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三日,三個人重新回到了營地中。

回到了營地之前,其實尉遲說句實在的,這還是比較慌的,就怕自己前兩天剛剛離開這個營地,營地離開的時候是好好的沒有問題,但自己再次回來的時候,這個營地已經是完全被活死人給佔領了,那麼這就真的是有些絕望了。

好在現在整個營地是沒有問題的,除了發現有營地裡面的護衛正在處理活死人的屍體之外,這就並沒有發現營地被任何的東西攻擊過,整體還是處於一種相對比較和平的發展模式,而就在尉遲這邊回到了營地的時候,張天成等人也是剛剛回來沒有多久,就在剛剛張天成已經是將城池裡面的事情告訴了這個營地的負責人。

此時營地的負責人聽見張天成說的話之後,這一雙眼珠子裡面充滿了濃濃的恐懼和震撼。

“這個瘴氣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後果嗎?”

“那麼我現在立刻就去處理一下!”

“我立刻就通知其他的營地,是要讓其他的營地一定要注意好,不要讓陌生的人進入到營地裡面來,另外我也會去通知其他的城池,讓其他的城池稍微注意一下,但具體這件事情的後果到底會是怎麼樣的?這就不是咱們這邊能夠預測到的,畢竟敵人是在暗處,我們是在明處,我們想要去處理掉敵人,這就非常的困難啊。”

張天成聽後也是重重的點頭,他補充了一句:“這兩件事情其實是現在必須要做的,但又並不是首先要做的事情。”

“我們現在要開始去讓這天下比較厲害的藥師來到此地,讓這些藥師去研究一下瘟疫,去看看這個瘟疫到底是什麼東西,嘗試著製作出來一些避毒丸,尋常百姓吃了這些丹藥後,就不至於在短短的一晚上時間內就被這些瘟疫給直接轉變成活死人,起碼給他們留下來兩三天的時間,這樣他們的反應時間就不至於會太短。”

張天成說的是沒有問題的,現在最麻煩的就在於這個瘟疫的傳染效果和傳染的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僅僅是一個晚上的睡夢時間而已,整個城就被直接給吞沒。

如果這個瘟疫的傳染效果被進行遏制,不管是透過丹藥也好,還是透過什麼樣子的其他辦法也罷,如果讓一個普通的百姓泡在這個瘟疫裡面,足足三天之後這才會變成活死人,那麼這個瘟疫就不至於會像現在這麼難以控制。

營地的負責人這就不多說什麼了呀,肯定是重重的點了點頭,現在他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也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不過就在他這邊準備說什麼話語的時候,帳篷的外面已經是走進來了尉遲和另外兩個蓬萊仙島的弟子。

“尉遲兄弟!”

張天成在看見了尉遲和自己的兩個蓬萊仙島弟子的時候,他也是挺驚訝的。

畢竟這個城池裡面還是會有很多東西需要調查的,所以他原本覺得這三這幾個人應該是需要花費一段時間才能夠回來的,但沒有想到就和自己前後腳就回到了營地裡面嗎?速度這麼快速的?並且這個時候再去朝著這三個人的旁邊去看了看,好像自己這兄弟的妻子也不在身邊,所以她難道也是發生了什麼危險的事情嗎?

營地的負責人現在就有一些想要哭了,這邊張天成剛剛是將這種事情說出來,現在面前的這個青年人又是一副非常嚴肅的表情,看樣子就是會有更多的事情要告訴自己,是讓自己這邊去慢慢處理,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是感覺到有些頭皮發麻,更是在心中不斷的祈求,是祈求尉遲這邊千萬不要帶來什麼更壞的訊息。

哪怕是沒有訊息,這就是最好的訊息呀。

結果在接下來尉遲這邊的訴說中,他的神情已經是逐漸變得木訥了。

“這一切的源頭是一個類似於鳥類骷髏的怪物嗎?然後這種怪物看起來是一個死物,實際上它是活著的,並且在這個城池裡面也發現了有關於妖獸的足跡,也就是這幕後黑手將妖獸抓到咱們第六州來,然後用這種瘟疫進行特殊的培養和試驗?!”

