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州封君是不敢跟漠海少主槓的。

應該這麼說,這南地的封君,都遠離朝廷,漠海在他們之中爵位最高。

立州那邊氣勢洶洶地來,結果就是他們家的封君被打了兩鞭子,最後還是只能原路帶著人滾蛋。

並且承諾天亮之前會把“那個賤人”送回來。

顧思音看到這裡,也松了口氣。

最起碼意歡的計謀沒有得逞,也沒有真的引兵過來給漠海造成滅頂之災。

不過,封君那傻子在這兒,她家長川呢?!

難道也在軍中嗎!

她也不可能追上去問。

事實上也追不過去……

直到立州那邊退出山谷,漠海這邊也呼啦啦地出了谷,烏雲還貼在石壁上……

顧思音都看樂了,道來:“烏雲,烏雲,他們走啦。”

烏雲受驚地叫了一聲,和它平時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叫聲比起來,說實話真差別挺大的。

顧思音想去安撫它,無奈自己的肚子太大,只能跳下地,才摸到了它的大腦袋。

“那是你爹不?”顧思音笑道,“你還真是戰神坐騎的後代啊。”

烏雲吭哧吭哧地噴了兩口氣。

“不過它可真英俊……隔得這麼遠,都看得清楚,它比月亮還要亮呢。”

而且漠海少主這個人,未免也太驕傲了吧。

顧思音現在自己做馬場生意,所以也有了很多專業知識。

一般情況下,要上戰場的馬,都不會選這種白馬,而且白得發光……

在戰場上目標太大,若是潛伏行軍也不利於隱蔽。

因此,白馬一般都是作為觀賞用馬居多。

像是她家的馬場養的溫血馬,便是以白馬為上等。

這個人敢騎著那樣的白馬作戰,只能說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唄。

“要是我也能摸摸夜白就好了……”

烏雲突然嚇得大叫起來,更用力地用自己的半邊身子去貼山壁,看那樣子只恨不得能鑽進那個縫隙裡。

顧思音都受到了驚嚇,連忙道:“哎我是開玩笑的,不敢摸不敢摸……”

正說著,她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然後她緩緩地扭過頭。

就看見,月光之下,夜白那雙如夜明珠一般的眼睛,正靜靜地看著她。

難怪烏雲要嚇瘋了。

可是……

顧思音的視線慢慢上移,然後,吞了口唾沫。

果然,那個人也來了。

他的軍隊,她是親眼看著出了山谷的,結果他怎麼自己折回來了?

不過他可真是高大……

她還在胡思亂想,夜白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嗷!”

顧思音瞬間和烏雲做出了同款驚嚇的神情,自己也用背緊緊地貼住了山谷。

那人似乎嗤笑了一聲,然後翻身下了馬。

然後,濃烈的酒氣鋪面而來。

嗯?

漠海少主飲酒了?

您這是酒駕……

眼看他越走越近,顧思音是真的要嚇瘋了,語無倫次地道:“不是,這馬我不是偷的……不對,這不是我的馬,這是楚雲澤的馬……”

她以為漠海少主是要來跟她算烏雲的賬。

聽說是一匹軍中的逃馬。

眼看他越靠越近,顧思音嚇得連呼吸都快停止了。

不,不過,真,真他娘的帥……

果然那些侍女沒有說說謊!

他緩緩走到她面前,高的身影完全遮住了月光,向她低下頭來。

顧思音:“???”

這是什麼操作?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顎,低聲道:“跑出來做什麼?”

顧思音:“????”

他呼吸之間吞吐著灼熱的酒氣,看這樣子應該是喝得真不少。

莫非是把她當成其他人了?

顧思音頭昏腦漲地道:“你,你你認錯人了……”

話音剛落,嘴唇上又一陣溫熱。

臥槽!

他這是要幹嘛!

要吃人還是?!

顧思音心想我就是在旁邊打個醬油,看個熱鬧,怎麼就癱上這種事了?!

“你你你你幹嘛!你你你不能……”

話音剛落,他的手竟然,就抱住了她的腰。

顧思音警覺地抱住了肚子,這是孕婦的本能。

不過她既然伸手去抱肚子了,那必然就沒有手來推他了。

竟任他予取予求……

顧思音腦子跟一團漿糊似的,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發生了什麼。

他嘴裡有甜甜的酒氣,混合著那灼熱的溫度,讓她也有點飄了。

朦朧間只聽見他在耳邊小聲道:“可惜辦不了你……”

啥玩意兒,您還想辦了我?!

我去,我是孕婦啊!

她是第一次在有意識的時候做這種事,以前也沒人教過她換氣啊。

加上被酒氣一燻,顧思音竟然兩眼一翻,直接倒下了。

……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回到了封君府。

一抬眼就看到小孩兒坐在她床頭,滿臉的壞笑。

“阿姐做了什麼好夢?”

顧思音的腦子本來還有點糊,最主要是在想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被小孩兒這麼一說,她面上瞬間就一片燥熱。

做了什麼好夢?

昨晚是做夢?

不是……她的嘴現在還疼呢。

所以昨晚她是真的在山谷那被人親到直接昏迷。

但問題是,小孩兒為什麼這麼問?

難道她昨晚回來之後,還做夢了?

顧思音呆滯地看向小孩兒:“我是怎麼回來的?”

長川道:“我也才回來啊。”

顧思音立刻道:“哎,不對,那你昨晚去哪兒了?”

長川笑道:“我跟楚雲澤出去了一趟。”

“那你昨晚有沒有看見……”

“嗯?”

顧思音覺得這個小孩兒很可疑,昨晚他好像不在軍中啊。

想要追問他昨晚去了哪裡鬼混,小孩子家家的就敢夜不歸宿,前陣子還有飲酒的惡行……

想說要教訓一下他,結果卻在他那種堪稱詭異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她昨晚沒有做那種夢,更沒有在睡夢裡哼哼哈哈吧?

顧思音心裡有鬼,也不敢再追問,只是下床開始穿衣服。

“怎麼樣了?”顧思音道。

長川道:“阿姐是說楚雲澤那破事兒?立州那邊來的現在也在府裡,綠意歡也送回來了。”

顧思音驚了一下:“綠意歡也送回來了?”

“是啊。”

那個人說句話還真管用……

顧思音道:“那,那個漠海少主,他來了嗎?”

話音剛落,小孩兒面上浮現了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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