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

這是告密和不告密的事情嗎?

為啥挺正常的一件事,被你這麼一說,顯得我特別不正經的樣子?

糖糖默默地拉好燕歸的衣服,還有被子,很是頭疼地問:“小白姐姐怎麼來了?”

“自然是替主人跑個腿啦。”

白衣少女繞著糖糖轉悠了一圈,笑眯眯地說:“有兩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糖糖:“……區別是?”

白女少女笑眯眯:“一個特別好,另一個特別特別好。”

糖糖倒杯茶潤潤嗓子,要不是外面看起來快下雨了,甚至還想出去跑兩圈:“……隨便吧。”

“先說特別好的,帝尊已經找到脫離子母蠱的方法了,最多一個月,他就要脫離少主的控制了。”

糖糖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有種不祥的預感:“……那特別特別好的訊息是?”

“帝尊到時候會帶著十等國師以及惡煞軍團御駕親征,第一個要打的就是浮屠城以及西平州。”

糖糖:“……”

這到底是怎麼好到慘絕人寰的訊息!

她撫住了額頭:“他是怎麼脫離了子母蠱的控制的?整個十萬山,數十年,上百位大巫和巫醫都沒研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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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雪海師伯都束手無策。

白衣少女說:“自然是潤澤公子以及雪海先生的手筆嘍,他們研究了這麼久,總算大功告成。”

糖糖:“?”

“你別用這個眼神望著我,小美人糯米團,人在屋簷下嘛。”

白衣少女煩惱地說:“在你的美豔爹爹的命和解蠱這兩個選擇上,都沒有猶豫的餘地,對不對?”

糖糖愁的揪頭髮:“這也是燕歸哥哥的計劃嗎?”

白衣少女搖搖頭,往她身後看了看:“你要不問問呢?”

“他沒了神識,只有幾個時辰的記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剛才把自己的傀儡人都砍了一刀。”

白衣少女抱著鶴白白離燕歸遠遠的:“少主越發無情了。”

燕歸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事實上他反抗的越來越劇烈,糖糖不得不加強了力量去封禁他。

白衣少女看她如此惆悵,不由得摸摸她小腦袋:“小美人糯米團不用愁,少主在手怕什麼,正面揍!”

糖糖垮著張小臉:“你不覺得我手裡有你們少主,死得更快嗎?”

白衣少女委屈巴巴:“好像是有點道理,可是也不能投降啊,聶主說小美人糯米團你投降之後,天下都會變成活死人的。”

“想想你的爹爹,你的娘……哦,你沒有,但是你有哥哥們,如花似玉,風流倜儻,花枝招展的哥哥們,死了多可惜。”

糖糖被她吵的腦袋嗡嗡的:“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白衣少女坐上鶴白白的背:“聶主很擔心你。”

“多謝。”

“聶主還說,這件事少主無能為力,他會在其中盡力周旋,不過還請小美人糯米團做好準備。”

糖糖抬頭看著她:“這件事如此私密,聶浮安哥哥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他一介布衣,如何周旋?”

白衣少女眨眨眼睛,看著鶴白白自言自語:“能說嗎?說了聶主會不會生氣?”

鶴白白:“……呵。”

白衣少女繼續:“聶主生氣了,會不會又把我塞回琴匣裡?雖然我是只琴靈,但我並不喜歡琴。”

鶴白白:“……呵。”

糖糖掏了掏耳朵:“不說的話,這邊請,記得把門帶上,謝謝。”

白衣少女這才正經起來:“聶主他,不是人。”

糖糖:“!”

聶浮安哥哥,你藏得這麼深?

這到底是怎樣目瞪狗呆的奇聞?

白衣少女擺擺手:“不是那個意思啦,在少主之後,帝尊有個非常疼愛的皇子,生來一副病弱的身體。”

“帝尊就養了許多傀儡人替他擋煞,可後來那些傀儡人被人驅使,吞掉了小皇子。”

“所有的傀儡人都要被集中焚燒,而聶主就是唯一逃出來的那個,帝尊一面恨他,一面又覺得是個念想,才不忍對他動手。”

白衣少女嘆口氣:“是少主找到了這個‘弟弟’,給予了他一切。那位二十皇子要是沒有夭折,大概就和聶主一般模樣了吧。”

糖糖啞然:“聶浮安哥哥是傀儡人?”

“是啊,還是貴派渺淨大師和安慈大師的得意之作呢,不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兩位大師當時還沒出師,傀儡術不像今天這般登峰造極,不然也不會被人鑽了空子。”

白衣少女接著說:“世人都道帝尊想要長生不老,所以當年才要‘聖嬰’進宮,其實他不過是想復活小皇子罷了。”

“小美人糯米團你被偷出來以後,帝尊還陸陸續續找了不少能人異士,大概還沒有斷了復活的念頭吧。”

糖糖皺眉:“渺師姐和安師姐再不濟,也不會讓傀儡人噬主,到底是被什麼利用?”

“夏姬啊。”

白衣少女攤攤手:“她嫉恨同樣是皇子,少主和小皇子的地位千差萬別。要不是她死得快,帝尊早斷子絕孫了。”

世事無常,因果迴圈。

糖糖跟著小白也嘆了一口氣:“夏姬娘娘一口的怨氣,竟然影響了這麼多年。”

“不過,雲霧山的傀儡人真的會反噬主人嗎?”

白衣少女點頭:“當年的聶主是被蠱蟲控制,才會殺了小皇子,現在麼,傀儡人應該沒有那麼好控制了吧?”

“吃掉小皇子的其實是聶主身體裡的蠱蟲,聶主並沒有反噬主人的能力。”

糖糖又問:“可我覺得他現在同正常人沒有什麼不同。”

“兩位大師對他進行過改造,把小皇子的心和神識都給了他,後來讀書習武,所以聶主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糖糖想起了泉,有時候他的行為習慣與燕歸確實沒什麼不同。

如果穿著打扮一樣,不言不語時,還真的是很難分辨他們兩個。

燕歸做事一向謹慎,他留下泉就不怕落得和小皇子一樣的下場?還是他留著泉有別的打算?

糖糖問:“燕歸哥哥和聶浮安哥哥說起過泉嗎?”

白衣少女點頭:“當初還是聶主把少主引薦給兩位大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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