營地負責人緩緩的將自己的結論給說出來,說出來之後他更是一口一口的喝著面前的茶湯,整個人的嗓子已經是渴得有些冒煙了,更不說他現在的心情簡直就像是自己第1次成婚時候一樣一切都是木訥無比,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

不對,這還不像是自己結婚的時候,自己第1次結婚的時候,雖然是沒有人教導,但是自己天生就知道該怎麼去處理的,該怎麼去找到自己的位置。而眼下沒有人告訴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自己真的就是有一種非常迷茫的感覺,天知道這接下來事情會往什麼樣子的程度去發展,天知道這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樣子的詭異事情啊。

而在這個營地負責人這邊迷迷糊糊的時候,尉遲已經是和張天成展開了非常快速的討論。

張天成:“尉兄,現在事情就開始麻煩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線索,結果發現這個線索僅僅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開端,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個鳥類骷髏竟然是藏在這個枯井裡面的,更是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個鳥類骷髏竟然是活下來的,最後萬萬想不到這個鳥類骷髏竟然是這一場瘟疫的始作俑者,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

尉遲:“是的,不過我們還是要繼續調查這件事情的,想要調查事情我們就需要去找到另外的城池,也就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城池被瘟疫給徹底吞沒了,我們到這種城池之後去看看能不能再次找到類似於鳥類骷髏一般的存在,而第1次它來的太過於突然,我這邊沒有能夠反應過來,但第2次我再去看到的時候,我就可以去慢慢處理了。”

張天成:“好的,我知道有另外的一個城池是被活死人給徹底佔領了,以前是沒有機會是去成個城池裡面調查的,但現在我們已經是瞭解到了大概的一些東西,我們此時就應該去這個城市裡面進行詳細的調查和取證。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下去,看看能不能將這個鳥類骷髏給直接活捉,是不是能夠從對方的嘴巴裡面瞭解到一些線索。”

尉遲:“沒有問題,不過天成兄弟,我們現在還是需要去找到很多藥師的,我們做的這種東西只能說是一種嘗試,但是面對於現實的情況來看,我們是急需一種能夠抵禦這種瘟疫的丹藥,這種丹藥的存在是必須要有的,否則我們現在實在是太被動了,如果要是別人這個時候忽然之間在我們營地裡面釋放這種瘟疫,我們一點點的辦法都沒有。”

張天成:“我知道這種事情是很嚴重的,我這邊已經是儘量的去協調,但是這種東西也不是說一時兩時就能夠解決的,還是需要時間去慢慢的積累。”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需要咱們兩個人去處理,我們不過也就是一個樹字輩營地裡面幫忙的人,天字輩營地是需要負責這種事情的。”

“所以天字輩營地想來不久就會知道我們這裡發生的事情,我們要選擇相信他們,他們應該是不會讓我們失望,他們應該是會協調各方來去將這種丹藥給攻克的。”

尉遲:“行,沒有問題,這種事情就交給天字輩營地那邊處理吧,那我們現在還是去調查一下有關於瘟疫的事情,看看是不是能夠從另外一個城市中獲得一些比較有用的線索,不然我們現在待在營地裡面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以做的。”

張天成:“好的,那你現在不擔心自己的妻子嗎?現在外面這麼危險,你就讓她一個人帶著一個妖物離開了嗎?”

