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歷朝歷代都有這種居功自傲的人。

哥哥重情重義,登基後高看了晉州王一眼,就讓他找不到北了,跑到哥哥頭上作威作福。

以為把女兒嫁給哥哥,就能控制哥哥掌控極北陸,從而稱霸天下了嗎,做夢去吧!

不行,作為沒過門的小媳婦,怎麼可以看到哥哥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而不幫他呢?

晉州王這個壞蛋老頭頭,新仇舊恨,堅決不能輕易放過他。

宸月打定了主意,拍拍燕歸的肩膀說:“剛才和哥哥說過的,我是個可靠的小未婚妻。”

燕歸:“?”

所以,我還是能活到明天早上的吧?

宸月說:“晉州王是隔得親戚長輩,又救過你的命,你出手不合適,所以這件事就由我代勞了。”

燕歸:“……”

所以,現在是晉州王活不到明天早上了。

“哥哥打天下坐天下受盡了多少艱難困苦,憑什麼還有受到他的制約,這個壞蛋老頭頭,一定吃點苦頭才老實。”

宸月一轉頭看著屬從:“你——”

屬從正等著看境主暴打帝尊的熱鬧呢,結果人家兩位握手言和,一致對外了,這彎轉得都反應不過來。

屬從傻乎乎地“啊”了一聲:“境,境主,您有何吩咐?”

宸月笑眯眯地說:“把那什麼,壞蛋老頭頭準備紅袖添香的藥,給我拿幾份過來。”

屬從:“……”

境主,晉州王都五十多歲的人了,恐怕受不了這份摧殘吧?

宸月剛想說什麼,忽然想起來:“算了,他準備的藥肯定沒有暖情花的藥效足,還是用那個吧。”

屬從看看燕歸:帝尊,這事您不管了嗎,那麼老一個晉州王,用暖情花,會死翹翹的。

燕歸默默搖頭:本尊也不敢管,否則死翹翹的就是本尊;死晉州王不死本尊,死就死了。

宸月看他們沒有反對,就拍板決定了,開始分派任務:

“那個誰,你去拿點暖情丸,逍遙境的藥署裡就有,別讓人發現了。”

“哥哥,我們去給蕭玉祁兄妹提個醒,免得對晉州王快死了,他們來不及救,再沒爹了。”

屬從:“……”

燕歸:“……”

好嘞,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從大殿裡出來和眾人匯合之後,氣氛明顯變了很多,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面面相覷。

等到到了渡口登船,宸月最先說話了:“都出來這麼久了,餓了吧,我請大家吃飯哦。”

蕭玉祁和蕭玉婉對視一眼,想到剛才地警告,一時間摸不準他們想要幹什麼,就拒絕了:

“多謝陛下的好意,臣僱的這艘畫舫上也有廚子,不敢與陛下同席。”

宸月笑了一下,對著湖面比了個手勢,湖裡瞬間湧出黑壓壓的魚群,直接把畫舫抬走了。

眾人:“……”

還可以這樣操作?

連燕歸都微微笑起來:“現在沒了。”

蕭玉祁:“……”

於是,兄妹倆被帝尊和女帝摁頭上了她的畫舫。

隨著畫舫離開送子廟,蕭玉祁越發覺得這一趟簡直是有去無回,茫茫水面,有什麼能救救他們嗎?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時候,食物被陸續送了上來,還有不少酒水點心,擺了滿滿一大桌。

二層的觀景臺上還有個小戲班子在唱戲,咿咿呀呀的,伴隨著絲竹鼓樂之聲,還挺好聽。

看起來挺和諧挺美好,可越是這樣,蕭玉祁和蕭玉婉的心裡越是不安。

蕭玉婉更是緊張地只夾自己面前的菜吃,一小口一小口,直到聽見宸月叫她。

“令陽郡主——”

蕭玉婉慌亂地碰翻了杯子:“陛,陛下,玉婉在。”

宸月笑眯眯地問:“你很喜歡吃你面前的菜嗎,朕看你夾了很多筷子了?”

蕭玉婉的臉色特別僵硬,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啊,是啊,陛下的廚子當真,手藝精巧,陛下也喜歡嗎?”

宸月點頭:“之前喜歡,但是聽說你喜歡之後,朕就不喜歡了,知道為什麼嗎?”

蕭玉婉的臉瞬間就白了。

“朕這話同樣是說給晉州王聽的。”

宸月掃了蕭玉祁和蕭玉婉一眼:“朕呢,是個再小氣不過的人,不喜歡被人奪朕的所愛,當然也不奪人所愛。”

“不過誰要是犯到朕的頭上,那就不要怪朕痛下殺手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宸月笑眯眯地看著撲簌撲簌落淚的蕭玉婉:“朕和帝尊互許了終身,一生一世一雙人。”

“你們晉州王府有什麼心思,朕勸你們收一收,否則朕不高興,帝尊更不高興。”

“帝尊和朕的手腕沒親眼見過,也親耳聽過吧,現實只會比你們聽得更恐怖,懂不懂?”

蕭玉婉哭都不敢出聲了,蕭玉祁的拳頭也緊緊握住,目光裡盡是冰冷和陰寒。

宸月把目光轉到他臉上:“世子不服氣也沒關係,帝尊和朕的大禮馬上送到,靜候佳音。”

蕭玉祁推桌而起:“臣妹在帝尊和女帝面前失禮,臣這就將她帶回,臣告退。”

宸月笑眯眯:“好啊,慢點走,路上黑,當心摔著哦。”

她很少這樣動怒,等到蕭玉祁兄妹離開,眾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回到鮫人國皇宮,氣氛還是很凝重。

“還知道回來?”

四位爹爹和潤澤還坐在聖女殿上,掃了他們一眼,鳳寒初最先問出口:

“不是說不回來了嗎,怎麼趕得這麼急,還順路為難了蕭世子和令陽郡主一番?”

宸月坐到爹爹身邊,這才看到主座下方坐著的蕭玉祁和蕭玉婉兄妹。

剛才被潮水一樣的宮人擋住,現在宮人散開,才露出來矮桌後的一對兄妹。

美豔爹爹一向比較喜歡蕭玉祁,沒想到這兩人還挺會給自己找靠山,宸月嘟嘟嘴巴:

“美豔爹爹,糖糖被欺負了,你都不管管,還兇我,我還是不是你最疼愛的糕了?”

鳳寒初乾咳一聲,頂著四道凌厲的視線,回答的相當乾脆:“……是。”

宸月掰著手指開始告狀:“糖糖跟哥哥定了婚約,就是未婚夫妻。”

“未婚夫被欺負,那麼也表示未婚妻被欺負了,對不對?”

鳳寒初:“……”

這一聽就是被茶了。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