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正在感慨,張九真笑道:“包將軍,朕初登大寶,剛剛成為皇帝,對朝中一些事情也並不瞭解,所以很多事情還需要向你多多請教。”
“皇上言重了,這都是末將的本分。”
“包將軍你是什麼境界?”
包仁回道:“回皇上,末將是七神境界。”
“好,包將軍不愧是國之棟樑,竟然是七神境界。朕區區二態境界在你面前真是差的太遠了。”
“不敢,不敢,皇上萬萬不能這樣說,皇上年少有為,微臣在皇上這個年紀的時候,連一元境界還沒有突破,而皇上如今已經是二態境界,這比起當年的末將來說,簡直是比末將強上一百倍倍不止。
假以時日,皇上定然可以再次突破境界修為,實力大大提高,超越微臣,這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九真看包仁,那是越看越舒服。“包將軍,你兒子真是跟你很像,不愧是父子,談吐說話都是一個樣。
不過包揚這傢伙比較愛去風月場所,比不得你一身正氣。”
包仁被說的不知該如何回話,只得乾笑兩聲。
張九真又說道:“你知道朕為什麼召見你嗎?”
“不知道,請皇上明示。”
“也是沒什麼大事,主要是想讓你為我殺一個人。”
“殺人,殺誰?”
“很快你就知道了。”
這時,一個宦官進來彙報。“啟稟皇上,左丞相範文中求見。”
“很好,讓他進來。”
宦官下去傳話,張九真便對包仁說刀:“請包將軍暫時退到屏風後面,待會你就知道了。”
包仁已經猜到張九真十有八九要殺的就是這個範文中了,包仁不敢怠慢,於是退到屏風後面細心觀察。
很快範文中便來到張九真的面前,跪拜行禮後,張九真問道:“範愛卿,這幾日可還好?”
範文中回道:“託皇上洪福,臣很好。”
張九真點點頭,不過臉上卻浮現憂容之色。“你是很好,可是朕,卻是吃不下睡不著啊。”
範文中聽張九真說這話,不由得是有些詫異。
他心說你張九真現在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年紀輕輕就當了皇帝,成為了這大齊國的無上主宰,你還吃不下睡不著?
那你讓別人還活不活?
當然,這樣的話也就只能是在心裡說一說,在面上那是萬萬不能說的。
於是範文中關心地說道:“皇上這是為何?若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皇上大可交由臣子們去辦就可以了,何必煩心。”
說到這裡,範文中又是想到九真現在已經二十歲了,還沒有娶妻,難道是為這個事情煩心?
於是範文中試探的問道:“皇上,如今你已貴為九五之尊,後宮之中卻是空無一人,是否需要微臣安排,為皇上選妃?”
張九真有些詫異,心說這哪跟哪啊,老子的終身大事還需要你來安排?你算老幾啊。
張九真微微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愛卿你誤會了,朕不是為這個事情煩心。”
“那皇上您是為什麼?若是微臣辦得到,還請皇上儘管吩咐。”
“辦得到,辦得到。”
張九真點頭微笑,一副高興模樣,看得範文中也是心裡高興,心說這個張九真似乎對自己態度不錯,看來自己在新朝有好日子過了。
這時,只聽張九真說道:“愛卿,這幾日朕每天都在想一件事,每每想起,朕都是吃不下睡不著。
本來朕也不想說,可是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過堵心,不說不行,不吐不快。不知道愛卿是否能為我分憂啊?”
範文中立即拍著胸脯說道:“只要微臣辦得到,上刀山下火海,微臣在所不惜。”
“好,愛卿果然是個忠臣良將,朕很欣慰。是這樣的,這幾日朕每每想起那一天文辛在皇宮大鬧之時,前任皇帝段寶嶸被人殺死,朕每每想起都是痛心疾首。
畢竟段寶嶸對我也還不錯,他的死,對我來說是個打擊,我很傷心,也很難過。”
範文中臉色一變,一股不祥的預感就湧上心頭。
當時確實是文辛給了段寶嶸最後的一擊,要了段寶嶸的命,但是在此之前,他範文中卻是偷偷下殺手,偷襲了段寶嶸,這才是讓段寶嶸徹底喪失了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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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即便文辛要殺段寶嶸,段寶嶸至少也能反抗一下。
可以說,也正是因為他的那次偷襲,這才最終使得段寶嶸喪命,他可以說是真正殺死段寶嶸的人。
而現在張九真提起這件事情,這如何讓他不詫異?
他心裡暗道這是怎麼回事,張九真好好的要提這件事情幹什麼?
難道說他要為段寶嶸報仇?
想到這裡,範文中不由得是左右四下看了看,只見張九真身邊除了太監高歡,便再無旁人。
門外的幾個小太監宮女,還有一些近衛軍,他們那也都是境界修為極低的,在他面前根本就是連螞蟻也不如。
範文中微微放心,看來張九真並未對自己起殺心,自己好歹也是五化境界的神通者,
若是他膽敢對自己無禮,要殺自己,那麼將他張九真控制,甚至將他殺死,那也是易如反掌,大不了魚死網破。
不過到底也沒有翻臉,所以範文中還是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說道:“之前的皇帝段寶嶸,不知皇帝對他如何看待?”
張九真一臉真誠,痛惜說道:“段寶嶸雖然和朕相識並不長久,但是他對我其實還是蠻好的,給我封了官,又給我送了府邸,現在他莫名其妙就被人殺了,朕心裡其實是很傷心的。”
說到這裡,張九真意味深長地看向範文中。“範大人,好像當時有個人偷襲了段寶嶸,這個人你看清楚是誰了嗎。”
晴天一聲霹雷,範文中整個人都是一驚,渾身上下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個張九真,看來真的是要追究這件事情,那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於是範文中提高幾分聲音,說道:“皇上,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段寶嶸不死,皇上你又如何能坐上皇位呢?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滿朝文武誰也沒提這個事,皇上又何必再提起,徒增傷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