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活死人唯一的辦法就是神識。”

“以前京城出現的活死人,潛龍衛和欽天監就是靠攝住他們的神識解決的,沒聽說過反撲啊。”

糖糖想了想:“上次我去瘴氣林,發現他們的神識被封印,控制他們的都是強加的神識,難道你們抓走的是這些?”

魚姬點頭:“對,逍遙境的術士以為兩種神識都被控制了,其實並沒有,拿走的只是黑袍塞給他們的那些。”

“封印被術士們解除,海族人才真正的清醒過來,他們以為有外敵來襲,所以才會反擊。”

糖糖想了想,不由得看向了泉。

泉正蜷縮著身體,蹲在她的身邊擺弄自己的尾巴。

他好像對於糖糖沒有尾巴,而他有的這件事表現得很煩躁,忽然感覺到有目光盯著他,這才把尾巴藏到衣服下面去了。

糖糖看著他懵懵懂懂的大眼睛:“他的神識也被封印了,可是並沒有另外的神識在控制他,這是怎麼回事?”

魚姬說:“他是被曦瞳和勾已帶過來的,海族的奴隸聽說家園被毀,個個要加入戰鬥,不過他們的神識都在。”

糖糖不信邪,又一次把手貼在了泉的額頭上,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從海底現身的目的,就真的只是為了救人嗎?

一個海族的奴隸,為什麼神識會被封印呢,而且只有他一個被封印了。

魚姬看著糖糖的注意力被拉跑,很委屈地跑到她面前,也學著泉蹲著:

“那些‘尸解’的海族驅使一頭四腳蛇攻擊,魚姬沒有注意,被他吞了,然後它的尖牙戳穿了烙印,靈核就被它吃了……”

糖糖的眼睛一亮:“你是說小四腳?”

魚姬吞了口口水,抬頭看著屋頂,想象了一下四腳蛇的高度:“不小了吧,有這間屋子三個那麼高。”

“我有辦法了,我和小四腳是朋友。”

糖糖一下蹦起來:“它吃魚姬哥哥的靈核肯定是為了長的大大的,我去問它要回來,你再把靈核還給泉,這樣就不用成親了哦。”

魚姬激動地一個魚躍龍門:“真的嗎,主人,這樣魚姬就還是主人的魚,乾乾淨淨的魚。”

他高興地甩個尾巴,撲騰著魚鰭衝過來想要抱起糖糖。

也不知道怎麼的,人沒有抱到,他自己一個跟頭直接從半空中摔下來,撲通一聲趴下了。

看著他額頭上的鱗片都抖了兩下,糖糖倒抽了一口氣,心疼地摸摸自己的額頭:好慘。

“魚姬哥哥,你沒事吧?”

她歪著頭看,好傢伙,魚姬的五官都疼得移位了,整張臉皺成了大包子。

糖糖實在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主人,你竟然還嘲笑魚姬,魚姬都快疼死了!”

他掙扎了兩下沒爬起來,又委屈又凶地瞪向泉:“又是你搞的鬼,你個小烏龜王八蛋!”

糖糖聞聲回頭看,泉正好也茫然地看著她,嘴巴裡塞滿了食物,嘴唇紅豔豔的,像個可憐的小白兔。

還,還挺可愛。

糖糖做蒼蠅搓手狀:“咳,你為什麼把魚姬哥哥打下來啊?”

泉眨了眨眼睛,攤開兩隻手,左手是一塊糟糕,右手是一隻雞腿,好像在說他是無辜的。

魚姬坐起來揉著腰,眼睛都氣紅了:“本座看到你動手了,啊,痛痛痛——”

泉把吃的放下,也學他扶著腰:“痛。”

“你痛個屁!”魚姬氣急敗壞,要不是站不起來,立馬能給他一魚鰭。

糖糖趕緊把兩個人分的遠遠的:“魚姬哥哥用的是他的靈核,你們的感受是相通的,他也不算是騙你。”

“哦。”

魚姬不鬧了,然後很快他就想起一件事:“這麼說魚姬要做主人的情魚,所以他才要娶主人,是這樣的嗎?”

糖糖默默地嘆了口氣:“不知道,要不你們聊聊?”

“不行,魚姬現在就把靈核還給他,讓他走,靈核可以慢慢找,魚姬絕不能把主人分享出去。”

“冷靜冷靜,靈核拿出來沒有替換,會死,會死,我很快去瘴氣林。”

糖糖一個頭兩個大,先拉起一個,再拉起一個:“魚姬哥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泉,你也回去休息,別吵鬧別打架。”

好不容易把兩個人丟出去,糖糖癱在一堆奏摺裡,奄奄一息,糖生實在是太艱難了。

政事處理完已經到了後半夜,糖糖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伸出小手去摁照明的鮫珠。

沒想到有人先她一步,把珠燈扣進了燈罩裡,只留下邊緣一絲微光,整個房間頓時暗了下來。

糖糖滿足地蹭蹭腦袋,卻落進了一個懷抱裡。

懷抱輕輕地,小心翼翼地託著她,把她放到床上,然後脫掉鳳靴蓋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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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身影,咧開了小嘴巴:“哥哥——”

身影一顫,衣袖拂過她的眼睛,她徹底陷入昏睡。

這一覺睡得沉,直到耳邊有細碎的聲音,糖糖才睜開眼睛,翻了個身,然後愣住了:

“你怎麼在這?”

窗前的紗帳一層一層地落著,透出朝陽柔霧一般的光,然後就看見一身黑衣的泉蹲在光罩不到的地方,吃糕點。

糖糖舉著亂蓬蓬的頭髮左看右看,連床下都看了,還是沒有明白他是怎麼從魚姬的院子突破重重防範,跑到了這裡。

泉睜大了眼睛看著她,感覺他手裡的糕點都不香甜了。

“陛下,陛下怎麼了?”

糖糖的聲音驚動了外面的明霧詞和宮女,一群人呼啦啦地跑進來。

等到開啟層層疊疊的紗簾,然後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角落裡的少年,異口同聲:

“你怎麼進來的,什麼時候進來的,你們誰看見他了?”

泉收回目光,好像沒有看見來人一般,坐在地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

明霧詞的火噌地就湧上了心頭,走過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登徒子,竟敢,竟敢……哎?”

她抓著泉的肩頭,拎了兩下沒有拎動,甚至兩雙手都用上了力氣,都不能讓泉挪動分毫。

“唰啦”,明霧詞直接把刀亮出來,壓在了泉的脖頸上:“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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