“而如果我這蓬萊仙島的師弟和師妹們說的沒錯,你這妻子現在還是懷有身孕的。”

“你這就讓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到處亂跑,這樣是不是太過於危險了呀?畢竟就算是你們兩個人現在的修為還是可以的,比如說有一個結丹期的修為,但不管如何這種事情牽扯到妖物,那一定是要加倍小心的啊。”

尉遲聽後,這是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他現在雖然不知道奉意到底是什麼修為,但奉意既然是可以在下三州裡面到處亂飄,然後從容的來到這第六州。

那麼奉意本身的修為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並且對方好歹也算是一個土生土長的下三州人,那麼這一次回去下三州,這不就像是回去自己的孃家一般嘛,所以相對於關心奉意那邊的生命安全,他更加關心自己接下來會不會突然之間就歇菜了。

“不用擔心,我們夫妻二人雖然實力不強,但好歹也是認識一些人的。”

“所以現在她那邊去處理這件事情是沒有問題的,我們這邊只需要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張天成這就放心了:“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尉遲:“嗯!”

……

眼下已經是992年的11月中下旬了,尉遲正式和蓬萊仙島的弟子們一起去調查有關於活死人的事情。

時隔6天。

幾個人這是來到了另外的一個城池,這個城池也是和之前的城池一樣,是被瘟疫給徹底吞沒,然後整個城池裡面的百姓就沒有說有兩個人活下來的,是全部的都被瘟疫給擊殺,而現在這個城池是沒有之前的那個城池那麼大的,但即便如此,整個城池的外面也到處都是那種活死人的蹤跡。

有了第1次的經驗之後,現在的幾個人就只需要用眼神溝通一番就可以了。

幾個人便是走入到了這個新的城池,看著面前宛若小溪流水一般的瘟疫形態。

他們現在也是直接朝著城池的中心位置走過去。

接著果然是發現城池的中心位置是有一個水井的,能夠明顯的看見瘟疫就這樣一陣一陣的出現在這個水井的邊緣,是從這個水井裡面冒出來的。

而這個水井是用來滅火的,每個城池的每一個區域都分散著這種水井。如果哪家哪戶著火了,那麼周圍的人就可以利用這個水井打水,然後去滅火。

想了想,原本是用來救人的水井,現在竟然是被這種邪祟給利用了,以至於讓整個城池的百姓都被這個水井裡面的東西給直接害死了,難免也是有些苦笑。

接著就在今天尉遲和張天成終於是逮到了一個鳥類骷髏了。

這個傢伙原本還想要直接自爆的,但是張天成那邊一道銘文直接扣在了這個傢伙的狗頭上,伴隨著尉遲這邊一雙手直接按在了它的肩膀上,它不管是神智和體內的靈氣都被完全的鎮壓,以至於連自爆的機會都沒有。

再然後神仙索就出現了,尉遲這邊也是展現出前世精湛的捆綁技巧,是將整個怪物給控制的牢固無比。

張天成這是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其他的蓬萊仙島的弟子也是略有害羞的看著面前的這個鳥類怪物,倒不是因為這個鳥類怪物本身長得有多麼讓人害羞,而是因為尉遲的這個手法實在是讓人有些害羞,尤其是一些女弟子,現在看見尉遲這將整個鳥類骷髏給綁起來的樣子,這也是情不自禁的心中顫抖,隱隱的還有一些期盼。

再然後,張天成也是稍稍地清了清嗓子,接著是對著旁邊一臉欣賞自己得意作品的尉遲說道:

“道友啊,這個怪物應該就是之前你在另外一個城池看見的瘦長身影吧,之前我們還在好奇這個瘦長身影,它為什麼只是出現了一次接著就看不見了,但現在一看沒有想到就是這個長得就像只鳥兒的骷髏就是它。”

張天成說完之後,這也是看著躺在地面上的這個怪物。

這個怪物的身軀的確是相當瘦弱的,整個身軀的高度竟然也有一丈這麼高,站起來的時候,整個的腦袋都已經是能夠撞到很多建築物的屋簷了。然後整體的形態就像是一個瘦竹竿一般,非常消瘦的身軀上是一個鳥類的骷髏頭,然後整個骷髏頭的眼窩中還能夠看見那種血淋淋的眼球,整個背上還有兩個骨質帶著很多肉糜的翅膀。

