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寒初抱著閨女亂遛,聞言猛地就笑了:“說的也是。”

永安郡主頓時就是一喜,剛想從地上爬起來,就聽鳳寒初問:

“免死金牌可免一人死罪,堂妹是自己用,還是給清霜用?”

永安郡主的臉頓時白成一張紙:

“你,我,我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是清霜一時糊塗,這免死金牌是給她用的。”

她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推了程清霜一把:“還不給皇上認錯。”

程清霜咬著嘴唇,柔弱地磕了一個頭:“皇上,清霜知道錯了。”

“本來想著讓馴獸人帶著猴子哄妹妹開心,誰知道畜生不長眼,竟然燒燬了妹妹的屋子……”

她還想在說些什麼,就見玄墨拎著一個胖男人,還牽著一隻猴子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連人帶猴全部扔在了永安郡主和程清霜母女面前:“自己說吧。”

馴獸人都嚇哭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小人是馴猴子雜耍的,平時到大戶人家去表演混飯吃。”

“郡主府的管家給的賞錢最多,小人經常帶著猴兒到他家裡表演,半個月前給賞錢,忽然比平時少了九成。”

馴獸人覺得很奇怪,就問管家是怎麼回事。

管家說有人佔了他老家的地,蓋個山莊,霸佔土地的人飛揚跋扈,不給地就打。

他老家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還有好幾個人重病不起。

那個惡霸權力很大,他們平民百姓惹不起,只好花錢給地了事,所以他也沒有多少錢了。

馴獸人跟他是好友,就想著怎麼為他報仇。

兩個人合謀,要把莊子燒了報仇,管家就給他十兩金子定金,事成之後再給十兩讓他遠走高飛。

結果昨晚馴獸人帶著猴子去放火,不小心把金餅丟在了山路上。

他今天偷偷摸摸去找,正好被搜山的影衛給抓住了。

馴獸人說完,涕淚橫流:“小人真的不知道那是梁國公主的莊子啊,要是早知道,小人就是死也不會去。”

“小人是雲水城人,家中親戚丟的孩子就是公主找回來的,公主是小人全家的大恩人,小人真的該死!”

認證物證都在,永安郡主和程清霜母女頓時啞巴了。

鳳寒初冷笑:“小堂妹,現在還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嗎,這個郡主府該不會是孩子當家吧?”

過了好久,永安郡主才囁嚅道:“永安,知道錯了,永安不是故意這麼做的,是因為……”

因為了半天,她也沒說出一個理由來。

最後還是程清霜搶話:

“是,是孃親和清霜住在將軍府,多次受到公主的羞辱,還把孃親和清霜趕出來,清霜氣不過,所以才報復!”

被提到名字的小糰子,歪了歪小腦袋:“糖糖怎麼羞辱你們啦?”

“我,我……”

程清霜被問住了,幹張著嘴說不出一個理由。

小糰子繼續問:“你和那個紅衣服的壞蛋聯手,傷害糖糖和燕歸哥哥,還不算報仇嘛?”

“為什麼過去這麼久啦,你又想起來報仇了呢?這段時間,糖糖都沒有看到你。”

“再說啦,糖糖的小作坊修建在哪裡,除了爹爹們和哥哥姐姐,誰都沒有說,你是怎麼知道噠?”

程清霜被問得滿頭大汗:“我,我是那天去五穀飯莊,看見,看見聶浮安安排人手的時候看見的。”

小糰子連小揪揪上都寫著不相信:

“聶浮安哥哥只是派人去買地,你就知道糖糖要蓋小作坊啦?”

“我……”

小糰子呲溜從鳳寒初懷裡蹦躂下來,噠噠噠衝到程清霜面前,小胖手一指:

“不要看糖糖小就騙糖糖,你說的話,糖糖一個字都不信!再不說實話,糖糖請美豔爹爹揍你!”

程清霜也不看她,默默地流淚:

“堂舅父,表舅父,能不能原諒清霜這一次,清霜一時間被嫉妒矇蔽了,不是故意的……”

面對梨花帶雨的柔弱女孩,鳳寒初和玄墨勾肩搭背站在一起,看著地上的螞蟻搬東西。

程清霜哭得嗓子都啞了,看看昏過去的孃親,不得不委屈著看向小糰子,還想拉她的手:

“糖糖妹妹,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原諒姐姐這一次好不好?”

小糰子後退了一步:“萬一糖糖昨晚被大火燒焦了,你準備讓誰原諒你呢?”

兩個爹一聽,臉色立馬冷若冰霜,抱住娃就揣懷裡了:“不許胡說八道!”

小糰子摸摸鳳寒初和玄墨的大手,安慰說:

“美豔爹爹和將軍爹爹不氣哦,糖糖只是隨口說噠,以後……”

玄墨直接拎拎她的小揪揪:“還有以後?”

小爪子立馬抱住他的胳膊蹭:“沒啦沒啦!”

匍匐在地的程清霜紅著眼睛看著這一切:

“堂舅父可還記得當年,帶著梁國公主從帝尊宮逃出來,要不是我父親,皇上和公主只怕都不在了。”

鳳寒初若有所思:“你父親當年確實是替朕死的,但這與你和你娘有什麼關係?”

程清霜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堂舅父,你這樣冰冷無情,會寒了天下人的心。”

鳳寒初哼笑:“朕就是太過多情,才容忍你這樣一個孩子,在天下之主面前,指手畫腳!”

程清霜像是頓悟了一般,嚇得大汗淋漓:“清霜知道錯了,皇上饒命……”

“既然知道錯了,把這件錯事也認認吧。”

啪——

一個蜷縮成一團的人,直接砸到了程清霜面前。

她尖叫一聲向後倒去,隨之而來的就是步辰的身影。

“這個昨晚在避暑山莊投毒的郎中,半個月前進過郡主府,程姑娘見過嗎?”

程清霜哭著搖頭。

步辰一笑,拿出一張紙:“仙醫谷門下的一位郎中說他,親自給郡主診過脈,這是藥方。”

“診了脈之後,郡主府送了他一份房契。”蘇輕雲緊接著進了門,手裡也有一張紙,飄到了程清霜面前。

“然後此人好賭,宅子在前天就輸掉了,那賭場正巧是本公子家的,你要不也解釋解釋?”

程清霜被逼得走投無路,除了哭和磕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鳳寒初俯身,抬起她的下巴:“你想包庇誰,嗯?”

【作者題外話】:糖糖:???(●˙?˙●)???有爹爹們撐腰的糖,是最幸福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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