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瑩雖然很明確的知道，這個電視劇會成為一個經典，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決定先沉默一下。
她只是一個職場新人，她不可以人還沒進公司，就明目張膽地跟所有人對著幹，她只要讓莫非凡記得她曾經提過這麼一句，就可以了。
當然……這種理由，是不方便當著莫非凡的面說出來的。
陶瑩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重新開口：“這部電視劇已經有了最大的投資方，非凡投資哪怕現在入場，未來也分不到什麼大頭～那麼既然公司前輩都不看好的話，我也就隨大流了。”
“只不過”陶瑩話題一轉，“這個事情倒是讓我有了新的靈感。”
莫非凡：“……新的靈感？”
陶瑩放下了手裡的資料，轉過臉對莫非凡說：“既然遊戲可以改編成電視劇，那麼其他東西是不是也可以改編成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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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凡：“……比如呢？”
“比如”陶瑩故意賣了關子，才繼續，“網絡小說。”
網絡小說？
這倒是莫非凡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的。
畢竟網絡小說只是新興的行業，而且還不算是主流的東西。
陶瑩看出了莫非凡的疑惑，開始詳細地解釋：“如果莫總相信我的話，我現在倒有兩本網絡小說可以供您參考。我覺得這兩本書如果改成電視劇的話，一定會在未來受到非常大的關注，並且只要我們找的主創團隊能夠把小說裡的精髓還原出來的話，我敢保證，它們一定會給非凡投資帶來巨大的收益。”
莫非凡覺得有些興趣，於是示意她繼續。
陶瑩便美滋滋地繼續說：“比如我現在推薦給非凡投資的第一本書叫《平凡少年修仙錄》，你別看這本書的名字土，它的故事可一點都不土。他講的是一個原本平凡的少年因為某些因緣際會變成大佬的故事。”
莫非凡：“……”
為什麼，他還是覺得這個故事有點土？
然後陶瑩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表述能力有問題。
她立刻放棄了複述故事，忽然問莫非凡：“莫總，你平時會看小說嗎？”
莫非凡搖了搖頭：“只有坐飛機的時候，偶爾會看一下。”
陶瑩‘嗯’了一下：“那我回頭買一套《平凡少年修仙錄》寄到你們公司或者你家，你可以抽空看一下，一般男孩子都會喜歡的。”
莫非凡被她忽來的熱情，惹得忍不住笑了笑：“……好，你可以直接寄到我家，我一會把地址發給你。”
陶瑩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她忽然又問：“不知道你的團隊裡，有沒有喜歡看言情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
莫非凡對言情小說的理解還停留在瓊瑤和席絹這兩個名字上，所以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陶瑩有些失望地又問了一遍：“你的團隊都是老阿姨嗎？竟然沒人看網絡小說嗎？”
網絡小說裡的言情？那他還真的不確定了。
莫非凡又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的沒有調查過，你以為你問的是瓊瑤之類的。”
陶瑩瞭然地‘噢’了一下。
如果是這個解釋的話，那她還比較容易理解。
陶瑩稍微停頓之後，就興趣盎然地又介紹起了她喜歡的另外一部小說：“之前的那一部小說是仙俠類的，我覺得如果能找到好的團隊去投資的話，肯定是穩賺不賠的專案。然後我接下來要說的是一本以女性為主角的小說，並且它還是一部穿越小說。”
莫非凡：“……穿越小說？”
陶瑩得意地笑了笑：“莫總應該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吧？沒關係，我用接下來這本小說給你簡單地科普一下什麼叫‘穿越’，什麼叫‘以女性為主角’。”
……
漫長的十五分鍾之後，莫非凡終於聽完了陶瑩的那個長長的故事。
他倒是基本能瞭解了那兩個名詞是什麼意思，而且他也覺得這個故事蠻有意思。
不過，他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目前市面上的影視劇大部分還是以男性為主角，我們選擇這樣一本以女性為主角的小說，真的會受大家歡迎嗎？”
陶瑩沉吟了一下，才答道：“我不能用百分之百的肯定來回答你這個問題。只不過有一點，這本書現在的版權還沒有被賣出去，而且哪怕賣出去的話，也不會很貴。”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在這部電視劇之後，某局就再也不批穿越劇了，所以這部劇既是穿越劇的經典，也是穿越劇的絕唱。
莫非凡粗略地概括了一下陶瑩的意思：“你是想要讓我在這本小說還沒有大熱之前，先用較低的成本先拿下它？然後不管以後有沒有人要把它影視化，我們都能從中獲利？”
陶瑩默了默。
雖然她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不過莫非凡提出的這個思路……好像也不差？
於是她點了點頭：“莫總這樣理解，也是可以的。”
莫非凡‘嗯’了一下：“你一會把這本小說的名字發給我一下，我讓組裡喜歡看言情小說的人去研究一下。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有利可圖的話，那我除了這本小說，還可以再買一些其它小說的版權。”
“對了～”他忽然又有了個想法，“你乾脆把你認為還不錯的，有商業價值的那些小說名字都發給我，我讓項目組的人一起看一下。”
陶瑩笑著點了點頭：“那我整理好之後發到您郵箱吧？量或許有點大，簡訊估計不行。”
莫非凡一邊說著‘可以’，一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陶瑩看出他這是要走的樣子，連忙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並且對著客廳另一邊的葉零喊了一句：“莫總要走了，你和我一起過來送一下。”
莫非凡看著那邊的葉零，先是對著陶瑩說了一句：“不用麻煩葉零送我了，就讓他好好準備吧～”
然後他才轉過臉來，對陶瑩說：“你送送我，就可以了。”
陶瑩：“……”
雖然有些奇怪，但既然莫非凡都開口這麼說了，她也只能順從。
於是陶瑩就讓葉零留在了客廳，自己一個人出門送了莫非凡。
可當她重新回到別墅的時候，葉零竟然不在客廳了？！
陶瑩連忙跑上了二樓，來到了葉零的房間。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了他的身後，想要看一看他到底在用電腦看著什麼。
好像是……
有關紋身的？
陶瑩定睛一眼，還真的是關於紋身的！
她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呵斥他：“你要是敢去紋身，我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