所以如果第一眼給這種怪物一個畫像,那麼這個怪物本身長得就像是一些用來獻祭的祭品一般,給人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的,所以不知道咱們這邊可不可以從它這邊得到一些線索,也就是大概的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製作出來的,還是說它們本身就是幕後黑手。”

張天成這邊肯定是點頭的,而接下來就是詢問的時間了。

張天成首先是嘗試著想要從這個怪物的口中得知一些線索,但是這個怪物整體展現出來的樣子就像是沒有神智一般。

它的一雙眼睛裡面只有單純的這種殘忍的神色,根本就不能看得見它到底有什麼樣子一種主動思考的能力,簡直就像是沒有開化的野獸一般,單純的追求那種暴力。

而在尉遲這邊嘗試著詢問的時候,這個傢伙還將自己的眼珠子給轉了180度,是將這個黑眼球給直接藏在了眼底,只露出來這一雙死白的眼珠子。

看來是根本就不想要聽尉遲他這邊嘀嘀咕咕的詢問,它已經是做好了一種隨便你怎麼弄,反正我絕對是不會開口的姿態。

尉遲這就是相當火大了。

“你這個傢伙難道是要逼著我這邊去進行一些慘無人道的詢問?”

“你這個傢伙是毀滅了整個城池的百姓,然後還指望著我這個時候對你有什麼仁慈的想法嗎?”

而這個怪物壓根就不帶搭理尉遲的。

它展現出來的模樣就像是一隻非常厲害的硬漢鳥兒一般,相當的高傲。

“行。”

“您們這邊稍微迴避一下,我去看看它到底是由什麼東西組成的。”

張天成:“……”

眾人:“……”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看看它到底是由什麼東西組成的?難道您這邊是準備將它給直接拆開的嗎?別啊,這個時候咱們還是將這個怪物給送給上頭吧,讓上頭他們來負責調查一般即可,我們這邊如果是將這個東西給直接弄死了,又或者做出了什麼樣子一種不太好的處理方式,到時候上頭要是怪罪下來,我們也是挺難頂的啊。

尉遲笑的燦爛的很:

“沒事的,我這邊也就是稍微的看看她到底是什麼組成結構而已。”

“我肯定不會說將它給直接弄死的。”

“而且我們這個時候如果將它直接送給上頭的營地,那麼上頭的營地在收到我們這個快遞的時候,這可能已經是過去了挺長時間,那我們還不如提前先去看看,看看我們這邊能不能得出一些結論,如果將結論直接送過去,這肯定是要比將這個怪物送過去會更加的方便吧,更不說這個傢伙現在讓我們很不爽的,欠揍啊!”

尉遲這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是將自己的眼神看向了不遠處的地面。

那裡的地面上爬了幾個小小的身軀。

他在看見這種情況的時候,整個人就算平時是嘻嘻笑笑的存在,可現在的眼神也是出現了很多的兇殘和惡毒。

張天成這邊就明白了,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行,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這邊去處理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看一看,等到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再回來和你會合,然後你這邊也不要到處亂走,不然到時候我們就找不到你了耶。”

尉遲感激的笑著,他的目光是看了一眼好像有些恐懼的怪物,然後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敞開的這個店鋪,這個店鋪原本是一個小小的茶館,現在茶館裡面已經是人走茶涼,留下來的就是活死人了,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在這個茶館裡面好好的“詢問”一下這個怪物為什麼要這樣做,那不就是一個非常非常讓人滿意的事情?

