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妖里妖氣的笑
“阿月——”
燕歸低頭，臉頰幾乎要和已經紅彤彤的小臉貼在一起了：
“你怎麼能趁哥哥不注意輕/薄哥哥呢？”
宸月的臉轟的更紅了，被緊緊握住的手已經熱的快要抓不住了，只能結結巴巴地說：
“我，我是無辜的，都是嘴巴闖的禍，是它要，要輕/薄你，冤有頭債有主。”
燕歸湊得更近了，輕笑出聲：“是嗎？”
宸月理不直氣也壯：“是，因為嘴巴和糖糖是兩個人，它有它自己的想法。”
“嘴巴它不但會輕/薄哥哥，還會咬哥哥，就像現在，啊嗚——”
她張開嘴，對準燕歸的臉頰就是一口，啃完就跑，幹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燕歸被咬蒙了的時候，宸月早就跑得沒有影子了。
他愣在原地許久許久，久到身後那三個人以為帝尊在地上生根發芽了，他這才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臉。
被咬的地方到現在還是熱熱的，剩下兩個小小的凹坑，應該是那個撩完就跑的小沒出息的牙印。
燕歸又多摩挲了兩下，越摩挲，嘴角越是抑制不住的往上翹。
然後他毫無意識地回身，就看到了三雙彷彿撞見了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盯得人瘮得慌。
燕歸：“……”
圍觀三人組：“……”
大家彼此望著對方，望了那麼一小會，然後齊刷刷互相調開視線。
摸鼻子的，摸耳朵摸臉的，尷尬地能順地挖出一條通往鮫人國的通道。
燕歸最先平靜下來，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大步向著宸月殿的方向走了過去。
圍觀三人組看了彼此一眼，小聲嗶嗶：“剛才，女帝是親了帝尊，又咬了帝尊吧？”
“請把‘吧’和疑問的口氣去掉，就是你想要答案了。”
“啊，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時候，被我們連續撞上兩次？”
“對，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緣分？”
作為有許多次類似瀕死經驗的小聶主，驕傲地開口了：
“這是一種幸運，就和閻王爺擦肩而過；不幸，就下輩子也許都活不好的緣分。”
千雙和明霧詞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往旁邊挪了一步，離他遠遠的：
“那是你，我們有陛下保護，放眼整個七國，我們都橫著走，嘁！”
聶浮安：“……”
現在換一個主君還來得及嗎？
傀儡人吃得少做得多，月銀什麼的都不重要，可以自己解決，主要是仰慕女帝，想要在身邊伺候。
他跟在千雙和明霧詞身邊樂顛顛地回了宸月殿。
有過剛才撞破好事的經驗，三個人明顯老練成熟了許多，進門之前左右一分——
三雙眼睛接二連三從大殿的門邊冒了出來，歘，歘，歘，紛紛看向大殿裡。
非常好，大殿裡並沒有什麼他們不能看的事情。
鳳座裡，宸月和燕歸並肩坐著，臺階下站著唐必謝驚雲和龐誠，三個人結伴來送奏摺的。
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聶浮安率先跟著走了進去。
就在他後腳還沒有邁進大殿的時候，就聽宸月說：“你們也要隨行去鮫人國，為什麼？”
唐必行禮：“女帝婚嫁是梁國的第一等大事，臣作為近臣，理應要在方方面面隨侍左右。”
宸月：“……方方面面是指？”
謝驚雲說：“占卜吉凶，良辰吉時，衣食住行，禁忌避諱……”
他沒說完，燕歸就冷笑起來：
“怎麼，通政司日常接管奏摺和御前機密已經滿足不了謝通政使，現在還要接管欽天監？”
謝驚雲不卑不亢地說：“帝尊明鑑，臣是通政司主官，有將民意直達天聽的重任，不敢懈怠。”
“無論百姓官員對於陛下的婚姻大事有什麼看法，臣都會一字不落地稟告給二位。”
他把一字不落四個字咬的特別重，恨不得一個字釘燕歸一下子。
宸月默默地捂住腦袋，看向龐誠：“唐侍中和謝通政使都是有指責在身，你來又做什麼？”
龐誠向上行了一禮：“安民監近日改造了龍船，提高了防衛來保護陛下。”
“所以呢？”
“龍船是新造的，與以前大有不同，多了不少機擴，如果不小心觸發了會傷到自己人，臣必須隨行照管。”
宸月：“……”
你就說你搞得那些新的機擴，是不是都為了哥哥準備的？
三個人站在人前，個個坦坦蕩蕩，全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不過知道內情的都明白這是怎樣一副扭曲的場景，要不是女帝在場，一眼看不見就能撕的不可開交。
宸月捂著臉，都不太敢看燕歸了。
這麼好的一個哥哥，又溫柔又可愛，拖著病懨懨的身體來娶她，還要遭受到這麼多刁難。
哥哥可太讓人心疼了。
她悄悄地挪挪，挪得離燕歸更近一些，跟他講小話：“哥哥——”
燕歸感覺到她的小動作，微笑著看她在身邊拱來拱去，忍不住伸手，很自然地環住了她：
“怎麼了？”
宸月伸出小爪子，在他的手背上摸了摸：“哥哥別傷心，也別難過。”
燕歸：“？”
她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他們不喜歡你，我喜歡你；他們不心疼你，我心疼你，你有我就好啦。”
燕歸：“……”
妹妹時不時地撩這麼一下子，誰能受得了？
不過再受不了，也要配合妹妹的保護欲，他悲悲切切地點頭：“嗯，謝謝妹妹。”
“哥哥的孃親早逝，父親兄弟摧殘，如今好容易苦盡甘來，沒想到這麼不招人喜歡……只有妹妹……”
他本來就生的陰柔，委屈的時候眼尾一紅，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憐的。
宸月當時就心軟了，伸出手也環住了他：“不怕不怕，喜歡你，喜歡你，永遠喜歡你。”
“有我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不委屈哦。”
於是大殿內的其餘人都看見了一抹奇觀。
平時連多看一眼都是褻瀆的帝尊，在女帝看不到的地方，揚起了一抹妖里妖氣的笑。
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眾人的心頭不約而同的想起，最近街頭最受歡迎的一個話本，《純情帝王妖豔妃》！
就是按照這二位的日常來寫的吧？
【作者題外話】：燕歸：(??_??)?什麼話本，拿來本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