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高鵬早早地就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那個用油皮紙包裹著的物體,默默不語。

在默默看著那油皮紙包裹著的物體時,還不時的抬頭看看初升的太陽,似是在估算時間。

而昨夜宿醉的李鈺銘,現在才剛剛睜開眼。在捂著頭呻吟了一聲後。他突然想起昨天高鵬的話,想起了今天還要去高鵬那裡拿藥呢!

然後,李鈺銘猛的一拍大腿,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他奶奶的,喝酒誤事啊!”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穿起外套就直接向外走去。

寶刀在院子裡孤零零的呆了一夜。

清晨,幾滴露水從刀鋒上緩緩滑落,打溼了地面。

李鈺銘大踏步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在院子裡的那口水缸裡,胡亂的用雙手捧起了一把水潑在了臉上。

“爽快!”

李鈺銘大喊了一聲,就連昨夜喝酒帶來的頭痛,都因為這冰涼涼的水而消減了幾分。

想來李鈺銘也是為了省懶事,將臉上多餘的水珠一把手給抹掉後,走到了插在地上的那把寶刀前,一手握住刀柄,輕輕一抬。

寶刀就從地面上很順利的被拔出來,李鈺銘右手拿著刀胡亂的揮舞了兩下,頓時發出陣陣類似龍吟虎嘯的刀鳴聲。

寶刀在半空中被李鈺銘甩出來了一個刀花,然後穩穩的掛在了腰間。這一套 動作下來,猶如渾然天成,足見李鈺銘在這收刀的動作上下了十足的苦工。

實際上,李鈺銘為了讓自己在那些新弟子眼中的形象更加的“光彩奪目”,在私底下研究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出刀和收刀。

暫且先不提這個。

李鈺銘在將院子的小門鎖好後,臉上全然不見半點著急的神色,身形也是不急不慢的往高鵬所在的那個山谷走去。

“李師兄好!”

“李師兄,早!”

“李師兄好!”

不時有青鼎門的弟子路過,臉上滿是恭敬之色,然後微微彎腰抱拳打了一聲招呼。

李鈺銘似是很享受他們這種充滿恭謹的眼神,很是輕微的點了一下頭,表示知曉了的意思。

青鼎門的風景依舊迷人。

山一絕險,林一絕密。

“不愧是門中聲名赫赫的李大高手,心裡面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啊!這都日過半晌了,才悠哉悠哉的往這小藥谷走。”

高鵬終是沒耐得住性子,打算去給李鈺銘送藥去。

結果,高鵬剛提著藥走了沒多長時間,就看見一個身影慢吞吞的走著,不時的還停下腳步和那些新弟子打招呼。

隨著李鈺銘的身影越來越近。高鵬一時間沒忍住性子,開口刺兒打了李鈺銘兩句。

“你就對你自己的情況這麼不上心嗎?”

李鈺銘撓了撓後腦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昨夜自己一心買醉,光顧著喝酒,倒真的把白天的事忘在了腦後。

李鈺銘滿臉嘿嘿一笑,“阿鵬,事出有因,事出有因,莫怪莫怪。”

高鵬正打算開口,忽見李鈺銘臉色一正,變得異常的嚴肅。

高鵬看著臉色鉅變的李鈺銘,一時間也是二丈和尚摸

不著頭腦。

知道高鵬身後走過一道身影,“李師兄早!”

“嗯!去吧!”李鈺銘冷著個臉,微微的點了點頭。

“是,師兄再見!”

待那名新入門的弟子走了以後,李鈺銘又馬上變成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這兩種表情的快速轉變,楞是把高鵬看的一愣一愣的,高鵬手提著藥,微張了幾下嘴唇。

結果,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好。

“鈺銘,你........你什麼時候染上這個........這個陋習的?”

高鵬一句話硬生生的被卡成了三截,因為高鵬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李鈺銘的這個習慣。

說是惡習到也不全盡然,只能用陋習來形容了!

李鈺銘沒搭話,笑嘻嘻的從高鵬手中接過了那一份兒藥。

“阿鵬,走~走~走~!咱們去一處偏僻的地方說!”說罷,李鈺銘連推帶搡的把高鵬帶到了一處溪水邊。

“阿鵬,這藥對我的作用大嗎?”

李鈺銘將這包牛皮紙提溜到了眼前,好奇的問著。

高鵬對於自己的好友,那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沒好氣地說道:“不動用武功,作用自然大!”

李鈺銘像是早就猜到了高鵬會說相類似的話語一樣,“那要是動用武功呢?”

高鵬從溪邊撿起來了一塊鵝軟石,甩了甩手,用力的扔了出去。

“不知道!”

“不知道?”李鈺銘聽到高鵬的回答後,詫異的重複了一句。

高鵬轉過身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悲憤還是........!

