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以後要多多教教那些年青人，不要沉迷在校園那社會砌築起來的小溫室的幻影裡。以我和厲胖子的交情，在我面前丟臉沒關係，在別人面前丟臉，厲胖子臉上也不好看的。”
顧繼海淡淡的神色，卻用教訓的口吻道：“狗腿子這個詞很難聽嗎？”
“別以為說你是狗腿子就是罵了你。若你的分量不夠，說你是狗腿子是罵了狗腿子這個名詞。說實話，要不是厲胖子和我通電話的時候，特地點了一句說‘可以信任你’，我才懶得說你是狗腿子呢。”
“顧少教訓的是。”
周詠南面色一喜，恭敬的受訓道：‘我以後一定會貫徹顧少今天提出的指導思想，好好的教導有培養潛力的年青人，儘量讓他們少走彎路。”
總聽朋友們說厲董很看重自己，而長時以來，厲董在很多事情上面的確也很放手去讓自己大幹，但是終究是隔了一層霧，這個結論並不是很清楚。這下子從顧少口中說出來，那是沒差啦。
周詠南心中狂喜。
他是個很小心的人，什麼事情沒有百分之百的證據，他從來是不敢輕易下結論的。
例如，在各個場合，厲胖子一直都很看重他，但是他從來不敢以厲董寵臣身份自居。從來都是兢兢業業的。
這下，懸在他心頭多年的問題終於揭曉答案了，雖然結果在意料之中，但他已經和驚喜。
周詠南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要更加努力的工作，用來回報厲董的看重。
不驕不躁，做事認真。其實這就是厲胖子看重周詠南的一點。
“嗯。”
顧繼海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周詠南的姿態很滿意。
“我以前就罵過厲胖子是狗腿子的，厲胖子表現得很甘之若飴。這一點你很像厲胖子，老周你很有前途哦。”
“謝謝！”
周詠南很享受顧繼海的誇獎，臉上表現一喜，低姿態的道：“以後還請顧少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
顧繼海心中念頭一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一件與厲胖子有關，而他不知道，又很好奇的事情。
“你是從京城跟厲胖子來的吧？”
“是的，厲董把我從京城帶來。我跟厲董十九年了。”
“十九年......”
顧繼海沉吟著這個數字，片刻，才開口詢問道：“厲胖子有個女兒，你見過吧？”
“厲胖子的女兒長得怎麼樣？他老是跟我胡吹說他閨女長得怎麼怎麼漂亮，隨便回眸一笑，就能輕易搞翻一車的人。何叔也在一旁幫腔，但是我是不大信的。就厲胖子那模樣？真按生物課上遺傳學的角度來說，就厲胖子那接近兩百斤的體格，他女兒少說也有二百五。”
說著，顧繼海的聲音突然降下來了，自言自語的道：“哼哼，我先全面打聽打聽，若厲胖子的女兒真的生得漂亮得和花兒一樣，我就抱回去做壓寨夫人，就厲胖子胖成那樣，都可以殺肉吃了，肯定跑不過我。但是要是長得影響市容市貌，和厲胖子一樣的，我以後堅決避得遠遠的，遇見就繞道走。就算厲胖子不要臉皮塞給我我也不要。”
“呃.....”
周詠南恨不得找塊磚拍死自己，他沒想到顧繼海居然會對他有這麼一問，他怎麼回答也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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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答，他都有可能被他親愛的厲董給弄死。
顧繼海後面的那一番話雖然是自言自語說給自己聽的，但著實也沒在意周詠南和雷全峰兩人，聲音沒有刻意的弱化到細微，因此周詠南對顧繼海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看來這位牛逼哄哄的顧少和厲董兩人心中都有算計啊。這事自己還是不要攙和進去為好。不管得罪了誰，沒有好果子吃的都是自己。
“其實厲董年青時候也長得很英俊的。”周詠南弱弱的道。
“英俊？厲胖子？你搞笑的吧。”顧繼海驚奇的道。
他承認厲胖子的五官，仔細端詳之下，的確長得還算標準，但是從來沒有聽說哪裡有胖墩墩的帥哥的。
“呃......其實厲董青年時候身材很、很苗條。”
一時之間，周詠南沒有想到更好更形象的形容詞。
將就著吧。至少很形象，很能說明問題。周詠南這麼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苗條？”
顧繼海眉頭一挑，面色怪異的道。
“這個詞好。”
“下次見了厲胖子，我得問問苗條的厲胖子是一個怎麼模樣的。”顧繼海神情古怪的喃喃自語道。他實在無法把苗條這個詞和厲胖子聯絡起來。
“啊！”
周詠南臉色一下都白了，煞白煞白的。
要是讓厲董知道自己用‘苗條’形容他，那麼......
想想周詠南都覺得恐怖，全身不寒而慄，頭皮發炸。
“好啦，時候不早了，言歸正傳，說正事吧。”
顧繼海一拍手掌，準備把偏離正題遠了的議論拉扯回來。
他理解周詠南的難做和顧慮，也沒有蠻橫的要求並糾纏周詠南給出他之前提出的那個問題的答案。
反正，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答案的。
再說，各人的審美觀也是有差別的，不是嗎？就算一個女人如何美豔無雙，她也不可能征服全世界所有男性的審美觀。
“錢帶來了沒有？”
“我要現金，全部現金！”
“賣家三代都是農民，除了鈔票之外的其它都認不得。支票不要，匯票不要，銀行卡也不要。”
“帶了帶了。”
如蒙大赦的周詠南偷偷抹了一下額頭上面的細汗，一指身後的銀色越野車，恭敬的回道：“貨款放在車裡面，用密碼箱裝著，厲董交代的，只多不少，全部都是面值一百的華夏幣，今早出門的時候，去銀行提的，全部經過機器的檢驗，沒有一張偽鈔。顧少您要不要過目清點一下？”
“不要啦！”
顧繼海揮揮手，不負責任的道：“反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帶了錢樹就是你的，沒帶錢就不是你的。幹我屁事。”
“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說著，顧繼海越過周詠南和雷全峰，來到越野車跟前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艙，揮手示意周詠南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