就這樣決定了。

一盞茶之後。

張天成和幾個蓬萊仙島的弟子已經是和尉遲分開了,他們現在是去這個城池裡面到處的走動,看看是不是能夠再發現一些有關於活死人的線索。谷

而就在他們走動的過程中,他們忽然之間聽見了天空中飄蕩了一陣慘叫,這個慘叫的聲音顯然就是來自於這個怪物的,顯然這個怪物現在正在和尉遲非常友善的進行人道主義的溝通,更是展現出來一種相當平淡的溝通方式呀。

“師兄,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將這個怪物直接送給上頭,這應該是最理性的一種做法,如果是以前的您,那麼您一定是會選擇這種做法的,但不知道現在您怎麼就選擇將這種權利交給尉遲呢?”

有一個蓬萊仙島的弟子,他顯然就不太能夠理解這種事情的,他現在一邊聽著天空中傳來的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邊是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他真的是沒有開玩笑的,因為就自己對於自己的這個張天成師兄的瞭解來看,這個師兄以前是非常冷靜的一個存在,更是獨來獨往的很,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是會堅持這樣一個相對比較正確的做法,是不會劍走偏鋒的選擇將這個怪物留給尉遲去進行友善仁慈的對待的。

其他的弟子在聽見自己他問出來的話之後,這也是相當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師兄,他們現在也是有差不多的想法但這也不好意思直接問出來,畢竟說句實在的,尉遲對他們肯定是有非常大的幫助,本身也是相當好相處的一個人。

那麼自己如果這個時候說出來這種話,這就像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一般別人這邊都開始幫助你們蓬萊仙島都開始去幫助整個第六州,結果你們還擺出來一處高高在上的樣子,這不就是讓自己的蓬萊仙島招黑的嗎?

張天成則是笑了笑,他悠閒眯著眼睛,聽著天空中來自於這個怪物的慘叫,他此時雖然是沒有看見尉遲到底是怎麼對待這個怪物的。但他現在展現出來的模樣應該是要比這個怪物更加怪物的,否則這個怪物也不會發出如此撕心裂肺的恐懼聲音,這種聲音簡直就像是看見了什麼超級的魔鬼和魔頭一般,相當的讓人驚悚。

而他這個時候的回答就非常輕鬆了:“因為他雖然是一個修士,但是他這邊並沒有將自己看成什麼非常厲害的存在,他是將自己看成了一個凡人,所以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他會非常的惱怒,是難以控制住的誒。”

張天成說這些東西的時候,其他的蓬萊仙島弟子也是迷迷茫茫的,他們剛開始也不太能夠明白,為什麼一個修士要將自己看成凡人,這難道有什麼差別的嗎?他們是不太懂的,但是旁邊的樂訪兒已經是帶著好奇的詢問道:

“師兄,您的意思是他一直都沒將自己看成修士,是看成凡人中的一員嗎?而相對於他來說,我們雖然看起來是非常和善,但是我們的內心卻又是非常高傲,也就是我們這一次之所以來幫助這第六州,這不是因為我們有感同身受的想法,而是因為我們單純的作為一個上位者來施捨,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同族人相互之間的虐殺而感覺到痛心。”

“換言之,我們覺得修士不是凡人,我們覺得修士是比凡人高貴的。”

“而他則是恰恰相反,他一直都沒有自己當成修士,他永遠都是一個凡人的姿態,一個凡人的想法?”

樂訪兒疑惑的說道。

張天成聽見了自己的這個師妹說法之後,他這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實不相瞞我也是這樣的一個人,我永遠沒有覺得自己是一個修士,我不過覺得修士就是凡人中選擇的一條道路而已,我們永遠都是凡人,所以在自己的本族遭受到攻擊的時候,我也會有這種惻隱之心。”

“於是這如果不是因為我現在的身份阻礙,我現在展現出來的模樣應該是要比他更加的兇殘,我絕對會用我自己能夠想到的所有虐待的操作,來去處理眼前的這個怪物。”

“活死人不僅僅是活死人這幾個字,這背後是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

“更不說你們放眼到處看看,到處都是那些孩子們呀。”

“原本這些孩子們是非常的輕鬆的,原本他們也是可以擁有自己的一個人生的,結果這生活本來就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還被這個瘟疫直接給變成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要被這種禿鷲在天空中追殺,這不就是一種末日的樣子嗎?”

