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蠻族要進攻大魏了。”

面具男子開口,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卻讓懷寧親王徹底震撼。

“蠻族要進攻大魏?”

“此話當真?”

懷寧親王問道。

可以說,大魏現在最恨的敵人是誰?不是文宮讀書人,文宮讀書人說到底不過是噁心許清宵罷了。

大魏真正恨的還是蠻族。

靖城恥,猶未雪。

可以說,只要大魏發展好,糧草充足,武官們還是嚷嚷著要跟蠻族一戰。

如今大魏蒸蒸日上,按照這個發展,的的確確要不了幾年,就有資格再興兵伐了。

可沒想到的是,大魏還沒有先動手,蠻族就準備動手?

要真是這樣,大魏估計得氣死。

“王爺,在下什麼時候騙過您?”

面具男子自信道。

可此話一說,懷寧親王不由點了點頭。

騙是沒騙過自己,但每次都坑自己。

“蠻族兵伐大魏,這有些不太合理啊?”

懷寧親王微微皺眉道。

倒不是不信,而是蠻族拿什麼打大魏?

為什麼要打大魏?

這沒必要。

他想不明白。

後者淡然開口道。

“王爺,有些事情的確不好說。”

“不過,還是可以透露一些底給王爺的,蠻族即將要誕生一位一品武者,而且此番蠻族征戰大魏,也不僅僅只是蠻族一方的意思。”

“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都在背後,甚至還有一批人藏在幕後。”

“假設佛門辯法失敗,蠻族將會突襲大魏,這一次蠻族的目標,是要將大魏徹底攻陷下來,比靖城之難還要兇猛十倍。。”

面具男子回答道。

“比靖城之難還要兇猛十倍?”

“他們難不成不怕兩尊一品?”

懷寧親王問道。

“請王爺放心,大魏的一品,動彈不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

“動彈不得?”

懷寧親王喃喃自語。

過了一會,他搖了搖頭,望著面具男子道。

“多的事情,本王就不說了。”

“這一次是最後一次相信你。”

“倘若接下來的發展如你說的一般,本王竭盡全力配合,可要還是這般,本王就不參合了。”

懷寧親王緩緩說道。

他沒那麼多廢話了,接下來的事情,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請王爺放心。”

“過些日子,等佛門一路辯法成功,聖孫便會出世,待聖孫入駐大魏之後,便是太子回朝,再加上北方蠻族入侵,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王爺來處理。”

“還望王爺保重身體。”

對方開口。

懷寧親王點了點頭,不過末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計劃雖好,但就怕辯法失敗,聖孫被打壓,至於太子,到現在本王都不知道太子是誰,總覺得這場爭鬥,到頭來還會是許清宵贏。”

懷寧親王有些感慨道。

曾經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也覺得事事都能按照預期發展。

然而隨著許清宵的出現,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絕望。

一次又一次。

連朱聖出來都沒有壓住許清宵。

他莫名怕了。

“王爺當真多慮了。”

“先不說別的,佛門辯法怎可能會輸,天竺寺準備了五百年,這五百年來,王爺可知天竺寺是怎麼過的嗎?”

“八百經僧,行十萬裡路,踏遍山河,不說覺悟,但也懂得世間道理,這些東西,是許清宵比得過的嗎?”

“許清宵,不過是過於激進,再加上一些好運罷了。”

“其次,聖孫顯世,大聖人後代,其地位勝過一切,許清宵若是成聖,那的確沒有爭議,可許清宵不過只是個半聖罷了。”

“聖孫降臨大魏,勢必能影響天下讀書人。”

“其次太子歸來,有王爺和各地藩王撐腰,太子必能掌握實權,大魏內部,便會出現兩道聲音,用來制衡女帝以及許清宵。”

“最主要的便是蠻族。”

“當蠻族鐵騎突襲大魏時,大魏將會再次動盪,到時候聖孫與太子,就可以謀劃奪權,一個掌大魏儒道,一個掌大魏帝權。”

“到時各地藩王揭竿而起,計劃依舊沒變。”

面具男子無比自信道。

“蠻族鐵騎。”

“就怕被許清宵全部殲滅,那就可笑了。”

懷寧親王冷笑一聲,沒別的意思,他這話聽太多了,所以忍不住嘲諷。

“其他的我不知道,可蠻族鐵騎不可能被許清宵全殲。”

“倘若許清宵能殲滅蠻族鐵騎,那我等就發動真正的底牌。”

面具男子冷冷道。

“行了行了,還有沒有別的事情?若是沒有,本王要休息了。”

懷寧親王一聽這話,直接下逐客令了。

又是這套?

真當他腦子有問題?

有什麼底牌就不可以直接拿出來?

神經病一群。

懷寧親王懶得搭理對方,他現在對這幫人的確有芥蒂之心。

“行,王爺保重身體。”

面具男子也沒有多說了,當下他化作一道虛影,緩緩消失在了原地。

隨著面具男子離開後。

懷寧親王的臉色瞬間冷下來了。

只不過他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坐在這裡。

下一刻。

面具男子出現在萬里之外。

一處山洞內。

他走進山洞,將一炷香點燃,虔誠跪拜。

過了一會,香火冉冉升起,一道人影,出現在這裡。

這道人影看不清任何模樣,只是一團氣體。

可倘若許清宵在此,一定會覺得眼熟。

“拜見尊上。”

面具男子跪在地上,顯得恭敬無比。

“事情如何?”

