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糧:“哇哇哇哇!”

她氣勢洶洶的衝著那個在半空中翱翔的白翼吼道。

從此情此景來推斷,她應該是叫人家別跑……

“米糧,接著!”

長川抽出了剛才系在馬鞍上的一支金箭,往半空中扔去。

米糧快速的飛過去,把金箭接住了,拿在手裡,然後就衝著那儼然已經嚇破了膽的白翼飛了過去。

那把小箭雖然和剛才長川用的金箭很相似,但似乎是特意定製的,整體要短一些,也要纖細一些,米糧拿著倒是正正好。

配上她的那對翅膀,她看起來真的好像一個拿著叉子的小惡魔呀……

顧思音緊張的看著辦空中的戰鬥,眼睛是真的一瞬也不敢眨。

這大約是父親對女兒的試煉……

那只白翼已經受了重傷,但畢竟實力擺在那裡和這麼一個小不點纏鬥,也不可能輕易讓米糧拿下。

天空中不斷的有他們在打鬥中落下來的羽毛大多數是白色的,但偶爾也會有兩片黑色。

顧思音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忍不住就回過頭去,揪住長川的衣領,破口大罵:“你是不是瘋了?!我問你,你是不是瘋了?!”

長川正全神貫注地注意著半空中的戰局,不防她突然發作,倒是被她揪得身子往前一傾。

無奈之下,他只好安撫道:“沒事的,我看著呢。而且米糧這丫頭天賦很好啊,早點學會格鬥,也免得浪費了她的天賦。”

顧思音幾乎嘔出了一口老血。

偏偏在這個時候,她扭頭看向空中,就看見那妖物突然伸出爪子,把圓滾滾的小米糧給拍了下來。

“哇!!!”

那一下拍得非常的結實,米糧被從空中拍下去足有兩米的距離,抖落了不知道多少黑毛。

顧思音兩眼一翻徹底昏了過去。

長川:“……”

他拍了拍他她的臉,又給她掐了掐人中,最後只能無奈地道:“不是總說米糧不是她懷的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其實他也該想一想,顧思音把這孩子揣著肚子裡也有好幾個月,生孩子的時候拆骨分肉之痛,也都是由她來承受的。

雖然嘴硬說著這孩子不是她懷的,那不是提前給自己做個心理準備,因為她遲早是要把孩子讓給長川的嗎?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長川訓練女兒,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分的。

而且小米糧似乎也十分享受這種戰鬥,雖然被拍了一下,但並沒有受傷,抖完了毛以後又直接衝了上去。

她其實是佔據上風的,那白翼倒已經是強弩之末,這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被米糧拿著手上那支箭扎了好幾個血窟窿。

那窟窿裡譁啦啦落下來的血,在月色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壯觀。

米糧十分激動,就跟瘋了一樣,拼命的往上扎。

長川無奈地想,是了,還沒有教過她哪裡是致命點。

算了,吃一塹長一智,她這次受了累,下次再來教,就會記得更清楚一些。

只是可憐了那只白翼,被作戰經驗有限的小米糧連扎了估計有那麼幾十下,才命中了它的心口,給了它一個痛快。

“轟”的一聲巨響,那龐大的妖,便從半空中直接落到了地上。

這動靜,直接把昏過去的顧思音給震醒了。

她含淚扭過臉去看了看,就看到她的寶貝女兒揮舞著兩隻小翅膀,用手拖著那巨大的屍體,正吃力的往他們的方向飛過來。

那張滿是鮮血的小臉上,此時正洋溢著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顧思音一時無語凝噎,乾脆把臉給塞進了長川的懷裡。

噫嗚嗚噫,看來她養的不可能是個小公舉了。

長川對女兒的表現十分滿意,笑著伸出了胳膊:“回來吧。”

小米糧震著自己的翅膀開心地飛回了父親和母親的中間,硬是擠進顧思音的肚皮前面坐好了。

“哇哇!”

她抬起頭看著自己的老孃,那一臉的驕傲,怎麼看都像是在等著表揚。

雖說是有點萌,但畢竟也是一臉血,還有點臭……

顧思音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孩子的爹。

長川有點忐忑,道:“你不會因為這個,就不喜歡米糧了吧?”

米糧立刻坐直了,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

顧思音猶豫了一下,心想她該要怎麼表達……

“我覺得這個孩子的培養方向,如果可以的話,咱倆還是應該要商量一下……”

考慮一下做個沒有什麼危險的小公舉怎麼樣?

長川瞬間有些失落:“你真的……”

顧思音連忙把他的嘴給捂住了。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動不動就想說她是不喜歡女兒了。

像這樣的話,在孩子面前能隨便說嗎?

因為這個豬隊友攪和,顧思音只能忍著那血腥的臭味,低頭親了親女兒依然可愛的小臉。

“阿孃最喜歡米糧了,不管米糧幹什麼,阿孃都喜歡。”

先哄過去再說吧。

長川笑了起來。

等他們一家三口把那只巨大的白翼拖回封君府的時候,封君府孟起那邊的戰鬥也才堪堪結束,這次從半空中打下來的白翼竟達到百餘隻。

像這種有組織有規模的進攻,就連漠海軍也只在境外和妖族正式作戰的時候遇到過。

整件事情就變得非常的詭異起來。

這麼大一支軍隊,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漠海軍又不是瞎的。

孟起雖然輕鬆的打了勝仗,但是卻依然憂心忡忡。

因為這種情況,就是他們在明而白翼在暗。

這次它們能組織如此大規模的偷襲,甚至還有首領式的人物組織作戰,那麼誰知道下一次它們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潯城的妖亂,簡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拖到現在就連孟起也已經有些疲憊了。

長川採用了顧思音的想法:“這麼大一支隊伍,不可能是藏在境內,只可能是在境外。應該是有把持邊境的人把他們給放進來的。”

孟起頓時一凜:“那末將這就派人去這潯州城的邊境線上查查?”

長川點了點頭,正想說些什麼,突然他神情一變,然後右手伸向自己的肩胛骨,面色變得十分痛苦。

“少主!”

“殿下?!”

“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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