張天成可以說是將自己所有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了,其他蓬萊仙島的弟子,在聽見了自己的師兄所言之後,他們一個個真的都是挺震撼的。

因為自己這是第1次從自己的師兄口中聽見這種事情!

以前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的師兄竟然是這樣一個溫柔的人,竟然還真的就將自己當成一個凡人的麼!

要知道人好不容易獲得了修為,好不容易獲得了錢財之後,這就是會情不自禁的、恨不得想要斷絕與所有人的關係,更是想要成為人上人的呀。

所以如果有了修為之後,這還是能夠將自己以一個凡人的身份來對待,這絕對不是嘴上說說的這麼簡單的,這是要求這個人的心境相當的厲害,否則稍微差一點,這都是會成為那種情不自禁的高傲,那麼過來幫忙,這不是因為發自內心的想要幫忙,只是因為上位者對於下位者的一些憐憫而已,單純可憐和這種發自內心的幫助。

這是兩碼事。

另外也沒有想到這個尉遲竟然也是這樣的人。

尤其是樂訪兒。

他們兩個人曾經是被尉遲給保護了一次,那麼作為這麼強大的一個修士,這沒有想到在這種事情上還竟然是以凡人姿態來去幫忙的!

這也難怪他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和自己的師兄建立起這麼深厚的友誼,原來兩個人就是一種人的呀。

這些東西難道就是師傅曾經說過的,是要好好的抓住自己的本心,是千萬不要成為以前自己所痛恨的人嗎?

……

一個時辰之後,眾人重新找到了尉遲。

現場的情況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這一片的客棧裡面到處都是這種噴濺的黑色血跡,並且還能夠明顯的發現有很多的肉塊就這樣到處的亂飛,原本的這一個瘦長的怪物現在已經是被處理的不成樣子了,它的胸膛已經是被開啟,它的各種各樣的身軀更是被筷子釘在了桌子上面,包括說整個頭顱都已經是從中間被裂開了。

看這種樣子簡直是比那種荒郊野外被很多獵狗分屍的野獸還要兇殘。

而正主尉遲現在則是用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布帛,淡定地擦拭著自己手上的血跡,這樣的布帛更是有十多片。

尉遲看見了張天成走到自己的旁邊,兩個人也是心靈神會的笑了笑,接著他這邊是對著張天成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而在他的手掌處則是可以發現有一枚小小的玉佩。

這個玉佩是滾圓形的一個圓形扁狀的玉佩,其個頭差不多就像是一個手掌這麼大,在這個玉佩上能夠看見有很多的鏤空,這些鏤空共同讓整個玉佩浮現出一個複雜的紋路。

張天成這就是挺迷茫的,而尉遲那邊更是直接說道:

“這個玉佩就是從這個怪物的腦殼裡面取出來的,因為我在調查整個怪物到底是什麼位置吐出來這個瘟疫的時候,我就將注意力逐漸的從它的身軀轉移到了它的腦殼中,然後撬開它的腦殼,看見這個腦殼裡面有這樣的一個玉佩。”

說著的時候,他已經是往這個玉佩裡面稍稍的灌注了一些靈氣,接著這個玉佩就開始展現出來一種複雜且詭異的光芒,再然後這些靈氣竟然就被轉變成了這種骯髒且帶有很大腐食性味道的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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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頓時就讓所有人嚇到了,因為在尉遲的手中他就這樣平靜地託著這個玉佩,接著這個瘴氣竟然就像是小瀑布一樣的出現在他的手掌中,正在譁啦啦的順著他的手掌往下墜落,而這種翻滾的瘴氣中,甚至還能夠聽見有那種殘忍的嚎叫聲。

“所以我們現在大概可以明白一件事情,這個怪物的體內有一枚這樣特殊的玉佩,我們只需要將靈氣掛入到這個玉佩後,這個玉佩就可以將靈氣轉變成這種瘟疫。”

