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音頓時就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這才剛卸了球,怎麼又揣上了呢?

長川的手伸過她腋下把她從被窩裡抱出來,一邊反覆地親著她的臉,一邊樂得直誇她能幹。

說實話怎麼看都有些傻氣……

於霧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的,連忙道:“少主請千萬擔心些,夫人的月份還太小了。”

顧思音回過神,然後就對長川道:“大夫建議我們分房睡。”

於霧:“???”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長川突然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看著於霧,那滿是歡喜的眼神,此時卻突然充滿了警告。

於霧只好道:“下官交代過夫人房事上需節制一些。”

要不怎麼說是做大夫的人呢,面對眼前這已經***的畫面,她還能夠泰然自若。而且說起“房事”,感覺就和吃飯喝水一樣,一點都不尷尬。

長川就道:“沒事兒,我忍得住。”

說著又開始樂呵呵地抱著顧思音,繼續親她的臉。

顧思音:“……”

她心裡已經有如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可是臉上卻還是只能堆起一個歡喜的笑容。

終於,於霧去給她配營養餐和安胎藥了。

顧思音趕緊把還在發瘋的長川給推開了,連滾帶爬地在屋子裡找了一件衣服穿上。

“事情你都聽說了吧?才一天的功夫呢,羅峰就帶人攻上來了。”

長川就道:“他的說法是你因妒生恨,趁我不在殺了他們家三個女眷,再加上你先前妒殺了秋原郡主,他是為了漠海考慮,所以才帶兵上山,要除去你這個紅顏禍水。”

顧思音頓時目瞪口呆,道:“還有這樣的,明明是他自己把人送上來的,怎麼就成是我抓回來的了,他說這麼明顯的謊話就不怕被拆穿了?”

長川冷笑了一聲:“這人活在世上就靠一張嘴巴了,只要他眼睛沒閉上,那張嘴就不會停。”

顧思音現在其實也挺後悔的。當時就應該給鐵蝴蝶下個死命令,一定要在戰亂中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但是現在長川回來了,這些事情自然是騰出手給長川去做。

她道:“小米糧……”

聞言長川嘆了一聲。

顧思音:“……”

到底是多棘手,竟然能讓他這樣嘆氣?

長川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肚子,道:“幸好你夠爭氣。”

顧思音瞬間就要原地爆炸了:“你這是幾個意思呀?我肚子裡有了小的,大的你就不要啦?”

長川還真有這個想法……

但他又不是傻子,跟顧思音相處了這麼久,臉色他還是知道看的。

他立刻非常嚴肅的道:“怎麼可能,大的小的都是我的骨肉,你放心,等我處理完手邊的事,我就會去把米糧帶回來的!”

顧思音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因為剛生米糧的時候,他對米糧可上心了。

甚至在她生產的時候不惜自斷雙翼,只為了保米糧平安降生。

可是到了後來為什麼又這麼冷淡呢?

他一臉驚喜的把臉貼在她依然平坦的肚皮上聽,可見剛才雖然說得非常認真,其實很可能都是狗屁。

顧思音突然想起,前世看動物世界,在自然界中有很多動物,父母就是會在孩子的哺乳期給予孩子全部的關注。可是一旦孩子脫離哺乳期,父母就會不惜以暴力將子女驅逐出族群。

莫非天之妖也是如此?

那他跟貓有什麼區別……

顧思音隨手摸了摸他,那鋼針般的觸感立刻就讓她知道了他和貓的區別。

不一會兒於霧送了吃的過來,清一色全是奶製品,還有肉類。

顯然她已經聽說過了,這位王庭夫人的食量,所以準備的都是最大份。

顧思音看見了之後只覺得食指大動,再不願意長川在身邊煩她,乾脆地把他攆了出去。

……

在門口跪了幾乎一天一夜的三位漠海上將軍終於等到了少主出門。

“都滾過來吧。”他道。

說著便率先先走了出去。

那三人連忙站了起來想要跟。

可即便是漠海上將軍,也畢竟是凡人啊,這麼個跪法,肯定都是傷筋動骨的。

鐵蝴蝶和孟起在第一時間互相攙扶了一把。

白忠單槍匹馬,站起來之後,便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鐵蝴蝶立刻毫不留情的大笑起來:“瞧瞧!跟狗似的!”

白忠憤憤的道:“鐵蝴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羞辱我,是想要跟我搏命嗎!”

鐵蝴蝶手搭著孟起,冷笑道:“只是羞辱你,你就受不了了?你起兵叛亂,連死都是要釘在恥辱架上的,現在跟我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了。”

白忠非常憤怒,有兩個士兵把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然後就對著鐵蝴蝶破口大罵:“事情尚未有定局,你憑什麼說是我起兵叛亂?!”

他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個房間,雖說自己也知道不大樂觀,畢竟少主的心是向著那個女人的。

但是他至今都想著羅峰跟他說的一句話……

“咱們少主英明神武,決不至於色令智昏。”

這麼想著,他又反覆提醒自己要對少主有信心,少主一定可以幡然悔悟的。

當下他們三個人要不就是相互扶持著,要不就是由士兵扶持著,都是一瘸一拐的,到了議事的書房。

長川正在低頭看什麼東西。

此時見他們三人進來,就從桌子上把那本東西直接朝他們扔了過去。

“這是在這次內亂中陣亡的將士名單”,長川冷冷道,“這些人理應都是你們的手足兄弟,將來應該要為漠海而戰。沒想到今天卻全死在了你們的手上。”

三個人都慚愧的低下了頭。

是了,他們終於明白了,其實是非對錯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落在他們面前的這份名單,這些死去的人不會再回來了。

鐵蝴蝶就比較耿直的說了一句:“是他們帶兵打上來的。我們也是奉顧夫人的命令,殊死抵抗。”

孟起連忙拉了她一下。

鐵蝴蝶不服氣地掙脫了他:“我說的又沒錯,本來就是他們打上來的。山下的兵是兵,山上面的兵就不是兵了,就得由著他們殺了?”

她正嚷嚷的,結果一抬頭就看到長川沉著臉看著她。

鐵蝴蝶:“……”

到底還是膝蓋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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