“我將寒玉給你,以作壓制之意,再加上這幅藥,兩者雙管齊下,都是建立在你不動用武功的基礎上。可是你又不聽我勸,執意要動武,我哪能知道會有多大的作用!”

高鵬說完後,對李鈺銘翻了下白眼。

又說道:“假如你執意動武,因為平日裡寒玉會令你神智大清,大概最多兩年半的時間!”

“最多......兩年半的時間嗎!”

李鈺銘默唸了一下。

他知道高鵬說的最多兩年半是什麼意思 。那就是一直喝藥壓制自己的失神症發作時間,然後最多兩年半的時間就會徹底陷入失神之中,無法清醒。

高鵬看著李鈺銘,淡淡的說道:“這幅清神藥由百年火蟻卵,苦果,瑩草,華金花,.........等製作而成。”

李鈺銘聽的是一臉驚訝。

“阿鵬,這秘藥的藥方這麼輕易就告訴我了?”

高鵬點了點頭,示意他把那一副驚訝的表情收起來。

“我把這藥方告訴你,是怕以後我有事不在門中,或者是你有事被派出去沒法拿到藥!你.......你在後期的藥量可能會加大,所以......!”

高鵬說話斷斷續續的,讓心急的李鈺銘一臉的猴急!

“所以什麼啊?阿鵬,你倒是快說啊!”

“所以這藥,它會越來越苦!”高鵬一指李鈺銘提著的油皮紙,說道。

李鈺銘聽完後“

噗嗤!”笑了一聲。

“哈哈哈!阿鵬,你這是在和我說笑話嗎?這藥不苦,難道還能是甜的嗎?”

“你回去自己試試看就知道了!”

高鵬沒有反駁李鈺銘的話。

李鈺銘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對著高鵬說道:“阿鵬,時間耽誤的不少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高鵬擺了擺手,“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在李鈺銘轉身朝樹林中走去後,高鵬的聲音從後面響起。“鈺銘,真的不能聽我一句勸嗎?那位置對你的誘惑真的有那麼大嗎?大到你可以不顧自己的命?”

李鈺銘腳步停頓,拎著藥包的那只手朝後晃了晃,“阿鵬,你既然會給我配藥,我認為你是理解我的!”

說罷,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身影逐漸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高鵬朝李鈺銘的那個方向伸了伸手,又緩緩的放下。嘴裡喃喃道:“你認為我理解你?你又是從哪裡看到我理解你的!”

。。。。。。。

李鈺銘沒有聽到身後高鵬的喃喃自語。

此刻的他走在樹林中,不時的提起手中的藥包聞一聞。“這也沒聞見有多大的苦味啊!”

忽然,李鈺銘身形怔住,身體開始變得僵硬了起來,眼中不見了半點光亮的神色。

臉色兀地變得灰白,手中提溜著的藥包也掉在了地上,這一切發生的都那麼突然。

“ 吱!”一聲不知從哪裡發出的蟲鳴聲響起。

李鈺銘那灰白的臉色漸漸褪去,眼中漸漸有神。

李鈺銘低頭看了看掉在地上的藥包,彎腰拾了起來,嘴裡嘟嘟囔囔的。“怎麼回事,這麼不小心,迷藥都掉在了地上。”

李鈺銘 搖了搖頭,也沒太當回事兒,然後就離開了。

。。。。。。

不知道是何處的一個山洞裡,一個中年婦女盤坐在石床上,猛然睜開了雙眼。

伸手摸出來一個白骨小盒子,在將其開啟後,一隻怪蟲在不停的嘶叫,腹部一鼓一鼓的,讓人看了無端的感到陰森。

那中年婦女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怪蟲的腹部,“好了好了,小寶貝兒!在忍耐些時日就成功了!在忍耐些時日。”

說來也奇怪,那怪蟲竟然像是能聽懂那中年婦女說的話一樣,嘶鳴聲漸漸的減弱。

不一會兒,山洞又重歸於寂靜。

而高鵬見李鈺銘一副輕鬆的模樣離開後,也沒有著急回到小藥谷去。

他心裡一陣迷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沿著溪流一直向上走,正好與李鈺銘離開的方向相反。

茂密的森林莫名的給了高鵬內心一種奇異的寧靜感。

高鵬不由自主的放鬆心神,緩緩的走動。他想的東西太多了,所幸,今天就一股腦的放下,什麼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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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鵬爬上一棵老樹,背靠著樹幹,看著藍白的天空,不由自主的放鬆心神。

這是他在落雲鎮時,和李鈺銘常幹的事情!

此刻,高鵬放下一切,腦海裡一片空白,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他體內那股特殊的“內力”開始自主的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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