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瑩最後想要再掙扎一下。
她嘗試著問葉零：“哪怕長得像張依娜這樣的，也不可以嗎？也要討厭嗎？”
葉零鐵面無私地點了點頭：“這跟長得好不好看沒關係，這只跟我是否喜歡有關係。”
陶瑩：“……”
看來這條路是堵死了，只能另尋他路了。
陶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摸著下巴好是一番思考。
她現在的目標是想要讓葉零唱出感情，那麼是不是說……只要有感情就可以了？
反正葉零唱歌的時候也是直接把張依娜當空氣，所以只要葉零可以對著‘空氣’唱出感情就可以了。
陶瑩眼睛一亮，對，就是這個樣子～！
“葉零”陶瑩立刻轉過頭去問他，“你有沒有喜歡的女明星什麼的？”
喜歡的女明星？
葉零有些茫然地答道：“……我不認識什麼女明星。”
陶瑩驚訝：“你平時都不看電視，不看娛樂八卦的嗎？”
葉零：“……不怎麼看。”
陶瑩：“……”
陶瑩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女歌手呢？你有沒有什麼喜歡的女歌手？”
葉零緩緩搖了搖頭：“……沒有。”
陶瑩繼續：“……”
陶瑩忍不住地問：“那你平時聽的都是誰的歌？”
葉零似是沒想到她會換話題，愣了一愣才答道：“一般都是巴赫，肖邦等。”
陶瑩第三次：“……”
真的很優秀了，沒有人可以比他更優秀了。
陶瑩扶了扶額，絞盡腦汁地終於想出了另外一條出路。
“我們開始看偶像劇吧～你從偶像劇裡找找那種戀愛的感覺。”
葉零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過了一會才問了一句：“……什麼？”
陶瑩說幹就幹。
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電視機遙控器，開啟了客廳裡的電視機。這段時間正好是暑期檔，正好有很多青春偶像劇正在放映。
“我現在已經不求你可以對著張依娜唱出歌裡的那種‘喜歡’的感覺，但你的歌聲裡不可以完全沒有‘喜歡’的感覺。”
“這兩天你就多看看這種甜甜的，蘇蘇的偶像劇，儘量從裡面找一些感覺。”
葉零看了電視屏幕一眼，確定似地問道：“你是希望我可以透過看偶像劇，找戀愛的感覺？”
陶瑩一邊換著臺，一邊點了點頭：“我知道最近有一部偶像劇還不錯，男女主角演技都不錯，以至於現在有很多粉絲已經開始磕他們的真人cp了。”
葉零轉過臉來，有些懷疑地問道：“你真的覺得，我看看偶像劇就可以培養出感覺了？”
陶瑩手下一頓，無奈地嘆了嘆：“我也沒指望你真的可以透過這種方式找到感覺，但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我們總是要努力一下的，是不是？”
葉零雖然覺得她這個主意其實並不靠譜，但他還是輕輕地說了一個：“……嗯。”
陶瑩終於找到了那部偶像劇。
“你坐我身邊來～”她拍了拍她身側的位置，“坐在這裡看比較舒服。”
葉零依言站了起來，坐到了陶瑩的身邊，這個時候的陶瑩卻從他手裡拿過攝像機，對著電視機錄起了影片。
現在這個時代的電視機還沒有回放功能，電視劇也只能在電視頻道裡播放，她如果想要反覆觀看就只能用這種原始方式。
葉零不由地轉過頭看了陶瑩一眼，然後，他就被陶老師呵斥了。
“別看我，看電視機。”陶瑩嚴厲地說，“你仔細看看男主角現在的狀態，你能看出什麼嗎？”
葉零盯著電視機仔細地看了半天，可惜……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陶瑩猜到葉零肯定看不出來，於是她又引導似地問：“那你有沒有看出，他對女主角和對別的女生不一樣？”
葉零‘嗯’了一下：“這個很明顯，我覺得這個男主角演得誇張了。”
陶瑩：“……”
陶瑩內心os：不誇張，你這種情感白痴看得出來？
陶瑩又問：“除了演技之外，你還能看出其他嗎？”
電視裡的劇情又往下走了一大段，葉零皺著眉頭，不太確定地說：“我覺得……這個女主角似乎不喜歡男主角。”
陶瑩又驚訝又激動：“你竟然能看出這個？！”
葉零：“……”
葉零緩緩地轉過頭來，看著陶瑩答道：“我能看出來是因為……我在這個女主角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
“我知道你對我沒有男女之間的喜歡，所以，我才這麼猜測的。”
陶瑩：“……你……你……”
陶瑩‘你’了半天，才最終終於找到了一句可以形容自己心情的話：“你真的是太優秀了～”
葉零：“……”
他不明白自己‘優秀’在哪裡，而且他總覺得陶瑩說的這句話並不是什麼好話。
葉零默默地轉過了頭，繼續看著電視劇播放的電視劇。
陶瑩卻放下了手裡的攝像機，忍不住地想要八卦一下他剛剛說的那些事情。
“葉零～”她用沙發的靠墊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對你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你之前不是說不懂什麼叫‘喜歡’嗎？難道你是騙人的？”
葉零波瀾不驚地答道：“我是不懂什麼樣的感覺是喜歡一個的感覺，但我能感覺到別人是不是喜歡我。”
“哇哦～”陶瑩誇張地叫了一聲，“你的感覺就這麼準？從來沒有錯過？”
葉零緩緩地轉過臉來，一臉認真地答道：“中學開始直到現在，基本上只要有女生靠近我，我就能準確地感受到她們的來意，基本上沒有錯過。”
陶瑩：“……”
如果不是他那滿臉的一本正經，她都要忍不住地以為他這是在故意顯擺呢～
陶瑩朝著電視機努了努嘴：“那你能看出，現在這個男主角已經喜歡上了女主角嗎？”
葉零又緩緩地把臉轉向了電視機，看了一會才問：“……怎麼看出來的？”
陶瑩往葉零的身邊靠了靠，向他解釋道：“單單就從我們剛剛看的劇情來說，裡面有個小細節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男主角看到女主出現的時候，嘴角會忍不住地往上翹，並且只要女主角一出現，他的視線就會忍不住地粘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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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零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些細節。
然後他又問：“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