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蕭少主也被趕出來了?”

燕歸剛出門,就看見唐必和謝驚雲站在月光下說話。

兩個人義憤填膺的,顯然是剛才不好當著糖糖的面前發火,出來之後才好好發洩一番。

一轉頭看到了他,唐必猛地斂住了神色,反而是謝驚雲陰陽怪氣地問候了他一句。

燕歸悠閒地走近:“謝小郎君想知道?”

謝驚雲皺眉:“不想。”

“口是心非。”

說完,燕歸直接走了。

唐必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驚雲,你所說的居心叵測,到底指的是什麼事?”

“事關殿下,我不敢隨便外傳,即使是師兄也不可以。”

謝驚雲的目光相當堅決:

“不過我可以用性命擔保,蕭燕歸在殿**邊真的是有所圖謀,殿下被矇蔽了。”

“我知道背後說人壞話是小人行徑,可是真的是我親眼所見,蕭燕歸是會傷害殿下的。”

唐必也皺起了眉頭:“我自然相信你。”

“不過他在殿**邊這麼久,每次都是用性命來保護殿下,不像是會傷害殿下的人。”

謝驚雲搖搖頭說:“這樣的人最可怕了,畢竟以前我也很信任他。”

“不過那都是四年前了,四年來他一直在帝尊宮,聽說也吃了不少苦,真的還能夠堅持本心嗎?”

唐必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沒有親眼看見,既不會信你,也不會信他,以後多留神就是了。”

兩個人達成一致,這才各自去忙了。

屋頂上的唐姣再次探出頭:“又多了一個?”

換了根柱子站的千雙:“啊,是小唐大人。”

抱著盆花隱藏自己的明霧詞:“你們說,最後誰能贏?”

唐姣和千雙異口同聲:“蕭少主,這還用問。”

明霧詞傻乎乎:“為什麼?謝小郎君也是正人君子,他既然敢說就有他的道理啊。”

唐姣問:“鳳明淵和鳳明修,你選擇相信誰?”

明霧詞毫不猶豫:“鳳明淵。”

千雙又問:“鳳明淵和謝驚雲,你選擇哪個?”

明霧詞:“鳳明淵。”

唐姣點頭:“那鳳明淵和明安呢?”

明霧詞順嘴回答:“鳳明淵……”

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太子和爹爹……

這是個大坑!

千雙和唐姣互看了一眼:“沒救了,嫁了吧。”

明霧詞又羞又氣,狠狠地跺了跺腳:“我問你們正經的話,一個個不正經的女人!”

千雙笑個不停:“雖然我們問的不正經,但是答案是正經的。”

“人啊,心都是偏的,你見過誰的心長在正中間嗎?”

明霧詞誠懇地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

千雙說:“蕭少主和殿下都能為了對方捨命,怎麼會為了外人的三兩句話互相猜忌?”

月光下,燕歸的禪房附近,塗蒙燕也在跟燕歸說著相同的話。

“鳳宸月既然那麼相信你,你為什麼不直接跟她說,讓她交出鳳凰骨?”

燕歸的目光很薄涼:“你搶走鳳凰骨的時候被人看到了。”

塗蒙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這怎麼可能,這是假的,都是假的!”

“十九哥哥,你告訴我,到底是誰看到了,我要去問問他。”

燕歸冷笑:“然後好坐實了你私藏鳳凰骨的罪名嗎?你想死,別連累我。”

“我不是,我沒有,十九哥哥。”

塗蒙燕急的眼睛都紅了:“我這是在幫我們兩個,只要找到了證人證據,國師就不再追殺我,我們就能順利完成任務了。”

燕歸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你說他是證人,怎麼證明?因為他看到你搶了鳳凰骨?”

“他並不會術法,不知道真假,國師只會以為你為了脫罪,隨便找個人來騙他,你死的更快!”

塗蒙燕顫抖了一下,想要去抓他的衣袖尋找安慰:

“那怎麼辦?再不想出辦法,我會死的。我不想死,我還沒有嫁給你,十九哥哥。”

燕歸不動聲色地避開她的糾纏:“找不到證據和鳳凰骨,就想別的辦法,將功贖罪。”

塗蒙燕欣喜若狂:“十九哥哥,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怎麼將功贖罪?”

“鳳宸月早就發現了我的存在,現在根本無法近身,我也取不了她的神識。”

“潛龍衛的守衛比以前更加森嚴,安平州里也多了不少會術法的人,最近好像還來個神出鬼沒的女人,誰的神識都沒法取。”

燕歸:“除了盯著她,你就不能想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

塗蒙燕猛地睜大了眼睛:“你是說……不可以,那是父君和我最後的籌碼,是為了幫助帝尊的,現在不可以用。”

燕歸也不逼她:“你想清楚你和羌君現在的處境,再做決定。”

塗蒙燕還是搖頭:“不行,不能用那個辦法,十九哥哥你就幫幫我吧。”

“鳳宸月還小,又最相信你,你多哄哄她,她肯定什麼都聽你的。”

“要她把潛龍衛和那個神秘女人調開,我拿到她身邊人的神識,到時候她不交鳳凰骨也得交。”

燕歸沉默了一會:“過幾天,她會乘船巡河,在船上,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塗蒙燕高興極了:“十九哥哥,我就知道你最有辦法了,到時候我們聯手,一定會順順利利的。”

她還想撲過來抱燕歸,就猛地聽身後有人喊:“深更半夜,什麼人在此鬼鬼祟祟?”

塗蒙燕趕緊捂住臉,施了個術法逃走了。

來的並不是潛龍衛和禁軍,而是優曇宗的宗徒。

他們來到燕歸的面前行了個禮:“少主。”

燕歸倚在竹子上閉目養神:“剛才的話都聽見了?”

“是,屬下們會保證殿下的安全,絕對萬無一失。”

燕歸冷聲:“我不想聽到這個字。”

宗徒們渾身一抖:“屬下該死。”

燕歸:“往後若有意外,先保阿月,再是我,明白?”

“明白。”

燕歸的煩躁減輕了一點:“你們今天來的怎麼這麼遲?”

“還不是逍遙境的人,在安平州里跟屬下糾纏了很久。”

另外一邊,糖糖的禪房裡,兩個屬從也是氣得不行:“優曇宗的人簡直可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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