淡淡的聲音響起,顯得無比平靜。

“回尊上。”

“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不過懷寧親王似乎對我等有些意見。”

他緩緩開口,如此說道。

“有意見很正常。”

“不過他再有意見也不會說什麼的,他已經放棄了一切,只要有機會,他必然不會放棄。”

“關注佛門辯法,最關鍵時,讓聖孫出世。”

聲音響起,下達命令。

“領旨。”

後者跪在地上,如此說道。

“尊上,那許清宵如何處置?”

面具男子開口,緩緩問道。

“聖孫會處理好。”

“許清宵。”

“一枚棋子罷了,他跳不出棋盤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給聖孫當嫁衣。”

“對了,是時候讓人潛入大魏,你也要進大魏了。”

聲音繼續響起,根本不將許清宵當作敵手。

“屬下明白。”

後者點了點頭,緊接著他又繼續問道。

“尊上,我等潛入大魏,所為何事?”

他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

然而,後者沒有說話。

下一刻,恐怖的力量襲來,面具男子頓時瞳孔睜大,渾身顫抖,顯得無比痛苦。

“請尊上恕罪,是屬下多嘴了。”

“尊上,饒命。”

他渾身顫抖,似乎極其痛苦。

足足一刻鍾後,那聲音響起。

“以後,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再問了。”

“但這次,可以告訴你。”

“那個人,就在大魏。”

“找到他。”

“否則,會壞了我等大事。”

他出聲道。

說完此話,他的身影也逐漸消散。

待身影消失後,面具男子顯得有些劫後餘生。

而與此同時。

大魏京都。

如意器宗。

轟隆。

隨著一道恐怖的聲音響起。

這一次整個京都百姓都聽到了這般聲音。

八門京兵第一時間趕來詢問情況。

而靠近東郊之處,硝煙四散。

一道身影緩緩出現,灰頭土臉,顯得有些狼狽。

這是一個老者。

此人是如意器宗的大長老。

身份地位崇高,僅次於器宗掌門。

方才他在這裡煉器,不過失敗了,器物炸裂,引來爆炸。

不過好在的是,這種規模的爆炸,影響不大,聲音很響,但威力並沒有太恐怖。

“師兄。”

也就在此時。

吳安的身影出現了。

他來到老者面前,恭敬一拜。

“恩。”

老者點了點頭,但目光還是望著眼前的荒地,在思索著什麼。

“師兄,太上仙宗派人過來,針對魔域之事,希望借來我宗離火仙鏡。”

吳安開口,緩緩說道。

“離火仙鏡?”

“這是我宗仙物,也是鎮宗之寶,借不了,不過既然是鎮壓魔域,那就派個人帶仙鏡去吧。”

如意器宗大長老開口,直接說道。

“好。”

吳安點了點頭。

末了,他繼續開口道。

“許清宵來了我們器宗。”

他如此說道,告知大長老一句。

此話一說,大長老沉思的目光,露出一抹驚訝之色,看先吳安,有些好奇道。

“許清宵來了我們器宗?”

“他來這裡作甚?”

大長老滿是好奇,望著吳安。

“是陳書邀請過來的,似乎是在研究天雷轟。”

吳安直接回答,猜想是研究天雷轟。

可此話一說,大長老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

“這個許清宵,當真是有些本事啊。”

“他明明是大魏半聖,地位極高,陳書雖然是器宗大師兄,可地位比不過這個許清宵,尤其是在大魏之中。”

“如今與陳書走得這般近,想來也是看中器宗的能力,看中天雷轟的能力,是一個做實事之人。”

“只可惜啊,這天雷轟,老夫也研究過,此物想法極好,可幾乎無法煉製出來。”

“如若能煉製出來,器宗怎可能放置不管?難不成真當器宗拿不出極品靈金?”

他喃喃自語。

聽到許清宵是為了天雷轟而來,不由讚歎許清宵是個做實事之人。

不過,他也認為,許清宵這趟是白來的。

天雷轟這件法器,陳書煉製出來的第一天,器宗上下都格外關注。

凝聚天雷之力,釋放出天雷之力,光是這個想法就不得了。

是大殺器。

如若當真煉製出來,那對天下勢力都有極大的影響,以後很有可能就不是武者交戰了。

而是比誰的天雷轟多。

你轟我一炮,我轟你一炮。

起初,如意器宗上下都很激動,掌門更是召開長老大會,都在研究此物。

可後來大家越研究就越發現,這東西太雞肋了,完完全全搞不出來。

器宗也認真煉製了一番,可結果都不如意,所以這才放棄。

如果不是完全不行,如意器宗又不蠢,放著這種東西不要?

