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這真是四面開花呢。”

糖糖拍著小手看著此起彼伏的訊號,臉上的表情卻是冷冷的:

“刺客這是怕我不高興,特意把整個浮屠城都跑遍了,折騰出這麼大的熱鬧讓我看嗎?”

燕歸的神情也有些冷厲。

千雙很快帶著人追了過來:

“陛下,城中湧現了大批的刺客,御駕還是先行回皇帳,外面著實太過危險了。”

“不用,皇帳目標太大,朕不想成為靶子。”

糖糖擺手,一指明霧詞關押刺客的大帳:“朕就在這等訊息了。”

“你們抓到人問口供,不用動刑也不用殺,連人帶口供串成一排,明日隨軍送到羌軍營地前。”

“是。”千雙趕緊帶人除了營地。

跟隨而來的龐誠沒經歷過這些,臉色更加蒼白,雙拳緊張地握在一起,大半身子都靠在隨從身上。

糖糖看了他一眼:“唐必,你送龐大人……”

“陛下,”龐誠鼓起勇氣行了個禮,“臣發過誓,此生生死都會跟隨陛下左右,臣不回去。”

糖糖彎起唇角:“你不害怕嗎?”

龐誠點頭:“臣怕,但是臣相信此次之後就不會再害怕了。”

“那你跟上,如果有不適,可別怨別人沒提醒你!”

他們走過去的的時候,審問已經快要結束了。

雖然沒有進去,但是血腥味還是飄散了出來,龐誠差點昏過去。

明霧詞走出來的時候,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對糖糖行禮:“陛下,都是羌國人。”

“他們昨天傍晚接到命令,乘坐木鳶進入浮屠城,伺機偷些機密,但被發現之後就倉皇逃走了。”

“今日進城的大約有數百刺客,雖然乘坐木鳶,隱藏行蹤,但是藏不藏好像沒區別。”

糖糖一笑:“偷機密?帝尊今日都沒打算打,要機密幹什麼?”

“而且他們進城的時候坐的是木鳶,好像怕別人看不到他們一樣,這麼蠢的刺客也敢往浮屠城派?”

明霧詞說:“他們說的不像是假話,而且剛才又捉到兩個刺客,回答和他們差不多。”

糖糖好奇地看了一眼兩個刺客:“要麼說的是真話,要麼就是提前商量好,等到被抓,連口供都不用串了。”

“臣覺得他們只是藉著行刺的幌子,在找什麼東西。”

明霧詞厭煩地回過頭:“這是他們始終不肯交代的。”

糖糖問:“你怎麼知道?”

“他們的目標是整座浮屠城,還有營地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手裡又沒拿著炸藥一類的,必然是在找什麼。”

“也許是人,也許是什麼物品?”

糖糖點頭:“剛才朕告訴千雙,捉到刺客不殺不傷,千萬送回去,這兩個人也是,你叫……”

“不不,殺了我,殺了我……”

糖糖的話還沒有說完,大帳裡的一個刺客就大聲起來,聲音雖然虛弱,但很淒厲。

明霧詞眼睛一亮,對糖糖抱拳:“陛下稍等,臣知道怎麼審了。”

喝了一杯茶的時間,明霧詞就帶著新的口供過來了:“他們在找玉佩。”

還是一塊碎成兩半,又重新拼湊起來的玉佩。

糖糖在看到圖樣的一瞬間,就從袖袋裡把它掏出來了,遞給明霧詞:“是這個吧?”

明霧詞的眼睛都瞪大了:“陛下,玉佩為什麼在陛下手裡,這,這是怎麼回事?”

糖糖攤攤手:“這是美仙館館主的遺物,後來就輾轉交到了朕的手裡,羌君找它做什麼?”

“不是羌君,是帝尊。”

明霧詞忙指著口供說:“據說這塊玉佩在帝尊到羌都之後就出現了,有眼線告訴了帝尊,然後他們就瘋狂地尋找。”

“都快要把羌都翻過來了也沒找到,他們就想著會不會是浮屠城裡有人搞鬼。”

糖糖搖頭:“這不可能,玉佩一直在朕身上,怎麼會出現在羌都?”

“啊,這……”

明霧詞又看了一眼宛如地獄的大帳:“都這樣了,他們應該不能說謊。”

糖糖看了看玉佩,又看看口供:“他們知道這玉佩的來歷嗎?”

明霧詞搖頭:“只說是很重要的東西,連羌君都不知道,更也不可能告訴這些跑腿的。”

糖糖看向了燕歸:“哥哥,你知道嗎?”

燕歸說:“美仙的孃親是帝尊的后妃之一,這玉佩必然和那女人有關。”

“是哦,”糖糖一拍腦袋,“帝尊這麼著急地找,那麼這位妃嬪一定在他心裡特別重要。”

“要麼是跟他有仇,要麼是他最寵愛的,不過按照帝尊的個性,有仇當場就報了,那就應該是寵妃?”

燕歸點頭:“如今宮中最受寵愛的要數帝后和烏衣女,不過烏衣女不可能。”

糖糖:“我聽宗徒說了,烏衣女很年輕,也不會是美仙的孃親,那就只能是帝后了。”

燕歸說:“帝后是帝尊的第三任妻子,知道她來歷的都死了,自從二十皇子死後,帝后從來沒有出過帝後宮,很神秘。”

糖糖拿起那塊玉佩:“如果是這樣的話,用玉佩去換雪海師伯,明天他也就不用曝屍城頭了。”

明霧詞急了,小聲地說:“那太上皇呢?雪海先生之後還有三天時間。”

“別急,一起救了。”

糖糖站起身:“提出救雪海師伯,帝尊就會知道我們已經發現羌都裡的美豔爹爹是假的,真的也就不能再呆在冰淵了。”

“可是,一旦放出太上皇,星斗陣也會被啟動,到時候浮屠城的壓力就太大了。”

糖糖嘟起嘴巴:“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妹妹不用擔心星斗陣,”燕歸把糖糖從大帳裡牽出來,“交給哥哥來解決。”

糖糖看著他卻沒有動。

燕歸很奇怪:“怎麼了,還是很擔心嗎?帝尊宮的事,沒有人比哥哥……”

“哥哥——”

糖糖很認真地看著他說:“你從來都不會累,不會委屈,也不會受傷嗎?”

燕歸的表情一瞬間就僵住了。

糖糖繼續說:“哥哥今年也不過十六,是誰要求你扛下所有的事情,還要做到滴水不漏的?”

“哥哥是可以偶爾歇一歇,偷個懶,依靠別人的,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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