“具體的轉變過程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如果將這個玉佩給一些對陣法比較瞭解的人,那麼他們應該是可以知道這個玉佩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種陣法,而他們知道了這種陣法的基礎運轉邏輯之後,他們就可以反向去製作出來一些解毒的藥劑了。”

尉遲說道。

他現在並不知道為什麼對方一定要將這個玉佩塞到這個怪物的腦殼中,也不知道這個玉佩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種基礎邏輯。

但自己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而他這邊能夠處理的事情就有這麼多,接下來的話還是要看看別人是怎麼對待這個玉佩的,尤其是怎麼處理這個玉佩能夠產生瘴氣的這麼一種事情。

“好的!”

張天成這邊就是略有驕傲的對著自己蓬萊仙島的其他師弟師妹看了看,這雖然是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裡面也是有了不少的得瑟。

是吧,我說的沒有錯吧,我就說咱這兄弟非常的靠譜吧?

我就說咱這兄弟不僅僅是單純的施虐而已,他現在也是找到了這種非常重要的線索,那麼接下來將這個玉佩直接送給上頭,那麼上頭是不是就可以更加快速的瞭解到整個事情的過程呢?是不是就可以讓其他的人更加快速的瞭解到這種瘴氣的來源啊?

哈哈,你們剛剛還不相信我說的話,還覺得我這邊是一個單純衝動的瘋子,實際上你們還差得遠呢,你們想要瞭解到這個世道到底什麼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強大,你還是需要跟著為師的後面慢慢的學習,還是需要知道自己本身是一個相對比較膚淺的存在呀。

眾弟子:“不,我們沒有!”

他們現在就是挺苦逼的,明明自己這邊就沒有對尉遲這邊抱有敵意,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但現在自己這師兄得意的樣子,還真的是挺可愛的,看來自己的師兄也是非常想要尉遲這邊做出一番貢獻的吧,畢竟只有先做出了貢獻之後,那麼營地那邊才能給予一些正面的反饋,否則不管他這邊怎麼跟自己這邊交談,自己這邊都有理由選擇不相信的。

而現在就好了,現在已經是成功的找到了這樣一個特殊的預配,那麼只需要透過飛鴿傳輸的方式,直接將這個預配給上頭就可以了,而飛鴿傳書用到的飛鴿當然不是普通的鴿子。

翼兒:“正是在下!翼兒永遠的神!”

是的,這一次用到的還是天工坊的這種機關鳥兒,這種機關鳥兒用在這種情況下再適合不過,一方面機關本身也不存在有生命這麼一說,就算是機關被損壞了,也總好過於其他的修士被殺吧,畢竟這種機關都是可以再重新製作出來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只需要透過翼兒的運輸,那麼上頭就可以在短暫的幾天時間內就拿到這個玉佩,否則如果是這樣的一個怪物,那麼想要將這個怪物直接送到上頭的營地裡面,這就需要更多更多的時間,更不說上頭的營地還要花費時間來去處理這個怪物,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發現這個怪物的特性。

而事情接下來就按照這個邏輯去走了。

眾人是將這個玉佩直接帶回了營地,是將這種事情告訴了營地的負責人。

營地的負責人本來就是天工坊的存在,他聽見了這個訊息之後,臉上頓時出現了很多的喜悅,立刻就將這個玉佩給吩咐了下去,是要在短時間內直接讓上頭知道這種事情,而現在再去看著面前的這幾個人,他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滿了感激。