“恩。”

“天雷轟真正的麻煩,並不是材質問題,而是陣法問題。”

“天雷轟用極品靈金煉製出來,的的確確可以增強威力,也能承受多次雷霆加持。”

“可想要快速聚雷,以及儲存天雷之力,就必須只能依靠陣法。”

“只可惜的是,陣法越強越不相融,可天雷轟至少需要三座陣法,聚雷陣,聚元陣,以及聚靈陣,掌門曾經希望歸元陣宗出手幫忙,刻印三座二品陣法在內。”

“可剛刻印完,陣法狂暴,法器直接崩碎,導致天雷轟永遠是一件無法煉製出來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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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開口,道出天雷轟真正的問題。

吳安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天雷轟,他也有所研究。

最大的問題,不是材質,最大的問題,就是陣法問題。

煉製出一件天雷轟很簡單,極品靈金雖然稀少,可終究是有,真正的問題就是威力和儲存問題。

那麼威力和儲存,就必須要用陣法來增強。

可品階越高的陣法,越不可能相融。

就好比如意器宗的鎮宗仙物,離火仙鏡,這件法器,只有一座陣法。

一品聚火陣。

可凝聚南明離火,所以威力無窮。

但你想刻印第二座陣法,哪怕是一座最差的十品陣法,都做不到。

會被離火陣直接抹去。

這就是天雷轟被放棄的原因。

你解決不了陣法不相融的根本原因。

如果你能解決這個問題。

那麼恭喜你,器道與陣道,將會因你而改變,是翻天覆地的改變。

尤其是器宗。

可以煉製出傳說當中的仙器。

怎麼煉製?

用世間最極致的材料打造出胚子,隨後刻他娘的九九八十一座一品陣法。

組合在一起。

神擋殺神。

佛擋殺佛。

妖擋殺魔。

為什麼妖擋要殺魔?因為自古妖魔不分家,一起殺,省事一點。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這個許清宵,我們是怎麼處理?”

“要不要防他一手?也免得他將我們器宗之術學過去?”

吳安開口,望著大長老問道。

“不用管什麼,許清宵終究是儒道半聖,也是大魏王爺,陳書與他交好,不是一件壞事,年輕人就讓年輕人自己去折騰。”

“我們不要插手。”

“再者,煉器之道,也不是那麼容易學的,許清宵無非是略感興趣一二,哪裡可能學到什麼。”

“退一步說,當真他能學到什麼,到頭來還不是要找我們指點一二?”

“難不成我們去找他指點?”

“行了,為兄還要繼續研究我的練器之道,魔域的事情,你來處理吧。”

大長老說到這裡,也就沒有繼續說了。

“好。”

吳安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而與此同時。

如意器宗,藏經閣內。

隨著方才一道轟隆之聲響起。

打斷了許清宵的思索。

一百三十五萬卷藏書。

已經被許清宵全部看完了。

如今,在理論知識上,許清宵的理論,不弱於如意器宗任何一人。

當然只是理論知識。

此時此刻。

許清宵總算明白天雷轟最致命的缺點了。

不是材質問題。

而是陣法問題。

陣法就相當於是功能,材質只能讓天雷轟底子更強,陣法才是核心。

“一件法器,極限只能刻印一座一品陣法對嗎?”

許清宵收回了目光,下一刻,所有藏書迴歸原位。

而許清宵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陳書身上,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

陳書略顯尷尬。

因為一開始,許清宵不懂煉器之時,他沒有將這點說出來。

如今許清宵自己琢磨透了,陳書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還是點了點頭道。

“恩。”

陳書點了點頭。

算是給予了回答。

“如果可以三座三品陣法,可不可以?”

“有沒有一件法器,上面刻印了三座三品陣法?”

許清宵望著陳書,如此詢問道。

此話一說。

陳書稍稍沉默,緊接著開口道。

“許兄,其實不應該瞞著你的。”

“自古以來,器陣不分家。”

“越強的法器,越需要強大的陣法配合。”

“只是超過五品以上的陣法,就會出現不相融的情況。”

“莫說三品了,一件法器,最多只能刻印兩座四品陣法,而且煉製成功機率只有一成。”

“天雷轟煉製出來時,宗內上下都關注此物,掌門特意研究,也拿出過不少材料煉製,足足研究一年,最後斷定此物作用不大。”

“就是因為陣法原因。”

“許兄莫要怪罪。”

陳書出聲。

他不想瞞著許清宵,說出實情。

只是此話一說。

許清宵並沒有任何一點憤怒,而是繼續問道。

“陣法之間,當真不相融?就沒有一點辦法?”

許清宵如此問道。

“沒有。”

“若是有的話,天雷轟就不會出現在許兄面前了,宗門早就列為機密。”

後者搖了搖頭。

語氣篤定道。

他這話也不假。

如果真能解決,天雷轟這種殺傷性如此恐怖的東西,怎可能隨便拿出來?

想到這裡,許清宵不由沉思。

過了一會,許清宵緩緩開口道。

“我去找一趟周海兄,陳兄,可否陪我一同去?”

許清宵出聲。

他不是不信,而是想要自己研究一番。

去一趟陣宗,多看點書,自己研究研究。

萬一研究出來了。

那可就是戰爭神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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