裡。
“那個……”陶瑩弱弱地開了口，“實在不好意思啊，莫總～”
“我知道您是想抬舉我，所以才願意把我介紹給您的那些朋友的，可是今天……今天我那個生理期……實在是……所以如果不是工作的話，我可以早點回家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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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凡：“……生理期？”
莫非凡的聲音有著明顯的僵硬，這卻讓陶瑩很高興。
沒想到她這靈機一動的想法，竟然還真的有用～！
“既然是……的話，你就早點回家休息吧。”莫非凡的聲音雖然恢復了正常，可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把那三個字再說一遍，只能用省略號代替。
然後他又說：“我今天喝了酒不能開車，就讓老秦送你回去吧。”
讓老秦送她回家？
這簡直是太好了～！
陶瑩連忙對著電話那頭千恩萬謝，一下子連‘虛弱’都忘了偽裝。
電話那頭的莫非凡：“……”
為什麼他有一種‘上了當’的感覺？
成功地打發掉莫非凡之後，陶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同時她又看了一下自己短消息的收件箱。
然後，她的那個口氣就卡在了嗓子眼。
葉零：【我真的很想見你。】
陶瑩看著這條訊息，心裡有一百句mmp想要講。
合著她前面的那些話都白說了？！
溝通了那麼久的結果竟然是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陶瑩：【葉零，你還有完沒完！！！】
她以為她的這條訊息發出去之後，葉零應該看出她已經生氣，並且應該會懂得收斂。
可結果
葉零竟然回覆了她一條長～長～的簡訊：【我知道你不可能跟我在房間私/會什麼的，所以剛剛的那番話是真的在跟你開玩笑。但是我想見你，這是認真的，我只是想遠遠地看你一眼，這樣也不可以嗎？】
陶瑩：【……】
陶瑩：【要是我說‘不可以’呢？你會怎麼樣？】
葉零：【我不會怎麼樣，只是會有些傷心而已。】
陶瑩：【……】
陶瑩：【那你說說看，怎麼樣才算是遠遠地看一眼？】
葉零：【從二樓的露臺上，可以看到你們三樓的一個陽臺，你就只要站在那個陽臺上，讓我遠遠地看一眼就好。】
陶瑩：【只要這樣，你就不再胡鬧了？】
葉零：【是。】
……
陶瑩沒有立刻回複葉零，而是站在原地權衡了一下這件事的利弊。
她不知道葉小朋友今天晚上為什麼會忽然鬧脾氣，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小朋友給安撫好。
如果只是在陽臺上遠遠地看一眼……似乎也無傷大雅吧？
陶瑩很快就做出了決定，給葉零回覆了一條訊息。
陶瑩：【我先去找那個陽臺，找到之後再給你發消息。】
不過在找陽臺之前，她還得先去找一下莫非凡的那個司機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