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趙皓穿戴好盔甲,喚來門口的錦衣衛侍衛。

那侍衛急忙幫趙皓端來熱水和洗漱用具,趙皓洗漱一番,活動了一番筋骨,取下床頭的兵器,便要出帳。

他的臂力陡升,兵器自然也是要換,加上系統已除了百鍊精鋼的兵器,他便花費了1000功德值,定製了一把百鍊精鋼打製的方天畫戟,重四十八斤。

百鍊精鋼戰戟,雖然不能削鐵如泥,但是遇到尋常兵士手中那種木杆槍矛,配上他那千斤神力,便是一掃即斷。

剛剛出帳,趙皓不覺停住了腳步。

大帳之前,一人光著上身,露出全身的肌肉,背負著一捆長滿尖刺的荊棘,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垂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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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皓眼中神色閃動,已然知道來者是誰了。

前日,一天之間,宋軍便經歷了三場大戰:範村之戰、白溝河之戰、蘭溝甸之戰。

前面兩戰皆大勝而歸,唯獨蘭溝甸之戰一敗塗地,若非楊可世神勇表現,恐怕八千兵馬至少要折損五千兵馬。

蘭溝甸一戰,劉延慶督管不力,和詵為主責,辛興宗為次責,鐵定是要問罪的。

當然,須問責的原本不止他們三人,楊可世不聽將令,擅自追襲殘寇,然後被遼軍圍困,幾乎成千古罪人。只是這道罪責,被大勝的光輝所掩蓋,最重要的楊可世已經算是趙皓的心腹之將,所以只杖責三十了事。

說是只杖責三十,可並非敷衍了事,趙皓親自監督行刑,硬生生的把楊可世打得屁股和背部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不休養半個月是別想騎馬了。

楊可世雖然被打得慘叫連天,卻也心服口服,毫無怨言。經此一役,這位在平西羌時猛打猛殺慣了的悍將,也得到了深刻的教訓。

他冷眼望著面前跪倒的赤膊大漢,已然知道來者是誰了。

蘭溝甸之戰,折損兩千多人,總要個墊背的。劉延慶將全部責任推到了和詵身上,甚至連辛興宗也將責任盡推於和詵,和詵也算是走投無路。

武力81,統率7,開得三石弓,能騎善射,久戍邊疆,在大宋也算得是一員良將,若能收為己用,倒也不錯。

而且,和詵在雄州戍北十年,在河朔一帶,也頗有聲望,收服此人,對日後鞏固邊疆,大有裨益。

再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趙皓思索片刻,哈哈一笑,大步向前,一把將和詵扶起:“和將軍請起!”

和詵被趙皓手上神力一把托起,神情大急,當即又跪倒了下去,流淚哭道:“和詵罪該萬死,請大人賜罪!”

趙皓稍一愣神,隨即釋然,一把將從和詵背上取下那捆荊棘,抽出最粗的一條,對著和詵的背部便惡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

和詵的背上便出現一道鮮紅的血印,隨後鮮血緩緩的湧了出來。

和詵鋼牙緊咬,眼中卻露出興奮激動的神色,一動不動。

啪啪啪~

趙皓舉著荊棘,毫不留情的抽打了十次,只打得和詵背部鮮血淋漓,幾乎沒有一處好的皮膚,通紅一片。

趙皓一把將那荊棘扔到地上,寒聲道:“此次到此為止,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和詵激動得淚流滿面,恭恭敬敬的朝趙皓磕了三個頭:“末將拜謝大人!”

趙皓再次查詢和詵的屬性,發現其對自己的好感度已到了80以上,忠誠度也到了88。

心頭微微籲了一口氣,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金創丹,遞給和詵道:“將此藥丹和水服下,背傷自愈!”

說完,一提戰戟,大步流星而去,不再理會和詵。

……

汴梁北。

一隊騎者風塵僕僕而來。

那馬上的騎者,一個個滿臉的憔悴,身上紅色的衣袍也是沾滿了黃塵。在他們的中間,又簇擁著一輛馬車,裝飾極其普通。

一個紅衣騎者,率先看到了那汴梁北門巍峨的城牆,不禁歡呼起來:“汴梁到了!”

