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上飛鳶的時候,可可愛愛一顆糰子,現在多了這麼大一根尾巴,怎麼看怎麼不爽。

四個爹交換了一下心得:現在防小哥哥需要一天十二個時辰,無時無刻無處不在才好?

越想越氣憤,然後大家一起轉向多災多難小十九:“有的小哥哥,要失寵了。”

“只見新哥哥笑,不聽舊哥哥哭。”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蘇輕雲負責總結,搖著扇子仰天長嘆:“月亮啊月亮,你為何如此無情?”

眾人:“……”

這個爹是瘋了嗎?

隔三差五就被打擊的燕歸,現在已經能做到心如止水:“嚴寒之地,還搖著扇子,蘇公子為何如此的與眾不同?”

表面上好像是在誇獎,可那眼神裡分明寫著“你是傻子”。

“……”

蘇輕雲感受到了,金燦燦的小扇子上雕刻“玉樹臨風”四個大字都掩蓋不了了。

這個時候,特別沒有眼力的糰子推開車門,還把小腦袋冒了出來:

“咦,剛才有錢爹爹是在叫糖糖嘛,糖糖不無情呀。”

“……”

接連被懟的公子雲氣得牙癢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質問傻憨憨閨女:“人呢?”

糰子裝傻,咻地把車門全部敞開:“誰呀?”

裡面擺著一堆堆吃的玩的,還有從稀獸苑偷帶的、連路都不太會走的白鹿幼崽,就是沒有人。

見鬼了?

公子雲嚇得扇子都掉了:“你你你,他他他,什麼情況?”

“是曦瞳哥哥啦。”

等馬車動起來,糰子這才得意地晃晃小爪爪:

“曦瞳哥哥的符咒已經解除啦,但是功力大減,只能維持人形一段時間,所以還在竹生花裡休養生息,先出來透透氣嘛。”

她挪挪小屁屁,蹭到步辰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搖晃:

“所以神仙爹爹再等一等哦,等曦瞳哥哥恢復了功力,就可以給你治眼睛啦。”

步辰微微一笑,摩挲著把她抱進懷裡:“爹爹就再等一等。”

糰子依偎在他懷裡,還左扭右扭的不老實,發現什麼奇事似的,把小耳朵貼在他的心口:

“哎,神仙爹爹你的心跳好快哦,是不是特別激動特別開心哇?”

“神仙爹爹治好了眼睛,一定是世上最神仙的神仙爹爹哦。”

鳳寒初眯起眼睛:“所以爹爹就不是最美的了,是嗎,糕點?”

蘇輕雲絕不落後:“所以爹爹就不是最俊的了,是嗎,小乖?”

裝死卻被迫推到人前的玄將軍:“……是嗎,糖糖?”

兩個爹投來怒其不爭的目光:“什麼就是嗎,叛徒!”

小腦袋又大了一圈的糰子趕緊伸出小爪,握住爹爹們的大手:

“美豔爹爹最美,有錢爹爹最俊,將軍爹爹最威武,和神仙爹爹最神仙,這也不衝突呀。”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兩個爹暫時平靜了下來,然而他們很快發現了不對:

“你覺得將軍爹爹和我們,誰最威武?”

強行被拖進戰局的玄將軍,額頭上的青筋直蹦:“你們是不是有病,曦瞳國師最應該治的是你們的腦子吧?”

“你就是嫉妒,呵,男人!”

玄墨:“……你們不是在針對步辰?”

糰子的小耳朵大眼睛早忙不過來了,爹爹打仗,糖糖遭殃,這種時候不溜,更待何時?

她彎著小身子,躡爪躡腳地從步辰懷裡爬走,小小聲地跟竹生花商量:

“曦瞳哥哥,你可快點把功力養回來嗷,不然神仙爹爹要被其他爹爹吃掉了哇,哎呀——”

馬車猛地一震,糰子直接從小軟墊上掉了下去。

離她最近的步辰慌忙伸手去抓:“小糖糖?”

她連忙伸出爪爪握住爹爹的大手:“在這裡,在這裡,神仙爹爹別怕,糖糖沒有摔著哦。”

其他三個爹也趕緊過來看:“磕著哪裡沒有,爹爹看看。”

“外面怎麼趕的車,摔著朕的小糕點了。”

也沒有人來回話,倒是聽見有人扯著嗓子喊叫:“雪崩了,快撤,撤到另外一條路上去,護駕護駕!”

頓時山搖地動,耳邊轟隆隆的巨響。

馬受到驚嚇,瘋狂地奔跑起來,剛開始馬伕們還能控制的住,到後來完全被瘋馬拖著走。

車也開始左搖右晃的,不停地有東西滾到了車門上,咚咚地響。

侍衛們地聲音忽遠忽近:“當心,兩面都是懸崖,保護好皇上和公主——”

可是雪崩的動靜太大了,很快,他們的聲音就全部消失了,耳邊只剩下雪塊砸落和馬車的顛簸聲。

車還在不停地往莫名的地方衝。

糰子一爪拉住馬車的車頂,一爪拉住步辰,鳳寒初和蘇輕雲又分別拉著他們。

坐在最外側的玄墨關緊了車門,替大家擋住另外一邊,免得都滾落下去。

糰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小髮髻都要飛起來了,彎起小短腿用力地蹬著馬車:

“爹爹們先撐一下下哦,糖糖用法陣離開這裡。”

她隨便抓了一把小鹿崽的毛毛,擺出“糖糖移山”,然後她發現移不動了。

不但移不動了,擺出來的法陣還自己變化上了,一會變成一把大刀,一會變成長槍,直接向糰子刺過來。

蘇輕雲扔下鳳寒初過來擋,那刀和槍一下子散開,變成和星星一樣的小匕首,從四面八方扎向了糰子。

“糖小乖小心!”

他抓不住那些利器,只好一把把糰子抱進懷裡,用身體去擋。

可是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他一抬頭,就看見爪爪大張的糰子,一副很用力的樣子。

在他的背後,那些匕首被糰子用法陣控制,然後一點點的消融了。

法陣散去,馬車還在不停地狂奔,車輪打滑的次數越來越多,很多次差點就車毀人亡了。

鳳寒初和玄墨對視了一眼:“不能再在馬車裡,想辦法離開。”

玄墨看著三個爹抱緊了糰子,這才把車門開啟。

一股刮骨一般的冷風忽地就衝了進來,差點把馬車裡的人衝吹走。

鋪天蓋地的雪,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等到真正能看清的時候,已經到了懸崖盡頭,馬車直接衝進了無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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