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爹爹,你回來啦——”

糖糖踮起腳尖摸摸步辰的發:“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快點告訴糖糖哦。”

步辰溫柔地搖頭,伸手抱起閨女掂掂重:“爹爹的小糖糖有在好好長大。”

糖糖嘻嘻地彎起嘴角:“對呀,現在已經是大糖糖了,是不是很厲害?”

“爹爹的大糖糖一直很厲害。”

步辰摸摸她的小腦袋:“要不是我們大糖糖幫忙,爹爹不能這麼快回來,及時聽到你有錢爹爹的心裡話了。”

蘇輕雲現在唯一的想法是:老天待我何其不公?

“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步辰:“我一直有意識,你說的每一句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蘇公子為了為兄,犧牲了那麼多,你說為兄應該怎麼報答你?”

蘇輕雲忽然聽見渾身每一處穴位都在喊疼,默默地後退了幾步: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那什麼,你的桃花開完了?”

步辰好笑地看他一眼:“你想什麼呢?嫋嫋姑娘神識出了問題,是來向我求醫的,我把她安頓在仙醫谷了。”

蘇輕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她她那麼兇殘,竟然神識還有問題……到底怎麼回事?”

惡煞和活死人的事,讓那個所有人都格外關注神識。

糖糖也豎起了耳朵:“那個嫋嫋姐姐也是從帝尊宮逃出來的嗎?”

步辰說:“這是最奇怪的地方,她記不清楚自己的來歷了,卻記得很多戰爭和在軍營裡生活的場面。”

“她知道羌國的城牆和城內的佈局,也知道戎國的草原,狄國邊境的荒地,甚至對軍營的補給和行軍路線如數家珍。”

“但是落雲村的村民卻都說她自小在那裡長大,從來也沒有離開過。”

糖糖忽閃忽閃著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很英武,拿著一把銀色的虎頭長槍?槍上的紅瓔珞被她編成了如意的樣子?”

步辰大為吃驚地問:“你認識她?”

“是糖糖聽別人說起過,現在知道她的神識是誰的啦。”

糖糖就把自己在死士營的事情說了一遍:“那個被前任境主殺掉的女將軍,她當時的情況跟嫋嫋姑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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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過惡煞的神識是在世間流連不去的,只有法陣才能淨化,糖糖想,她可能是跑到了嫋嫋姑娘的神識裡藏起來了。”

蘇輕雲和步辰互相看了一眼:“這樣她的怪毛病就能解釋通了,不過她這弟弟是怎麼回事,也是有誰的神識來了?”

“還是說從四年前,他就一這樣的狀態出現在糖小乖身邊?”

步辰說:“嫋嫋姑娘不記得她是不是有個弟弟,落雲村的人提過她弟弟最近幾個月才回來的,當初被拐走,下落不明。”

這就是說這個武功高的離譜,行走的大彎刀未必是嫋嫋的弟弟?

眾人的目光一起聚集到了黑衣面具人身上。

他也感覺到了這股目光,轉過臉來,面具後的眼睛還是很茫然。

糖糖想了想:“不管怎麼說,糖糖都要把他帶走。替考案總要找到真相,而且那個逃出帝尊宮的女將軍,糖糖對她也很感興趣。”

“我看難。”

蘇輕雲看著窗戶上勁瘦的面具人,傷口還隱隱作痛:

“他軟硬不吃,不高興就動手打人,糖小乖你要把他弄回去只能來硬的了。”

說到這個,他很是興奮,好像馬上就能報仇了一樣,湊在糖糖的耳朵邊說:

“把你的法陣統統用上,讓他知道厲害。”

糖糖奇怪地看他一眼,疑惑地撓撓小耳朵,然後對面具人伸出手:

“面具哥哥,糖糖一會就要回家了,你願意跟糖糖回家嗎?”

面具人好似想了一會,點了一下頭。

蘇輕雲:“……”

打臉總是如旋風般歡快。

然而他還是要給自己找找面子,搗了步辰一下:

“糖小乖的容貌神似鳳寒初和你,但這通身的氣質和本公子如出一轍,簡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步辰點點頭:“那你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對得起你的通身氣質嗎?”

蘇輕雲:“……我很煩你,你知道嗎?”

步辰微笑一下,眼神裡坦坦蕩蕩地寫著“煩吧,反正你也幹不掉我”!

蘇輕雲:“……”

等京兆尹府的官差清剿了山寨,押送著山賊回京城,玄墨帶著禁軍緊隨其後。

步辰的神識出去逛了一圈,身子還不適應,蘇輕雲被嫋嫋姐弟都快打殘了,兩個人都不適合遠行,半路就歇在了別莊裡。

蘇長安一早就接到訊息,提前把房間院落都收拾了出來,讓他們好好休息,順便還領著糖糖去了小作坊。

作坊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匠人也從原先的幾十增加到三百多,都是多年來可靠的人。

糖糖每過一段時間都會研究出新的兵器,或者改良辦法,龐誠就負責畫下來,讓匠人去製作。

現在玄武營和禁軍使用的殺傷力大,稀奇古怪的兵器都是從這個作坊裡製作出來的。

“小妖怪,你上次說的那個臂力驚人的投石車,也已經完成了。”

蘇長安領著糖糖來到湖邊,指著對岸高聳入雲的投石車:

“四個輪子推動起來相當方便,車斗裡裝兩個斑斑都沒問題,昨天本公子扔了一次,斑斑到現在還沒回來。”

糖糖驚了:“……你把斑斑投哪兒去了?”

蘇長安如今已經頗有蘇輕雲的五分氣質了,桃花眼一眯,得意洋洋:

“莊子後面的森林裡吧,你是不知道,當時斑斑被扔出去就跟離弦的箭一樣……哎,你幹什麼,小妖怪!”

糖糖舉起他,也像離弦的箭一樣,把他扔草窩裡了:

“限你今晚之前把斑斑找回來,不然我也用投石車扔你一次。”

蘇長安吐了一口草:“呸,至於嗎,不就是一隻老虎,你拿本公子跟它比?”

“我不管,你去找。”糖糖跺腳走了。

前面的樹下,面具人抱著大彎刀,正靠在樹幹上睡覺。

糖糖路過他,又退了回來,左右看看,四下無人。

她的手有點忍耐不住。

要不要把面具掀開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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