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不是赤兔，亦是赤兔
虎牢關前的一戰，無疑是給了聯軍很大的底氣。
雖然呂布的確是強到了一種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縱然是七名凝聚了天地法相的絕世猛將聯手都沒有佔到上風，但是換個角度來說，在關羽張飛、顏良文丑以及許褚相繼突破，凝聚出了屬於自己的天地法相之後，聯軍眾將聯手之下已經有了和呂布正面戰鬥的資格。
而對於聯軍來說，只要呂布能被牽制，那麼他們就是有優勢的。
畢竟，十七路諸侯聯軍，別的不說，單從兵力上肯定是遠超在洛陽周圍佈防的呂布軍的。
只要能牽制住呂布，他們就可以憑藉著兵力的優勢逐步蠶食洛陽附近的防禦，最終將兵力的優勢轉化為勝勢。
事實上，聯軍方面也是這麼做的。
在意識到他們很難在有呂布坐鎮的虎牢關取得什麼實質性的突破之後，袁紹召集起各路諸侯，很快就做出了分兵攻略的決定。
於是，在眾人的商議之下，最終決定讓長沙太守孫堅率領本部的三萬人馬，以及揚州牧劉繇率領本部的兩萬人馬，前往析縣和文聘匯合，從南向北進攻洛陽——雖然劉表一開始的確是抱著保存實力的打算，但是在見識到了呂布的真正實力之後，他已經沒有這種想法了。
除此之外，右北平太守公孫瓚也是率領本部三萬人馬，同時冀州牧韓馥也是派出麾下大將麴義同樣領兵三萬，兩人一併領兵向北，準備從北方合圍洛陽。
至於剩下的三十餘萬聯軍，則是屯兵虎牢關，與呂布對峙，將呂布牽制在此處，不讓他有機會支援其他戰場。
畢竟，虎牢關中的兵力也不少，除了最開始徐榮的五萬守軍之外，還有大量騎兵囤積在虎牢關周圍，聯軍這邊想要把呂布牽制在虎牢關，除了要留下足夠的猛將之外，還得留下足夠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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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日後。
虎牢關內。
呂布蹲在馬廄前，正和馬廄裡的戰馬大眼瞪小眼。
時隔多日後，這匹馬的身上已經不像剛被雷劈完的時候那麼禿了，而是長出了一層細密的絨毛。
這些絨毛色澤鮮豔明亮，通體血紅，沒有一絲雜毛，甚至其中還隱隱透著幾分高貴的金光，可以想象，等到這馬兒身上的毛長起來之後，它就再也不是之前那匹換毛換了一半的雜毛馬了。
不僅如此，呂布也能明顯感覺到，在經歷了那一場雷劫之後，這匹不知道吸收了他多少罡氣和天地靈氣的馬兒也終於是產生的質的變化，呂布完全有理由相信，現在這匹馬已經超越了呂玲綺的那匹踏雪烏騅，甚至超越了趙雲的那匹照夜玉獅子。
然而，面對這種變化，呂布第一時間感覺到的並不是高興，而是疑惑。
因為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不管從時間上來算，還是從邏輯上來算，這匹馬都不應該，也不可能是歷史上的那一匹赤兔。
原因很簡單。
歷史上董卓是在中平六年（189年）入京的。
也是在同一年，歷史上的那個呂布從董卓手中得到了赤兔馬。
而從那匹赤兔馬先是跟著呂布，然後又跟著關羽征戰了那麼多年的情況來看，呂布在得到赤兔馬的時候，赤兔馬應該才剛剛成年。
如此換算下來的話，現在的赤兔馬，應該差不多剛剛誕生才對，根本不可能是呂布面前的這匹馬。
更何況，呂布剛從和連手中奪得這匹馬的時候，它也只是一匹普通的大宛良駿，後來是因為它吸收了太多的呂布的罡氣以及天地靈氣，才有了後續的變異以及前幾日的血脈返祖引發雷劫。
可問題是，雖然不管從哪個角度分析這匹馬都不應該是赤兔，但是它現在的變化卻的的確確是在朝著呂布心目中赤兔的方向進化的。
這就讓呂布十分想不通了。
難道是因為他對赤兔的執念太深了，所以這匹馬就朝著他所期望的方向進化了？
但是這一次是因為血脈返祖才發生的異變啊，這匹馬能變成現在這樣，縱然它不是赤兔，也應該擁有和赤兔一樣的血脈，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啊！
呂布現在很疑惑。
只能說，呂布的想法沒有錯。
這匹馬的確不是歷史上的那一匹赤兔。
因為如果沒有他的穿越，沒有這一場靈氣復甦，當初和連南下的時候，雖然最終也會被漢軍擊殺，但是這匹馬卻不會落到呂布手中。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改變，這匹馬應該會在和連死後趁亂逃回草原，然後憑藉著自身的血統成為一匹馬王，最終和馬群當中最優秀的母馬生下一匹神駿。
那匹神駿才是真正的赤兔。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這匹馬落到了呂布手中。
而且隨著靈氣復甦，現在的呂布已經強到了一種非人的地步，而作為呂布的坐騎，這匹馬在呂布罡氣以及天地靈氣的刺激下，那在它體內沉寂了許久的，本該在它的後代身上才能初步覺醒的遠古血脈，現在提前甦醒了。
在這種情況下，隨著血脈的甦醒，成功返祖的它也就變成了真正的獨一無二的赤兔。
縱然它日後在和別的母馬誕下後代，那也只是它血脈的延續，而不是赤兔了。
不過，這些事情呂布肯定是無法知曉了。
但是這卻並不妨礙他現在很高興。
畢竟，一隻狗養的時間長了都會有感情，更何況是一匹陪他四處征戰的馬呢？
話說回來，如果有朝一日他心心念念的那匹赤兔真的出現了，你讓呂布直接把這匹馬給換掉，他說不定還有些捨不得呢。
現在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幾乎是最好的結果了。
沒有赤兔，那他的馬兒就努力成為赤兔，甚至是超越赤兔。
想到這裡，呂布也不再糾結。
他伸手摸了摸面前的馬兒，斷然道：“從今往後，你就叫赤兔了。”
聽到呂布這麼說，通人性的馬兒眼中也是浮現大大的疑惑——怎麼馬爺我就叫赤兔了？你不是整天唸叨著要用赤兔把馬爺給換了嗎？
結果現在馬爺變強了，你就捨不得馬爺了？
男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