“各位這一來一回真的是挺辛苦的。”營地的負責人這是笑呵呵的說道,而帳篷裡面也是出現了短暫的歡聲笑語。

隨後,這個營地的負責人也是將自己手中的一枚令牌遞給了尉遲,這一枚令牌當然就是這樹字輩營地的認可了。

換言之。

尉遲現在手中已經是有兩枚樹字輩營地的令牌,他現在立刻就可以前往林字輩的營地,繼續去處理下一個營地所需要提供幫助的事情。

尉遲也是這樣思考的,現在繼續留在這個營地裡面,這也沒有什麼除了他尉遲之外別人就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那麼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是直接前往林字輩的營地,去了林字輩的營地之後,林字輩營地裡面的事情就會相對來說更加的複雜,那麼自己在處理這種事情的過程中,就可以對第六州的戰鬥有一個更加簡單且直觀的判斷。

“謝謝您這邊給予的令牌,那麼在下這就離開營地了,以後若是有機會能夠再坐在一起喝茶,這絕對也是天下最美好的一種事情。”尉遲笑著對著眼前的這個營地負責人說道,他覺得自己對於這種事情的處理速度還算是比較讓人滿意的。

營地的負責人聽見之後肯定是出現了很多的笑容,而這個時候他也是打趣的說道:

“尉遲兄弟,我這邊是有自己的一個名字的,我在你這邊剛剛來到營地的時候,我就自我介紹過,我的名字是黎長景……”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非常簡單了,也就是你這邊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可以直接想起來我的名字,而不是為了圖方便直接說營地的負責人。

營地的負責人是會有很多的,那麼別人在提到營地負責人的時候,這肯定就沒有辦法直接想到我的名字,那麼我不就是和其他營地的負責人是一模一樣的存在了嗎?這就沒有屬於我自己的一些特性了誒,畢竟咱這邊也是挺苦逼的,也沒有說是完全的打醬油,就在這邊等著你們將這種事情處理好的,我也是在幕後做了很多事情的……

想到這裡的時候,還有些小小的委屈,而營地帳篷裡面的這幾個人就出現了更多的笑容了。

他們還是第1次看見有人主動的對著別人提起來自己的名字,好像是為了怕對方將自己給直接遺忘一般,這種小眼神裡面藏匿的小小的希冀想起來還的確是非常有意思的。

而這一次這個營地的負責人在說出來了這句話之後,在座的幾個人也是瞭解到了他到底是叫做什麼名字的。

“黎長景兄弟!”

“我們走了。”

“有緣再見!”

是的,他叫做黎長景。

……

尉遲和張天成是一起離開的。

因為張天成本來就是來自於一個林字輩的營地,就是因為這個樹字輩的營地發生了活死人的事情,所以他們這邊才下來調查活死人的,而現在活死人的事情已經是暫時的陷入到了一個瓶頸期,如果繼續停留在樹字輩的營地,那麼是很難在活死人的事情上有什麼新的進展,如此還是要回到林字輩的營地去看看情況的。

“尉兄,現在我們一起回去� ��地吧,咱們的營地是咱們蓬萊仙島開設的,您到了我們營地之後你可以發現有很多漂亮小姐姐的。”

張天成這是對著尉遲嘿嘿的說著,他本來還是一個挺高冷的人,但是在尉遲的面前,這就犯不著在這邊裝蒜了,高冷不高冷這不都是給女弟子們看的嘛:“然後尉兄你現在的妻子還不在身邊,這不就是一個比較不錯的機會嗎?雖然不能說是到處的放縱,但簡單的看看這也不會有什麼不對勁的吧,養養眼總歸是好的誒。”

尉遲:“你說的對。”

張天成:“哈哈哈!”

兩個人這就是並排的走著,身後則是跟著很多額頭上出現了不少冷汗的蓬萊弟子,這些蓬萊仙島的弟子此時再去看自己這個張天成師兄,他們已經是有些不忍直視。

本來張天成師兄就是一個非常孤傲且高冷的存在,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這就慢慢的演變成了一個小逗比的樣子。

不過這樣的張天成師兄真的是給人有一種非常溫暖的感覺呢,果然還是因為他旁邊的這個尉遲,是這個男人的感染下他才可以逐漸變得這麼輕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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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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