話音未落,眾紅衣騎者紛紛歡呼了起來。

車簾掀開,露出一張頭髮散亂,顯得極其憔悴的臉來,正是傳旨欽差張迪。

那日,張迪等人失了聖旨,硬生生的憑著一雙肉腳,行了三四十裡地才走到莫州城。恰遇莫州城兵馬已去,眾人除了一身衣袍,其餘印綬腰牌等信物全部被方百花等人搜刮一空,莫州城內官員不敢輕易相信他們所說,也不敢輕易得罪,便將眾人安排到了驛館,也無特別關照。

張迪等人在莫州城,硬是呆了四五天,直到服了過量巴豆的蔡懋終於能下地之後,親自指認,身份這才得以確認。

丟了聖旨,張迪自然也不敢聲張,言行也不敢高調,向蔡懋瞭解一通情況,又做了一番商議之後,這才啟程。

莫州城原本就缺馬,那莫州城的官員見得張迪一臉的喪氣模樣,自然也沒當做什麼重要人物,看在蔡懋的份上,便湊了幾十匹勉強能駝人的馬,再送了一輛陳舊的馬車,打發張迪等人了事。

張迪等人,也只得忍氣吞聲,乘著那老馬加破車,一路走走停停,總算回到了汴梁。

可憐張迪一行,出城時風風光光,回城時,那汴梁的守衛,一時間沒將他們認出來,還呵斥了一番。

張迪心中有事,倒也沒過於為難那守衛,入了城門,便急匆匆的往宮內奔去。

……

就在張迪等人入城前,整個汴梁城,已經經歷了一場天翻地覆般的震動。

艮嶽,介亭。

道君皇帝趙佶在“隱相”梁師成和少宰王黼的陪同之下,登上介亭高樓,憑欄遠眺,絲竹之聲從樓下隱隱傳來,嫋嫋如仙樂一般。

介亭是皇宮之中最高的一座建築,縱目遠眺,汴梁的盛景均歷歷在目。

只見汴河上下帆檣如林,隨著運河大運脈源源不絕地出入開封府;大相國寺裡人頭攢動、熙熙攘攘,隔著這麼遠似乎也能感覺到它的熱鬧與繁華;開封府衙門莊嚴肅穆、靜靜地矗立在那兒;大內皇宮金壁輝煌,盡顯皇家氣派。遠近美景無限,居高臨下,秋風徐來,衣袂飄飛,使人如同凌駕於雲中。

趙佶望著眼前烈火烹油般的繁華盛世,不覺心頭豪氣大增。

對於趙佶來說,雖然沒有自稱十全老人,但也是自覺自己算是千古一帝了。文韜武略,天下太平,在位期間黃河兩次河清,千古未有。

若是……能收復幽雲十六州,完成列祖列宗之遺願,便算得十全十美了!

他緩緩的朝皇宮北面望去,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若是此戰能收復幽雲十六州,擒遼帝耶律延禧而歸,關在汴梁城內,封他個遼王,就在城中建造一座遼王府,何其美哉?

一旁的梁師成,見得趙佶這般模樣,心中已知趙佶心意,微微笑道:“官家還請放心,童道夫撫邊二十年,殺得西夏人聞風喪膽,如今遼人已如風中之燭,且燕地漢人日夜思歸,我大宋軍馬一到,遼人必當望風披靡,不戰而逃,不出三月,幽雲十六州必復!”

趙佶哈哈一笑,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北面,眼中充滿憧憬的神色。

正思慮間,一名宦官已急匆匆的奔上樓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奔到趙佶面前,深深一拜,氣息未勻,便已急聲道:“啟稟官家……北面……捷報……我朝大軍在白溝河……大破遼人,殺敵三萬……重傷遼軍主將耶律大石,遼軍殘部已退守涿州城!”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話音未落,四周的親從官和殿前司護衛已紛紛歡呼了起來,梁師成和王黼更是忍不住露出激動欲狂的神色。

伐遼之戰,一直是梁師成、王黼和童貫**的一張王牌。如今首戰大捷,叫兩人如何不激動和興奮?

趙佶心中的狂喜更是如同驚濤駭浪一般翻滾,臉上卻依舊不動神色,只是淡淡的一笑道:“區區小勝,何足掛齒!”

說完,大袖一揮:“走,回延福宮!”

他率先往樓下走去,剛剛下得一階臺階,身子一傾,便向前栽倒,驚得身旁的親從官急忙一把扶住,前頭開路的殿前司侍衛也急忙回頭,撐住趙佶的身子。

趙佶絲毫未惱,反而哈哈大笑:“老了,差點跌倒。”

梁師成和王黼對視一笑,心知這官家假裝鎮定,其實心中早已歡喜得亂了方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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