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不是月】
【是某種活著的東西】
……
離開風雅香茗，秦仁腦海裡依然迴響著阿翠的話。
走在小雨連綿的路上，抬眼可見大街小巷的男男女女們沐浴在輕飄飄的雨絲中，或捧著奶茶，或看著手機，歡聲笑語，無不是沉浸在澹澹的春天氣息之中。
秦仁真的很難想象，哪天這一切的美好景象，忽然因為阿翠所說的某種事情的發生而碎裂。
“應該不至於…到那一步吧…”
他抬頭，看著漫天青雲，回憶著去年天上的那一輪血紅，如今說它居然是活的什麼的…實在太過不真實。
當然，按照阿翠的說法，目前一些相關領域的人或組織，只是知道了血月的事實，但卻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因此只能做些聊勝於無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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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翠所謂的那句“需要秦仁”，秦仁本來只是理解為，如果出現什麼大事件，秦仁身邊的人需要他。
直到臨走前，阿翠又不輕不重地在他耳邊呢喃了一句。
……
【…驅魔人，要是將來真的發生什麼，這個世界的命運，很可能需要你的不死之身…】
……
就是因為這句話，秦仁時至今日才明白，原來阿翠所瞭解的事情，一直都比秦仁想象的要多。
——————
“我回來了。”
“秦仁秦仁~”
香香的小貔貅熟練地跳進懷裡，一張口就讓秦仁原本略沉重的心情一下子轉換了不少：
“你那會兒出門的時候，顧清在陽臺偷看你，說你會不會又去相親了什麼的，你是嗎？”
“我不是。”
秦仁無語，抬手幫她提了提因為亂跑而踩的鬆垮垮的小棉襪：
“別聽清兒亂說，亂說的人要打屁股。”
“秦仁——，你要打誰——！”
陽臺上正在收衣服的姐姐大人耳朵如同雷達，隔這麼遠居然也能聽到。
“打你——！”
秦仁不示弱地回了一句，結果姐姐真就篤篤篤跑了過來，惡狠狠瞪著秦仁，臂彎裡還抱著一堆大小蛇兒的情趣內衣褲。
“翅膀硬了你！你打我試試？”
亂說話就是要打屁股，這涉及到對家裡小女孩的教育問題，所以秦仁還真就打了。
啪~！
還別說，顧清雖然心口薄了點兒，不過小月亮的觸感卻不比家裡的大月亮們差到哪去，比巴掌大一點兒，別有一份q彈。
而突然挨了秦仁一巴掌的顧清，第一時間除了臉紅以外卻並沒有生氣，也忘了揉屁股，而是立刻抬頭，一邊看著他的眼睛，一邊伸出手兒，慢慢捧起他的一側臉龐：
“秦仁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
怎麼說呢，只能說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吧。
在一些其它人不會在意的奇怪的方面，只有姐姐大人的心思反而是最敏銳的，只透過一個巴掌就察覺到了秦仁的不對勁。
也是，平時心裡沒揣著事兒的時候，秦仁還真不會這麼果斷打下去。
不過秦仁也不可能讓姐姐替自己擔憂，尤其是一些比較非日常的事件。
“沒什麼，工作上的一點小事情。”
……
所以打完顧清之後，秦仁只是敷衍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之後就直接到客廳，把正在窩裡睡覺的小母狗抱了起來。
“昂嗚…？”
吸血姬迷迷湖湖睜開眼來，看到是笨蛋初擁打擾自己睡覺，有些不滿地一歪頭，當時就“啊嗚”一口咬在他的大手上。
小牙齒磕在秦仁皮膚上，癢癢的，溫溫潤潤的，秦仁也不廢話，直接把蘇莉莉抱進了姐姐臥室，然後鎖上了門。
“哈唔——~”
僅僅一轉身的功夫，身穿黑色比基尼的小蘿莉便趴在床上打起了哈欠。
“莉。”
秦仁撇了撇還未完全散盡的黑霧：
“別睡了。”
“唔…”
蘇莉莉一臉迷湖樣，看都懶得看秦仁一眼。
