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音披上衣服就往外走,長川自是要追的。

只是他追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院子裡的樹下的楚雲澤。

“恭喜表哥傷愈。”他笑道。

這說明他的翼丹重生成功了。

長川愣了愣,然後扭頭看見顧思音去了耳房,想必是去沐浴更衣了。

他也沒有再追,只是走向了楚雲澤,道:“她是怎麼回事?今天下午有人惹她了嗎?”

楚雲澤故意道:“那我可不知道,在見表哥之前,她的心情也還不錯。”

嗯?

長川心想,是我表現不好嗎?

他其實也沒有太多經驗,辦事都是憑本能。小時候宮裡送下來的省事丫頭,也因為擔心暴露自己的半妖身份而一直沒有用過。

正所謂沒有吃過豬肉,也該見過豬跑。

他有理由懷疑他確實表現不好,惹她不高興了?

長川自己在那想了一會兒,然後喃喃道:“我得去彌補一二……”

說著就想要進耳房去找她,最好能就地彌補,這種事情就不要拖過夜了。

楚雲澤連忙道:“表哥你快別鬧,就這麼進去,該讓她打出來。”

長川皺了皺眉,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怎麼說呢……

人在自己不擅長又特別在意的領域,總會有些遊移。

甚至英明神武的漠海少主,也可能被楚雲澤這種傻白甜牽著鼻子走。

“表哥,你還記得我們那時候帶回來的那三隻女妖嗎?看現在的樣子也不用留作證據了,就這麼放生了還是帶回去?”

長川心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說這個。

“帶回去給你燉湯吃?”他不耐煩地道,“都放生吧,留下那只王族,等她來處理,免得又跟我生氣。”

“我嫂子這兩天脾氣見長啊。”楚雲澤笑道。

長川扭頭看看耳房,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猶豫。

楚雲澤善解人意地道:“讓她氣一會兒吧,明天早上就好了。”

長川更猶豫了,道:“真的?”

楚雲澤道:“表哥,別的事兒我都不在行,這姑娘的心思我能不懂嗎?我不知道明天她能不能完全消氣,但我知道你現在跟進去,肯定是雪上加霜。”

長川有點失落,道:“我去你院裡,洗個澡。”

楚雲澤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道:“表哥很是上道嘛。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那裡還有好幾本好書,可以借你參考參考。”

聞言長川有些驚訝,道:“你出行還帶著那種東西?”

“都是在潯州府搜出來的,有好幾本還是魅妖族的書,書中圖文並茂,傻子都能學會。”

長川瞬間翻了臉:“你才是傻子。”

……

顧思音人已經很累了,跑到耳房沐浴更衣之後,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還愁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廝,結果跑出來的時候,人竟然已經走了???

也不知道死去哪兒過夜了。

她只能抱著小妖已經洗乾淨的酒鬼米糧,先睡在了外間。

隔天一早,她聽孟起說,少主已經痊癒,並且親自安排了所有的章程。

“潯州的封君已經嚥氣了,臨死之前也在請願書上落了手印,條件是讓他和夏姬同眠……”

他一邊說著這些事,卻發現顧思音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夫人,您怎麼啦?”孟起小心翼翼地問。

顧思音回過神,然後抿了抿唇:“既然少主已經痊癒了,這種事情你就不用來告訴我了。”

孟起:“……”

顧思音有些艱難,但還是想要問:“那幾個女妖,少主有沒有說怎麼處置?”

孟起立刻就道:“除了那只王族,剩下的兩隻少主今天一大早就已經放生了。”

他其實也知道顧思音是因為什麼事情而生氣,也表示理解。

雖然說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雖然是常有的事,而且作為漠海少主來說,以後註定也是要三宮六院的。但是納妾和宿妖,還是兩碼事。

於是他就安慰顧思音道:“見著那只斷了尾巴的女妖少主還問了是怎麼回事……看樣子壓根就沒有認出來。”

顧思音的臉色並沒有好轉一些,反而道:“那又怎麼樣呢?”

她知道這小子是想說可能長川那個時候是沒有意識的,要怪也應該怪那只女妖趁著長川生病去爬了床。

可是孟起並不知道,當年長川和顧阿嬌有了米糧,也是在無意識的狀態。

無意識的時候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呢。

孟起也是個行軍多糙漢子,見著夫人不高興,也不知道該怎麼哄。

他憋了一會,只能道:“您餓了嗎?要不要叫廚下給您備飯,要不給您來只羊,您看怎麼樣?”

想到這府裡的廚子這兩天做羊肉做的還可以,顧思音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她道:“我是真的有點餓了,你就讓人給我送只羊過來吧,吃完之後我想帶著米糧睡一會,沒事就不要來叫我了。”

孟起連忙道:“有少主在,您就安心休息吧。”

顧思音就點了個頭。

這一整天下來顧思音都沒有見過長川,他正忙裡忙外的去準備著要拔營的事。

現在時間已經非常緊迫了,若是按照計劃明天就要上路。

一直到那天深夜的時候,顧思音都覺得他不會回來了,自己抱著米糧和想要睡得正香。

然後她感覺自己懷裡的米糧輕輕掙扎了一下。

顧思音只當孩子是做了噩夢驚醒了,正爬起來想要哄孩子。

結果身邊的床榻就睡進來一個人。

那熟悉的寬闊的臂膀,就從後面把她用力抱住了。

顧思音:“!”

“明天上路”,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耳朵,“我今天晚上不動你,免得你明天體力不支,安心睡吧。”

這也是楚雲澤教的……

據說可以體現他的溫柔和體貼。

楚雲澤還說了,不要動不動就親人家姑娘的小嘴兒,這樣子顯得太猴急。要多親親耳朵,就顯得比較親密,又帶一點點騷動。

“嘶……”

顧思音覺得自己的耳垂一痛,然後有些生氣的用力往後給了他一柺子。

此時要不是怕吵醒女兒,她估計是要爬起來找他拼命了。

“你要是肚子餓得慌,讓人給你送什麼吃的不行,你非得逮著我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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