而秦仁更是發現，蘇莉莉此時也並非標準的蘿莉型態，而是外形要再稍微小一丟丟，再稍微嫩一丟丟。
這種蘿莉以下的狀態，秦仁也只是之前抱著她太投入，慢慢從大到小的時候才見過。
此時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困困的吸血姬是很勉強才變為人形的。
“莉？莉莉？”
“唔…”
吸血姬翻了個身，後臀上長長的尾巴也跟主人一樣慵懶，歪歪扭扭地朝著秦仁伸過去，然後熟練地開始：
“大白天的真是…你自己來吧…快點兒完事…”
“……”
秦仁臉就一黑，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是想問你正事兒。”
……
然而，正事兒也得這貨清醒才能問，可眾所周知，血族魔力不足怎麼清醒？
所以最終，即便秦仁一開始並沒有這個想法，但還是被迫進行了補魔，一下下地，終於將原本昏昏欲睡的吸血姬補醒了。
“嗯…”
吸血姬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兒：
“說吧，什麼正事兒？”
“是關於你來地球的事情，那個血月，你確定是因為你穿越位面的魔法儀式導致的嗎？”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蘇莉莉覺得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也不知道秦仁為什麼現在忽然提起。
“那你能不能確定，那個血月…真的是月亮？”
“什麼意思？”
蘇莉莉聞言，眉兒皺了皺：
“你們地球人自己的衛星，需要我來確認嗎？”
“反正你就告訴我，能不能確定當時天上那個大血球，就是地球的衛星，月亮？”
“……”
蘇莉莉看著初擁無比認真的眼神，這一次，小手摸著下巴思忖了片刻，沒有那麼快地回答了。
直到幾秒鐘後，她才果斷道：
“我只能說，根據我們血界的記載，進行穿越位面的魔法儀式的時候，的確是會產生一種所謂【納羅天火】的異象…但那是在血界的說法，從你們地球角度來說，就應該是血月…吧？”
“……”
秦仁沉默了。
如果是今天以前，他的確會覺得這個推斷沒問題。
但現在…
“對了！”
在良久的噤聲後，秦仁忽然怔怔道：
“莉，我們很久之前，是不是聊過一次…虛空，還有你們血界那個虛空之神的事？”
“對。”
“那…你覺得，這個世界…不…”
秦仁搖搖頭，改口問道：
“你覺得這個宇宙間，真的有所謂神的存在嗎？”
————————
“喵~”
而在秦仁跟蘇莉莉在臥室裡討論“宇宙大事”的時候，陽臺上的某只絨布球則是格外的悠閒與優雅。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下雨天的貓貓格外乖巧可愛。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下雨天的時候看著貓貓會格外治癒。
當然了，團團是狐狸，是九尾。
但本質上都差不多。
尤其是當她趴在煙臺外的小凳子上，一邊睜著藍寶石似的大眼睛看外面的雨，一邊自顧自地揣手手的時候，那宛若瑤池仙女的小模樣，真是讓人忍不住挼兩下。
比如小蛇兒就在挼。
“喵…”
“怎麼？每次一見我就要吃的啊？真是把你慣了…”
“喵~”
團團表示理所當然，小蛇兒也就真地給她拿小魚幹去了。
很多家裡過完年之後，一些個糖果瓜子之類的小零食，總會零零散散地這裡剩一顆，那裡剩一顆。
團團的小魚幹也一樣。
過年給她買了好多，如今也還剩下一些散裝的，不同品牌和口味都有。
團團畢竟不是普通貓貓，腸胃什麼的從來都不嬌弱，魚有容同學直接把它們混在一起，在加一小袋貓糧，做成一碗“豪華蓋澆飯”給陽臺上的她端了過去。
“喵~~”
這下絨布球開心了，跳下小凳子就吭哧吭哧吃起來。
只不過魚有容並沒有注意到，這一碗除了小狐狸過年時剩下的零食以外，也不小心混入了家裡其他過年時剩下的小零食。
其中就包含了一顆小小的，酒心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